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他家里有礦 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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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多。 不夠付醫藥費,也不夠還臺球廳房租。 卻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南意這通電話結束的很快。 韓理眼睜睜看對面的小姑娘笑彎的水眸間漸漸蓄了淚水的。 她眨眨眼,淚珠子噼里啪啦往下砸。 韓理瞬間坐直,慌了神:“小南意” 南意還在笑,還在哭。 把韓理給她挑出來的甜櫻桃一顆顆往嘴里塞。 甜味混著咸味,一邊吃一邊朝著韓理笑,像是力證她有多快樂。 被她的眼淚刺激的頭腦清醒,電石火花之間,男生忽然想起來電話里的聲音是來自誰的。 寧知許最好的兄弟。 陳安歌。 第450章 許爺見陳安歌 在南耀業的安排下,九月最后一周,身體恢復的差不多的陳安歌去看了寧知許。 不想見所有人的少年這次并沒有拒絕。 不過兩人是隔著玻璃見的。 陳安歌要求的。 不然距離太近,許狗就能看到他死人般蒼白的臉色,晦氣。 難兄難弟沉默地望著對方。 氣氛過于矯情煽情,還是寧知許先開的口,一如往日囂張模樣,眼里像看小辣雞似的看著對面的人,扯唇,口吻平淡的異常裝逼:“沒死,又能禍害小姑娘去了。” “cao。” 陳安歌別開臉,側臉對著少年,還是掩蓋不住逐漸發紅的眼尾。 “寧知許,你他媽就是個狗比,傻逼。” 社會你許爺啊。 那張臉那囂張到不可一世的樣子是多少人忘不掉的模樣。 如今,他穿著監獄服剃了寸頭,眼里的戾氣都快被磨沒了。 狗比cao蛋人生。 胸口的刀口泛著疼,陳安歌突然轉過來,紅著眼質問:“你他媽逞什么英雄,替我報仇的方法有很多,非要你把自己搭進去?傻逼,你他媽知道你毀了自己的后半輩子嗎?” 獄警也和寧知許閑聊過。 點評他的行為:無腦,沖動。 他甚至都知道不止一兩個人覺得他如此,可能人人都罵他傻逼。 的確,如果當時忍一忍,那他現在還是那個快要拿到省級三好學生,人人敬畏的許爺。 可是沒人能深刻理解陳安歌對于他的意義。 曾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過世的母親之外,對他最好的就是陳安歌了。 都說陳安歌不好,是個濫情的渣男,只有寧知許知道他是骨子里的重感情。 兩個大男生面對面紅了眼,場面實在不好看。 寧知許栽歪著身子倒在椅子上,就像平時癱在破臺球廳折疊床上的樣子,眼尾微挑,漆黑的眸里盛著笑。 “在婳城那陣,有一群小混混搶我錢,你為什么不等你那些小弟過來,自己拎著棒子就去找他們算賬了?” 陳安歌舌尖抵住后槽牙,單手遮住發紅的眼,嘴里除了臥槽,也說不出什么了。 如果當時倒在血泊里胸口被插一刀的人是寧知許,那他絕對不會顧什么法律道德,更不會仁慈的只打斷那個孫子一條腿。 他會親手剁了那些人。 不是沒有更理智的處理方式。 只是有些人動了不該碰的人。 寧知許母親過世之后,就再也沒有親人管他了,那段時間,是陳安歌在他身邊。 陳安歌從小孤兒院長大,沒錢沒地位沒靠山,全靠自己混日子。 寧文韜為了逼寧知許和他一起走,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不給他交學費,不給他交房租,更是連吃飯錢都不給。 那時候陳安歌輟學在汽車修理廠打零工,一天掙一百二十塊錢,二十塊錢留著吃飯買煙,一百塊錢給寧知許。 為了多掙錢,十幾歲的小男孩從早忙到晚,夏天正午35度鉆到車底下給人修車。 這樣愣是湊夠了寧知許的學費。 寧知許現在都記得,陳安歌把一沓子臟兮兮沾滿汽油的鈔票塞到他懷里,嘴里叼著煙,邪獰的像一只妖孽。 “你他媽給老子好好學,等你以后考個好大學,有出息了,記得養活哥哥。看到那邊那輛跑車了嗎,你他媽給我買十輛” 第451章 兄弟好好的 現在還有一張沾染汽油的紅鈔壓在寧知許行李箱最底層。 當初他向寧文韜妥協,除了母親希望他離開婳城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想帶著陳安歌過更好的日子。 讓他不用一日三餐喝開水吃饅頭,烈日炎炎還要穿著修車服鉆到車底給人家修車,就為了多賺三十塊錢。 可他還是欠陳安歌的。 還也還不清。 曾經的日子灰暗到令寧知許不愿提及不愿回憶,在那一片荒蕪之中,陳安歌這個兄弟是他唯一的光,是心底唯一柔軟的地方。 所以。 在陳安歌和南意之間,他放棄的是南意。 “你以后什么打算?” 兩人異口同聲,連沉默之后開口時間都出奇地一致。 寧知許挑眉,眉宇工整,依舊漂亮精致的無可挑剔:“你先說。” 陳安歌戒不了煙,手指總是無意識地去摸褲袋里的煙盒,又只得作罷。 細長的桃花眼眼尾拖著一抹紅,襯得那張臉更為妖冶:“經營臺球廳,等你出來,老子就他媽賴著你了。” 就知道是這個回答。他要是坐十年牢,陳安歌會等他十年。坐二十年牢,陳安歌會等他二十年。 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走。 賊幾把黏人。 不知道的以為他倆有啥事呢。 少年勾唇,隨手摸了把頭頂冒茬的短發:“好好經營臺球廳,別等我出去之后,你在街邊要飯流浪呢。還有…” “知道。”陳安歌蹙眉,不耐打斷他的話:“給南意交房租。忘不了。” 寧知許眼里蘊著笑,一副‘你知道就好’的模樣。 “快到她生日了,再幫我帶句話。” ——“好。” 祝南意生日快樂。 只此一句,再無其他。 最后,陳安歌要走之際,少年站起身,屈指在玻璃上叩了兩下。 兩人面對面站著,隔著一道玻璃,是兩張不同卻又都異常精致奪目的俊顏。 陳安歌松松垮垮站著,沒個正形:“有話就說。” 社會你許爺那張臉可不是吹的。 即便都剃了寸頭,也帥的驚天動地,一笑,顛眾生。 玻璃面上兩人的身影倒映重疊,少年薄唇微動,無聲告訴他:“兄弟,好好的。” 你和南意都要好好生活,然后等我。 “我的。” 桃花眼里泛著紅,男生還是摸出煙盒,動作熟練重復過千百遍,這一次卻手抖著磕出一支煙。 薄唇咬住煙頭,打火機銀質金屬蓋子發出的清脆響聲劃破空氣,獄警沒能攔住他。 煙霧縈繞,那張妖孽的臉隱在薄霧之后,眼瞼處綴了一顆淚滴。 韓理步行送南意回家,沈伯開車在后面遠遠跟著。 男生很會找話題,路途根本不會無聊。 小姑娘卻興致缺缺。 不是對他的笑話。 是對這個人。 快到南家別墅區,南意忽然停下腳步,韓理跟著她停下,手里還抓著剛在夜市給她買的發光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