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道家符咒
“仙姑保佑,造福岳秀”,在座的十幾個女人整整齊齊的反復喊著這句話,岳秀突然心生暖意,有一種極強的想要留下的沖動,她知道那是絕對不可以的,于是用手捂住兩只耳朵,飛快的跑出了孔娟家。 還沒跑出孔娟家院子的時候,岳秀聽見后面孔娟在喊自己。 “岳秀等一等,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岳秀哪敢再回頭,她生怕自己停下來以后,就再也沒有力氣跑出去了,于是跑的更快了起來,一口氣跑出了孔娟家的院子。 出了孔娟家,岳秀一路小跑,直奔韓瑞陽的診所,腦海里仍然回響著“仙姑保佑,造福岳秀”那句話,她感覺自己都快神經錯亂了,趕忙加快腳步,發瘋了一樣跑進了韓瑞陽的診所里面。 此時的韓瑞陽正在診所里面焦急的等待著,他目送岳秀進了空間家以后,一個人憂心忡忡的回了診所,他沒想通孔娟到底用了什么辦法,讓那么多人死心塌地的相信她那套漏洞百出的理論。 所以他有些擔心,岳秀會不會也被孔娟給洗腦,如果真是那樣可就麻煩了。 一方面戳穿孔娟陰謀的方法他還沒想好,另一方面,岳秀再被蠱惑了,他絕對會心疼的不得了,那也會嚴重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發展。 所以,當岳秀發瘋了一樣沖開診所門的時候,正在診所里面來回踱步的韓瑞陽二話沒說,直接把岳秀抱在了懷里,然后緊緊的擁著她。 撲進韓瑞陽懷里的一剎那,岳秀終于再也克制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一哭里面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的艱難,多少的委屈,岳秀在韓瑞陽懷里盡情的釋放著,哭泣著。 韓瑞陽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的抱著岳秀,等待她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哭了好長時間以后,岳秀感覺好受了很多,但還有一絲絲的頭痛,她松開了抱住韓瑞陽的雙臂。 “瑞陽,有沒有止痛藥,我頭痛。”岳秀停止了哭泣,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抬起頭柔弱的問韓瑞陽道。 此刻的韓瑞陽看著岳秀楚楚可憐的樣子,心疼到了極點。他不停的責怪著自己,都是自己急于了解真相,才把岳秀弄成了這個樣子,以后一定要加倍補償她。 “不用止痛藥,你先坐下來。” 韓瑞陽拉著岳秀的手,讓他坐在椅子上面,然后伸出雙手,在岳秀頭上的幾個關鍵xue位處輕輕按摩起來。 每按摩一小會兒,韓瑞陽都會柔聲的詢問岳秀的感覺,生怕自己哪一下會弄疼了岳秀,即使他對自己純熟的手法從來都是充滿信心。 輕揉慢壓,岳秀感覺頭痛的感覺漸漸的消失不見了,在韓瑞陽的呵護下,心里也放松了下來,之前腦海里激烈沖撞著的兩個想法,此刻已經完全被韓瑞陽的柔情蜜意所覆蓋住,滿滿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看著岳秀情緒穩定了下來,韓瑞陽心里這次感覺好受了一些,他停止了按摩的動作。 “你去病房里面休息一下,真是太辛苦你了。”韓瑞陽柔聲的對岳秀說道。 “可是,我還要給你匯報……”岳秀說著,伸手把小本子從口袋里面拿了出來。 “不急,你先過去睡一覺,睡醒了再說,要聽醫生話。”韓瑞陽沒等岳秀說完,就接過岳秀手里的小本子,然后把本子放在桌子上面,拉著岳秀就往病房走。 岳秀確實感覺全身有些疲乏,她剛才只顧著奔跑,竟然忘記了那端路其實很長,現在停下來才覺得腿上酸痛無比。 韓瑞陽把岳秀扶到床上,讓她躺下來,然后給她蓋好毛巾被,看著岳秀很快進入夢鄉后,才輕手輕腳的離開病房。 回到就診室,韓瑞陽拿起桌子上面剛剛放下的小本子,認真的翻看起來,從第一頁開始,仔細閱讀上面的內容。 岳秀在本子上面記了很多東西,從墻上圖畫的大體輪廓,到符咒的整體外形,再到孔娟孔娟講述的每一項內容,全都被她絲毫不差的記錄了下來。 岳秀寫的字像她人一樣的清秀,韓瑞陽一邊翻看著,一邊不免又開始心疼起岳秀來了,他不知道岳秀在那么短短的時間里面到底經歷了什么,她是如何用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去抵抗孔娟那魔法一般的“邪術”。 韓瑞陽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孔娟究竟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方式,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牢牢控制別人的思想,難道真的有什么“邪術”不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韓瑞陽為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愧,他怎么說也是著名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怎么可能相信“邪術”這種事情。 不過除了“邪術”,還真不容易解釋這個現象。韓瑞陽拿起小本子,仔細分析上面的每一頁內容,覺得那就是普通的道家常用的東西,關于道家符咒玄學方面的知識,韓瑞陽多少也有一些了解,他保持著一種既不迷信其玄妙,也不否定其存在的立場。 趁著岳秀沉睡的時間,韓瑞陽從書架上找到一本關于道家修行的書,里面有關于何仙姑的詳盡介紹。 韓瑞陽以最快的速度粗略的讀了一下關于何仙姑的部分,再拿來和岳秀記在本子上的,那些孔娟講過的內容和書上介紹的幾乎完全一致。 韓瑞陽一邊翻看,一邊細心感受,看看自己會不會進入到某種“著魔”狀態,結果令他很失望,那些不過是一些民間傳說的記載而已,當做故事來看的話,的確非常精彩,但僅此而已。 難道是那些符咒圖畫什么的有異常?岳秀畫在本子上的東西雖然精巧無比,十分逼真,但時間緊迫,岳秀只是畫了一個大概的輪廓而已,想要通過本子來分析,恐怕很難。 還是等到岳秀醒來以后再說吧,韓瑞陽實在不想再刺激到了岳秀,所以不怎么愿意問她。 睡了一個多小時之后,岳秀醒了過來,她躺在床上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在孔娟家里的經歷,發覺之前存在于大腦里的那種激烈的沖突完全不見了。 岳秀甚至奇怪自己那時候為什么會那樣,好好的人怎么像是著魔了一樣呢?包括孔娟在屋子里面不斷重復的那句口號,現在看來甚至有些滑稽,可是當時卻完全無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