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
“那馮瑞寧呢?”趙晨又問。 “馮什么寧?” “馮瑞寧!” “什么瑞寧?” “馮瑞寧!” “馮瑞什么?” “得了你走吧!” 老道還想伸手摸摸趙晨的新rou體呢,趙晨一揮手,地上的青色法陣往地底下一滲,老道“哎哎”著似還有話說就被趙晨趕走了。 董喬阿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她上前碰了碰趙晨問:“哎,趙晨,申宗隨隨便便就栽贓給重目山,人家能干嗎?” “不是和你說了么,二次世界大戰之后,重目山突然就和申宗這幫人成了一家人了,要不然申宗能自帶buff做了搜查官,還享受各種福利?地府還不是看在他和重目山的關系上,而且只要他做事不是太過份,人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更何況,申宗生前就是那個什么幫的二當家的,他可會做人了,重目山和地府被他打點的妥當著呢!”趙晨翻了翻白眼兒。 董喬阿跟著趙晨進了客廳,心服口服地冒出來了一句:“厲害。” 老邢早就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趙晨要去書房和楊開雨匯報情況,董喬阿則是去張幼梨的房間找她玩兒去了。 張幼梨瞧著董喬阿進來,她忙從沙發上趴了起來:“這么快?問出什么來了都?” 董喬阿坐在了她身邊道:“申宗有事兒不在,來了一個老道,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吧,說話什么的都不利索,只是確認了唐宣錦的身份,別的也沒問出來。” 張幼梨點著頭道:“我早就聽說過申宗這個人,聽說他是由一個扛麻袋的混上那個什么幫的二當家的的,而且還和當年戴大帥的獨生女兒好上了,因為兩個人身份懸殊吧,申宗把那位戴小姐當王母娘娘一樣供著,這樣的男人不多了。” 董喬阿萬分同意地點了點頭,其實她并不了解申宗,可是光看申宗對戴容玲的關切,她感覺起碼在這一方面申宗是個真男人。 接下來董喬阿和趙晨總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唐宣錦可能就是人品差點兒,她又不像馮瑞寧那樣養什么小鬼,所以她反而不是個麻煩,至于馮瑞寧么,她太會做人了,弄得大家都同情她,反而舍不得對她下手;那個連亭禮么,和他媳婦一樣,而且特別聽他媳婦的話,所以,他們目前也找不到空缺對他下手。 事情好像就這么卡住了,直到白景行和師云輕又一次過來。 這一次白景行依然帶了一個小盒子,他對楊開雨說:“這個本來不是重目山的東西,是我花了大價錢從伏賢的一個表哥手里買的,我來的時候也在猶豫,楊先生你會不會在煉化它的時候自己不知不覺把它給消化了……畢竟,它和之前的那個骨妖可不一樣。” 白景行那幅表情好像楊開雨已經私吞了他的好東西一樣,邢寧子在沙發上翻了個身道:“喲,你這不挺明白的么,我還以為你什么都拿來給老楊化呢!你先給我看看吧。” 白景行將東西遞給了邢寧子,邢寧子擺弄著那個盒子,也不打開,他將那個盒子轉了十來圈兒時這才輕聲道:云輕,你是不是在和一個叫馮瑞寧的做生意?” 師云輕點著頭道:“嗯,其實我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申宗有時候會找我讓我幫個小忙什么的,我都會應下。” “哦……所以,那個馮瑞寧……”老邢的話說了一半兒,他想白景行和師云輕應該聽懂他在說什么了。 白景行接上了師云輕的話:“她的確是帶著前世的記憶過來的,不過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做什么壞事,本來這和我們也沒有關系,因為戴小姐受了傷,我和云輕便也出了重目山,她又是個愛惹麻煩的,于是申宗便叫她盯著馮瑞寧。” “關于她的情況,能說的再細點兒么?”楊開雨也道。 白景行沖師云輕點了點頭,師云輕接著輕聲細語著:“她并不是一個人的,要不然她上哪兒找得到我呀,小白的意思是,她背后應該有一個老練的老道,要不然就憑她,哪有這么厲害的手段;她的女兒生過一場大病,在遇到我之前她女兒就憑一口鬼氣在吊著,接著她又用半條腿和我換了些壽命,只是我早死了,哪里來的壽命,我是向申宗要的;我聽她的意思啊,其實她男人沒有什么野心,而且她男人其實很聽她的話,她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包括和那個唐宣錦在一起,而且你們別看她表面柔弱又好說話,她這個人可有主意了。” “明白了,也就是說,其實是她慫恿她男人接近唐宣錦的,我們也見過她男人了,姿色,性情都不算是上等,我估計唐宣錦看上她男人,也是她的手段之一。”邢寧子壓了壓眉心。 “申宗原來的目的是什么?對于那個唐宣錦?”楊開雨瞄向了白景行。 白景行猶豫了一會兒才說:“給戴小姐收集材料,因為云輕本身是個鬼,她又住在重目山,重目山一打雷她沒有一次不遭殃的,而這些傷害全都轉移到了戴小姐的身上,說白了,申宗當這個搜查官就是在馬不停蹄地給戴小姐收集她要的東西,療傷的原材料什么的。” “依申宗的本事,這么多年了,我就不信他沒有想到解開契約的辦法。”楊開雨斜眼瞄向了白景行。 白景行搖了搖頭:“不是沒找到,是戴小姐不想,她總感覺欠我的,也欠云輕的,尤其是她作為一個母親,竟是沒有勇氣與自己的女兒的相處,這讓她很不放過自己,申宗原來說讓戴小姐入輪回,她做起人來了,便把這些全忘了,戴小姐不愿意。” 董喬阿與張幼梨對視了一眼沒說話,戴容玲能被申宗死死護在臂彎里,她當然不只是重情重義這么簡單。 “我們不方便插手你們的事情,申宗往托雁山那邊去了,估計你們短時間里也可能找不到他了,不過這些事情伏賢應該幫的上忙,他人脈很廣的。”白景行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