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寵王妃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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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離蘇府越遠,出了城,換了水路,她便要去江南,雖然趙行說,婚后他們還是會回京城住,但到時她已經是趙家婦,到底還是不一樣了吧? 想著,蘇惠然終是忍不住撩起了花轎縵帷的一角,蔣蓋頭挑起,再看一眼外面的景色。 身后一騎飛馳而來,抬著花轎的轎夫被驚得晃了晃,蘇惠然只看到紅影閃過,便被晃得差點向前摔倒,趕緊一手扶住了花轎,大紅的蓋頭卻滑落在地,她小心地撿了起來,拍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這才回神好奇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小心地向外張望了一眼,并不見有何奇怪之處,剛才那一騎也早已經不知去向。也是,就算出了什么事,趙行也一定會解決的。 蘇惠然握著蓋頭,想著,垂首輕輕笑了笑,既甜且羞,滿目幸福憧憬逸出。 原本她以為會就此幸福一世,只可惜,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七年苦熬,最終和離收場。 等到娶親的隊伍走遠,一人一騎才從旁邊的巷子顯出身來。 人生大喜,不若如此,身在和睦之家,娶一賢惠嬌娘,夫復何求? 扯下身上喜袍,換上一身粗布衣衫,背道而馳,直奔西城,出城直奔西北,上戰場以命相搏,終得將軍之名。 一騎一轎,各奔東西,再回來便已是七年之后,兩人再次遇上,同生共死,不可謂不巧! …… 竟然又夢見了這許久以前的事了,蘇惠然晚上沒睡好,第二天起來頭還有點痛,她想著,應是昨日里沈浮問起她,是否有心上人,這才又做了這一場夢。 想起趙行,蘇惠然一陣沉思,趙行似乎最近都沒有再借故,各種巧合出現在她面前,應該是那一日被她無視“羞辱”后,已經厭惡了她了吧? 最好是這樣子,每每看到這人,又不能狠狠揍他一頓出氣,使勁憋著簡直是讓自己受罪。 一早,蘇惠然又照常去請安。 蘇夫人特地叫住了她,說是過幾日要去榮國公府賀壽,讓她準備一下。 榮國公府原與蘇家并無關系,只是榮國公府的老夫人是當今太后的親姐妹,蘇老夫人與她是遠房的表親,雖只沾親帶故關系并不親密,但遇上過壽等大好日子,自然也要上門祝賀一番。一般這種場合,府里幾位嫡出的小姐都要去,而蘇惠然作為嫡女,自然是要去的,蘇夫人再不想帶她,也不會做得這般明顯留人話柄。?北北? 蘇惠然算了一下,既是賀壽,自然不能空手,禮物不需要多貴重,能表了心意便是。 于是,她晚上回到院里特地將自己的小私庫都翻了一遍,她平日里不缺銀錢花銷,但也僅限于月銀,蘇夫人不會克扣她,但也不會多給,加上她不愛買東西,銀子倒是攢下一些,可再說拿的出手的東西,實在也沒有了,都是平日里府里統一為幾位小姐打的首飾頭面,總不能拿去送給老夫人過壽當壽禮吧?那才是要笑死人了! 盤算了一番,蘇惠然平日有繡的“福”、“壽”擺件倒是可以用,心意是有了,只是還需再去買一件禮物,不用太貴但也不能太便宜,不然只有繡件太過寒酸。 打定了主意,蘇惠然上香回來的時候,便準備再去趟聚寶樓。 馬車在聚寶樓前停下,蘇惠然帶著綠珠下了馬車,抬眼便見不遠處的街角,沈浮正側身站在那里,與人說著話,和他說話的那人一半被街邊店鋪的柱子擋住了,也看不清臉,只看到一身玄衣,氣度非凡。 這人真是不注意時,一輩子可能也見不著幾次,注意了,便哪哪都能遇上。 蘇惠然為自己的想法莞爾一笑,抬腳正準備進聚寶樓,沒想沈浮似有所覺,突然轉頭看了過來,見是她時,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轉回頭去。 “……” 蘇惠然倒真不明白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見他沒再看她,便決定不再去細思,直接走到聚寶樓前,拾級而上。 才踏上兩步,蘇惠然就顧不上再去想沈浮那眼神的意思了。 趙行正迎面從聚寶樓里出來,身上穿著件藍色書生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端是一名斯文有禮的俊書生。 兩人迎面同時看到對方,趙行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道了一聲:“五小姐有禮了。” 說著,側身讓到一邊。 蘇惠然看了他一眼,也不客氣,淡淡道:“多謝。”帶著綠珠便從人身邊經過,直接進了聚寶樓。 ?北北? 才跨進樓中,蘇惠然再次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她便恢復過來,會在這里看到蘇惠琴也并不算太意外! “五meimei……”蘇惠琴猛然間看見蘇惠然迎面走進來,還來不及收起臉上的笑意,她捉著手帕扭捏,既想轉身離開,又想上前搭話,一時間顯得異常局促,她嘴里說道,“五meimei,你……五meimei是來買什么東西嗎?我,我買了朵珠花……我在府里待得有些悶才出來的,那個,我陪五meimei一起看看?” 蘇惠然就這么看著她,一語不發。 趙行曾經會看上她蘇惠然,其實并不奇怪,一是因她好騙,天真不世事的閨閣小姐,以為一個人對她好便只是因為她的人,而與她的家世毫無關系,二便是她無親生母親兄弟姐妹護著,好掌控,有了蘇府嫡小姐的身份,娶了她便與蘇府搭上了關系,加之恩師變岳丈,更可助他由商賈之流踏入官場之列,妻子只是成就他人生路上最好的臉面和踏腳石。 如今,趙行看她沒有一絲要上鉤的意思,會轉換對象一點也不奇怪。 蘇家當家的還是蘇惠然的爹,所以趙行對蘇家二房基本不會出手,而大房里,除了她,便只有一個蘇惠琴,而蘇惠琴對趙行明顯是存心思的,倆人一來一往,正好一拍即和。不過相比嫁給一個癡傻之人,蘇惠琴也算是為自己“爭”了門好親事了。 “三jiejie不忙著回去嗎?有興致陪我一起?”蘇惠然道。 “看五meimei說的,我自是不忙,只要meimei不要嫌棄jiejie眼光不好,影響了meimei便好。”蘇惠琴總算是冷靜了下來,臉上又帶上了笑,輕聲輕氣地說著,走過來站到蘇惠然身側,一切以蘇惠然為主的模樣。 “那便一起看看吧。”蘇惠然不冷不熱。 因蘇惠然要買送人用的禮物,跑堂的小二便帶著她們去了二樓。天氣漸熱,二樓的窗戶便都開著,聚寶樓位置上佳,站在窗邊往外一瞧,能瞧見半條街的風景。 樓下不遠處,沈浮和先前說話的男子終于走了出來,向著她這邊的方向過來,沈浮略慢了對方半步,臉上是一慣那種笑得慢不經心,仿佛除了眼前的人,誰也不放在眼里。那是…… 想起最近四起的傳言,蘇惠然猜測著那人的身份,也許是巧合,那男人抬起頭來,向著蘇惠然她們的方向看了過來,然后,準確地對上她的視線,沖著她笑了笑。 蘇惠然心中一驚,面上卻不顯,垂眼沖著對方曲膝行了一禮,再抬頭時,對方已經移開了視線。 心中稍安,一時也不知這是個什么情況。 而樓下,原本早該已經離開的趙行竟然又從另一邊拐了過來,正好面對面與沈浮一行人照了個面對面。 “沈少爺。”趙行顯然是認識沈浮的,向著沈浮打了個招呼,然后轉頭看向玄衣男子,有禮地問道,“這位公子卻是第一次見,看著便氣宇不凡,在下趙行,是吏部蘇大人的學生,不知該如何稱呼公子?” 蘇惠然在樓上聽得一清二楚,冷眼旁觀,她都能猜測那位男子的身份,趙行自然也能,他這種人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猜錯了也不損失,若猜對了博得了對方好感,卻是一本萬利。 “呵!”她忍不住冷笑一聲,手邊實在沒有東西,不然她就“失手”讓它落下去,砸死這個有禮的趙書生。 “嘁!”沈浮上前一步,手里不知何時拿的扇子,“刷”一聲開了,搖了搖,十分討人厭地將人逼退幾步,“想知道如何稱呼?是想問這位是不是太子殿下?來,我告訴你,這位就是,還不趕緊跪下行禮!” 趙行:“……” 跪,還是不跪?好像都很丟人!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昨天有事沒更新,明天更新在早上~ 第16章 發簪 趙行一時僵在那里,蘇惠然看得差點笑出聲來,心中贊道,不愧是沈將軍,這損人的本事簡直和打仗一樣厲害! 就這一會兒功夫,趙行已經回過了神,他笑著道:“沈少爺說笑了,我不過是看這位公子面善,如果打擾了二位,還請見諒,在下這便告辭。” 說著,向沈浮和玄衣男子拱手一禮,便退到了一邊離開,面上也并不見不快,端是涵養過人。 蘇惠然心想,如果她只是個路人,也許會覺得趙行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遇到沈浮這么個紈绔子弟。 短暫的交匯后,樓下又恢復了平靜,已經探出頭來準備看熱鬧的人又將腦袋縮回了屋了。 這位沈少爺不鬧事了,沒意思。 玄衣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般作為,也不怕人家討厭于你?你的名聲可不好聽啊。” 沈浮已經收了剛才那副紈绔子弟的欠揍表情,淡笑道:“她不會……況且,這日子也不會很久了!” 那三字,偏叫人覺得無法反駁于他。玄衣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道:“說得是,就憑沈家少爺這張臉,便不能叫人討厭了你!” 沈浮被打趣了,只得一臉不樂意地看著人,又不好反駁的樣子,看得男子更加高興,拿拳頭在他肩上捶了一記,又低聲道:“我先回去了,這次千萬別再失手,一切都交與你了!” 沈浮點頭,眼中精光閃過! 目前人離開,他還未轉身,肩上便搭上一只手來。 “大哥、二哥,好巧,你們怎么在這里?” 沈浮轉過身來,見是兩個高矮、胖瘦,甚至連長相都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輕男子站在那里,正是沈家長房的嫡長子沈鈺及次子沈錦,頓時笑著打了聲招呼,然后后退一步,避過肩膀上那只手。 “你在這里干什么?告誡過你多少次,不要隨便在外丟侯府的臉面,否則祖父和父親那里不責罰你,我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沒好日子過!”站在右首的是沈鈺,神色間略微年長、沉穩一些,他開口他壓低了聲音威脅。 “我沒干什么啊,就是在這里陪太子殿下說說話,太子殿下要找我說話,我總不能不應吧?”沈浮說得像是被逼無奈,只是那話卻將對面的人氣得半死。 “老三,你最好想想清楚,這家里是誰說了算,看在已經過世的二叔的面子上,祖父和父親才一再容忍你,你這個廢物要是敢給府里惹出麻煩,祖父他們顧念著情面,我們可不會,第一個就打死了你!” 站在另一側的沈錦說著伸手推了沈浮一把,還想再動手時,被沈鈺按住了肩膀,示意他不要沖動。 又說了幾句,沈浮臉上一直便是要笑不笑的樣子,最終兩人拂袖而去,沈錦看著脾氣便要暴躁一些,臨走還不忘沖著沈浮狠狠撞了他肩膀,沈浮也混不在意。 蘇惠然從頭到尾都在樓上看著,剛好將這一切全部收入眼中,沒有錯過一絲動靜。 與沈家只能二者存其一。 這句話再次浮上蘇惠然的心頭,那是沈浮死前與凌蓉所說,如今看來,沈浮不僅與妻子關系不好,就是與沈家兄弟之間、甚至真的與整個沈家的關系都比較復雜,至于個中原因,她還真是一點也不清楚。 京城中傳說的各種消息里,也與她所知并不相符。 傳言,寧國侯沈氏一門,人丁興旺,現在的沈老太爺共有六子一女,其中沈浮的爹便是沈二爺,傳說從出生起便體弱多病,好不容易熬到娶妻,不到三年便去了。當時沈二夫人陸氏直到夫君下了葬才發現自己懷上了身孕,全府上下都是悲中生喜,她十月懷胎后生下沈浮,沈二爺才算沒斷了根。 也因此,二房里就這么一個遺腹子,老太爺和沈大老爺怎能不看開一面?加上陸氏偏寵,恨不能摘星星給月亮,硬生生將兒子養出了個無法無天的性子。 唯一慶幸的是,這位沈公子除了貪花好色,喜歡逛花樓,旁的倒也不怎么禍害人,強搶民女,欺凌弱小這種事他更加不沾,因此,真正討厭他的人倒也不多,最多拿他當成個人傻錢多的笑話看。 蘇惠然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倒也是真想不通為何最后沈浮會與沈家鬧到無法善了的地步,她當時死前怎么就不問一聲原因呢? 現實里自然是沒有后悔藥可以吃,至于原因蘇惠然暫時也沒有辦法知道,平日里好奇心并不重的她,此時心底里的好奇便猶如一只小蟲一般在爬,直想找人問個清楚明白。 “這位沈少爺也太過跋扈了,竟然連自家兄長都頂撞!”蘇惠琴自然也是從頭到尾將樓下的一來一往看了個清楚,此時忍不住說道。 蘇惠然看了她一眼,自不會與她爭辯沈浮為人,因為她知道,如今看不上沈浮的人,以后都會將自己說的話再生生吞回去。 “看玉器吧,買完東西也該回去了。” 蘇惠然帶著綠珠去挑東西去了,樓下人早就走了,蘇惠琴也沒啥好看的了,便也跟過去,時不時討論一番,最終蘇惠然定了塊天然形成、寓意吉祥的玉佩作為禮物買了下來。 “哎!小姐,你看這支發簪好看嗎?”綠珠看了好久,便盯住了一支發簪走不動了。 蘇惠然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烏木所制的發簪上散落了幾朵玉制的粉色海棠花,嬌嬌嫩嫩,并不金貴,但勝在別致精巧。 “小姐,這支發簪您戴了肯定好看,到時候我們去榮國公府賀壽的時候就戴它!”綠珠已經在想著她家小姐戴上時會是什么樣子了。 蘇惠然看了倒也喜歡,跑堂的小二自然有眼色,趕緊上前來說道:“這位小姐,這是我們大師傅最近新做的,不僅樣式好看,而且還獨一無二,完全能配得上您!” 蘇惠然拿在手中細細看了,確實很漂亮,便買了下來。 店小二拿了盒子裝上遞過來時,蘇惠琴搶在綠珠面前伸手接了過來,看她不時打開來看,便知她也喜歡,如果是旁的,蘇惠然讓也便讓了,只是一想到當年蘇惠琴和趙行那破事,蘇惠琴求她成全那場景,她便不想讓與她! 如若喜歡,便一早就說,憑什么都已經到了她蘇惠然手里,才又說也喜歡,要她讓出來?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北北?蘇惠然突然想到她母親留給她的玉還在聚寶要里修,便問小二修得怎么樣了,聚寶樓里每日里東西進進出出不計其數,自有記錄,掌柜的不在,小二便去查看一番,說巧了,是今日早上好的,原本也要遣人送去府上了。 聞言,蘇惠然心情倒是立時好轉了,直接要取。 客人拿來修的東西都放在聚寶樓的后院,并不前樓出售的東西放在一起,掌柜的不在,小二便請蘇惠然一起去大師傅那里親自取物,這是樓里的規矩,蘇惠然之前也去過后院,便跟著小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