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我那么愛你,別鬧脾氣讓我心痛5000+
“你明知道我不是因為這個生氣”顧南城握緊她的下巴,陰沉著臉說:“左淺,你竟然喝酒了!你不知道你沾一點酒就會醉?你不知道你喝醉了都會干些什么事兒?你是不是非要看我著急上火你才會安分!” 左淺望著他的臉,頭越來越暈,含含糊糊的說:“我喝酒跟你沒關系。” “什么叫沒關系,嗯?”顧南城眸子幽暗,抬手摸了摸她臉上的手指印,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悄悄找王棟跟蹤木卿歌,你明知道她今天設好了局等你鉆,你不跟我說一聲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喝酒!如果今天我不來這兒,如果你在回家的路上發生了什么事,你打算怎么辦!!” “她是你老婆,我為什么要跟你說……”左淺頭痛難忍,推開他,搖搖欲墜的望著他,“我頭暈難受,你去安慰你的好老婆,我先回去了。” “左淺,我再告訴你一次,我跟她已經要離婚了!”顧南城又將左淺重新拽回自己身邊,盯著她迷離的眼睛,他冷聲道:“別鬧了,先跟我回去再說” 她被醉意蒙住的眼迷離的望著他,靜默了幾秒,忽然支著額頭痛苦的呢喃:“顧南城,我沒有家……我的家被木卿歌搶走了,她搶走了我爸爸,她搶走了我的家……我沒有家……沒有了……” 她的痛苦那么明顯,足以讓顧南城看見她對左銘昊有多在乎 平時裝得再怎么冷漠無情,可是那畢竟是她的父親,看到左銘昊對木卿歌那么寵溺,她的心又怎么會不痛呢?只是,她的自尊和驕傲讓她不輕易向那個狠心的父親屈服,她一直在強顏歡笑 忽然間,顧南城終于理解她今晚為什么偏偏要找木國安來羞辱木卿歌。因為她失去了左銘昊的父愛,木卿歌從她身邊搶走了左銘昊,所以她也要收買木卿歌的養父,讓他當眾羞辱木卿歌。 說到底,她其實也只是個小女人,看似放得開的,其實只是被她深深地藏進了心底,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放下過。 顧南城伸出雙臂將她圈在懷中,心疼的抱緊她,“你還有我,你還有小左,我們不是你的家嗎?” “小左是……你不是……”左淺醉眼朦朧,抬頭望著他剛毅的五官,她的手指撫著他的輪廓,搖頭輕輕的笑,“顧南城,你會離開我的,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的……” 他盯著她的眼睛,喝醉的她瞳孔渙散,他根本不能從她眼睛里看出什么。 她的每一個字都落入耳中,他忽然想,眼前這個沒有安全感的她會不會才是真實的她?親眼看見母親割腕自殺,兩個月后父親娶了別人,后來又被木卿歌陷害趕出家門,好不容易愛上一個安慕,最后還不得不面對安慕死得不明不白的結果,甚至于最后好不容易懷孕,可孩子最終卻不幸夭折…… 她所愛的,全都不得不失去,她所珍惜的,到最后都成為泡影,所以,她的內心其實是害怕愛上別人的吧? 感受著她的不安,顧南城忽然就釋懷了 今晚她明知道木卿歌這兒是鴻門宴卻不告訴他,是因為她打從心底里覺得,他會站在木卿歌那一邊,他不會幫她,所以她才讓王棟瞞著他,她一個人悄悄地來了 “我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 她頭暈得很,一頭栽倒在他懷中,也不知道是跟他犟嘴還是醉后的真實心情,她低低的說:“我會離開你的,一定會……” 他低頭親吻著她的發,“你做夢。” 她縮了縮脖子,小聲的嘀咕,“做夢也要離開……” 顧南城之前的怒火已經消失殆盡,他揉了揉她的長發,喝醉的她,怎么能這么可愛? 扶著她的身子將她打橫抱起,他噙著一抹笑將她抱上車。 低頭為她系好安全帶,他愛憐的摸摸她紅撲撲的臉頰,這才關上車門。 卡宴緩緩起步,今晚的她變得好安靜,再沒有上一次喝醉之后的奔放。 他勾唇淡笑,原來她并不是每一次喝醉之后都會變成那樣的。 側眸看著月色下安靜睡著的她,他黝黑的眸子不由勾起一絲無奈的笑。剛剛她真會傷人,說什么他的親親老婆,他難道還表現得不夠明顯?除了她,誰也不是他的親親老婆 房間里,顧南城小心翼翼的將左淺放在床上,正準備替她蓋上被子,忽然聽到了她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顧南城直起身走到沙發邊,從她包包里拿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這個沒有保存姓名的號碼,他回頭看了一眼她,隨后按下了接聽鍵。 “喂,左小姐啊,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木卿歌丟盡了臉,您答應給我的錢什么時候給我?” 手機里傳出一個男人的嗓音,顧南城蹙眉,這個聲音正是一向最擅長惹是生非的木國安。他瞳孔微縮,緩緩坐在沙發上,“多少錢?” 木國安怔住了,警惕的問道:“你不是左淺?” 顧南城勾唇冷冷一笑,雖然今晚左淺做的事他不會責怪左淺,可是對于木國安,他完全提不上好感。畢竟木卿歌是他木國安的女兒,為了錢他竟然能夠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如此行徑,跟冷血的左銘昊又有什么區別? “我是她朋友,她承諾給你多少錢?” 木國安一怔,隨即試探著說:“五萬” 顧南城瞳孔緊縮,為了區區五萬塊錢,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了那么猥瑣的一幕,將自己的女兒置于被人唾棄的境地,這樣的父親,呵,比左銘昊還無恥 “賬號發過來,我一會兒就給你匯過去。” “好好好!” “你記住,不要讓別人知道今晚的事是左淺讓你做的,如果你敢說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頓了頓,顧南城勾唇冷淡的說:“金江小區,天恒鎮育西村,還有一個寧安巷,你這三處棲身之所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哪天我心情不好找上|門去,你知道后果” 木國安震驚的握著公用電話的聽筒,久久無法回過神來!他住在哪兒,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的?既然這個男人什么都知道,如果他真的出賣了左淺,他的下場豈不是會慘不忍睹? 渾身打了個寒顫,木國安一個激靈,趕緊顫顫巍巍的捧著聽筒說:“這位先生您放心,我既然收了左小姐的錢,就一定打死都不會說出去的!您想啊,除了木卿歌之外誰還會來問這件事呢?她木卿歌還會要我的命不成?只要她不要我的命,我保證,誓死不說!” 顧南城淡漠的一笑,收了線,他不想跟這種見錢眼開的男人多說一句話。側身望著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左淺,顧南城眉梢上掛著一絲寵溺。 不到兩分鐘,木國安發了一條簡訊過來,顧南城走回自己房間,按照簡訊上的賬號打了五萬塊錢過去。 十分鐘后,木國安來電說錢已經收到,于是,一樁事就這樣結束了。 顧南城正準備合上筆記本電腦,忽然想起今天發生在閨蜜居的事,他遲疑了一下,上網搜了“閨蜜居”三個字。 鼠標往下一拉,滿屏都是木卿歌和木國安的照片,圖旁邊還被網友們惡意的配了一些話,看著照片上臉色蒼白的木卿歌,顧南城指尖輕微的顫了一下。 抬手支著下頜,他久久的凝望著屏幕上一張張惡意的圖,心在矛盾中掙扎。 一邊是他心愛的女人,一邊是他夫妻四年的妻子,他不知道應該幫誰。他完全有能力找人刪了這些帖子,可是那樣做,左淺豈不是會心寒?如果不那樣做,對木卿歌又公平么?他剛剛跟她提出離婚,這個時候,他是不是應該為她做點什么才能彌補她所受的傷害? 隨手合上電腦,顧南城握著手機,沉默著在房間里徘徊 不久,他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驀地回頭望去,原本在床上安睡的左淺不知何時來到了他房間里。他略顯詫異,看著她分明還沒有酒醒的模樣,他很難理解一個喝醉了睡得正香的她怎么會悄然無聲剛的來到他房間 “怎么起來了?” 他將手機放在桌面上,溫柔走向左淺。 左淺搖搖欲墜的抬頭望著他,他剛剛靠近,她就將他緊緊抱住 “顧南城,你不要我了。”她抬頭楚楚可憐的望著他,輕輕咬著水一樣的粉嫩小唇,委屈的眼神兒叫人一碰上就禁不住心疼。他摟著她的腰,心底一暖,原來她竟然也這么在乎他 “怎么會不要呢,傻瓜!” 她搖頭不依不饒的說:“可是你都不陪我睡覺,我這么難受,你還讓我一個人睡……” “頭還痛?”他一邊問,一邊用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放在她太陽xue處,輕柔的按摩。 “嗯。”她點點頭,靠在他肩上,舒服的瞇著眼睛。 他憐愛的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床上,溫柔說:“乖乖睡吧,我陪你。” 她點頭對他笑,看著他俊美的五官,她的眼睛彎得跟月牙一樣美。 他揉揉她的發,站起身準備去關門 她立即從床上坐起來,死死抱著他的胳膊不讓他走,“騙子!” 低頭看著她粘人的模樣,顧南城被她水一樣的眼神望得心都化了,喝醉的她,怎么能這么粘人呢?他跟她之間,難道只有她喝醉的時候才能這么恩愛? 微微彎下腰,他薄唇勾起一絲溫柔的笑,“傻瓜,我去關門。” 她見他這樣說,這才緩緩松開了他的胳膊。他轉身走去將門關上,重新走向床邊。側眸望著書桌上安靜放著的手機,他忽然打消了找人刪掉關于木卿歌的帖子的想法。他的左淺只有他和小左,這種時候,他怎么能叫她心寒? * 凌晨五點,隔壁房間短信息的聲音傳入左淺耳朵里,宿醉的她緩緩睜開眼睛,正準備起床,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自己被顧南城抱在懷里。她側眸看著睡得正香的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昨晚太累,所以才會睡得如此安穩。 怔了怔,左淺低頭看著自己未穿睡衣的身體,不由震驚! 她睜大眼睛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么,可是頭痛得厲害,怎么想也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煩悶的抬手揉了揉額頭,她閉上眼睛不再去想這件事。都脫成這樣躺在一起了,還能發生什么好事兒不成? 嘆息了一口氣,她無奈扶額,這又是酒精惹的禍。 輕輕拿開顧南城的胳膊,左淺披上睡衣一邊系帶子一邊走出顧南城的房間,然后走進自己房間。看著床頭柜上的手機,她徑直過去拿起來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息。 她瞳孔緊縮,這么早,怎么會有陌生人發信息給她呢?點開未讀信息,屏幕上短短的幾個字忽然讓她背脊一僵!! [安慕沒死。] 左淺手指輕顫,手機從她指間滑落,她驚愕的盯著摔落在地上的手機,瞳孔瞬間放大了數倍!! 手機屏幕上簡潔明了的四個字映入瞳孔,一霎那之間,左淺的大腦一片空白! 安慕…… 他沒死? 不,這怎么可能……她親眼看見安慕躺在血泊中,她親眼看見安慕的尸體被停放在太平間,她的手指摸上去,他身上是冰冷的,醫生已經確定他死亡,甚至于他的臉都被車輪碾得支離破碎,怎么可能還活著! 忽然,一道強烈的光線刺痛了左淺的眼睛,她驀地抬眸望去,見一道光線從玻璃外面射進來! 她大步走到窗邊往下望,樓下,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在緩緩倒車似乎準備離開,暈黃的路燈下,一張似曾相似的臉映入左淺瞳中,只是那張臉上戴著一副墨鏡,讓她無法認清那張臉到底是誰! 驀地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機,再看看車里的那個黑衣男人,左淺忽然意識到什么,她轉身大步離開|房間,叮叮咚咚拼命跑下樓去! 飛快的將門打開,她跑出別墅,卻只看見那輛車漸漸離開的影子 “停下!!” 左淺拼命地往前追去,盡管她的腳步比起前面的車速度是那么的慢,可是她心底忽然有一種必須追上那輛車的想法,她必須追上去,她一定要看清車里的人到底是誰!! 可是身后一只胳膊伸過來攬住她的腰,她被那只強有力的胳膊禁錮住,再也無法往前跑! “怎么了?” 顧南城兩只胳膊用力將左淺的身體按住,他從身后將她緊緊抱著,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擔心。 天還未亮,她這么拼命的追一輛車,到底是為什么?那輛車屬于誰?車里的人跟她是什么關系? 左淺拼命的想往前跑,可是顧南城的禁錮讓她無法行動,她只能慢慢的閉上眼睛,身體無力的順著他往下滑 她這種精疲力盡的狀態讓顧南城更加擔心,他抱緊她的身子攙著她,讓她依靠在自己懷中 “告訴我,怎么了?” 顧南城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左淺蒼白的臉頰,她的神情讓他看見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她。好疲憊,好絕望,甚至有些痛不欲生的神情夾雜其中 到底怎么了? 左淺一聲不吭,或許可以說,她也許并沒有聽見顧南城的聲音。 此時此刻,她滿腦子只有剛剛在房間里看見的那張臉,為什么那張臉讓她覺得異常的熟悉……為什么那個人要戴著墨鏡,如果他沒有戴著墨鏡,她一定可以發現他到底是誰! 手機屏幕上的四個字在腦海里旋轉,安慕沒死……安慕……當年血泊中的安慕……停尸間身體冰冷的安慕…… 不,那個人不是他…… 剛剛那個人一定不是安慕! 可是,那張臉,那熟悉的輪廓,還有嘴角淺淺的酒窩…… 那分明就是安慕的輪廓! 左淺痛苦得身體開始輕輕顫抖起來,她抬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頭部,拼命地搖著頭,試圖將安慕那張血rou模糊的臉從腦海中摒去,可是她再怎么用力都無濟于事,安慕的臉那么清晰的出現在她腦海里,甚至出現在她眼前! 睜開眼,閉上眼,無論她怎樣做,安慕的臉都仿佛跟她的眼睛固定了一般,她能看見的,只有黑暗中屬于安慕的那張臉! “不……不會是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