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無解
總算找到了一條界域內的規則,聊勝于無吧。但讓鐘衡真不動怎么可能,不動不就出不去了,難道要困死在這? 界域規則雖然只猜出來一條,但鐘衡估摸著自己應該是知道這界域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了。 特定場景,特定對話,特定人設。不是小說不是電影,那么還具有同樣特質的東西,當然只剩下記憶。 應該沒錯了,這個界域是基于某人的記憶構建的。記憶里的主角就是晨晨mama和晨晨,吳晨晨還活著,那么這自然是她mama的記憶。 滅掉記憶的主角確實會讓記憶界域崩潰,然而崩潰的只是某人某一天的記憶,毀了還會有下一天。 哪怕按掛歷上的日期來猜測,一幕界域就是一個月的記憶,看晨晨的歲數可以判斷,之后至少還有上百個界域。 更要命的是,每砸破一幕界域,晨晨和晨晨媽就會變得厲害一些。別看只是厲害一點點,這一點點一點點地疊加上去,鐘衡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會扛不住。 所以怎么砸這對母女都沒意義,找到能出去的方法才最重要。 結果這圈子好像又兜回來了哈,要找出去的方法就一定要動,一動就會被攻擊,被攻擊不還手肯定不行,但還了手這對母女就會變得越來越強,簡直tm無解啊! 哎,等等!鐘衡看了看母女兩人,又看了看腳邊的木凳。反抗歸反抗,好像也沒說一定要把母女兩個打死哈? “好像可以,不過感覺會有點像變態啊。”鐘衡苦笑了一下,心理上倒是沒什么負擔,就是吳晨晨已經算熟人了,現在不但把年幼的她的形象連殺了兩次,現在還要更惡劣地對待,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臉面這種事,放在心里就好,該動手還是要動手。 鐘衡沒多猶豫,抄起手邊最近的木凳,在晨晨母女有動作前,一下橫掃,掃斷了兩人的腿。 快準狠就是形容這一下攻擊的,晨晨媽正好起身走到晨晨身邊,大約是想正面看一下她的估分。這一幕畫面看著很是溫馨,也是鐘衡恰好逮住的機會,母女兩人的四條腿正好并排站立。 四條腿從膝蓋處斷開,骨茬和血水濺了滿地。骨頭斷了,但還有一層皮膚連著,不至于連斷掉的腿也散到到處都是。 這就是鐘衡的辦法,不殺人,但要讓母女兩人失去傷害他的能力。 而且光砸斷腿還不夠,母女兩人的手里莫名就冒出了廚刀和西瓜刀來,一只手拿刀一只手爬行著沖向鐘衡。 這模樣看著挺可怕,但實際上的威脅程度就很有限了。鐘衡躲也沒躲,直接抄起木凳一邊兩下,咔嚓咔嚓脆響聲中,母女兩人只能靠著身體蠕動前進了,威脅基本清零。 “果然,場景沒有變化。”鐘衡不是變態,自然不會多欣賞母女兩人現在的模樣。他更在意自己的推斷,現在看起來推斷正確,眼前的所有色彩沒有半分變化。 “好,希望能給我足夠的時間。” 擦了擦額角的虛汗,鐘衡繞過地上母女兩,伸手打開了臥室的房門。 大廳里左右看暫時找不到什么離開界域的線索,鐘衡也這時才發現,臥室的門是可以打開的。 先打開的是大臥室,這是晨晨媽的房間,房間布置很簡單,一張床、一座衣柜、一張書桌,以及一臺縫紉機。 縫紉機這東西可是太有年代氣息了,讓鐘衡看了感覺頗為懷念。 除了縫紉機,桌上的座機電話同樣很引人注意。反正鐘衡成年后就再沒見過這兩樣東西,都屬于歷史遺物了。 但再古舊,這兩樣東西對鐘衡離開界域也沒半點作用,它們和房間里其它的物品都一樣,沒有任何特殊。 鐘衡把每一件物品都摸了一遍,什么機關都沒觸發。有些不甘心,但他還是退出了房間,因為晨晨母女已經靠著身體蠕動爬進來了。 這畫面簡直太美,沒法直視。 走進晨晨的房間,這房間明顯要少女很多,有粉色的筆記本,粉色的蕾絲紋飾,還有粉色的裙子。 93年的時候,一個少女的房間里能有這些東西,足以看出晨晨媽對她有多寶貝和寵愛。 當然,也能看出她的家庭比較富裕,這些小玩意在93年的時候可不是什么人家都能買得起的。 可鐘衡進來可不是為了看這些的,他的手極快地在所有物品上摸過,然而仍然沒發現任何特殊。 “見鬼了,界域不可能不給出去的條件的吧,怎么什么都找不出來。總不能讓我把她們連殺上百次才行,那也太無解了。” 鐘衡倒是沒喪氣,但現在著實是沒什么頭緒了。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就沒辦法了,辦法還有一個,但能不能行還得打個問號。 反正把能成長的晨晨母女連殺一百來次肯定做不到,想來想去,也就是這辦法能試一試。 “管不了了,試試吧。”鐘衡也不多想,體力上還好,但被困了這么久,心理上的煩躁還是免不了地產生出來。 金剛印發動,鐘衡一拳砸在大廳的墻上。大廳的墻面不是大門和窗戶,因為不是出口,界域的防護并不強。 但毀壞這里和毀壞迷宮可不一樣,墻壁能毀壞,界域卻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打散的,除非這個記憶界域的機關就在墻里。 鐘衡是有著這樣的想法才動手,卻沒想到,他才砸下第二拳,墻上的裂縫甚至還沒擴大到整個倒塌下來的地步,突然一只手從墻里竄了出來。 “我艸!”這可真是嚇了鐘衡一大跳,他推測過各種陷阱的可能,可墻壁里伸出手來也太恐怖了。電影里面出現類似一幕時總能把人嚇一跳,現實中你直面一下,膽子小的直接嚇死都可能。 這只手腐爛不堪,關節處連骨頭都露了出來,也不知在墻里封了多少年。但力量巨大,突兀的這一抓在鐘衡往回縮的拳面上掃過,金屬交擊聲中,鐘衡只覺得手背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