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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么說。”周津渡又道,“很抱歉。” “黎喃”變得這么溫柔,薛漣漪有些不太習(xí)慣:“算了算了,反正現(xiàn)在你們主動告訴我了。” “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她又問。 “什么都不需要,等著看戲就行了。”周津渡說。 晚上結(jié)束后,周津渡和黎喃回家,薛漣漪則和節(jié)目組吃宵夜。 場務(wù)包了附近的酒店餐廳,沒有其他客人。 薛漣漪大大方方進來,看到角落的周云居和導(dǎo)演正在喝酒。 兩人談笑風(fēng)生,酒酣耳熱。 薛漣漪同兩人打招呼:“李導(dǎo),周總。” 周云居輕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上下打量一番,緩緩?fù)鲁觯骸把π〗恪!?/br> 薛漣漪莞爾,坐在了兩人的后面。 周云居知道薛漣漪和黎喃是閨密,將方才的話匣子咽了回去,開始聊別的。 薛漣漪聽了一會兒,沒聽出什么內(nèi)容,便去后面看看有什么吃。 這頭,導(dǎo)演碰了碰周云居的杯子,曖昧笑道:“今天雪柔表現(xiàn)得不錯,看著也挺乖巧的。” 周云居端起酒杯,仰頭喝完,反手倒了倒酒杯,小聲道:“雪柔聽話,也想紅,承蒙李導(dǎo)厚愛。” 他說著,推給導(dǎo)演一張薄薄的卡片。 導(dǎo)演利落地揣在口袋里,端起酒杯:“來,我敬周總一杯!” 兩人相視一笑,不言而喻的話盡數(shù)在酒中。 很快,其他人都來了,場子鬧了起來。 導(dǎo)演起身迎上去:“王總,您可算來了!” 薛漣漪靠在后面的柱子上,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心里一陣反胃。 她匆匆吃了幾口,便說還有通告,讓小助理來接她。 回去的路上,她把這事兒跟黎喃說了:“又是錢又是□□,不拿第一名誰拿!” 她現(xiàn)在真情實意站在黎喃這頭,看周云居和美娛那哪兒都不順眼。 黎喃,也就是周津渡笑了聲:“等成團夜那天吧。” 薛漣漪覺得黎喃沉穩(wěn)不少,風(fēng)淡云輕的話聽著帶幾分故弄玄虛,卻又讓人心癢難耐:“你的意思是……他們成不了團嗎?” 周津渡:“我沒這么說。” 薛漣漪嘀咕一聲:“不管你們葫蘆里賣什么藥,反正有什么事找我。”便掛了電話。 周津渡偏頭對黎喃說:“也不知道告訴她是好是壞。” 黎喃伸了個懶腰,對閨密的性子了如指掌:“一半一半兒吧。” 黎喃擁著周津渡,有些感慨:“我原以為拿錢砸就可以,沒想到還藏著一些骯臟事兒。” 剛剛薛漣漪的電話開著擴音,生動地描述周云居如何給房卡,李導(dǎo)又如何收下。 這種交易薛漣漪早在娛樂圈見慣不怪,可那些練習(xí)生才多大,十七八歲,剛剛成年,只是想紅罷了。 最后義憤填膺總結(jié)了這場py交易。 - 第五期播出后,節(jié)目開啟投票機制,粉絲和觀眾可以為喜歡的愛豆打卡。 作為風(fēng)頭較盛,票數(shù)排名前二十名的愛豆,都來自幾家大型娛樂公司旗下。 票數(shù)排名前二十名的愛豆,可以在成團夜前的公演,選擇隊友和表演曲目。 這無疑是資本的博弈和流量的爭斗。 節(jié)目里渲染出劍拔弩張、腥風(fēng)血雨的氣氛,私底下,愛豆們之間的氣氛也是如此。 B班。 “你們聽說了么?A班有幾個已經(jīng)和導(dǎo)演睡了,成團是遲早的事。” 鏡頭看不見的地方,幾人私底下討論八卦。 “真的嗎?誰啊?” “還能有誰,排名最前的那幾位唄。” A想起排名的前幾位,覺得不太可能:“我看雨杉和黃椰是真的有實力。再說了,不是還有成團夜的公演嗎?” B都服了:“最后幾期了,你還這么單純?” C道:“我聽說的,是聽說的,美娛立捧的人是雪柔。” D驚了:“不是周靈嗎?她現(xiàn)在排名第二,雪柔排名才第三。” F:“或許人家兩個都推呢,別看美娛那樣,其實挺有錢,大把大把地砸。樂瑤實力那么強,還不是排名第四第五。” B說:“其實最后哪幾個會成團,大家都清楚,我們只是陪襯的綠葉。” C接著說:“我覺得樂瑤和艾美挺可惜的,實力挺強的。” “艾美是真的絕了,我一個女的都喜歡。”A沒心沒眼地說。 “實力再強沒有資本力量也沒用。” “……” 比起B(yǎng)班的八卦云集地,A班氣氛要嚴肅多了。 運動鞋踢在地板上,劃拉出刺耳的聲響。 滿墻落地鏡倒映幾個女孩卡著節(jié)拍跳舞的身影,粉黛未施,卻絲毫不掩光芒的臉,神色嚴肅,一絲不茍。 在無數(shù)次摔倒,起來后,有人終于累了。 “那么拼干什么?還不如陪導(dǎo)演睡一覺。” “我以為至少,至少有一點點公平的。” “是啊。” 女生們疲憊地靠在鏡子前,潔白的臉上掛著汗水,表情嘲諷。 昨天晚上,有人用小號在群里發(fā)了一張照片,一個穿著粉色團服的女生,進了導(dǎo)演的房。 不過照片只是背影,而且也很模糊,那女生披著長發(fā),看不清臉。 不知道是誰。 雖然照片很快就被刪了,但眾說紛紜的八卦還是造成不大不小的恐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