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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錚回頭詢問江以蘿:“想不想去?” 收到黎錚的眼神,江以蘿嘟著嘴撒嬌:“不想,沒意思……” 黎覓冷哼了一聲轉身就想走,卻被戴玖玖拉住了。 戴玖玖莞爾一笑,向江以蘿道了個歉:“真不好意思,我剛剛不是故意提起季泊均的。” “沒關系,圈子這么小,等以后我和黎錚結婚了,這些事長輩們也是會知道的,還不如早點坦白……” “你們還準備結婚?”黎覓聲調極高,全無名門閨秀的風度。 一坐進黎錚的車子,江以蘿就沉下了臉。 “怎么不高興了?”黎錚側頭問。 江以蘿沒有回答,除了和黎錚的關系是假的之外,其它相遇的過程都是事實,原來黎錚說的沒錯,她不必刻意偽裝,本色出演便能讓黎錚的家人頭痛不已。 周圓圓常說人要想過得開心,第一個該拋卻的就是驕傲和自尊,但直到現在,江以蘿才發覺,原來自己還沒完全放下這兩樣無用的東西。 黎錚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了顆巧克力,他單手剝開錫紙,將巧克力塞進了江以蘿的嘴里。 這巧克力恰是江以蘿過去最愛的,小時候每次江東出差回來,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從行李箱里變出一盒巧克力給她,想到身陷圇圄的爸爸,江以蘿不由地眼眶發酸。 她怕丟臉,趕在眼淚掉下來前把臉扭到了窗邊,假裝看風景。 黎錚輕咳了一聲,打破了車內的沉默:“沒想到戴玖玖會來,氣我爸爸之余你又幫我擋了次桃花,想要什么,我買了謝你。” “不需要!”江以蘿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沒有異樣,“每次遇見你都沒好事,你要想謝我,下次再遇到,千萬假裝不認識。” 黎錚剛要開口,手機就響了,見是江以蘿的老板,他按下接聽,把手機遞了過去。 老板恰在附近,約好見面的地點,黎錚把江以蘿送了過去。 他目送江以蘿下車,見她和看起來腦子同樣不怎么好的“老板”叫著笑著抱成一團,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要發動車子離開,又看到江以蘿折了回來。 不等江以蘿敲,黎錚便第一時間降下了車窗。 “有事?” “你剛剛說要謝我還算數嗎?”江以蘿的聲音里早已沒有了片刻前的委屈和悲傷。 “算。” “有紙和筆么,借我。” 江以蘿拿到紙和筆,唰唰唰地寫下了一行字,遞給了黎錚。 “我想要你書房里的那兩個燈罩,打包好了寄到這個地址。” “……” 第46章 在男女關系上,傅岳很是自律,若是無意,絕不會給對他有意圖的異性半分遐想的空間,同理他也接受不了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共進晚餐。 他可以無限忍讓司夏夏在其它方面的無理取鬧,卻不能放任她和亂七八糟的追求者繼續來往。 一路上傅岳有心給理直氣壯的司夏夏普及一下男女朋友的權利和義務,卻唯恐再發生爭吵,只得生生忍住。 傅岳第一次煮面,自然不會太好吃,司夏夏晚餐又吃的太飽,全然沒有食欲,便用筷子在碗中繞來繞去。 見傅岳吃完了他那份又看向自己,司夏夏噘嘴道:“為什么過生日一定要吃長壽面,還得整根不斷,這不是封建迷信么?我把這根面截成一段段的不吃,試試明天會不會死。” “你胡說什么!”傅岳立刻瞪了她一眼。 “我是說試試我明天會不會死,又沒說你,你兇什么。” “不想吃就算,但不能咒自己。”傅岳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把司夏夏只吃了兩口的面拉到自己面前。 見他居然吃自己的剩飯,司夏夏訝異了一下,咬著手指頭笑道:“你不是無神論者么,還介意咒不咒的。” 看到傅岳三番兩次咬牙切齒卻欲言又止地忍讓自己,司夏夏積壓在心中的最后一絲陳怨終于消失了。 今晚她如三年前的傅岳一般沒遵守約定,同別的男生吃飯,看到傅岳的瞬間卻并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只覺得慌亂。原來有負于人遠比被人辜負更加難受,依仗著傅岳的忍讓,她才非但沒道歉,還進一步咄咄逼人。 她與當年的傅岳犯了同樣的錯誤,她三年不理傅岳,傅岳卻能忍著氣為她煮面,吃她的剩飯,念及此,司夏夏的心中頓生愧疚。 她向來是旁人對她好一分,一定要回報三分的性子,為了不辜負他的心意,她把椅子拉到傅岳身邊,拿起筷子同他分食一碗面。 司夏夏不想弄斷面,特意從面的另一頭開始吃,長長的一根面吃到最后,兩人都不愿先松口,司夏夏見傅岳竟不肯讓她,干脆踢開椅子坐到他的腿上,用舌尖撬他的嘴巴。 吸走傅岳口中最后一截面,司夏夏還占便宜似的咬了咬他的下巴。 司夏夏十分迷戀傅岳身上的氣味,抱著他的脖子膩在他身上不肯走,傅岳的自制力全面瓦解,正想切入正題,卻聽到司夏夏語氣堅定地說:“不可以。” 想起前一日司夏夏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傅岳深吸了一口氣,戳著她的額頭說:“次次都是你先來招我,還敢說自己被強迫。” 不等她開口反駁,傅岳就起身收拾碗筷,送到廚房清洗。 司夏夏尾隨傅岳到了廚房,從后頭抱住了他:“傅岳,你剛剛是不是特別想剝光我的衣服,像昨天那樣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