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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同人]萬火回一在線閱讀 - 分卷(25)

分卷(25)

    乙骨憂太回答:原來還會有這種情況啊。

    咒術師就是這種工作,每次的任務面對的情況都有不同,慢慢增加經驗就好了。

    熊貓在群里說:順帶一提,小真希在國中的時候就已經是專業(yè)的咒術師了哦。

    什么啊,你自己不也一樣,還有那個伏黑學弟也是。

    真希迅速打字回話。

    乙骨憂太低著頭看手機,驚異道:原來大家都這么厲害啊。

    說什么呢,明明自己才是特級真希在高專的房檐下回復,突然又看到乙骨憂太發(fā)來了一個新的文字泡:大家族的咒術師都是這樣嗎?

    哪樣?

    很小就開始咒術師的工作,我是想說灼先生也是這樣嗎?

    他應該比我們更早吧,和五條老師的時間差不多,都是那種一出生就被確定肯定會是優(yōu)秀咒術師的類型。

    真希以為她們只是在隨意八卦教師,刷刷寫下回復:上沒上過國中都另說,五條老師好像是從高專才開始正經上學,之前都是一直接受家里的教育。

    是這樣嗎乙骨憂太轉過臉,旁邊的家伙正歪在新干線的座位上睡覺,頭靠在肩枕上,弓箭拆掉弦之后包裏起來,放在行李架的位置。長手長腳縮在座位里,還要避著那條受傷的胳膊被碰撞擠壓,睡得勉勉強強。

    大多數(shù)的咒術師都面臨過生死一線的場合,不會輕易放松警惕,而五條老師更是個中翹楚,他的無下限術式一天二十四小時無間斷工作,可以說隔絕了任何偷襲暗殺的可能性。

    灼前輩大多數(shù)時候也總是顯得格外可靠,現(xiàn)在卻露出了有些疲倦的表情。

    *

    這一覺睡得混混沌沌,他全程都在做夢。

    的場灼偶爾會覺得,在限制了咒力的完全解放之后,他的記憶扇區(qū)反倒有些混亂不堪。

    天與咒縛的形式可以讓他輕而易舉地將不想回憶的內容全部打包投射出去,清空了大腦以后身子也會跟著一起變得輕松,就像是搬家的時候斷舍離將雜物清理干凈,看著空蕩蕩卻嶄新的新家,也會生出那種因為足夠整潔而產生的快意。

    但有個人這樣告訴他,咬牙切齒地威脅他,憤憤不平大聲抱怨他,聒噪又喋喋不休。

    不可以丟掉,就算是垃圾一樣的內容也不行,腐爛掉也不行,就算凈是些惡心到想吐的內容,也給我牢牢鎖在大腦里。

    于是經年累月地,空蕩蕩的,干凈整潔的房間變成了垃圾場。

    他回想起記憶當中的另一個人。對方一改學生時代的規(guī)矩守禮,披著假和尚的袈裟,被染成藍色的手指藏在寬闊的袖管里。明明沒有念過一天佛經,卻仗著長相的先天優(yōu)勢,被那些不通咒力的普通人頂禮膜拜,還自發(fā)地在京都給他傳教。

    用假身份購買了一大批的桔梗花,詛咒了這里的原生妖怪,親手布置出這一片人造的生得領域,作為日理萬機的盤星教教主,那個人在這件事上也算是花了不少心思。

    同學一場,相處三年,就算是他也知道怎樣戳別人的軟肋才最痛,夏油杰當然也不遑多讓,物理意義上予以了以暴制暴的制裁。

    但你想要從藍色的手指窗戶里看到什么人呢?的場灼想,他提著弓,手指尖泛起火色:你費了這么多心思,想要見到誰?

    夏油杰不怒反笑,他也干脆利落地反駁:要是沒有想見到的人,根本來不到這里,阿灼你又是想要見到誰?

    ■■嗎?還是這些年里一個接一個死去的咒術師?這條路永遠伴隨著漫長的血與死,根本不見盡頭,死亡滿載遺憾,被三途河的河水裹挾,流向一方通行的黃泉鄉(xiāng)。

    夢境毫無邏輯,像是視頻剪輯的關鍵幀一樣不斷跳躍,的場灼坐在暖烘烘的篝火邊上,身邊竟然真的緊挨著面貌模糊的高專同學。

    短發(fā),據(jù)說對方有著永遠熱切的,像是小動物一樣純粹的眼神。少年擠在他的身邊,用一根木棍去撥弄面前的火堆,希望它燃燒得更加旺盛一些。

    ■■。

    唯有名字,唯有名字無法說出口,就像是倒帶的錄像,發(fā)出駁雜的沙沙聲。

    哎,灼前輩!稍微再等一下就好,番薯馬上就烤好了!

    少年說:前輩肯定沒吃過這個吧?那就第一個讓給你吃!

    什么啊,第一個應該給我才對,明明這些番薯和栗子都是我找到的!

    對面坐著的是五條悟,白色的頭發(fā)被火焰倒映得也多了些暖光:而且我以前也從來沒吃過烤番薯!

    那讓七海烤給你!

    他很快樂地說畢竟番薯還有很多,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爭先后。

    火堆邊上,像是游戲一樣刷新出了一個又一個角色。

    莫名躺槍的七海建人:隨便吧,我都行。

    六眼被用來在森林里找栗子,夜蛾老師估計要氣死了。

    夏油杰慢吞吞地說:而且這些東西都是我背回來的,火是阿灼點的,現(xiàn)在是我和兩個學弟在負責烤,大家都有付出,在這點上每個人都一樣平等,悟。

    是夏油杰,高專的阿杰。的場灼多看了他幾眼,對方察覺到視線,露出沉穩(wěn)的微笑:怎么了?任務不順嗎?

    不,沒有,很順利。

    的場灼搖搖頭:沒什么特別的。

    就是說嘛,咒靈這種東西輕輕松松就解決了。

    五條悟雙手墊在腦后:硝子說是要去拿飲料,到底什么時候才過來啊。我想喝草莓牛奶。

    抱歉,只有啤酒和氣泡水。

    冰涼的飲料貼在他的額頭上,唯一的女同學說道:二選一哦。

    誰都知道這種二選一對于五條悟來說其實就是一選一,結果喝酒的還是他們三個人,硝子夏油杰和的場灼。兩名學弟都是乖覺老實的性格,不滿二十歲就堅決滴酒不沾。那個人家教良好,平日里更是習慣照顧人,他是長兄,下頭還有一個meimei,當然要以身作則。

    沒關系嘛,反正以后又不是不聯(lián)系。

    少年很快樂地說道:等二十歲以后,再去找前輩們一起喝酒啊。

    夏油杰從篝火中撥出幾個被烤得表皮焦黑的番薯,掰開一半分給五條悟,對方猛然接到番薯被燙得左右亂丟,然后才想起來開啟無下限,讓半截番薯漂浮在自己的兩根手指中間,痛斥夏油杰無情鐵手,怎么什么溫度的東西都能用手直接抓。

    于是夏油杰指了指的場灼,給他看另外半個番薯的歸處,示意他貓舌還怕燙的只有你一個。

    他本來咒力就很燙,你不能拿這種特殊案例來舉例子吧!

    五條悟憤憤不平:這太不公平了!

    但是夏油前輩說過,術式特性會影響一個人對于世界的認知,這點我是不懂啦但是感覺七海和你們都很符合術式的特征?

    短發(fā)的后輩問:灼前輩覺得呢?

    的場灼想了想:我沒想過這些,但阿杰如果這么說的話,應該是對的吧。

    一副放棄了思考只想吃番薯的樣子。

    夏油杰無奈:自己動腦子想啊,平時也不見你主動寫作業(yè)和報告。

    他振振有詞:有你的作業(yè)抄我為什么要自己寫?

    總不能一直都這樣

    *

    灼前輩!

    耳邊傳來很短促的,很拘謹?shù)穆曇簟?/br>
    灰(はい)?[1]

    的場灼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脖子睡得有些僵硬。手臂的骨折痛已經變成了麻麻的刺痛,好在他緊急處理合格:乙骨同學?

    到站了。

    乙骨憂太小心提醒:我來幫忙拎東西吧。

    啊?哦那就拜托你了。

    的場灼眨眨眼睛,覺得這一覺睡得混混噩噩,一點也不踏實。

    人類對夢境的記憶力非常有限,在醒來的幾分鐘之內,夢境當中的內容就會像是潮水退去一樣自然而然的消失,的場灼從行李架上拿起弓,很自然地順著人流一起出站。

    不遠處,家入硝子抱著手臂,看到他之后一揚眉毛:很狼狽嘛,真難得。

    說完還要舉起手機對著他拍照。

    拜托這種時候就別拿我來開玩笑了。

    弓箭使陪著笑臉,用一只手擺出求饒的動作,鉆進伊地知的車后座:都拜托你啦,硝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通用附注:

    良い夢を:一般會翻譯成祝你好夢

    [1]:灰(はい)原(はら),那個灰字和回答別人時候的「是(はい)」發(fā)音相同。

    第34章

    不管看多少次,都會覺得很奇妙。

    乙骨憂太從前排回過頭,認真注視著咒術界現(xiàn)存唯一的,反轉術式的治療師。

    皮rou與骨骼慢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那些皮膚下暗藏的淤青和血塊也都妥帖地恢復原狀,明明咒力是靠負向情緒所凝聚而成的力量,卻能夠產生這種神奇的效果。

    謝啦,硝子。

    的場灼收回胳膊,嘗試著活動了一下,新生的肌rou和連接起來的骨骼配合默契,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一樣。

    比起向我道謝,還是以后少受點傷比較好。

    硝子對自己的治療結果也很滿意:我這邊工作也是很忙的。

    哈哈,是嘛,果然都各有各的不容易下次抽空去找你喝酒啊,對了伊地知要一起來嗎?

    的場灼敲了敲駕駛座的后靠背。

    哎?我嗎?

    伊地知握著方向盤,沒想到他們會突然cue到自己:我這邊積累的工作還有點多不過如果灼前輩也去的話會抽出時間的,對了,乙骨同學和家入前輩接下來會回高專,要把您也一起送過去嗎?

    先在地鐵口把我放下來吧,去述職,把任務的完成情況交接一下。

    的場灼回答:那邊的輔助監(jiān)督估計還在處理后續(xù)呢,不能讓我這邊流程給他們拖后腿。

    別工作太拼命哦。

    下車的時候,伊地知推了推眼鏡,囑咐道。

    *

    這一次負責述職與交接的,是個白色頭發(fā)的女性,對方穿著白底紅紋的和服,短發(fā)上也帶著一小片桃紅色的挑染。

    咒術師大多數(shù)恪守傳統(tǒng),不過也有一小部分選擇在傳統(tǒng)的大背景當中小范圍離經叛道,像是在準備考英語熱愛咖啡的加茂憲紀,以及特意學了鋼琴又染發(fā)的禪院直哉按照硝子的說法,這是在大環(huán)境下憋久了造成的某種逆反心理。

    她認真地看著的場灼:你是說,任務當中遇到了妖怪,而非咒靈,是這樣嗎?

    是的,原本是隱居于彼岸的妖怪,在遭到了行方不明的詛咒以后才變得性格暴戾起來,現(xiàn)在詛咒已經解除,當?shù)匾惨呀浕謴驮瓲睢?/br>
    的場灼垂著頭,態(tài)度很恭謹?shù)貐R報。

    行方不明的詛咒。

    留著白色其實短發(fā)的女性重新重復了一遍這句話,顯得有些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你并沒有試圖去追查這件事情更深層次的緣由,是嗎?

    是這樣。

    的場灼回答:畢竟詛咒已經解除,我以完成任務為最優(yōu)先。

    是么

    因為天與咒縛的關系,她倒確實沒有辦法判斷對方說話的真?zhèn)危@位女性只是提起嘴唇,很輕微地笑了笑:我還以為的場君是那種遇到什么工作都要刨根究底的性格呢畢竟,同樣都是任務,在面對群體昏睡事件的時候,您似乎就要更加專心一些。

    陰陽怪氣,打死算了。

    的場灼在心里腹誹,但他也沒辦法真的表露出不耐煩,只是又強調了一遍,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可以回四國島重新調查一次反正作假出來的結果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因為術式的緣故,他根本留不下什么殘穢,順帶聯(lián)同夏油杰的殘穢也可以一并被掩蓋。

    互相一番禮節(jié)性的推讓,關于這個任務的匯報終于告一段落,的場灼行了個禮,在心中松了一口氣打算離開,結果剛剛轉身,身后就傳來問話聲:的場君,和那個特級被咒者相處的這段時間里,你覺得他怎么樣?

    這個問題,他們需要得到怎樣的答案?

    的場灼下意識地思維回轉,回答道:到目前為止,沒有再見到過咒怨靈祈本里香失控的現(xiàn)象,不過如果乙骨憂太本人遇到生命危險的話,基本上可以想象暴走的場面。

    你的意思是說,不認可乙骨憂太作為咒術師制約過咒怨靈的實力,和五條悟的觀點相反,是這樣嗎?

    對方饒有興趣地問。

    我持保留態(tài)度。

    的場灼深吸一口氣,斟旋著回答:乙骨同學作為術師還遠未成熟,我認為需要再給他一段用于觀察的時間,并非是期待他能夠徹底控制祈本里香,而是讓他自行解除詛咒。

    不出彩,也不出錯的回答。對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我沒有別的問題了。

    *

    等到這邊的工作徹底交接清楚以后,已經是深夜。

    趕地鐵的話勉強能趕得上末班車,但高專的位置太偏僻,他的公寓又在京都,因此略一權衡,的場灼決定今晚干脆隨便找個酒店對付一下晚飯也將就著找地方吃,如果路上碰到什么咒靈的話,就當成是今日份的義務勞動。

    二級以下的咒靈也就配當飯后運動的水準,東京人口稠密工作壓力又大,很容易滋生出這種又弱又煩的咒靈品種。

    最近的出站口是JR的新宿站,從出站口出來以后,撲面而來的就是東京繁華的夜色。這里靠近新宿的歌舞伎町,從各種意義上講都是相當熱鬧的街區(qū),住店夜食或者各種娛樂活動都多種多樣。

    的場灼背著弓,整個人又穿著非常正式的傳統(tǒng)服裝,如果在京都的話,這身衣服可能會被人出來是咒術師,甚至通過羽織上的家紋判斷出來是的場家,但這里是東京,全世界游客云集的現(xiàn)代化大都市,新宿的櫻花通(さくら通り)又是這里相對比較繁華,娛樂業(yè)豐沛的地區(qū),于是這身衣服就只會被當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