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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怪自己太寵了,寵成了潑皮性子。 服務(wù)員上完菜,黎父給黎喃夾了一塊魚,問道:“如果一輩子換不回來,你們打算怎么辦?” “結(jié)婚?。 崩栲摽诙?,“而且我現(xiàn)在都習(xí)慣當(dāng)男人了,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黎父聞言也沒有太驚訝:“想清楚了?” “當(dāng)然。”黎喃給黎父夾了一塊rou,又給周津渡夾了他喜歡的排骨,“結(jié)婚這么重要的事,當(dāng)然要想得清清楚楚。” 黎父沉吟幾秒,對周津渡說:“那你明天來公司上班?!?/br> 黎喃驚了。 周津渡看向黎父。 黎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緩緩地說:“若是你們沒有交換,是正常的戀愛結(jié)婚,我也會讓他來公司上班學(xué)習(xí)。” 這話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黎喃最怕黎父這樣說,總覺得他把公司交出去,安排好獨女,人馬上就離開了。 黎喃垂下眼,道:“不要,而且我們倆還有自己的小算盤呢?!?/br> 黎父笑道:“LN?” “您又知道了?” 周津渡在意料之中,如果沒將自己的背景調(diào)查得清楚,黎父是不會這么坦然地讓他出現(xiàn)在黎喃面前。 “這算什么秘密。”黎父在女兒面前,像老頑童,有些小得意。 黎喃說:“還是不要?!?/br> 黎父靠在椅子上,瞇眼,遮住了細(xì)微鋒芒:“不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了?” 黎喃看了一眼周津渡:“當(dāng)然想,但是……” “那在美娛能學(xué)到什么?” 黎喃沉默了。 周津渡靜默片刻,道:“我去?!?/br> 黎父對黎喃說:“你看看人家就比你上道多了?!彼f,“只有忍辱負(fù)重才能拿回屬于的東西,臉面,自尊算什么?” 室內(nèi)氣氛沉默了片刻。 “只是黎伯父,我想提一個條件。”周津渡說。 黎父樂了:“還敢跟我提條件?” 黎喃小聲吐槽:“這有什么不敢的,您又不是猛虎巨獸。” 黎父呵呵直笑,對周津渡說:“你說?!?/br> 周津渡看向黎喃:“喃喃,我想單獨和黎伯父說話?!?/br> 黎喃也沒多說什么:“行,我在外面等你?!?/br> 她走了出去。 包廂里安靜下來,周津渡語氣誠懇:“黎伯父,謝謝。” 黎父揚手制止:“我只是為了喃喃。” 他自個兒的女兒什么樣他還不知道,看著缺心眼兒,但心思活絡(luò)得很,有誰能欺負(fù)得了她。 他帶著她從小上酒桌,這么多年來,什么男人沒見過。 那些借著感情來攀附黎家的,打著愛情的旗幟偷雞摸狗的,不值一提。 周津渡說:“黎伯父,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同時也想表明心意,我的條件是……” …… 黎喃靠在露臺上吹風(fēng),吹著吹著,覺得有點兒涼。 她往包廂方向看,也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什么,這么久還不出來。 “哎呀,這不是周大公子嗎?云居,你哥來這兒干什么?” 黎喃回頭,一群人圍著周云居,有男有女。 周家兩兄弟不合,不是秘密。 周云居對黎喃沒什么好臉色,更別提主動搭話了。 和周云居交好,自然是要打壓她了:“攀上了黎家就是不一樣,這食府也是說來就來?!?/br> “話說報黎小姐的名字,打折不?” “……” 黎喃懶懶地靠在扶欄上,淡淡張嘴:“你們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她冷眼望過去,“你試試報黎喃的名字呢!” 這段時間周云居恨他們倆恨得牙癢癢的,可真正碰面,他又怵了,畢竟這倆人手中捏著自己的把柄。 他想起柳月的提醒,不要主動招惹他們。 他剛想說走了,見“黎喃”走出來,看也沒看其他人,直奔“周津渡”:“怎么在這兒站著,不冷嗎?” 黎喃指桑罵槐:“再冷哪有被人嘲諷得冷?!?/br> “你——”幾人沒想到一個大男人這么小心眼,還告狀,結(jié)果往前一看,竟然看到了黎總,話頓時哽在了嗓子里。 周云居也愣住了。 黎喃竟然帶周津渡見黎父了!他這下子無法控制情緒。 雖然早知道有這么一天,但他無法釋懷。 這一切,原本是他的! 黎喃和周津渡走向黎父,三人往外走。 這時,走廊盡頭又過來一群人,身穿西裝皮革,看著面熟,常在電視上露臉的大人物。 “黎總,好巧!”為首的中年男子主動將手遞了過去。 黎父與之握手:“李市長?!?/br> 寒暄幾句,李市長看向周津渡,和藹笑道:“這不是喃喃嗎?好長時間都沒看看到了。以前總是跟在您的屁股后,長大了就不喜歡陪爸爸應(yīng)酬了?” 黎父苦笑:“談戀愛唄,女大不中留了。” 李市長一愣,這才正眼看黎喃:“這位就是?” 黎父笑道:“叫津渡?!?/br> “長得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啊?!?/br> “是啊是啊?!?/br> “那我算是來晚咯,本來還想讓喃喃見見我們家那皮小子……” 走廊上談笑風(fēng)生,道盡攀附討巧,根本無人注意到一旁的小輩。 黎喃和周津渡跟在屁股后,出了食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