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邢寧子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了,他可能沒想到巫嘉琳這個時候會來,一身睡衣的他在樓梯上看到正瞄著自己的巫喜琳時,他呵呵了一聲,又揉著頭發往下來了。 “好久不見了令方君,您還是這么風華絕代呀。”巫嘉琳揚著嘴角,還加重了“風華絕代”四個字。 邢寧子往沙發這邊來,他順手拽了董喬阿頭上的皮套,董喬阿忙趁自己頭發還沒完全散時一手握住,又用自己的備用皮套綁著頭發,而邢寧子,他胡亂將自己頭發一扎,沖巫嘉琳笑了笑:“喲,神女好久不見,神女坐。” “你就不洗個臉么?”巫嘉琳微揚著下巴看邢寧子的眼神有些嫌棄。 “哦,行,那我去洗個臉。”邢寧子說著,又起身打著哈欠往洗手間去了。 楊開雨拾著保溫杯從書房里出來了,他沖巫嘉琳笑笑道:“我說你這個時候再過來是不是晚了?我就不信你最開始的時候沒有察覺到趙晨的異樣,你也不提醒常如眉,也不提醒我們,要不然她這一魂一魄也許就丟不了了。” 董喬阿很是認同的點頭,巫嘉琳肯定察覺到了不少事兒,要不然老邢和老楊都沒有動靜兒呢,她先給自己發了郵件? “有什么用?以常如眉的性子,不讓她撞上南墻,她是不會信別人的話的;尤其對面的人是趙晨,可能青女就把趙晨當成了一個玩物,可常如眉不一樣,她對他感情不淺。”巫嘉琳眼睛一斜,好像她其實并不怎么喜歡常如眉,可是又要看在青女的面子上必須得照顧她一樣。 嬌嬌默默去廚房了,楊開雨瞄著巫嘉琳道:“我們這就去找趙晨,另外……” “常如眉這個章,你們誰搶到了就是誰的,不必太在意我的臉面,我的手就算是再長,我也不能隨意在人間顯露神通,我還怕自己落得一個青女那樣的下場呢!你們去吧,我在這兒等著,你們最好能把趙晨帶回來,我有話要問他。”巫嘉琳說著,坐在了常如眉對面的沙發上。 楊開雨點著頭沒說話,他看向了洗手間,邢寧子正從里面出來:“老邢,你去,還是我去?” “我和喬阿一起去。”嬌嬌吸著牛奶從廚房里探出了頭來。 楊開雨怔了怔,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嬌嬌便沖董喬阿揮了揮手,董喬阿會意,立刻跟著嬌嬌往客廳外走了,而這個時候邢寧子還是一幅欲醒不醒的樣子,好像他根本沒有看到嬌嬌和董喬阿出門似的。 出了大門董喬阿才問嬌嬌:“為什么是咱們兩去呀?你又不是搜查官。” 嬌嬌嫵媚地挑了一把董喬阿的頭發笑了:“太陰夫人剛才那話你聽明白了吧?” “什么話?”董喬阿一臉茫然。 “常如眉這個單子我們可以下手了,若是這個單子能到手,以后對老楊和老邢的益處大著呢!”嬌嬌笑的神秘,她手腕一翻,十指飛快地結印,董喬阿還在琢磨著嬌嬌的話呢,她腳下已經綻開了一個八邊形的白色紋路陣法,她看著自己眼前的景象被蒙上了一層白霧,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眼前的白霧迅速散去,她和嬌嬌已經站在一處土路邊上了。 這里算的上是荒郊野嶺,事實上董喬阿根本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她扭著身子轉了一圈兒,看到了被小紙人包圍著的趙晨。 趙晨一臉驚訝,他大概沒想到嬌嬌和董喬阿能追到這里來,他立刻后退了兩步,同時他腳下綻開了一個黑色紋路的陣法,申宗和戴容玲被黑霧包裹著現身了。 戴容玲轉了一把自己的煙桿,她仔細看了嬌嬌兩眼才驚訝地問:“屠嬌嬌?怎么是你?” 嬌嬌笑笑沒說話,她碰了碰董喬阿,瞄了一眼她的右手,董喬阿會意,她將雙手往自己背后一背,輕輕在右手心里畫了個圈兒——三對二她們沒優勢呀,她得把大霍叫來! “常如眉的魂魄呢?”嬌嬌看董喬阿看懂了自己的眼神,她便專心與對面的人談判了。 “關你什么事?”戴容玲反問。 “有實力,有靠山,還無聊,自然會愛管閑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是不是?”嬌嬌雙臂一橫,橫在了自己飽滿的胸下,萬分嬌俏。 戴容玲瞇了眼睛,申宗卻是裂開嘴笑了——他還是那口大白牙,只是卸下面具的他眼里的戾氣濃的都要往外溢了。 “在這里,有本事就過來拿。”申宗的手一張,他手心里浮起來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光罩,光罩里浮著一抹鮮紅色的神識,還泛著微弱的光芒。 董喬阿眼睛一亮,她看向了嬌嬌,嬌嬌卻是扭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后,眼見霍煥臣正從高空中俯沖下來,嬌嬌給了董喬阿一個眼色,董喬阿提了身子往申宗的手邊上撲去! 申宗看著董喬阿撲過來他一動都沒動,甚至還有些有恃無恐,可是當他看到她左眼里的粉色桃花一下子從瞳孔中跳了出來在她臉上擴大散開,他的笑容便有些僵了,他迅速收手帶著戴容玲后退,董喬阿一扁嘴角,她先抓了趙晨甩向了嬌嬌那邊。 這時,霍煥臣也已經撲了過來,他掠到董喬阿的身邊攬了一把她的細腰,董喬阿踩著霍煥臣的肩膀,兩個人又一起撲向了戴容玲。 戴容玲抬起煙桿擋下了董喬阿抓向她的手臂,繞是這樣她都踉蹌著退后了好幾步,霍煥臣又帶著董喬阿直逼戴容玲,戴容玲被迫與申宗拉開距離,申宗看著不斷后退的戴容玲沖董喬阿吼道:“董喬阿!你找死!” “她是不是在找死,你恐怕還得要問問令方君吧?”嬌嬌冷笑著,嬌嬌腳下的白色光陣正急速往董喬阿那里蔓延而去。 戴容玲雖說一直在后退,她倒也不慌亂,她又將自己長長的煙桿轉了一圈,這才笑道:“剛好,上一次想和你較量,被前輩阻止了,這一次我倒要看看,沒有前輩在場,你還是不是那樣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