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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今晚要和黎喃雙宿雙飛,他就開心起來。 周津渡早就站在路燈下等他,風吹起裙角,黑夜勾勒細軟的腰肢,明媚又張揚。 周云居迫不及待小跑上去:“小喃,我送你回去吧。” 周津渡微笑:“好啊!” 等周云居和周津渡離開,黎喃后腳準備跟上去,卻被柳月叫住了:“津渡,你爸在書房等你。” 知道這是個借口,黎喃還是轉身道:“什么事情?” 柳月聲音依舊溫柔:“不知道呢,你上去就知道了。” 黎喃沒理她,轉身上了樓。 時間還早,周云居應該不會對周津渡做什么的。 黎喃上了樓,周章鋒其實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委婉地問了他和黎喃的感情,有沒有訂婚的打算。 黎喃心里想笑,面上規規矩矩地回答:“有。” 周章鋒喜出望外:“真的?那黎總怎么說?” 黎喃實話實話:“我還沒見過黎總。” “還沒見著面?”在兒子面前,周章鋒臉上的失望很明顯。 于是,他也不再多問,揮揮手她離開。 黎喃走出書房,正巧看到柳月和周云居的助理,一邊說話,一邊往起居室的方向走。 看到她下來,立刻噤了聲。 神神秘秘的。 黎喃皺了皺眉頭,轉身進了臥室。 她鎖上門,三兩下從窗戶翻了下去,翻到二樓,然后從樓梯繞到起居室。 兩人說話很小聲,黎喃猥瑣地趴在地上。 “云居送黎小姐回去了?” 助理:“已經在路上了。” 柳月說:“希望這次云居能事成啊,別又向上次一樣。” 周津渡可能要出事! 黎喃聞言立刻爬起來,卻又聽到柳月不放心地問:“那藥效果怎么樣?” 助理:“保證一喝見效。上次周津渡不就是喝了這藥嗎?我親眼看見他不行了。” 上次周津渡喝了藥的? 親眼? 這幾個關鍵字讓黎喃又趴了回來。 柳月嘆氣:“親眼看見又怎么樣?還不是讓他逃了。說來說去都是你辦事不利,讓你把人帶到酒店去,結果你讓人給跑了。” 助理低下頭:“對不起!都是怪我!” 柳月扶額:“本以為上次給他下藥,抓一個強.jian正著,就算不能弄到監獄,名譽受損也是好的。結果……結果……” 柳月長吁短吁,最終恨鐵不成鋼地說,“這次千萬不能誤事了。” 助理恭維道:“太太心思縝密,這次一定能成!” 黎喃聽得眼睛都瞪大了,忽然想起來第一次和周津渡在酒店。 他們倆的第一次。 現在回想,他酒量再差,也不能差到全身發燙,連思緒也不受控制。 黎喃并不是傻白甜,男人醉得太死怎么可能硬得起來。 當時她還以為周津渡裝醉呢,以平常狀態肯定能推開。 可她也喝得半醉,又是喜歡的長相,像登徒子抓起他的手,笑瞇瞇說渾話:“這位小先生,我看你熟悉,在哪里見過?” 他不吭聲,眼眸半闔,額間沁出細汗。 黎喃瞧著可愛,摸了摸他的臉,跟個女人似的,滑膩膩,軟軟的。 黎喃流連花叢,卻從不失身。 大抵是燈光太柔和,男人太過有誘惑力,她吻了上去。 心里冒出些古怪念頭,不能做老處女了。 半推半就,稀里糊涂帶他進了酒店臥室。 先是抵在門上,而后轉到沙發,床上。 兩人似乎都是新手,只會胡亂地啃咬。 沒有步驟,沒有前戲。 可越是這樣就越亂,疼痛感剎那間讓人驚醒,她猛地推開他。 他也是,酒也醒了,縮到角落,還拉了被子蓋住自己。 過了兩秒,他又將被子扔給她。 嗓子迷亂又低啞:“蓋上。” 黎喃用被子裹住自己,想說些什么,哪知他一頭突然倒了下去。 黎喃都快嚇死了:“喂,你沒事兒吧?” 她被驚得腦袋一片空白,卻留了半份心思想社會新聞的標題——男女酒后一夜情,褲子剛脫男人暴斃而亡! 她爬過去,手剛剛按在身上,他睜開眼,眼角赤紅:“走開。” 黎喃這才感覺到他的全身駭然guntang,一雙細長的鳳眼,眼角墜著淚,通紅卻又委屈。 “走開。”嗓音暗啞得不像話。 黎喃哪敢兒走,卻也不敢碰他。 但他像醉鬼,一會兒讓她走,一會兒又忍不住去拉她的手。 黎喃看著有些心疼。 又覺得自己是瘋了。 下一秒,他抱著她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下面:“可以吻你嗎?” 黎喃覺得他是失憶了,怎么剛剛沒紳士問她。 但他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就吻了上去,嘴唇細細地,溫柔地親吻她。 他吻得特別溫柔,小心翼翼,好似捧了一塊珍寶,格外鄭重又珍視。 大抵是這樣才觸動了她,她指引著什么都不會的男人,耐心教他。 她對那晚最深的記憶和細節,不是他的笨拙和反復。 是心跳。 他貼著她,呼吸交纏,她卻只聽到他的心臟跳動聲。 一開始覺得好玩兒,后來索性將耳朵貼在上面,靜靜地聽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