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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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吹了吹自己的拳頭,那是仿佛上世紀美國西部電影的男主角吹槍口一樣的動作:一直以來都在用弓箭,好久沒有真的嘗試過rou搏戰了體驗還蠻新鮮的。 這是怎么回事? 真人露出愕然的神色:你應該是人類你表現出來的一切特性都是人類。 是人類,卻擁有著這種對咒靈而言,幾乎算是毒素一樣的咒力。咒靈誕生于人類逸散的負面情緒,而面前的這個人渾身上下所逸散出來的東西,仿佛是白磷一樣一觸即燃。 在這一刻,他想起了夏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同為術師的他可以解決掉絕大多數咒術師,唯有五條悟存在威脅;但對于咒靈而言,能夠形成威懾的咒術還有一個。 那是怎樣的家伙? 陽光下的海灘上,漏壺被五條悟揍得只剩下一個頭,格外狼狽卻要堅決提問。 嗯怎么說呢? 夏油按按自己的太陽xue,試圖從這具身體當中多找出一些回憶:那個和他一起喝過酒、一起出任務、逃課、一路闖到盤星教來想要問個清楚、在任務當中被扭斷手臂直到最后的那一刻,都試圖阻止他的人。 是個怪物。 他說:無論對于人類還是咒靈而言,都算得上是異常的產物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殺掉比較好。 萬幸的是,相比于五條悟而言,他比較好殺畢竟那家伙姓的場。 回憶戛然而止。 彼時,真人并不知道對方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將其理解為,這個人的咒術師等級遠不如五條悟那么高,只不過咒力的特性比較克制咒靈,說不定在面對詛咒師的時候,并非會有那么強勢。 但面前的這個人,確確實實擁有克制他自己的力量。 無為轉換最為關鍵的地方在于皮膚的接觸。 藉由身體接觸而形成的靈魂干涉可以自由地改變人類的□□形態,即便是用咒力做了防御,一般的咒術師也挨不了他幾下。然而的場灼的咒力本身就附帶著燃燒的效果,讓通過皮膚干涉來修正對方的靈魂這種可能性徹底化為烏有。 碰不到,碰到身體的話,會被燒傷。 竟然真的有這種人啊他有些亢奮地眨著眼睛,就像是被制造出來的機器,生劈硬造出來的粗糙產物,他現在都已經有點想要感嘆人類這個物種的奇妙了。 雖然咒術師大多都是瘋子,但還有這種辦法啊!可以從一個人出生的瞬間就開始進行雕琢,把rou身硬塞進特殊的概念里,宣稱這是天予的才能真是絕妙的想法! 七海清理掉最后一只改造人怪物,站在原地一抖砍刀,血線順著纏繞的布帶滴滴答答地流淌出來,在空氣當中彌散開粘稠的腥氣。他皺起眉頭,強忍住這種惡心的感覺,站在了的場灼的身后。 前輩不太擅長接近戰吧。 他說:那家伙的攻擊距離會隨時改變,身體也可以自由變幻成各類武器,就算是你最好也小心一些。 的場灼可以無懼詛咒,但這種特性并不能躲避純粹的物理攻擊。 竟然有一天會被后輩這么關照。 他笑了一下:我很意外,不過這種感覺也不壞哦。 下一秒,兩個人同時動作。七海建人的武器上憑空被鍍上一層火焰,兩名咒術師的移動速度都極快,在狹窄的空間里上下騰挪,很快就將真人逼迫至角落。 能夠改造人類身體的咒靈絕對不能留下。 的場灼整個身子在半空當中弓起,像是滿張的弓箭一樣將自己彈出去:現在立刻,就在這里把它祓除掉! 七海建人緊隨其后,而真人雖然被逼迫至生死一線,表情卻真的是在享受戰斗那樣,露出了饜足的笑容。 我剛剛一直都在想,無為轉換沒辦法接觸到你,應該怎樣才能造成有效的傷害突然想起來還有這一手啊。 他笑著,將口腔張開到極限。 領域展開,自閉圓盾里。 領域,是能夠觸突破一切防御攻擊到術師本人的手段。七海建人瞳孔一縮,但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手臂就被身旁的人握住,的場灼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伸出兩根食指,豎在胸前:的場流簡易領域正射必中! 簡易領域只張開了他們腳下大概直徑一米那么大的范圍,兩個成年男人擠在這么小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局促。 但已經足夠,雖然大多數時候是用來進行超遠距離攻擊的手段,但簡易領域本身就是為了對抗強者,在領域展開當中謀求生路的技巧。 被救了一命。 七海松了一口氣:不過現在怎么辦?你沒有弓箭,就沒有能夠在這個位置攻擊到對方的手段那家伙只要稍微動作,就可以把咱們從簡易領域的范圍里拖出來 刀借我用一下。 的場灼沒等對方說完,就將七海建人那把對大多數人而言還挺重的武器接了過來。 加持在手臂上的咒力猛然暴漲,緊接著,的場灼手腕一甩,將那把已經被火焰燒得亮紅的武器投擲了出去。 七海建人瞠目結舌。 不是,這也算正射?他是不是這些年對弓道領域的發展產生了什么誤解? 但投擲出去的武器還是精準地命中了對方,甚至效果比想象當中的還要拔群,仿佛他投擲出去的不是七海建人自己從高專時期到現在就慣用的砍刀,而是一個裝滿了燃料的□□。 火焰頓時在真人的身上蔓延了起來,下一秒,看似堅固的領域展開瞬間土崩瓦解。 兩人立刻追了上去,但真人當機立斷地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切割,將那些被焚燒的部分像是擠壓膿瘡一樣從身上分離了出去,而剩下還能移動的rou塊則是在扭曲當中縮減了形態,戰栗著、滾動著,咕咚一聲掉進了下水管道。 兩個人站在學校地漏的上方,無言沉默。他們兩個都不是式神使,這樣一來就完全無法進行追蹤了。 這件事怪我。 末了,的場灼說道:是我大意了,沒帶弓箭,不然的話剛剛那一下要是能用出擴張術式,這家伙連一點灰都不會剩下。 也有我的問題,聯絡輔助監督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把你的武器也準備好。 七海建人搖了搖頭:之后的報告我會去負責撰寫,如果前輩因為這件事情遭到責難的話,我也會承擔起一并的連帶責任。 事后,咒術界倒是沒有對這起事件有什么更多的看法,只是將祓除真人的工作全權委托給的場灼執行,除五條悟以外的咒術師在看到這只咒靈以后只需要負責提供位置信息在知道只要進行皮膚接觸就有可能會死之后,大多數人都顯得很識時務。 當然,也有那種不識時務的。 禪院直哉就是其中一個典型的例子,在議會上,他一挑眉毛,看著坐在他自己斜對面的的場灼:我認為這只咒靈可以交給禪院家的炳之隊來解決。只要不碰到那家伙就沒問題對吧?這樣的話,依靠投射咒法對咒術師的加速,完全可以在遠高于那只咒靈的速度下解決問題。 安靜!要知道,那只咒靈可是已經習得了領域展開! 有人斥責他:其它術師的生命不是你用來邀功的道具! 哎呀,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學不會面對領域時自保的方法。 禪院直哉夸張地笑了笑:是吧?靜火君這簡直是今天一整天里聽到的最有趣的消息了。 他狀似親切地叫了對方的另一個名字。 在短暫的、就連他自己也不記得的童年當中,他確實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一只在用這個假名示人,但這也只到進入高專為止。 或許吧,如果直哉君有心幫忙的話,我這邊感激不盡。 的場灼點點頭,一點也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而感到惱火:工作當然是越早解決越好,對吧? 他們兩人交換了眼神,都對彼此的發言感到滿意。 禪院家想要攫取更大的權利,直哉也需要穩固自己作為少當主的位置,更重要的是,作為御三家當中和五條家全然對立的那一個,他和的場灼有著更多合作的理由。 而另一邊,的場灼其實并不介意愿意幫他干活的人究竟是誰禪院家有著落花之情這樣能夠在領域當中來去自如的秘法,以直哉的水準,并不會輕易就在領域展開當中死去。 正好如果有對方摻合,他更方便騰出手去做別的事情。 比如,和的場靜司進一步交換情報。 已知,在千年之前,的場家的某一任當主和某個東西簽下了咒縛,以自己的一只眼睛為代價,換子孫后代的每個人都擁有能夠著見的力量。 實際上,這個誓約直到現在還在順利延續著,作為當主的的場靜司蒙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而的場家也確確實實,以符與弓這樣理論上并不算格外強勁的手段,屹立于咒術界當中。 但現在看到吉野順平的情況和伏黑津美紀的案例,的場灼和的場靜司都開始對于當年先祖的那個咒縛感到懷疑。 究竟要用什么樣的手段,才能保證新生的人類永遠能夠看到咒靈? 符術很多都是不需要術式就能夠施展的秘法,和禪院家的落花之情與焦眉之糾一樣,是只要努力學習就能夠習得的辦法。他們的家里也盛產一些式神使,但整體水平在咒術界并不突出,缺乏像是直哉或者五條悟那樣性能優越的術式。 而作為當主的靜司,是以精湛而扎實的基本功底和家族傳承躋身于了一級咒術師的位置。 這并不罕見,他們的前輩,也是二年級的班導日下部篤也就沒有術式,但他傳承柳生但馬守宗矩的新陰流,更是早年就修煉到了免許皆傳的程度,咒術界當中也不乏這樣的例子。 大腦誕生咒力,身體承載術式,和天元的對話讓他意識到,或許通過調整一個人的腦結構,確實可以讓非術式轉化成能夠看到咒靈的咒術師。 就是不知道這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但不論怎么想,順著這個思路繼續推斷下去,都會得出讓人透骨生寒的結論。 靜司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繃帶,若有所思。 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歷史上加茂家的那位就做過類似的事情。 的場灼說道。 而且說實話,他自己也有著明顯的、人工雕琢的痕跡。只不過那不是更加直白的身體改造,而是夾帶了假名、祝禱儀式、咒力調整和各種傳統手段的修正。 我明白了。 的場靜司點點頭,下了決心:就按照你之前的計劃,現在就開始準備。 第116章 而就在的場灼和的場靜司這一對表親在調查的場家咒縛的時刻,高專的那部分學生對于尚未到來的危機還一無所知。他們已經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起了今年的交流會,而這一次的活動,的場灼很早就明確表態自己不會出席。 宿儺的容器又不是沒有人看著,我一個成年人介學生的比賽入像什么樣子。 在樂巖寺詢問他的時候,的場灼兩手一攤,表情非常無賴:而且給我的命令是在他做出不可挽回錯事之前及時殺死,讓我想辦法暗殺倒是沒什么難度,后續的洪水滔天你們要是沒人愿意給我收場的話,這種賠本的買賣我才不干。 后續的洪水滔天,當然就是指得知虎杖悠仁當場去世以后的五條悟。 眾所周知他們兩個的關系形同水火,真的爭斗起來只需要一點火星。的場灼本身就因為術式受制于人,這一次明面上的騎臉挑釁,他不愿意出這個頭情有可原。 也罷,也罷。 樂巖寺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那這件事,老朽就負責接過去了。 隨您的便。 的場灼的態度很無所謂,說得好像他真殺得死一樣他臨走的時候已經叮囑過伏黑惠讓他多加注意,在經歷過津美紀的異常甦醒之后,這位少年比起國中時期要沉穩了更多。 在這一個月里,的場家的靜司家主宣布要去山里修行半年左右,其間不便外出,的場家的上下打點交給七瀨婆婆來做,如果還有他需要插手的地方,也可以遠程使役式神去幫忙。 這并不讓人意外,畢竟的場家是除妖人家族起家,而現在這個時代,妖怪大多都住在遠離人煙的深山里。再加上對方年紀尚輕,擔任的場家的當主也沒有幾年,想要在這一領域繼續精進,獲得更強的實力,反倒會被認為是謙遜的表現。 而在大多數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的場灼悄無聲息地回到了這個他感到熟悉又陌生的院落。 等待他的是那個自小看著他們長大的老人,對方雖然臉上遍布褶皺,但眼神仍舊清晰,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輕聲說道:醫院已經聯系好了。 手術的恢復時間大概需要多久?如果來不及的話,我會去聯系硝子 怕對方不認識,他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那個反轉術式的咒術師。 自家的事情,不要把外人牽扯進來。 七瀨婆婆看了他一眼:的場家還不至于這點辦法都沒有,要去拜托你的朋友。 朋友總比一點印象都想不起來的陌生人對我來說要可靠。 的場灼忍不住習慣性地嗆了一句,又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立即致歉。后者并沒有因為他這一點點僭越而發難,反倒是很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但靜司當主的事情不容閃失,還是要盡可能安排自家人來做這些。 她強調了當主二字。 * 次月,咒術高專東京京都姊妹交流賽在東京舉行。禪院家這一屆的兩姐妹術式都不占優勢,更引人矚目的是一年級的伏黑惠,以及如今已經升入三年級的加茂憲紀。 這一年里,狗卷棘和加茂憲紀都已經獲得了準一級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的交流會結束之后,就是他們通過一級評定的時刻。 按照約定,的場灼會成為加茂憲紀的一級咒術師評定推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