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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司菲的后兩天,禇君有意無意地在阮夏面前替傅岳獻好,說傅岳非要他停掉剛剛開始賺錢的司菲的節目,害他損失慘重——為了捧紅司菲,前期禇君自然要有所投入。 阮夏本想去找傅岳,哪知司裴臨時請她做演奏會的助演嘉賓,時間緊迫,她又太久沒有登臺,為了不給司裴丟臉,自然要費心準備。 演奏會后的慶功宴,阮夏應邀做沒有女朋友的司裴的女伴。 阮夏穿一襲淺金色的長裙,面無表情地立在氣質清冷的司裴身側,儼然是一對高不可攀的金童玉女。 不斷有記者問司裴他身邊的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不是他的女朋友,阮夏本想第一時間澄清,司裴卻用目光阻止了她。 記者們雖然知道和音樂無關的問題司裴從來不回答,但第一次見他帶女伴,仍舊感到興奮。 阮夏立刻明白了司裴是好心想讓自己蹭點他的名氣,只是對方是連表情都很少的司裴,她難免入不了戲。 傅岳雖然話也少,但偶爾也會露個笑臉,而身邊的這一位……她一直懷疑司裴不需要喘氣兒。 一走到人少的地方,司裴便說:“后天我的助理就會澄清,說你只是我meimei,不會讓傅岳誤會的?!?/br> 這是一整晚司裴對她說的第二句話。 “他才不會誤會呢?!彼九犭m然不知道他們有血緣關系,傅岳卻是知道的。 若是剛剛直接和記者們說,這女孩是我meimei,他們大概連拍她的興趣都沒有,“女朋友”的新聞價值則要高出太多。 之所以后天才澄清,司裴是想利用明天的時間讓她上上新聞。 雖然不是娛樂圈,但這一行若想要走得順利,一樣需要名氣加持。 阮夏連續找了幾個話題,司裴都不感興趣,出于禮貌才點頭表示聽到了,她心累不已,干脆放棄和表哥增進感情的大好機會,借口補妝躲到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另有一位美人在補妝,見到阮夏進來,美人怔了怔,合上粉餅,笑道:“阮小姐?” 阮夏向來不記人,想了想才跟著笑:“陳記者?” “冒昧的問,有沒有時間,我們聊一聊?” “你想聽司菲的黑料?” “……不是,我們已經把她的報道撤掉了?!?/br> 所謂雪藏,就是讓司菲完全沒有曝光機會。 “那你找我是因為……” “我覺得你挺特別的,想認識一下?!?/br> 阮夏聞言一臉詫異,她還以為以她那天的表現,這位陳記者即使不覺得她是個大寫的神經病,也至少當她是潑婦呢。 兩人坐到了僻靜處,陳記者問了她幾句跟音樂有關的問題,猶豫了一下,而后才切入主題:“你是傅岳的女朋友?” “……”阮夏怔了一下,瞇起眼睛仔細端詳了片刻陳記者。 她前幾天就覺得這位美女記者有一丟丟眼熟,只是沒有精力關注沒有多想,待她提到傅岳阮夏才驚醒,這人居然是傅岳的初戀! 她數年前因為好奇,曾偷偷潛入過這人的校內頁面查探了一番,還因為初戀小姐的氣質類型和林漫林潤如出一轍跟傅岳發過火。 因為不想讓傅岳覺得她幼稚好笑吃隔了十年的陳醋,她并沒有說原因,傅岳至今都不明白那一段她為什么會好端端地一想起來就同他鬧。 遇到她之前,傅岳的眼光實在太穩定了,獨獨中意氣質淡雅的名媛淑女。 “阮小姐?”等不到她的回答,陳記者又問了一句。 “我不是他女朋友,是他前任?!?/br> “前任?那司菲……” “傅岳怎么可能看上她,她就是一閑雜人等?!?/br> 陳記者“哦”了一聲,思路有些凌亂——她的消息不該有錯,和傅岳在一起多年的女朋友應該是姓司的大提琴手,怎么會姓阮…… 她本是做社會版的,聽到娛樂版的同事想采訪司菲,特地幫忙聯系老同學禇君,就是為了見識一下傅岳傳聞中的女朋友。 她和傅岳只在大學前交往過幾個月,后來雖然也交往過幾個男朋友,但青春期的初戀么,總是最美好最難忘的。 她最近正好處于空窗期,上次遠遠地看到傅岳,居然又找回了遺失多年的怦然心動的感覺。 她的條件優渥,又年過三十,因為不肯降低條件將就,合適的對象并不容易遇見,聽老同學說傅岳最近似乎也總是形單影只,如果能再續前緣,于她來說再圓滿不過——兜兜轉轉這么多年,她遇見的男人里,拋開條件不談,傅岳也一直是最合適做丈夫的。 身邊的青年才俊雖然多,但潔身自好有責任感,從不沾花惹草的她卻只見過他一個。 “他現在有女朋友嗎?” “沒有?!?/br> 陳記者笑了笑:“其實我也是他前任,不過是高中時的。我找你聊天,是因為好奇,你不會介意吧?” “完全不介意!”阮夏笑著伸出了手,“陳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按《圍城》里的說法,我們是‘同情者’?!?/br> 陳記者意外了一秒,和她握了握手:“幸會幸會?!?/br> 第65章 既然都深感相見恨晚,阮夏便和司裴告了個假,與陳依楊到酒店一側的西餐廳邊吃邊聊。 一落座,陳依楊便問:“我聽說他在英國的女朋友姓司,所以才以為是司菲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