第一百八十四章 直接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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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剛并不知道崔艷茹所說的“翻翻看”是要翻出些什么東西來看,不過既然讓他等著,他就只能等著,消毒藥水滲透到傷口里面帶來鉆心的疼痛,趙大剛咬緊牙關強忍著。 崔艷茹從病房里面出來的時候,岳秀順著門縫往病房里看了一眼,不過崔艷茹的動作很快,她一出來就馬上關好了門,使岳秀沒有辦法看到病房里面的情況。 “怎么樣,他傷得重不重?”岳秀關切的問崔艷茹。 “你還挺關心他的嘛,我看這個趙隊長人不錯,你是不是考慮一下。”崔艷茹故意這么說的,她想看看岳秀的反應。 “艷茹你可別亂說話,我是有家的人,妙妙爸雖然幾年沒有音訊,但怎么說也是我老公,我誰都不會考慮的。”岳秀一本正經的對崔艷茹說道,“趙隊長是為了救我受的傷,我關心他一下也沒什么不對,是吧?” 岳秀的一句反問讓崔艷茹無言以對,本想試探一下岳秀,結果卻給自己找了個難堪。 “對對,岳秀姐你知恩圖報,挺好的。”崔艷茹為了緩解尷尬,轉身打開藥柜,“我找一下麻藥。” 岳秀的回答令崔艷茹有些失望,她知道岳秀心里面還是有韓瑞陽的,既然岳秀沒想過跟趙大剛發(fā)展點什么,那就是還有可能會和自己搶韓瑞陽。 想到這里,崔艷茹頓時心情就不美麗了。 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麻藥,崔艷茹拿出電話,撥通了韓瑞陽的號碼。 “我的韓大醫(yī)生,你什么時候回來呀?”崔艷茹故意拉高了嗓門,目的是想讓岳秀聽得清楚一些,接著她又把電話的免提鍵打開。 “快了,這一兩天的事兒,你閑的沒事打什么電話,我正在和廠家談判呢。”電話里面,韓瑞陽把聲音壓得很低,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閑的沒事?我在幫你忙啊,韓大醫(yī)生,診所里有個需要縫針的,你把麻藥放哪了,快說!”崔艷茹對韓瑞陽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好心幫他還挨了一頓數落,而且又是在岳秀面前。 “麻藥,沒了,我這次正準備買一些帶回去呢,怎么縫合你看著辦。” 韓瑞陽說完這句,電話的聲音馬上變成了“嘟……嘟……”的忙音。 “死瑞陽,敢掛我電話,等你回來的。”崔艷茹對著電話做了一個鬼臉,然后放回口袋里。 崔艷茹用余光掃了一眼岳秀,發(fā)現在她和韓瑞陽通話的時候,岳秀全程都在盯著電話看,一副恨不得韓瑞陽直接從電話里面跳出來的樣子。 “沒麻藥了,只好直接縫合了。”崔艷茹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然后轉身去了病房。 對于傷口的縫合,不打麻藥也并非有多嚴重,只要醫(yī)生手法高明,普通人還是可以忍受下來的。 不過崔艷茹的水平目前還停留在實習階段,這可就苦了趙大剛了,崔艷茹在趙大剛的后背上整整縫了八針,每一針對趙大剛來說都堪稱撕心裂肺。 也就是趙大剛這樣的漢子才能忍受的住崔艷茹的手法,普通人估計到一半的時候就會暈過去。 終于縫完最后一針,趙大剛臉上的汗水如瀑布一樣的流淌著,連崔艷茹自己也弄得滿頭大汗的。 崔艷茹自己擦了擦汗,也遞給趙大剛一個毛巾,趙大剛肩膀稍微往前一用力,那股鉆心的疼痛再次襲來,他只好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把毛巾放到臉上,再輕輕的擦拭。 崔艷茹最后給傷口上藥,再認真包扎完好,算是大功告成。 趙大剛穿好那件被崔艷茹剪出窟窿的衣服,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了病房,他看見岳秀在那里正焦急的等待著,于是臉上馬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都說沒事了,就那么一點小傷,還大驚小怪的給我縫針,沒啥大不了的。”趙大剛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岳秀說道。 “你說的?沒啥大不了的,那我再給你拆開,我跟你說,拆線更疼。” 病房里面正在收拾殘局的崔艷茹喊了一句,趙大剛頓時就蔫了下去,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可別了,我們走吧,岳秀。”趙大剛對岳秀的稱呼從“岳主任”變成了“岳秀”,這一點岳秀似乎沒有意識到,或者說,她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 “等一下!”崔艷茹追了出來,手里還有兩個沒處理掉的帶血棉球,“記住了,不可以劇烈運動,要忌口,還有,三天以后回來換藥。” 岳秀跟著趙大剛回了工地,一路上她很多次想仔細看看趙大剛的傷口處理情況,可趙大剛就是回避著想方設法不讓她看到,這讓岳秀心里很不好受。 到了工地后,岳秀開始忙活著給大家做晚飯,趙大剛則一個人跑到被泥石流掩埋的挖掘機那里。 趙大剛圍著挖掘機走了幾圈,左看右看,又抬頭看了看滑坡后的山體,許久以后,他背著手回到了簡易房這里。 由于后背上傷口的原因,趙大剛在更多時候都盡量背著手走路,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傷口出現問題,這也是崔艷茹叮囑過他的。 岳秀做好晚飯后已近黃昏,趙大剛在吃飯的時候宣布了對李林的懲罰決定:扣發(fā)三個月獎金。 李林對這個懲罰接受得心服口服,他一直處在深深的自責當中,客觀上說,這個懲罰多少讓他心里面還能好受一些。 岳秀本來想要勸一下趙大剛的,但趙大剛對工作的態(tài)度跟平時可是完全判若兩人,如果說在岳秀面前他像一只羊,那在工作的時候,他就是一只兇狠的狼。 接著趙大剛又把后面要做的事情做了一些安排,考慮到積氣村目前已經進入了雨季,所以后面的施工會變得非常艱難。 之前本來想等太陽出來后,山體水分充分蒸發(fā)了,確保絕對不會產生滑坡以后再進行施工,現在看來那絕對不可能。 因為雨季并不是幾天之內就可以結束的,而上面要求的工期就擺在那里,每晚交工一天都會被扣除很大一筆工程款,這可不是趙大剛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 這些年輕人出門在外打工,目的就是為了多賺一點錢拿回家里,如果一項工程下來沒了什么收入,那無論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安全施工還是要做的,壓力全部落在了趙大剛的身上,他需要仔細斟酌好施工的時間地點,天氣和山體狀態(tài)都必須考慮進去,盡力回避山體滑坡。 這件事說起來就很難,做起來可是難上加難,趙大剛根據以往的經驗,總結出了一些滑坡前的一些征兆,在施工時機上盡量去避免。 另外,趙大剛身上有傷,短時間內沒有辦法進行體力勞動所以他可以充當一位臨時觀察員,手里拿著個小喇叭,一旦發(fā)現了什么異常,他可以通過喇叭通知大家馬上撤離。 岳秀這才知道,別看眼前這些人平時都是嘻嘻哈哈的,但其實每個人的生活和工作都十分艱難,因為她親身經歷過這次山體滑坡,體會到了那是有多么的可怕。 如果不是趙大剛舍身救她,恐怕她早就已經被那塊巨石壓在下面,根本就活不下來。 萬分感激趙大剛的同時,岳秀對眼前這些人產生了由衷的敬佩,他們對于生活的樂觀向上,也極大的鼓舞了岳秀,讓她可以拿出更大的勇氣,去面對未來可能出現的重重險阻和危機。 短短幾天的相處,使岳秀收獲了很多以前沒有過的東西,這讓她覺得自己充實了很多,也忘掉了一些煩惱。 只是,當她晚上回到家里,看著身邊熟睡的妙妙,一種深深的孤獨感悄悄襲來,揮之不去,每當這時候,她都會想起一個人——韓瑞陽。 那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那個才華橫溢又充滿活力,眼神中帶有令人無法抗拒的磁力,那個她想要靠近卻似乎隔著千山萬水的人。 這一夜,韓瑞陽也久久不能入睡,連續(xù)幾天的選種和談價已經令他精疲力竭,沉重的責任感使他絲毫不敢懈怠,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爭取做到十全十美,這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和體力。 好在今天他完成了所有的工作,選到了最優(yōu)良的草藥品種,也談好了最佳的價格,明天終于可以踏上返回積氣村的路了。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韓瑞陽反而心情不能平靜了,前幾天還好,忙碌一天以后,帶著疲憊的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現在一下子放松下來,大腦里卻出現一大堆其他的事情干擾著他。 韓瑞陽其實是明白的,主要還是因為岳秀,離開積氣村之前,岳秀對他似乎有些冷淡,嘴里一直念叨著不想欠他之類的話,韓瑞陽當時由于事情太多,并沒有過多的在意。 現在一下子放松了下來,以前的種種事情頓時浮現出來,韓瑞陽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有些地方做的還不夠好,才令岳秀對他始終有著某種距離感,看來這次回村以后要表現一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