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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得有些沮喪,雖然我重生了,卻依然不能夠讓家人過得比前世更好,我不會做生意,不記得彩票號碼,更加不會做投資。似乎我能做的只有努力學習不像上輩子那樣辜負父母的期望罷了。現在可以去市一中上學真的太好了,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學習環境也更好,這是我改變前世的第一步,我一定會改變未來,我默默地為自己打氣。 霧色朦朧中,我看到一個男人,他穿著得體的西裝,高挺的鼻梁上架上一副眼鏡,襯得眼睛深邃的像一汪漆黑的湖水,他看著我。我能想象到他眼里的深情,就像他平時看著我那樣,溫柔又纏綿,讓人溺死在他的眼神里。 他說:“曼曼,我想你了。” 他說:“過來,讓我抱抱你。” 我看著他,他微笑著,臉上帶著那種寵溺又篤定的表情。 我轉過身,不再看他,我開始往回走。我覺得心痛,又覺得呼吸不暢,并且全身像針扎一樣的疼。我感覺到我流淚了,大滴大滴的眼淚掉下來,我控制不住,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哭,我只知道疼。 ☆、第3章 胸口的疼痛把我從夢里驚醒,我摸了摸臉上未干的淚漬,起身喝掉床頭上的半杯冷水,然后才清醒過來。窗外的月光明亮,隔著窗簾依然能照亮房間的一切。我重新躺下,拉起被子蒙過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剛才那個夢,然后就迷糊的又睡了過去。 早上我在mama溫柔的呼喚聲中醒來,茫然的起床刷牙洗臉。坐在飯桌前的時候才想起今天要去安市報道,暑假已經在我吃了睡、睡了吃,順便復習功課的日子里過完了。 我端起熬得濃稠的大米粥喝著,mama收拾著我要帶走的衣服和書本,一邊交代著我注意事項,我心不在焉的聽著。 吃完飯以后,我和爸爸mama提著行李去車站,坐上了去市里的大巴車。我應該有些不舍得,但是更多的卻是對與前世不一樣的生活的向往。車窗外塵土飛揚,如今的公路還不是高速公路,被重型車輛壓得坑坑洼洼,沒有如后世一般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我把頭靠在mama肩上,有些想睡覺,然后就聞著mama身上洗衣粉的聞到安心的睡著了。 一個多小時后,到了市里,我睡眼惺忪跟著爸爸mama打車去了大伯家里。一進門,就聞到一股rou香,濃郁的我立馬精神抖擻了。 “樂樂,出來把你姐帶進去玩電腦。”大伯沖著樂樂的房間喊,然后招呼著爸媽,“你嫂子在做紅燒rou,中午我們喝一頓,咱兄弟倆好久沒喝暢快了,上次回去咱爸在呢我也不敢多喝。” 樂樂從房間里探出頭來,我跟著他去他的房間,看到他桌子上擺著一臺嶄新的臺式電腦,雖然嶄新但是在我看來就是老爺機了,還沒連上網線,除了玩紙牌、打地雷還能干什么。我看著他略帶得意的表情,不忍心打擊他。 嬸子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我跟樂樂兩個人百無聊賴的在電腦上玩紙牌游戲,“吃飯了,別玩了。”嬸子笑著說。 飯桌上,大伯和爸爸已經喝的面紅耳赤了,mama正在從陶瓷罐里舀出奶白色的魚湯來,分裝在好幾個小碗里,我面前也有一個。 “這是你大伯他們單位發下來的鯉魚,我用水豆腐熬了湯,先趁熱喝點湯,喝了再吃菜。小心點燙。”嬸子拿了勺子分給我和樂樂。 我舀了一小口嘗了一下,唔,是酸的,我驚喜的抬頭。 “知道你愛喝酸辣魚湯,你嬸子在里面加了腌的小辣椒和酸菜。”mama為我解了疑惑。 “嬸子你對我真好。”我一個大大的馬屁送上。然后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嬸子和mama湊在一起聊家常,我覺得我身邊的空氣都溫柔了起來。mama是凌厲中的溫柔,她是個對別人個性強硬,對家人又溫柔體貼的女人,嬸子的溫柔則是一股書卷氣質,讓人如沐春風,但眉眼又帶著一股嚴厲,畢竟她是老師嘛,不嚴厲有時候鎮不住調皮搗蛋的學生。 我看著她們,再想想前世的自己,郁悶的發現我真的沒有繼承到家人的一點的特質,不溫柔不體貼,也沒有什么書卷氣質,我是個十足的女漢子呀。 猛然間,腦海里冒出一句話,“你只要開開心心的每天對我撒嬌就好,其他的我都會替你cao心”。 然后,手里的魚湯也不怎么好喝了。但我還是舉起筷子想其他菜進發著。畢竟,紅燒rou,蒜薹炒rou,麻婆豆腐,油炸帶魚,可比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重要的多了。 吃過午飯后,大伯帶著我們去市一中報名,我們沒有去人來人往的新生報到處。而是由大伯領著去找教導處找一位張主任,據說他跟大伯是同窗兼好友,我的轉學手續就是他給辦的。張主任是個肚子大臉圓的戴眼鏡的胖子,跟嚴肅尖刻的教導主任一點也不搭邊。 張主任跟大伯和爸爸握手寒暄之后摸著我的頭望著我說:“這就是曼曼吧,真可愛。”我說:“張老師好。” 他笑瞇瞇的點點頭對大伯說:“孩子的成績我看過了,挺不錯的。不過鎮子上的初中跟我們i這邊的學習進度和強度不一樣,剛開始的可能困難點,就要靠孩子努力點了。老師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會特殊照顧的,我帶你們去找班主任。” 大伯笑著拍拍張主任的肩膀說:“就說了,你辦事我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