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最后的10分鐘(二)
在如此緊迫的時間內(nèi),所有人都開始漫無目的,但是又緊鑼密鼓的行動了起來。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碌些什么,但是就是在忙,他們開始翻找這個實驗室里的器材,去閱讀那些他們根本就看不懂的實驗材料數(shù)據(jù),甚至在比量著那位死去的玩家腦袋朝向的位置,還有手腳擺放的姿勢,試圖用象形文字和風水之類的說法來解釋他的死因。 終于,時間又過了兩分鐘,所有人都毫無收獲的湊在了一起。 “我說,咱們是不是有點太擔心了啊,說不定這家伙的死就是一個意外,而咱們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在這里等到10分鐘一過,就全都勝利了?!蹦莻€戴眼鏡的似乎是有點自暴自棄了的說道。 “所以,你是想告訴自己,一個能在人腦子里植入這么牛逼催眠意識的心理學博士,廢了千辛萬苦,把咱們引入到了他的地下室里,就是為了讓咱們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然后就能沒事人一樣的回家過周末了,對么?” “額......”那位玩家被自己的提議憋得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了。 “好了,別瞎猜了,咱們再用排除法試一遍?!蹦拘抢细绻贿€是資深的游戲玩家,對于這種情況,處理能力還是很強的:“現(xiàn)在,咱們姑且認為,這個實驗室本身并沒有什么線索,畢竟咱們找了兩分鐘了,除了一堆看不懂的資料之外,啥都沒有找到。” “所以呢,咱們的重點應(yīng)該是......?”惑亂問道。 “重點應(yīng)該是這具尸體本身?!蹦拘钦f道。 “嗯......誰能想起來他都做了什么?”一名玩家問道。 “他什么都沒做。”又一個聲音傳來。 “他說了一句話。”阿離突然淡淡的說道:“那是他死前最后的一個行為?!?/br> “什么話?”【惑亂】問道。 阿離抬起頭,平淡的,但是卻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惑亂小哥:“如果這句話就是【即死行為】的話,你覺得我會重復(fù)給你聽么?” 這時候,木星老哥也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憶這人死的那一瞬間,然后......:“我好像是想起來了......他說了......呼~” 木星乎出一口氣:“好吧,那句話很普通,我不認為他會是因為這么句話而死的?!彼f著,似乎是在給自己一個繼續(xù)說下去的理由:“他問......【這老頭子到底在說啥???】” 說完這句話,木星的額頭上已經(jīng)流出了一絲絲的細汗,他咬著牙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沒死!”他松了口氣,說道:“也就是說,這句話并不是即死行為?!?/br> 突然...... 陸遠猛地抬起頭,他剛才一直就在沉思著,一句話都沒有說,不過這會兒,他就跟在噩夢中突然驚醒一樣,眼里泛著很明顯的不安,然后快速的走向了面前的尸體,然后扯住對方的衣服,用力的往下一撕。 以現(xiàn)在陸遠的力氣,就這種白大褂,根本經(jīng)不住他的撕扯,只聽呲啦一聲。 那白大褂就直接被扯成兩半。 “你干什么?”木星老哥用很不爽的語氣問道,顯然,他被陸遠的這種行為嚇了一跳。 “你們這一路上,找到了不少【即死行為】的信息,他們寫在碎紙上,墻上,錄音筆里,日記里......所以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些信息,可能也寫在你們每個人的身上......就比如說,這些白大褂的背后?!?/br> 這么一句,讓其他人都愣了一下,的確,在副本的最開始,幾乎每個人身上都穿著白大褂,不過在玩家的眼里,這個白大褂可能就是代表著自己就是科研人員的身份而已,而陸遠所穿的清潔工制服,也只不過是一個身份的象征。 誰會想到在這些衣服上也會有【即死行為】啊。 而陸遠的話音剛落:“沒有的,我試過了?!蹦拘l(wèi)三突然說道:“在你和我們見面之前,我們曾經(jīng)將一個玩家的衣服扒的精光,那時候我就留意到,我們的衣服和制服上什么信息都沒有?!?/br> 說著,木星老哥也指了指陸遠此時手上的白大褂碎片:“你看,你手上的也什么都沒有?!?/br> “不?!标戇h輕笑了一聲:“你沒看見,不代表就沒有,那個科利亞博士在最后的十分鐘里,將咱們這些幸存者聚集在這個地方,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br> 說著,陸遠大喊了一句:“關(guān)燈!” 簡單的兩個詞出口,頭頂?shù)臒艄饬⒖叹拖缌?,整個實驗室再次進入了一片漆黑,只有那些泡著大腦切片的缸子散發(fā)著幽幽的綠光。 不過與此同時..... “臥槽?!” 黑暗中,不知道誰突然喊了這么一句。 因為......他發(fā)現(xiàn)似乎黑暗中的光源多出了一些。 陸遠的手上,那個撕下來的白大褂背面,竟然也幽幽的發(fā)出了一絲綠光。 那是兩個字———— 【質(zhì)疑】 ...... 其他人都懵了 “這是......?” “用那些泡著大腦的液體寫的?!标戇h指了指墻上瘆人的大腦切片:“所以在正常的光線下,是看不到的,副本的最后將咱們引到這里來,就是在給咱們創(chuàng)造一個能夠看到這些文字的環(huán)境,而且還用墻上的那些夜光液體作為提示!” “那......那質(zhì)疑又是什么意思?”戴眼鏡的那個玩家又問了一嘴。 “開燈!”陸遠先是將燈打開,然后又慢慢的解釋道:“木三哥剛才不是說了么,尸體死前的最后一句話是【這老頭子到底在說啥???】,而這句話,代表著他在質(zhì)疑某個問題,而只要是質(zhì)疑,他就會死?” “什么?”旁邊的一個玩家一臉的莫名其妙:“質(zhì)疑就會死?那干脆就別讓人說話了好吧,這種即死行為也太苛刻了,再說了,我這不也一直在質(zhì)疑呢么,我怎么沒有......” 說到這,那名玩家一下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兩眼滿是驚恐,似乎是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一般的踉蹌了一下。 “呵,看來你明白了這最后的10分鐘是有多難了吧?!标戇h說道。 在場的人們之中,還有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陸遠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在說什么啊,我......我有點沒聽懂?!币粋€人捏著下巴,問道。 不過......正在他話音沒來得及結(jié)尾的那一剎那。 “噗——” 一聲利器破開皮rou的聲音。 木星老哥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那位玩家的身旁,厚實的大手猛地捂住了對方的嘴,一把明晃晃的野戰(zhàn)刀兇殘的戳進了對方的脖子。 霎時間,鮮血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