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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在一個院兒里玩大的。” 李易江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明白了過來,時家的人最傲慢低調(diào),素來不愛議論別人或被別人議論,和圈子里的人來往甚少,尤為討厭和穆家蔣家這樣的純商人家庭有什么牽扯。時墨馳的父親不在本地任職,按理說更不會有興致湊蔣家的熱鬧,原來是看歐陽煬的面子,難怪一進來就覺得哪兒不對,大概是歐陽煬對時墨馳說過什么,他才會不自覺地注意自己和穆嫣,那么,歐陽煬對穆嫣是來真的了? ☆☆☆☆☆☆☆☆ 穆嫣從小就愛拖拖拉拉,約好的下午一點,卻直到三點才把行囊收拾好,李易江只得讓眾人先走,說他們晚些到。 停車的半山腰離住處還有一段距離,李易江一手牽著穆嫣,一手拎起她碩大的包,皺著眉問:“一共就住兩晚,你帶了多少東西,居然這么重。” “我?guī)Я宋覀円黄鹱龅拿纷泳疲苍S有人要喝呢。” “虧你想得出來,那些人誰會愛喝這個。就要下雨了,咱們得快點走。” “可是我的腳趾痛,走不快的”穆嫣突然停住了腳步,驚喜不已地指著路旁的樹叢“李易江你快看,那是不是樹莓!” “什么樹莓,腳趾痛還非吵著要來,你麻煩死了!” “樹莓就是覆盆子,我最愛吃覆盆子蛋糕,我要去摘的。” 李易江根本不愿意停,強拖著她往前走:“摘什么摘,誰知道這種野果有沒有毒,回去買給你,要下暴雨了趕緊走,我說坐索道上山你偏不聽,呆會兒淋了雨就高興了!” “買的和自己摘的不一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在樹上的。”穆嫣扁著嘴不肯走。 話音剛落,天邊就劃下了一道閃電,見穆嫣往自己懷里縮了縮,李易江一臉好笑地拽著她小跑了起來:“看到了沒?天馬上就要黑了,再鬧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說不定有狼呢。” 所幸李易江的動作夠快,兩人剛跑到屋檐下,雨點就落了下來,站在門前等候的蔣波直沖他們笑:“怎么來的這么晚,都等著你們呢。” “還不是因為她愛磨蹭,你們晚上先玩兒你們的,我們累了,就不出來了,房間在哪兒?” 蔣波笑得曖昧不明:“本來晚上就各玩各的,晚飯也不在一塊吃,這地方不大,來的人又多,就只剩一間了,一樓東首最大的那間是特地給穆嫣meimei留的,所以李局得委屈一下,睡外頭的走廊了。” 李易江心里感激蔣波想得周到,嘴上卻笑著罵了一句,穆嫣自然聽得出蔣波的不懷好意,又不便點破,只撇了撇嘴權(quán)當沒聽到。 這棟房子是典型的中式建筑,穆嫣雖然偏愛巴洛克風(fēng)格,卻也覺得在這樣的房子里聽著山間的落雨聲喝酒看書最合適不過。 見李易江厚顏無恥地將他的東西放進自己的房間,穆嫣立刻抱怨:“誰答應(yīng)你住進來了?人家蔣波說這兒是給我留的,你睡外頭的走廊!” “這屋子那么大,又在山里,窗外都是樹的黑影,你忘了我以前給你講的那個恐怖故事了?我可不愿意半夜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干脆現(xiàn)在就住到一塊兒,省的麻煩。” “我可以找姜僑安住的!” “你去吧,人家一定正在乖乖地被男朋友抱著,才不會理你這種不聽話的。” 穆嫣并不是矯情地不愿意和李易江同住,只是太討厭他臉上的得意神色,卻又說不過他,便憤憤然地轉(zhuǎn)移話題:“我去洗澡了!” 李易江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替她從包里揀出了浴袍遞過去:“洗澡的時候注意腳。” 窗外正雷電交加,穆嫣有些害怕,只匆匆洗了一刻鐘就裹上浴袍跑了出來,李易江囑咐過她呆在屋里不要亂走,才拿上浴巾去了浴室。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穆嫣正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看《莎翁情史》,浴袍都沒有換下。 電影正播到男女主角偷.情的片段,金發(fā)的女主角正步子歡快地旋轉(zhuǎn)著除去自己的裹胸,穆嫣輕聲感嘆:“她真美好。” 李易江坐到她的身旁,吻了吻她還濕著的發(fā)梢:“不如你美好。” “李易江”穆嫣突然轉(zhuǎn)過頭,一臉認真地問“你的初.夜是什么時候?” 她知道,外界的誘惑和紛擾實在太多,就算沒有正式的女朋友,在分手的四年里,他也總不會一直守身如玉,就算是哥哥穆城,也偶爾會留宿在某個女人的家中,即使她覺得不好,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李易江沒有想到她會一臉純白無暇地問出這個,微微怔了一下才說:“你過來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穆嫣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扁著嘴說:“你說吧,我不會生氣的。” 李易江沒有回答,只用力地吻了回去,他只輕輕地一抽,浴袍的束帶就滑了下來,穆嫣緊拽著衣襟不肯松手,仍是那句“我,我還沒有想好”。 李易江卻不肯停下自己的動作,她大概剛剛喝過梅子酒,嘴巴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酒氣,與山間微涼的雨意交織在一起,有種涼薄而誘人的清香。 他的手掌一覆上她綿軟的胸部,穆嫣就忍不住縮了縮肩,她知道如果他要硬來,自己一定阻止不了,只好小聲地叫了句“李易江”,希望他能如之前一樣停在最后的關(guān)頭。 這樣輕柔的呼喚與可憐兮兮的眼神對李易江來說簡直是一種更大的刺激,他終于控制不住,狠了狠心,用力地沖破了她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