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我是不是誤會你了?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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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淺去醫(yī)院跟院長延長了假期時間,順道來到安夏住的大廈樓下。 抬頭看著高聳入云的大廈,左淺瞳孔微縮,猶豫了一下,她決定上樓去看看安夏 電梯門打開的一霎那,站在電梯里的木卿歌和站在外面等電梯的左淺碰了個正著。左淺盯著木卿歌的臉,她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落入瞳孔,左淺一怔,難道木卿歌是去找安夏的?她臉上這個耳光,是安夏打的? 木卿歌冷冷盯著左淺沉靜的臉,勾唇嘲諷的一笑,“安夏睡了蘇少白,最開心的莫過于你了吧?” 左淺淡淡一笑,不置一詞。 木卿歌見左淺不回答她,她心里越發(fā)的堵得慌,“我告訴你,你就算跟蘇少白離了婚,你跟顧南城也不會那么輕易就在一起!你別忘了,你和蘇少白要是離婚了,他母親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的。呵,等蘇少白的母親回國了,你,顧南城,還有顧玲玉,恐怕你們個個都會被她鬧得雞飛狗跳!” 趾高氣揚的甩下這句話,木卿歌戴上墨鏡,捂著臉走出電梯,揚長而去。 左淺側(cè)過身看著木卿歌高傲的背影,瞳孔微縮 蘇少白的母親,也該回國了吧! * 站在安夏的門口,左淺遲疑了幾分鐘,抬手輕輕敲了兩下鐵質(zhì)的門。 安夏從冰箱里拿出冰袋敷臉,嘴里還在罵罵咧咧的問候木卿歌十八代祖宗。一邊臉被左淺打了還沒消腫,另一邊臉又被木卿歌狠狠甩了一個耳光,兩邊臉腫得跟什么似的,估計明天都沒辦法出去見人了! 聽到大門那邊又響起了敲門聲,安夏咬牙切齒的將冰袋扔在桌子上,憤怒的起身走向門口 “木卿歌你有完沒完了!想打架是吧,有種你……” 一句憤怒的話尚未說完,安夏拉開門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是左淺,她剩下的所有的話都被自己強行咽回了喉嚨。 “……” 她怔怔的望著左淺,一想起自己對蘇少白做的事,心里就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雖然直到現(xiàn)在她都還恨左淺,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左淺,她心里還是有愧疚和慌亂不安。 左淺帶著微笑看著安夏,當她看見安夏兩邊臉頰都腫得高高的,她心底一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當時用了多大的力氣,竟然打得她臉紅腫成這樣了。一時,內(nèi)疚和心疼一起涌上左淺心頭,她眉心微蹙,說:“還疼嗎?我陪你去醫(yī)院敷點藥,好不好?”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安夏盯著她的臉,狠狠咽了兩口唾沫,然后將頭轉(zhuǎn)向一邊。 “不用了。” 左淺見安夏的情緒不太好,她低頭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擠出一絲微笑抬頭重新看著安夏,“小夏,我想進去跟你談?wù)劇!?/br> 安夏手指一顫,側(cè)眸看了一眼左淺,然后轉(zhuǎn)身往屋子里走。 左淺輕輕吸了一口氣,走進屋里,反手將門關(guān)上。 這個出租屋面積不大,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里面的家具之類的一應(yīng)俱全,看上去挺有家的味道。 安夏大喇喇的坐下,拿著冰袋繼續(xù)敷臉,也不管左淺是站是坐。 左淺打量了一眼屋子,然后坐在了安夏對面的沙發(fā)上。 兩人靜默的坐了一會兒,左淺決定開門見山,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小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她凝視著安夏的眼睛,留心著安夏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安夏手指顫了顫,抬頭看著左淺,嘴唇囁嚅了兩下,什么也沒說。 “其實說實話,雖然我跟少白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他品行如何,我心里明白。”左淺凝視著安夏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男人都有寂寞犯錯的時候,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我可以肯定,少白他就算是寂寞難耐了,他也不可能在明知道你是我meimei的情況下還跟你做出不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安夏瞳孔緊縮,左淺的意思都這么明白了,她怎么可能還聽不出來?可是她什么也不想說,對于這件事,她只想保持沉默 “小夏,你告訴我,我們之間到底怎么了?” 左淺站起身,走到安夏身邊坐下,溫柔的望著安夏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是個壞女孩兒,如果你真的像木卿歌一樣壞,為什么你現(xiàn)在不敢看我的眼睛?因為你心地善良,你即使有恨我的理由,做了錯事之后你還是無法面對我,不是嗎?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從那天在醫(yī)院你就變了,變得不愿意跟我親近了。” 停頓了一下,左淺試探著握住安夏的肩,輕聲說:“小夏,有什么話你跟我說明白,如果我真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說出來,我一定會自我檢討,讓你滿意,好嗎?” 安夏一聲不吭的聽著左淺的話,越聽下去,心里就越不是個滋味。 可是一想到死去的哥哥,她的感動和心酸都瞬間被恨意覆蓋得徹徹底底的 “有什么好問的?就像你猜到的那樣,是我主動爬上蘇少白的床,是我勾·引了他,”安夏冷笑著捏緊冰袋扭頭看向左淺,嘲諷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管是誰主動的,我就是跟你老公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是事實。所以現(xiàn)在你還是早點做好離婚的打算吧,我跟他睡過了,我一定要他對我負責!” 嘴上說得如此強硬,可是安夏心里卻從來沒有這么想過。她只是想蘇少白跟左淺離婚,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讓蘇少白對她負責,她不愛蘇少白,她也不會嫁給蘇少白。再說了,她比誰都清楚,蘇少白也絕對不會娶她 左淺盯著安夏那張態(tài)度強硬的臉頰,她瞳孔微縮,隱約明白了安夏的目的。 “所以,你故意在我回a市的時候跟少白制造了這樣一幕,你的目的只是為了讓我親眼看見,然后讓我跟少白離婚,是么?” “是。” 聽著安夏干脆的回答,左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擠出一絲微笑,望著天花板緩緩的說:“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想我跟少白離婚,那么你大可不必這樣做。其實我早就跟少白提出離婚了,是他不答應(yīng)罷了。” “……” 安夏有些懵了,想起之前木卿歌說的話,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木卿歌說的是真的,左淺巴不得跟蘇少白離婚,她昨晚跟蘇少白“做了那樣的事”,反而給了左淺一個離婚的借口? 盯著左淺沉靜的眸光,她忽然不明白了! 如果左淺真的是看中了蘇少白的錢,那她現(xiàn)在為什么要離婚?現(xiàn)在離婚,她從蘇少白那兒根本就得不到一分錢! 還有,她現(xiàn)在跟蘇少白離婚的目的是為了顧南城么?如果真的是這樣,當初她跟顧南城又為什么要分開?木卿歌說,左淺和顧南城早在哥哥沒死之前就認識了,如果左淺她為了跟顧南城在一起能弄死哥哥,那后來跟蘇少白在一起,她為什么不弄死顧南城? “小夏,你是因為我沒有為你哥哥守一輩子,所以才恨我嗎?”左淺見安夏不回答,她又試探著問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那么希望我離婚?” 聽到左淺提起安慕,安夏驀地看著左淺,手指一根根握緊! “在對你哥哥這件事上,我的確做得不好,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守著和他的愛情,就這樣過一輩子。可是后來我想明白了,已經(jīng)去世的人他再也回不來了,可活著的人總不能一輩子活在死去的人的陰影中吧?”頓了頓,左淺溫和的凝視著安夏,繼續(xù)說,“小夏,你難道不希望jiejie幸福嗎?你難道希望jiejie一輩子孤孤單單一個人過,沒有人疼愛嗎?” 安夏死死盯著左淺的眼睛,腦海里浮現(xiàn)出木卿歌給她聽的錄音里,哥哥臨死前那一幕幕 她的心痛得不能呼吸,望著左淺溫和的臉,她腦子里一片混亂! 為什么她越來越覺得哥哥的死也許另有隱情?看著左淺對她這么好,她越來越不自信自己到底有沒有做錯!如果左淺真的害死了哥哥,為什么現(xiàn)在會對她這么好,為什么…… “小夏,真的是因為你哥哥的緣故嗎?” 左淺見安夏痛苦的閉著眼睛不吭聲,她以為自己猜對了,所以心疼的握著安夏的手指,語重心長的說:“如果你真的覺得,jiejie應(yīng)該為你哥哥守一輩子,如果你真的覺得jiejie錯了,那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痛苦都發(fā)泄在jiejie身上,以后你直接沖著我來,不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可是,你不能因為恨我就傷害無辜的人,你知道你昨晚做的事對少白而言是多大的傷害嗎?他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你那樣做,無疑是往他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子……” “夠了!我不要再聽了,你出去!!”安夏捂著腦袋痛苦的睜開眼沖左淺低吼,眼睛里已經(jīng)有淚光在閃爍! “小夏……” “我讓你離開我的家!左淺,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傷害了我哥哥之后再對我好就能夠彌補你曾經(jīng)犯的錯嗎!”安夏打斷左淺的話,拽著左淺站起來,“左淺,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你出去!” 說完,她執(zhí)拗的拽著左淺的胳膊往門口走,拉開門直接將左淺推了出去! “小夏” 左淺剛剛喊出安夏的名字,安夏就一把將門甩上了! 隔著厚重的鐵門,安夏倚在門后,眼淚啪嗒一聲掉落下來。她痛苦的順著門滑到地上,蜷縮著抱著自己,小聲的呢喃,“我明明做了傷害你的事,你為什么還要對我這么好……左淺,我恨你!我恨你……你對我這么好,你讓我連恨你都恨不下去了……” “小夏,你把門開開!” 左淺拍著門,擔心的喊著安夏的名字。剛剛她看見安夏好像要哭了,因為不清楚昨晚安夏跟蘇少白到底是清清白白的躺了一晚上還是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她放心不下安夏,她擔心昨晚真的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安夏后悔了,那安夏豈不是會格外心痛難過? “小夏你開門,小夏” “我讓你走!!” 門里傳來安夏帶著哭腔的怒吼聲,左淺聽著安夏的聲音不由一怔。 她真的哭了 緩緩收回自己的手,左淺眉心微蹙。 也許,現(xiàn)在安夏需要的是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吧!她不比木卿歌,做了壞事也能心安理得,她一直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現(xiàn)在心里一定不好受…… 這么想著,左淺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朝電梯走去。 就算是親jiejie,也應(yīng)該給meimei一個能夠自由呼吸的空間,這個時候她不應(yīng)該太打擾安夏。 剛剛走出幾步遠,褲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左淺低頭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顧南城 “喂” “媽做好了午餐,讓我接你一塊兒吃飯。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來接你。” “……我?” 左淺腳步一頓,驚詫的望著手機。無緣無故的,顧玲玉為什么要請她吃飯?都說媳婦兒怕見婆婆,現(xiàn)在她雖然還不是顧南城的妻子,可心里對顧玲玉還是有一些害怕的 顧南城倚在金珠巷的巷子里,剛剛他進去看過了,左淺不在家,所以才會給左淺打電話。他望著左淺的房子,溫柔的笑著說:“別怕,木卿歌那種女人,我媽都能跟她和平相處四年,你哪哪兒都比她好,還怕我媽不喜歡你嗎?” “……” 左淺頭皮發(fā)麻,猶豫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顧南城,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有些變化?” “有嗎?哪兒?” “你以前不這么說話的,雖然那時候你不喜歡木卿歌,可你一直因為她做了你四年的妻子而對她心存愧疚,你對她說話很客氣的怎么我覺著你從昨晚開始,說話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 顧南城抬手掐了掐眉心,他無奈的望著天空。看起來,恢復(fù)記憶之后想裝成什么都沒記起來的樣子是有點困難 “你想多了,我跟她已經(jīng)離婚了,還需要多客氣呢?”顧南城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敷衍過去,然后找了一個更好的話題轉(zhuǎn)移左淺的注意力,“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兒。” “嗯?” “昨晚的事,你真的覺得是大哥的錯?” 聽到顧南城問起了這個問題,左淺抬手撥了撥頭發(fā),回頭望著安夏家的門。“你大哥跟你一樣,都是潔身自好的人,他就算是真寂寞了,也不會在家里跟人亂來,更不會跟安夏亂來。他知道安夏是我meimei,他偷腥能偷到這兒來么?” 顧南城勾唇輕笑,沒想到,左淺對蘇少白還挺有信心,也挺了解。 不過他倒是有些疑惑了,既然左淺知道蘇少白沒錯,為什么還非要蘇少白給安夏一個說法?“既然你知道大哥沒錯,你還非要大哥給安夏一個說法兒,你還那么護著安夏?” 左淺眉心微蹙,今天在金珠巷她將她和蘇少白談話的內(nèi)容跟顧南城說了一遍,除了后來蘇少白說的那些關(guān)于她和顧南城的話之外,其他的事情她全都告訴顧南城了,所以顧南城才會知道她護著安夏 抬頭望著天花板,她微微瞇了瞇眼,溫柔說:“哪個人還沒有個偏愛誰的時候?即使明知道少白是受害者,可安夏是我meimei,我做不到不為她說話也許就像少白說的那樣,因為他是男人,所以我便理所當然的選擇了袒護安夏,無法顧及到他。”頓了頓,左淺再一次回頭看著安夏的門,眉眼略彎,“今天的事我對不起少白,可是如果當jiejie的不袒護自己的meimei,你說,這像話么?” “那也不能扭曲了事實不是?”顧南城勾唇寵溺的微笑,她還真坦誠,直接承認她是在袒護安夏。拉開車門坐進車里,顧南城饒有興趣的問道,“我問你,如果今天換成是我,你會怎么做?” 左淺愣住了,沒想到顧南城會這么問她。默了幾秒,她忽而挑眉狡黠的笑問,“你是說,把安夏換成你?顧南城你口味重啊,你耽美小說看多了吧,可不許對你大哥別有企圖啊!我接受不了同性戀的,你對你大哥尊重點,別有那種想法” “……”顧南城眼角一抽,她明明知道他問的是,如果今天把蘇少白換成是他,如果是他跟安夏躺在一張床上,她會怎么做。結(jié)果她可倒好,直接把他往死胡同里引,讓他說什么好呢! “我覺得我沒什么變化,倒是你,從今天早上當著爸的面就一直跟我唱反調(diào),現(xiàn)在又來女人,看來我離婚了你心情不錯啊,都學(xué)會調(diào)侃我了,嗯?” “哪兒有……” “一會兒看我怎么連本帶利的收拾你” …… 電梯來了,左淺一邊繼續(xù)跟顧南城說悄悄話,一邊走進電梯。 隨著電梯門關(guān)上的那一霎,對面轉(zhuǎn)角處出現(xiàn)了一抹黑色的身影。電梯里,左淺從僅剩的一點電梯縫隙里看見了那一抹黑色的身影,不由睜大眼睛!她努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電梯門卻關(guān)上了。她眉頭微蹙,心想,也許是自己太過草木皆兵了,剛剛那只是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那個人…… 轉(zhuǎn)角處,一身黑色西裝的安慕凝視著電梯數(shù)字緩緩變化,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剛剛左淺說過的那句話 哪個人還沒有個偏愛誰的時候?即使明知道少白是受害者,可安夏是我meimei,我做不到不為她說話 緩緩側(cè)眸看著安夏的房門,安慕瞳孔緊縮。 如果左淺為了跟傅宸澤在一起就能夠讓左銘昊置他于死地,那么現(xiàn)在又為什么對安夏這么好?僅僅只是出于內(nèi)疚么?如果她還會為了他的死而內(nèi)疚,那當初就不會狠心讓人殺了他。有時候靜下心來想想,其實她并沒有置他于死地的理由 即使她不愛他了,即使她愛上了傅宸澤,她也沒有殺人的必要。有多少人會為了擺脫自己的戀人而殺人呢?這個理由太蹩腳,根本說不通。 “我是不是誤會你了?” 良久以后,安慕望著電梯的方向,薄唇微啟,一個人喃喃自語。 * 安夏拿冰袋敷著自己的臉,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她氣急敗壞的將冰袋往桌子上一扔,憤怒的朝門口走去! “有完沒完了!我讓你走你聽不懂是不是!!” 將門打開的一霎那,她望著門口站著的這個男人,一時愣住了。男人戴著墨鏡,一身黑色西裝,看著比她高很多,大約有一米八五的樣子,看起來是個帥哥的樣兒,就是不知道摘下墨鏡之后長什么樣子 在她望著他吃驚的時候,他一聲不吭推開門走進屋中 安夏愣愣的看著這個男人走進自己家里,轉(zhuǎn)過身憤憤不平的說:“你誰啊!我們又不認識,你別亂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