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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的生母,是精靈族的純血精靈, 精靈王的小女兒。她天賦絕佳, 靈力強大, 自由散漫, 不受拘束。 對于伯爵來說, 她是他唯一求而不得的摯愛,對她來說,伯爵卻不過是人間無數平庸無聊的男人中的一個。或許當年的伯爵確實有些吸引她的地方, 但那絕不足以讓她放棄自由。 赫爾曼三個月的時候,伯爵娶了現在的伯爵夫人。兩人相安無事, 對赫爾曼的出生閉口不提,都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照顧。 這也是赫爾曼藥劑天賦絕佳的原因。 精靈族天生對植物和自然的親和力強大,半精靈要么是個廢柴,要么是個頂級天才。 而赫爾曼,恰好就是后者。 他繼承了她母親身上過分的自由和個人主義,繼承了他父親身上的傲慢和張揚, 并且從不收斂。 直到今年的深秋, 精靈王,也就是他的母親對他發出了成為下一任王的邀請,他才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這也是阮笙會跟赫爾曼說那段話的原因。 人族和精靈族,不提誰更加高貴、更強大,只是單單知道了自己的母親不是自己的母親,自己不是一個純正的人類這件事,就足以讓他崩潰。 所以才說,赫爾曼根本就是個不知人間疾苦、嬌生慣養的大貴族。 對比起羅蘭和帕斯塔萊的遭遇, 因為這種事就開始懷疑自我的人,看上去堅不可摧,實際上比一根蘆葦還脆弱。 阮笙昏迷中迷迷糊糊地回憶著這段劇情,發現自己被喂了什么甘甘甜甜的液體。 朝陽枝、九星荊棘、鉅葉草……這是加強版的體力藥劑,還有暖胃的功能…… 她下意識地分析著,輕輕掀了掀眼皮。 紺藍色的長發在尾端簡單地被束了起來,被捋到右側肩膀前,是娛樂作品中溫婉書卷氣的危險發型。 青年跪坐在草地上,不遠處嘈雜紛鬧聲一片,而他的身側似乎格外讓人安心。 他的微笑如沐春風,眉眼都自信且溫柔。阮笙感覺自己靠在他的腿上,他的腿意外的柔軟,沒有堅實的肌rou。 “你感覺還好嗎?”他問,“我給你喂了一點藥劑,你要是感覺很累的話,可以接著睡一會,沒關系的。” “……”阮笙張了張嘴唇,“你是誰?” “盧修斯·埃卡特。”他笑意盈盈的,“他們都叫我埃卡特院士,你可以叫我盧修斯。” 他就是卡蘭說的那個人啊。 阮笙頭昏腦漲,對方的臉已經開始變得模糊,她只能看清他紺藍色領帶上的星象圖和袖口紐扣的鋸齒月亮。 她好像說了些什么,但是聲音實在太小,盧修斯沒有聽清。 阮笙臉色蒼白地閉上眼睛,感覺睡意一陣一陣襲來。 他的耳朵湊到她的唇邊,輕聲問:“你說什么?” 阮笙被他的頭發戳得想打噴嚏,她費力地忍住,然后重復了一遍。 “……你的藥劑,在加熱的時候一般用什么來催化?” 盧修斯:“……” * 醒來時的房間是陌生且空無一人的。 屋子里被布置成紺藍色和和杏白色色調,有一扇很大的飄窗,窗臺上放著一臺銅金色的天文望遠鏡。 阮笙簡單地掃視了一下屋子里的布置,去盥洗室用涼水沖了一下臉,走出來坐到飄窗上,研究起了望遠鏡。 “不是這么用的,”一個聲音在她的身后輕輕響起,“你感興趣的話,我來教你用。”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搭在阮笙的右手上,另一只手從她的背后繞過,調試著軸。 阮笙下意識地抽回了手,她一回頭,香氛氣息撲面而來,正對上一張取下了鏡片,笑吟吟的臉。 盧修斯似乎是剛擦干頭發,他披散著長發,一邊別到耳后,長長的睫毛蓋下,穿著寬大的白襯衫,解開了兩顆扣子,下巴被突然回頭的阮笙撞到。 “抱歉,”她說道,“我對天文不感興趣。” “那真是可惜,”盧修斯松開了望遠鏡,也不氣惱,仍舊溫和地說,“我在占星這方面的經歷,可是比藥劑學豐富多了。” 他一邊若無其事地笑著,一邊轉過身,朝著臥房走去:“公女,你長時間使用星宵草,知道后果是什么嗎?” 他的話題轉移得很突兀,但是并不奇怪。 阮笙清楚,像他這種級別的院士,自己不論什么都無法瞞過。 “知道,”阮笙跟了上去,“是德萊特讓您為我治療的嗎?” “他是這么說的,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你的病有多嚴重。” 盧修斯的聲線不像一般青年一樣低沉磁性,反而格外清亮,也帶著幾分柔和。 “我告訴他,我可以當你的導師,為你指導接下來兩年的藥劑學。但是每周你必須五天在學院住宿,剩下的兩天才可以回公爵府。” 盧修斯說,“他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同意了。” “為了更方便給我治療嗎?” “不全是。” 盧修斯背對著她:“我告訴少公爵,兩年之內,你在藥劑學上的成就就可以超過赫爾曼。” “您在……開玩笑嗎?”阮笙詫異,“成就不僅僅是一次考試的第一或者一次比賽的冠軍那么簡單。” “你對你自己不自信,還是對我不自信?” 盧修斯輕笑,開始解襯衫扣子:“如果我再告訴你,有可能,連兩年都不需要,你會怎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