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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越東見她這樣護著葉博良,心中著實不快,怕她更抵觸自己,便笑著說:“我不想干嗎,雖然他在背后陰我、覬覦你讓我實在難以忍受,可既然你不喜歡我便可以饒了他。進攻可以不要,防守不要可不行,他現在指不定在憋著怎么接著陰我呢,我總不能對他一無所知吧。你擔心他就不擔心我?” 喬夜雪想起了那日聽到的葉博良和李慕江的對話,李慕江的那句“他在明你在暗”和葉博良的那句“我早等著他呢”讓她記憶猶新。她頭痛不已地想,怎么會變成這樣…… 見喬夜雪不再說話,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溫和地說:“你不想吃東西就洗洗臉睡吧,這間休息室是我專屬的,別人進不來,明天我把喬小雪送來陪你,它可又胖了。”雖然很想和喬夜雪呆在一起,他卻怕她更生自己的氣,便準備去外間的辦公室睡。 “陳越東”她心情復雜地拉住了他“你難道是要軟禁我?” 他回身摸了摸她的頭:“怎么可能是軟禁呢,我是不想別人再來煩到你。” 37、回家 喬夜雪出不去,便只好百無聊賴地摸著喬小雪。這個休息室位于陳越東辦公室的內間,和他只有一門之隔,卻因為私密性實在太好,幾乎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她的手機不在身上連具體的時間都不知道。從巨大的落地窗向外看去,整個城市早已華燈初上。喬夜雪想到葉博良便有些擔心,他們失去聯系已經整整兩天了,她既希望能早點被他找到,又怕他和陳越東起沖突,無論哪一方受傷都是她絕不想看到的。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迅速地收起了臉上的愁緒,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陳越東,就將頭又扭到了一旁。 陳越東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笑著說:“有你最愛喝的蘑菇湯。” 喬夜雪毫不客氣地端起了他放在桌上的食物,她當然不會傻到用絕食來威脅他,她太了解陳越東了,這樣的蠢招對他來說根本就沒用。她所能做的、對他殺傷力最大的就惟有漠視他的好,他一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自己這樣完全地當他不存在,不理會他也不和他說話,不用太久說不定他就會厭煩地將自己趕走。 不過這次,陳越東似乎有些反常,這兩天她沒有對他說過一句話、沒給過他一個好臉,可他竟然仍舊能維持這樣的好脾氣。 陳越東當然也不想關著她,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用這樣的方式留住她,這兩天公司并不忙,很多事情在他去北京前就已經交代好了,北京的事情他也另派了副總過去處理,白天大部分的空余時間他就只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外面,他想推門和她說話,卻又怕看到她那冷冷的表情和眼神,那眼神讓他心慌意亂。 他一向對任何事情都有把握,此時卻不確定如果給她自由她會不會立刻就從自己身邊溜走。 陳越東不再像以前那樣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而是微微屈膝地半蹲在了她的面前,口氣柔和地說:“雪雪,以前的事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別跟我鬧了也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聽到了這樣近乎卑微的語氣從陳越東的嘴里說出,聽到這個從小被父親打到渾身青紫也不肯認錯的人這樣說,喬夜雪的眼睛突然有些發酸,嘴角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卻仍舊是沒有說話。陳越東皺了皺眉頭,正要再開口,突然聽到門外似乎有人闖入,他迅速地起身走到外面,隨手掩上了休息室的門。 她突然有種預感,覺得來的人是葉博良,便赤著腳就往門邊沖了過去,門上包著軟皮,用盡全力敲在上面也發不出太大的聲音。她將耳朵貼在了墻上,也一樣絲毫聽不到外面的聲響。 公司已經下班了,一般不會有人來,如果是別人陳越東也絕不可能不和她說一聲就出去。喬夜雪越來越肯定外面的人就是葉博良,她焦急地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將桌上的碗碟全部都砸到了地上,期望他能聽到,可等了半天卻仍是失望。 就在幾乎想放棄的時候,喬夜雪突然想起雖然她聽不到外頭的聲音,可每次陳越東開門的時候自己總能聽到門鎖響,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她將手搭上了門的把手,本想用力地晃動讓門外的人聽到,可只是輕輕地一轉,門竟然就開了。 也許是沒來得及、也許是一時的大意,這次陳越東居然沒將門上鎖,喬夜雪連忙驚喜地推開了門。她沒有猜錯,真的是葉博良。 “葉博良!”她清脆地叫了一聲,直接沖了過去。 看到面露喜色的喬夜雪,陳越東的心猛然一縮。 葉博良見到奔向自己的喬夜雪眼睛一亮,本想迎過去,卻毫不意外地被陳越東攔住了去路。 見到喬夜雪他驟然有了底,輕笑著對陳越東說:“你不是說她不在你這兒嗎?不知道像這樣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嗎!” “我就限制了又怎么樣,報警抓我啊,只要你有那個能耐。”陳越東面無表情地將喬夜雪推回屋內,正要鎖門,卻被葉博良擠了進來。 葉博良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因為喬夜雪用盡全力地邊掙扎邊向葉博良那邊縮,陳越東怕傷到她便頹然地松開了抓著她的手。 葉博良無意逗留,攬過了喬夜雪,帶著一絲得意地說了句:“我一點也不想報警抓你,為你這樣的人浪費時間根本就不值得,我只想找回我的女朋友而已。”便轉身就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