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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墨馳實在不好再推,只得說“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可是您要找她就自己打電話,我沒功夫。” 放下電話,時墨馳只好同姜僑安說:“家里來了客人,爺爺奶奶又剛過來,晚飯可能得回去吃了,要不然我晚點再回去,先陪你在外面吃點?” 姜僑安假裝沒有聽到他和楊瑞琪的對話,便笑了笑:“我剛剛吃了三塊栗子餅,喝了大半杯熱可可,哪里還用得著吃晚飯,你回父母家吃正好,還省得我做飯。” 她越懂事,時墨馳就越覺得心酸,卻同樣不敢表露出來,只說:“多晚我都回家住,反正明天是周末,你別睡太早等著我。” “好,你快去吧,讓長輩久等不好的。”姜僑安急著催他。 “不著急的。我先送你回家再過去。” “我自己開車過來的,最近太忙,好久都沒逛過街了,你肯不肯買單?”姜僑安笑著伸手問他要錢。 時墨馳也笑,直接翻出錢包遞給她:“現(xiàn)金和卡都在里面,隨便你買,所有卡的密碼都是你跟我表白那天的日期。” 姜僑安高高興興地揮手送他走,她足足逛了兩家百貨公司和四間旗艦店,選了一大堆的鞋子圍巾包包還有衣服,直到腳痛,才回到車里。 周六的晚上,街上格外擁擠熱鬧,或是父母帶著孩子在廣場上玩耍跳舞,或是戀人們牽著手散步,她連午飯都沒吃,想去餐廳,卻怕一個人找不到位置,怕看到別人的幸福和歡喜。 姜僑安形單影只地留在車里,默默地打開時墨馳沒來得及嘗的粥,只吃了一口,忍了一整個下午的淚水便洶涌而出,她記得剛認識時墨馳那會兒,他常常取笑她做的飯實在太難吃,還說以后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帶她回家嘗嘗奶奶的廚藝,可惜即使他奶奶親自過來,也并不會請她過去。 她想起看過的一本書里的一段話,大意是物質(zhì)可以溫暖人的心,原來不過是騙人的,她從未擔心過衣食,卻也從未得到過真真正正的溫暖和安心。 ******** 吃過晚餐,送走藍懿一家,時墨馳陪著爺爺奶奶說了會兒話,便找了個借口提前回家,正要出門,楊瑞琪便叫住了他:“小馳,到書房來一下,mama有話要跟你說。” 時墨馳微微有些不耐煩,一進去便說:“您明知道我和藍懿沒戲,怎么還不幫我,一直順著爺爺奶奶爸爸和她爸媽的意思亂撮合。” “你已經(jīng)三十歲了,爺爺奶奶爸爸mama還不是為了你好,關心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好歹都分不清,你剛剛把反感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人家藍家多尷尬。” “我不是有女朋友么,他們不知道,可您知道呀,怎么也跟著瞎起哄。忘了跟您說了,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您答應過我的,只要我現(xiàn)在不立刻和爸爸提,不說這些惹他生氣,您就不會管我和姜僑安的事兒。” “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我中午才去找過她,跟她說了時家不會歡迎她。” 時墨馳一怔:“什么?” 楊瑞琪嘆了口氣:“我怕你傷心,有些事兒一直沒敢同你說,如今是不說不行了。你也知道的,我和你爸爸結婚之前還有一段短暫的婚姻,我的前夫就是你女朋友的爸爸。” 33云端的深海 姜僑安一直等到凌晨,也不見時墨馳回來,幾次拿起手機,猶豫了許久,卻仍是沒有按下?lián)芴栨I。 趕在人家合家歡樂的時候打擾總是不好。 洗過澡正要休息,卻聽到一陣門響,她心中一動,立即起身下床,尚未跑出臥室,時墨馳就已經(jīng)開門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濃烈的酒氣。 看到姜僑安身上的吊帶睡裙,他的眉心擰得更緊:“你已經(jīng)睡下了?不是叫你等著我。” 姜僑安嫌棄他身上的煙酒氣,微微側過頭地接下他身上的外套:“已經(jīng)快一點了,我再不睡這一夜都要睡不著的。在父母家吃飯怎么會喝這么多的酒。” “因為你,有足足半年的時間我成夜成夜地睡不著,可不過叫你晚睡一會兒等我?guī)讉€鐘頭,你也不肯的。” “已經(jīng)這么晚了,我本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過去向你承諾過的事兒,我哪件沒做到?你不肯等我就罷,何必用‘本以為’做借口來敷衍。” 姜僑安知道時墨馳最近因為父親的病一直心情不好,只是她體諒了他忍讓了他,她的委屈誰又能來體諒? “原來你叫我等你就是為了跟我吵架,有意思沒?”她蹙了蹙眉,轉身欲走。 時墨馳沒再說話,拉住她靜靜地望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神讓姜僑安覺得格外陌生,她漸漸生出不安,正要問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便吻住了她。 他滿身的煙味酒味嗆得她無法呼吸,姜僑安咳不出來,便想將他推開喘口氣,時墨馳卻越來越用力,幾乎快要將她折斷捏碎,她似乎嘗到了甜腥的血氣,可卻因為悶到胸口都痛,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他終于微喘著離開了她的嘴唇,姜僑安迫不及待地深呼吸了一口,而后才微微著惱地問:“你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時墨馳仍舊沉默,下一秒便將她按到了墻上,她的后背撞到頂燈的按鈕,客廳頓時漆黑一片,他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一手禁錮著她,一手去找睡裙的拉鏈,他不知道拉鏈是在左邊還是右邊,探了幾下實在不耐煩就直接用力一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