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特殊病人
就在夏辰沉思之間,打門外進來二男一女,打斷了他的沉思。 抬頭一看,走在前面的是一對中年夫妻。 丈夫四十多歲,儀表端正,正氣凜然,渾身自然散發出一種,凌然不可侵犯的威嚴! 妻子容顏秀麗,端莊高貴。只是眉目間隱約流露出濃郁的哀思,讓絕好的面容盡顯憔悴! 在二人的身后,緊隨而來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 只見他身高體健、濃眉大眼、目光有神,渾身透露出逼人的肅殺之氣。一看就是經歷過特殊訓練的人。 他一進診斷室,警惕的目光從室內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右手自然放在腰部衣服鼓脹之處,腳步站立不丁不八,似乎隨時都會暴走! 隨后,他靜靜地退至一邊站立,只是那目光時不時地,注視著室內每一處地方。 特別是夏辰,得到了他更多的關注。在他看來,夏辰才是室內最危險的人! 這對中年夫妻,男的叫夏忠國,女的叫東方靜,正是韓玄子之前提過的京城夏家人。 隨著夏辰的名氣越來越大,漸漸地也傳到了京城。再加上唐保國和鄭偉功,都曾到東海找夏辰治過病。所以,夏神醫之名,在京城也是有些名氣的。 東方靜在無意之中,聽說了夏神醫也叫夏辰,而且年紀只有十七、八歲,立即就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從那以后,她天天念叨著要來東海看看。夏忠國拗不過妻子的苦求,再加上自己也有些想法,就陪著妻子一起來了,借治病為由想要查實一下。 夏辰打量著二人,心中驀然升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感覺來的莫明其妙,似乎兩人就是自己非常親近之人。 明明自己并未見過他們,怎會有如此感覺?夏辰苦笑著搖了搖頭,連忙壓下這荒唐的感覺。 “叔叔、阿姨,請問你們可是來治病?”夏辰笑著問道。 “你就是夏神醫吧?果然如傳言一樣年少,實在讓人驚嘆!妻子身體欠安,還要請夏神醫多多費心了!”夏忠國連忙說道。 夏辰聞聽目光轉向那婦人,心中微微一愣:只見她目光直直地看著自己,神色表現得無比激動的樣子。 難道她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夏辰揉了揉頭,覺得此事很是費解。 夏忠國見妻子的目光直直盯著夏辰,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過去把妻子扶到診桌前坐好,歉意地笑著對夏辰點點頭。 “阿姨,我先給你診脈。”見那婦人神色依舊,夏辰只好大聲提醒了一句。 “哦,好!”東方靜這才驚醒過來,把手伸出放在診臺上。 夏辰屏息凝神,三指輕輕搭上東方靜手腕的脈門上。神識瞬間延伸到對方體內,仔仔細細認真地探查了一遍。 少頃,夏辰收回手指。接著開口道:“阿姨身體并無大礙,只是長期思憂傷心成疾,己傷了肝脾。想必是有親人遠離而致。我開幾副中藥調理一下即可。 另外,阿姨的頭發略呈灰色,這也是思憂傷心所致,恢復起來會稍微麻煩點。” “夏神醫果然名不虛傳,所言句句為真,佩服!在此謝謝了!”夏忠國由衷地稱贊道。 這少年美名遠揚,實非偶然。僅這一手診脈手段,就堪稱絕技! 夏辰笑了笑,提筆刷刷刷在處方箋上,龍飛鳳舞般寫下了一張配方。 隨后,把配方遞給夏忠國,“回去照方煎服,早晚各一次,半月后應該可以痊愈。” 夏忠國雙手接過配方,走出了房門。 這時,一直緊盯著夏辰的東方靜突然問道:“夏神醫,你真的叫夏辰嗎?今年十七歲?” “是啊。阿姨怎么有此一問?”夏辰心中有些納悶。 “唉,夏神醫診斷病情時說,我是傷心思憂過度而致,事實確實如此。 不瞞你說,我的兒子和你同齡也叫夏辰,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兒子,之前有些失禮了!”東方靜嘆氣說道。 “這么巧?”夏辰一驚而起,“你兒子現在在何處?” 夏辰在東海打出名聲,除了自己需要修煉資源外,其中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想讓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的消息后,能夠主動來找自己。 自己對父母的情況一無所知,如果父母不主動找自己,自己很難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聽到夏辰提起兒子,東方靜忍不住面現痛苦之色,悲切地說道: “兒子在三歲時就失蹤了,當時我們找了一天,才在“棄嬰崖”的懸崖邊,找到了一只兒子當天穿的虎頭繡花鞋。 我們當時猜想,兒子肯定是被惡人拋棄到崖下。從那以后,兒子就再也沒出現過,想來己是喪命了,我那可憐的兒啊!” 說道這里,終是沒能控制情緒,嚎啕大哭起來! 東方靜的痛哭,讓夏辰心中無來由的一痛。現在,他基本可以確定,夏忠國夫妻就是自己的親身父母。 因為在自己的床頭,就有一只虎頭繡花鞋! 這時,夏忠國抓藥回到診室,見了妻子的狀態,歉意地對夏辰說道:“夏神醫,真是對不起,我妻子給你添麻煩了!” “啊,沒事,沒事。阿姨的病以安全起見,先到我家里住兩天,觀察觀察比較好。我家離這兒不遠,你看可好?”夏辰想了想說。 “好!我同意。夏神醫家里肯定比醫館環境好。”夏忠國尚未開口,東方靜連忙答應下來。 做為一個母親,東方靜此時的心中,竟毫無理由地想到:這夏辰就是自己兒子! 夏忠國看了看妻子的神色,點點頭道:“那又要麻煩夏神醫了。” “不麻煩,那我們走吧。” “夏……” 張軍剛想說什么,卻被夏忠國即時打斷。“小張啊,你先回去吧。等我通知再來接我!” 做為專屬司機及貼身保鏢的張軍來說,夏忠國的話無疑就是命令!盡管心存顧慮,他還是依言開車走了。 張軍是孤兒,在一次偶然的事故中,夏忠國救下了他。從此后,他就留在了夏忠國的身邊,成了最忠誠的貼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