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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 黎喃一改往常,也沒和他爭執(zhí),乖乖地跟周章鋒自我檢討:“是我太大意了。” 周章鋒沒說話。 但臉上的表情很明顯,覺得自己太相信他,也許,他就不應(yīng)該對這個兒子抱有期盼。 周云居怕周章鋒把火氣撒到自己身上,忙撇清責(zé)任,聲聲指責(zé)黎喃:“你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早知道當(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你。我還向爸保證,你一定可以。” “行了行了。”周章鋒皺了皺眉頭,打斷了周云居的話,“現(xiàn)在說這些已于事無補(bǔ)。” 周云居又道:“爸,我查過那家公司,叫LN,三年前就注冊了,旗下只有幾個不出名的小藝人。法人叫戴汐,以前做過經(jīng)紀(jì)人、制片人。” 但周云居卻對她沒什么影響,應(yīng)該只是個小人物罷了。 “戴汐?”周章鋒愣了一瞬。 黎喃將他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 認(rèn)識? 周云居沒注意到,自顧自地說:“竟然剛成立不久,可是他們能簽到王影素,我覺得不簡單。” 話題轉(zhuǎn)到了那小破公司上面去。 “不對勁。”黎喃聽著,也跟著一副細(xì)細(xì)琢磨的樣子。 周章鋒看了黎喃一眼,跟周云居說:“你去查查戴汐背后有沒有什么人。應(yīng)該不簡單。” “好。” 周章鋒對黎喃擺擺手:“好了津渡,我和云居還有公事要說,你回去好好反思反思。” 黎喃乖乖離開,就差作揖說個兒臣告退。 …… 黎喃出了辦公室下來,白游和李磊紛紛擁上來:“怎么樣?沒事兒吧?老周總有沒有打你?” 黎喃撲哧笑了:“你們當(dāng)過家家呢?還打人。” “一點(diǎn)事兒都沒有。沒批評,沒罰款,也沒撤職。” 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對了津渡,我剛剛聽他們說是一家小公司,叫什么L,L……” “l(fā)N娛樂。”李磊提醒他。 “對對對,就是這個公司,L?N?這名字好繞口。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公司的名字。” 黎喃一本正經(jīng):“嗯,確實(shí)繞口。” “不過關(guān)我什么事呢。”黎喃一臉無所謂,將富二代演繹到了極致,“今晚有空嗎?長春街新開了一個酒吧,打八折哦。” “哎?”白游納悶,她怎么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去不去?” “去,當(dāng)然去。” 李磊說:“你升職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請我們?nèi)ゾ瓢伞N乙煤迷啄懔耍阈⌒狞c(diǎn)。” 黎喃:“客氣點(diǎn)兒!” 幾人說說笑笑等著下班。 …… 絲闕會館。 細(xì)水順著小山緩緩流淌,繁花似錦的小院,服務(wù)員川流其中,腳步竟未發(fā)出半點(diǎn)兒聲音。 行至走廊盡頭,服務(wù)員敲了敲門:“黎小姐,我們來送餐了。” 里面?zhèn)鱽砼饲妍惖纳ひ簦骸罢堖M(jìn)。” 服務(wù)員才敢推門進(jìn)去。 包廂很大,近置門口有一道古香古色的屏風(fēng)。 繞過屏風(fēng),中間是一張?jiān)静妥溃巫佣际翘倬幍募?xì)腿椅,當(dāng)中坐了五個人。 只有一個女人坐在主位,她背后是窗戶,映著院里的小山流水,淙淙細(xì)流,綠植尖尖的葉子迎風(fēng)顫抖。 女人年紀(jì)不大,長相卻十分貌美。 是他們這兒的常客,也算是背后的小主人。 ——黎喃。 她左邊坐著一個女人,那女人來的時候戴了墨鏡。 這會兒摘下墨鏡,也長了一張勾人的臉,但看著有些眼熟。 右邊是一個男士,約莫三十多歲,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眼睛細(xì)長,戴著眼鏡,話不多。 三人對面坐著兩個男士,一個穿著棒球服,表情十分難看;旁邊的男人也是身著西裝,精英模樣。 明明沒有界限,但幾人卻在無形之中隔出了一條中間線。 服務(wù)員不敢多看,恭恭敬敬地離開。 合上門,包廂里的氣氛再次安靜下來。 黎喃——也就是周津渡,他靠回椅子上,臉上也沒有多余的神情:“也就是說許先生還是不同意離婚?” 坐在對面的正是許巖和陳律師。 許巖沒有理周津渡,眼睛死死盯著王影素:“說話。” 王影素低著頭,不吭聲。 “我讓你說話!”許巖被她激怒了,火蹭蹭涌了上來,站起來指著她,“王影素,我就說你怎么無緣無故要復(fù)出,原來是挖坑等我跳!竟然還搭上了黎家,你——” 許巖年輕的時候長得挺帥的,但因?yàn)殚L期寫歌錄歌,日夜過得顛三倒四的,作息反著來,比要拍戲的王影素還要不規(guī)律。 加上又愛玩兒,結(jié)婚后,精氣神更是大不如從前,半耷拉著雙眼皮,眼底下有淡淡的烏青。 可他只要一生氣,那眼珠子就要瞪出來了,布滿紅血絲,像是要吃人。 這半年,王影素見過最多的就是他這種狀態(tài)。 久而久之,在她的心里形成了恐慌的生理反應(yīng)。 王影素下意識看向周津渡。 她還記得那天,有個人來電,自稱黎喃,想要見她。 她覺得這名字耳熟,托朋友一問,原來是黎家那小公主。 她可不記得自己搭上過這么一號大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