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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秦婧說,自己現在住的公寓原本是傅岳的,回憶起最初sao擾傅岳時他的冷淡,阮夏覺得這人簡直是演技派。 自己含冤受辱被傅太太嫌棄,傅岳還裝陌生人不搭理自己,空出房子趁自己睡著了過來看兩眼很了不起么? 阮夏想了想自己住的那套奢華的大宅,對比起傅岳的小公寓,傅岳的確算得上大方…… 那也一定是因為他曾經對不起自己,所以才補償。 阮夏胡思亂想了一路,不真實感仍舊強烈,司斐這個名字完全喚不起她半分熟悉感。 她幾次問起司斐,傅岳皆是避而不談,恐怕她此刻去問,傅岳也只會糊弄她,倒不如冷他幾日,讓他慌讓他急,他一沒底,說不定就主動交代了。 阮夏有心躲著傅岳,即便傅岳公事一結束,連慶功宴也沒參加便立刻往回趕,也足足耗了三五日都沒遇上她。 國慶放假前夕,傅岳再一次等在宿舍樓下,終于見到了阮夏。 她剛與一眾女同學聚完餐回來,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們湊在一起格外喧鬧,望見阮夏紅潤的臉上愉悅的笑容,傅岳的心中騰起了一股無名之火,只覺得接連幾日寢食難安的自己簡直像傻瓜一樣好笑。 他并未走上前,站在樹影下皺著眉燃了一根煙,阮夏經過的時候,分明看見了他,掃了一眼后,卻扭過頭繼續和同學說笑,假裝沒看到。 傅岳摁滅煙,開門上車。 走了? 阮夏撇了撇嘴,氣結不已,有能耐一輩子都別再來找她。 阮夏剛回到寢室,就有電話打過來通知她拿快遞,她不記得自己買過什么東西,疑惑著走下了樓。 一走出單元門,阮夏便被傅岳大力扯到了一邊。 最初的驚愕后,阮夏甩開了傅岳的手,冷著臉看他,不講話。 僵持了許久,到底還是傅岳忍著氣先開口:“好好的你又鬧什么?” “那天在商場我遇見了林潤,她叫我司斐……我起初還以為是她眼花認錯人了呢!后來才明白,眼睛不好使,連以前的女朋友都認不出來的那個是你。” 一句話的工夫,傅岳的臉色就變了幾變。 “我被你騙了,沒吵沒嚷、安安靜靜地收拾東西自己走了,你說我鬧?” 傅岳沉默了一下:“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只想知道事實,可你嘴里根本沒實話。”阮夏轉身欲走。 傅岳沒強行解釋,停頓了片刻,問:“你又要和我分手嗎?” 他的目光和語氣都非常平靜,占理的阮夏卻不知為何頓時氣短,仿佛感應到了傅岳平靜下的傷感,內心忽而覺得酸楚,便收起了咄咄逼人,一言不發地走回了宿舍。 未娜去隔壁串門了,阮夏抱著膝蓋一條條收集傅岳的罪狀,宿舍門忽而被推開,她以為是未娜回來了,并未在意,不想卻聽到了傅岳的聲音。 “一開始你來找我我不理你是因為你車禍前曾讓我有多遠滾多遠,我們分分合合很多次,每一次都是你先離開,我不知道該怎么討你高興,也不清楚哪里惹了你生氣,大概我們真的不適合對方,所以我想,可能咱們倆還是當陌生人好。” 雖然傅岳的誠信岌岌可危,但這一刻阮夏絲毫都沒懷疑他。 “想當陌生人,你還管我干嗎?我住的房子是你的,銀行賬戶里的錢也是你的嗎?” “錢是你外公留給你的。我沒法和你當陌生人,我缺乏足夠的自制力。” 阮夏松了一口氣,她是個俗人,有錢才有安全感。 “在一起后,你干嗎不講實話?還給我改名字?” “你mama姓阮,夏夏是你小名,阮夏不是比司斐好聽嗎?我們的過去并不順利,我想和你重新開始。如果你不來找我,或許我會主動追你,以陌生人的身份。” 這理由未免太牽強,想重新開始就改人名字?先入為主,她實在不習慣司斐這個稱呼。 想起傅太太曾說她名聲不好,阮夏冷笑:“你mama曾經打電話羞辱過我,我居然會委曲求全、忍辱負重地不告訴你,我沒原因會主動離開你嗎?你確定你沒問題?” 傅岳回憶起往事,笑了笑:“你的性格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忍辱負重什么的更是不可能,如果我mama羞辱你,你一定會雙倍罵回去。不告訴我,大概是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你當然可以隨便說。” “有些事或許是我不了解。”傅岳不想多談往事,坐到阮夏旁邊,放緩了語氣問,“咱們以后都好好的行不行?我哪里讓你不高興,你直接告訴我,別一句不說就消失可不可以?” 阮夏垂下眼不說話,宿舍□□靜,傅岳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隔了良久,她終于開口:“不行。” 第28章 眼下的情況太復雜,阮夏一時難以消化——傅岳糊弄自己這么久,僅憑幾句話就想哄回自己,做什么夢呢。 見傅岳默不作聲,阮夏以為他沒聽到,再次重申:“不行。” 傅岳別開臉,靜默得像一尊石像,過了不知多久,終于嘆了口氣,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宿舍。 …… 此后的幾天,傅岳都沒再出現,阮夏把他放出了黑名單,他卻連個表情也沒發過來。 阮夏不以為然,放假前課業本就緊張,她還要忙著拒絕覬覦她美色的甲乙丙丁,根本沒空算她和傅岳已經四天還是五天沒聯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