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狀若癲狂
張三千鳥都不鳥那位宋警官。 旁若無人的安慰著不安的李小桃:“沒事的,有哥呢,別怕,再哭就成小花貓了。他們還有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一塊給你辦了。”眼中的狠辣顯露無遺。 李小桃搖搖腦袋,抽抽搭搭的撲進張三千的懷里。 有張三千在,她心里安定不少,有哥哥護著自己的感覺真好。 張三千掏出手機,給阮東撥了個電話:“阮隊長呀,我這出點小狀況,還得麻煩你一下,呃,就在海天夜總會,麻煩您了,改天我請你。” 那宋警官其實就是這一片的派出所所長,看到張三千正眼都沒瞅他,心中頓時就老大的不痛快,現在又聽張三千報出阮東的名號,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紛爭。 這位宋警官的表哥是交警大隊的大隊長,而阮東是防暴大隊的大隊長。 一個屬于交能警察系統,一個屬于巡邏警察系統,兩者本無交集,但現在海東分局空出個副局的名額,雖然敬陪末席,但那也是響當當的副處級呀。 這兩人又都在候選之列,無形中原本毫不相干的兩個人之間暗流涌動,一些小陰招迭出。 要是張三千認識別人,這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說不定就得多思量一下,現在聽他說出阮東的名字,頓時火冒三丈。 對于張三千頗有幾分仇人見明分外眼紅的意味。 走過來,腆著將軍肚對著張三千指指劃劃的說:“我說這位同志,不要以為認識兩個人就多么了不解。你在我的管片犯了事,就得歸我管,他是防暴大隊長,很了不起嗎?他就是分局局長來了,這一片也是我說了算!帶走!”大臉蛋子一沉,還真象很么回事兒。 有兩個小子上來就準備扳張三千的胳膊,想給他戴上銬子。 可沒想到扳了幾扳居然都沒扳動,不禁火往上撞,掏出警棍就要打張三千。 這下張三千徹底毛了。 他這一天氣兒就不順,先是羅薇薇離家出走了,后來和萬芳鬧崩了,然后李小桃又被劫了。 張三千平常是越生氣越冷靜,小桃被劫后,他在出租車上也想了許多。 原本他是真是的想做一個老百姓,過著與事無爭的平淡生活。 可沒想到剛出獄走向社會,就碰到了熊二他們一伙,再后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到最后,居然都敢舞刀動槍的刺殺自己了! 雖然他每次都是勝利者,但勝利和勝利還不一樣呢。 要是照他以前的脾氣,有不服的直接打到你服,再不服直接拍死,以絕后患。 哪像現在,無論是什么牛成剛還是莊碧帆,無論金老三還是王飛宇,就算是威脅到他的生命了,因為都沒出事,所以他都是警告居多,打的終生至殘的都少。而且都是赤手空拳從沒下過死手。 骨折不算事兒,在他眼里能恢復的都不叫事兒。 但只是他自己也就罷了。 先是方靜遭到綁架,現在就是李小桃,這些現在都是他的親人呀,受到傷害也都是受他牽連所至。 所以他在車上就想了:尼瑪,我張三千從九歲開始,多會吃過這虧?!現在居然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住了,窩囊呀! 當然,我三千哥的女人是多了點,個個帶在身邊也不可能,反正現在小爺我也浮出水面了,帝都那幫犢子應該也知道信了。從今天開始,小爺我就好好和你們折騰折騰! 所以當這兩個警察窮兇極惡的撲上來時,張三千毫不客氣,直接一掌拍飛沒二話。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經病的。 那名宋警官沒想到這犢子這么生猛,看著橫眉立目的張三千,色厲內茬的喝道:“你居然敢襲警,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三千上前一步,一把薅住這宋警官的脖領子,單臂用力,硬生生的把這一百五六十斤小胖子拎的雙腳離了地。 惡聲惡氣的罵道:“兜你麻壁呀,你特么憑什么帶我走?我妹子被人劫了的時候,你在哪呢?你個sb,再幾巴跟我得瑟,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說一句,用槍柄敲宋警官腦門一下,可憐的宋警官那原來油光可鑒的額頭,被鑿出一溜小紅包。 此時的宋警官也不囂張了,平常那幫牛b哄哄的手下,也都站在一旁不吱聲了。 生猛、霸氣、張狂、兇殘的三千哥原神附體! 接著當著眾人的面,一槍打碎了牛成剛的膝蓋骨! 走過去飛起一腳踢在這犢子的肚子上,說里罵道:“我特么讓你綁我妹子,上次對人太客氣了吧?你他媽的想死就說話,敢讓小爺跪下,你個王八犢子!”說完連踢帶踹的,狀若瘋狂。 此時的張三千兇性畢現,這幾天的不順,這半年多的壓抑都發泄在了牛成剛的身上! 此前耀武揚威的那幫管片民警沒一個敢上前勸阻的。 笑話!這現在就是個殺紅了眼的瘋子,還是個手里有槍的瘋子,誰敢勸? 急的李小桃在旁邊直喊:“哥,別打了!” 三千就像瘋摩附體,根本不聽李小桃的,一腳狠過一腳的踢在牛成剛的身上。 等阮東來了,看見張三千瘋了一樣在那狂虐牛成剛,那牛成剛眼見著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怕是再來幾腳就交待了。 阮東長的高大威猛,蜂腰寬肩,天生的衣服架子。平時墨鏡一戴,絕對是型男一枚,極其注重儀表。 此刻見狀,也顧不得儀表了,墨鏡一扔,忙沖過去死命的抱住了張三千。 防暴警察可不同于一般的警察,多少也得會幾下子。 能當上防暴大隊長那更是絕非善類,阮東在豐陽市的警察系統大比拼中,也是榜上有名的猛人。 可讓張三千雙臂一用力,一個過肩摔給扔到了一邊。 又上來兩個火力比較猛的隊員,一樣,一招撂倒。 阮東也算是習武之人,知道張三千這是入魔了。 以前阮東敬畏張三千,純屬是因為他廣博的人脈,認識一些大人物。 經過剛才這一摔,他才知道這犢子武力值如此生猛。 現在看來想用武力強行制服張三千是沒戲了,但要是再不制止住他,眼看就要出人命了! 阮東急中生智,沖著張三千大叫道:“你特么再打,他就死了!你蹲大獄你那幾個老婆怎么辦?你那可愛的女兒怎么辦?!” 這招還真靈,一聽到老婆,聽到孩子,想到暖暖那張小臉兒,張三千恢復了理智。 呼的長出一口氣,心神一脫,眼神一散,踉蹌的坐在了地上。 阮東沖著他的手下罵道:“別看了,再幾巴看,人就沒氣了,還不送醫院去!” 那幫隊員也慌亂了,忙著就去架張三千,氣的阮東一腳踹過去:“你長眼睛出氣的!誰特么讓你抬那個了?!這個!哪個要死了看不出來呀?!”用腳指著牛成剛對那幫手下劈頭蓋臉的罵道。 然后很牛叉的沖那個傻眼的宋警官說道:“人我帶走了,不服氣你告局長去,讓他找我要人。” 接過屬下遞過來的大墨鏡,先是對著鏡片理理頭發,然后吹吹浮塵,很瀟灑的戴上,阮大隊長從來都是視風度如生命。 然后讓兩個隊員架著張三千,自己安慰著李小桃,走出了海天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