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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痛越來越劇烈,頭一陣陣發暈。 看到阮夏慘白的臉色,未娜想用她的手機給傅岳打電話。 阮夏卻抽出了手機:“找他干嗎。” “咱們得去醫院呀!” “打車就好,不用叫他。” 未娜正要用手機叫車,阮夏就昏了過去。 未娜大驚失色,正六神無主,一個男人跑到了兩人身邊。 “怎么回事?” “韋,韋老師。” 韋既明橫抱起阮夏,一路跑到自己的車邊,把她放在后座,讓未娜照顧好她,而后馬不停蹄地往醫院趕。 未娜到底還是通知了傅岳,剛剛做過檢查,結果還未出來,傅岳便趕到了。 急診室人滿為患,又沒有床位,阮夏一直靠在韋既明身上。 傅岳見了,禮貌地道過謝,接過了阮夏。 倒是韋既明略顯尷尬。 秦婧到了后,聽到傅岳說人已經足夠了,韋既明雖放不下心,卻為了證明什么似的,很快帶著未娜離開了。 他們剛走不久,結果便出來了,傅岳拿著檢查單去找醫生,聽到醫生說“宮外孕”,當即愣住了。 第36章 韋既明和未娜沒料到如此嚴重,只就近把阮夏送到了路程最短的醫院。 這間醫院人很多,檢查需要排很久的隊,不但結果出來的慢,折騰了大半天也沒查出宮外孕發生的位置。 傅岳不敢大意,聯系好醫生后,第一時間帶著阮夏轉進了另一間更專業的醫院。 他讓秦婧開車,自己在后座抱著阮夏。 劇烈的腹痛暫時緩解后,阮夏漸漸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枕在傅岳腿上,迷茫了片刻后,當即掙扎著想坐起來。 “別鬧。”傅岳的口氣比往常溫柔了許多,“還疼嗎?” “你來做什么?誰通知的你?未娜么?” “想不想喝水?” “我不想看到你。” “我想看到你。” 阮夏:“秦婧,等下靠邊,我要下車。” “等出院了隨你鬧,你現在不能再折騰。” 傅岳總愛教訓她,就算吵架后剛和好,也極少有這樣溫柔的時候,阮夏心下一涼,問:“我得絕癥了?” “別胡說。”這一句的語氣仍舊是少有的柔和。 “我要下車。” “吵架是我錯,你快點躺好別動。” 阮夏狐疑地看著傅岳。 “你是宮外孕。” “宮外孕,我懷孕了?”訝異了片刻,對這個名詞感到陌生的阮夏雖有些害怕,卻尚未意識到嚴重性。 傅岳看了眼在前面開車的秦婧,低下頭吻了吻阮夏的額頭,“嗯”了一聲。 傅岳極少當著外人的面對她如此親昵,他的態度一軟再軟,阮夏再氣他,脾氣也無處可發,她的年紀不大,想到懷孕本能地感到害怕,暫且放下了司菲的事兒,乖順地躺在傅岳的腿上,緊抓他的衣角。 車駛到醫院的時候,阮夏的痛感已經消失了大半,傅岳卻不準她下地,執意一路抱著她。 換了醫院,所有檢查都要重新做,秦婧跑上跑下,辦手續繳費,傅岳則一步不離的陪在阮夏身邊。 檢查的間隙,阮夏用手機百度過宮外孕,看到“破裂”、“大出血”、“切除輸卵管”、“導致不易懷孕”,嚇出了一身冷汗,連時而劇烈時而輕微的腹痛都覺察不到了。 傅岳把她攬入懷中:“或許和事后藥有關,全怪我。” 傅岳住院時,那次外/射之后,阮夏在網上看到這種避孕方式并不牢靠,很容易中招,因為不放心,隔了兩日又補服了一次藥,她只知道這種藥對身體影響大,卻未料到導致宮外孕這種小概率的事兒會發生在自己頭上。 擔心之余,她又出言安慰一臉自責的傅岳:“怪你什么,是我主動,也是我自己非要吃。” “你突然這么懂事,我還真是不習慣……邊罵我邊咬我才像你。”傅岳露出了這幾日的第一個笑容,“別怕,我已經聯系了最好的醫生,不會讓你有事。” 檢查結果很快便出來了,宮外孕的位置在左側輸卵管壺腹,包塊雖然沒超過3cm,但hcg值卻超出了可以保守治療的范圍。 手術治療最迅速安全,病人受的折磨也相對較小,但或許會影響之后的懷孕。 可阮夏還年輕,尚未生育,醫生認為,既然包塊不大,也可以試一試保守治療。 聽到醫生說保守治療是用藥物,不需要做手術,但是過程相對痛苦,持續時間長,且阮夏的hcg高,若是不順利,有輸卵管破裂大出血的幾率,傅岳當即表示盡快安排手術。 阮夏卻不肯。 “手術不是會影響以后生寶寶嗎,我選保守治療。” 傅岳拍了拍她的頭,只當沒聽到,繼續問醫生:“最快什么時候能手術?這個手術有沒有危險?” 他的氣場太強,醫生直接忽略了阮夏的意見,轉向傅岳答道:“明天一早就可以,小手術,危險性不大。” “危險性不大?”傅岳皺眉。 明知道醫生不可能承諾百分之一百,他仍舊感到不滿。 比他更不滿的卻是阮夏,為了引起重視,她提高了音量:“我不要手術,要試試保守治療,傅岳,你沒聽到嗎?” “別鬧。”傅岳看了阮夏一眼,示意她安靜,又轉向醫生,“那麻煩您來安排吧,季泊謙說您是權威,我們相信您的技術一定不會出任何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