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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越東和熊小樂都是自小就常去喬家的,自然也把常做很多好吃的哄他們的鄭mama當長輩,葉博良不過見過她數(shù)面,即使因著喬夜雪,鄭mama待他也十分親切,可他實在說不上對她有什么感情,他的傷心純粹是來自喬夜雪的傷心。 “你不該搞那么大的場面的”熊小樂坐到了葉博良的身邊“你看那些人,壓根就是來旅游的,隆不隆重也不看人數(shù)。” 這話陳越東也說過,葉博良的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他們三個因為從小在一起長大,這些天常在一起說兒時的事兒,唯獨他插不上嘴,簡直就像個局外人。喬夜雪平靜下來以后,對陳越東也不再有抵觸情緒了,還因為之前的事兒和他道了歉,這一切都讓葉博良隱隱有些擔心。 熊小樂表面上雖然不著四六,可實際上也算精明,看了葉博良的神色,她便趕忙笑道:“沒有怪你的意思,知道你對雪雪用心,原來還以為長的好看的都不靠譜呢,原來也不全是。別擔心,她未必不喜歡你的。” 葉博良只笑笑沒有搭話。 最后一天的事情結束了之后,熊小樂本來會以為陳越東會和葉博良爭人,沒想到他卻先與葉博良和喬夜雪道了別,還好心地要送自己回家。 “你不會憋著什么壞呢吧?‘越東哥哥’。”熊小樂一坐上他的車便笑道。 陳越東早就習慣了這個難纏的丫頭,毫不在意地反問道:“我就那么壞嗎?” “反正絕不算好。主動把喜歡的人讓給別人這可不符合你的作風。你真的不爭了?心甘情愿地看著雪雪跟了他了?” 沉默了半晌,他才“嗯”了一聲。 “呵呵,真沒看出來,像你這種小宇宙那么強大的人,也有知難而退的一天。” 陳越東自嘲地一笑:“不是知難而退,而是經(jīng)過這件事,我才明白,我能夠為她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離她遠點。我對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實在不忍心再看她為難了,只想讓她以后能過的簡單點兒。姓葉的那個小子雖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難得對她還算真心,如果他日后對她不好了,我也可以繼續(xù)照顧她的。” 熊小樂半張著嘴看了陳越東半晌兒,才脫口而道:“原來你還是真喜歡她呀,我不得不說,這個決定是你這輩子對她干過的最好的一件事兒,我替她感謝你。” 看清了陳越東臉上的神色,熊小樂心一軟,自覺失言地說了句:“對不起!” 試了半天,他都沒能扯出個笑,便只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 氣氛驟然變得凝重了起來,熊小樂不知那根筋又搭錯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開玩笑道:“吼吼,其實我還等著看兩大帥哥爭人的好戲呢,你太令我失望了!” “丫頭,退出比爭人要難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懂。” 40、私奔一 也許是因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傷痛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最初的悲痛欲絕過去后,喬夜雪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對此葉博良著實松了一口氣,至少從表面上看,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沒有他預想的那么大。 唯一的改變就是喬夜雪如今十分粘葉博良,即使天天都見面,她每天也會給他數(shù)條短信和數(shù)通電話,以前的她極少主動聯(lián)系他。葉博良十分清楚地知道,她這樣的表現(xiàn)并不是因為愛上了自己,而是因為缺乏安全感。熊小樂很快就回校上課了,陳越東也十分出乎他意料地沒有再出現(xiàn),喬夜雪的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就剩下了他。 葉博良并不介意被她當作救命的稻草,他只是隱隱有些擔心陳越東還會卷土重來,他從側面了解到,陳越東最近和張家及自己家都鬧得非常僵,不過對于喬夜雪他也有他的自信。 喬夜雪回校住的第三天傍晚就提出要辦走讀,以后和他住在一起,這讓深知她極怕被同學們誤會的葉博良感到十分驚訝。 “我一個人睡不著,一直做噩夢,宿舍的床太小又不好總和室友們擠在一起睡。”見葉博良一臉的詫異,她趕緊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下了課就自己去你家,你現(xiàn)在那么忙不用每天來接我的,當然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反應過來的葉博良當然十分高興:“誰說我不同意了,剛剛只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白日夢,你竟然會主動要求和我同居。哈哈,再過不到兩個月你就滿20周歲了,反正也到法定年齡了,干脆咱倆先去把證領了得了,我可不想沒名沒份的委屈你。” “討厭,這都什么跟什么,你當我沒說吧。”她紅著臉推開車門就要走。 葉博良趕緊拉住了她:“哎哎哎,開個玩笑,我們回家吧,我餓了,想吃你做的炒排骨了。” 雖然只能抱著她睡不能干別的對年紀輕輕,生理上又完全沒有任何缺陷的葉博良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折磨,但這樣甜蜜的“同居”生活讓他覺得十分幸福,不但工作上的動力更足,連打胎里帶來的挑食的毛病都不治而愈了。 葉夫人驚詫不已地看著兒子大口大口地吃著胡蘿卜,不但沒有覺得欣慰,心里還微微有些泛酸:“從小我不管怎么說你你都不理,你爸因為你太過挑食也不止打過你一回,你從來都沒有聽過,如今怎么突然全好了,我是不是該去好好感謝感謝喬夜雪?” “呵呵,您要感謝就來點實際行動,光口頭表揚可太沒勁了。我想買套大點的房子,現(xiàn)在的這套別說書房了,連衣帽間都沒有,媽,您就可憐可憐我吧,讓葉總給我漲漲工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