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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驚訝地發(fā)現(xiàn),平素惜字如金的傅岳居然如此婆媽,大到按時吃藥、記著去醫(yī)院打針,小到出門穿長褲帶外套、多喝水、別亂吃東西、多量體溫,他每件事都要重復三遍以上,終于舍得掛上電話后,還用微信發(fā)了張作息時間表過來。 阮夏正要笑他提前進入了更年期,門鈴就響了。 她以為是送外賣的,看也沒看便開了門。 不想立在門外的卻是一位保養(yǎng)得十分得當?shù)奶?/br> 阮夏猜到這位應該是傅岳的母親,便笑盈盈地問:“您好,請問您找?” 傅太太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了一通,語氣生硬地說:“我是傅岳的mama。” 不等阮夏請她進來,她便宣誓主權般地先一步走進了屋子。 兒子的家她還是第一次來,環(huán)視過四周后,傅太太才坐到了沙發(fā)上。 “阿姨,您喝什么?我去泡茶?” “不用麻煩,你坐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阮夏雖然摸不著頭腦,礙著對方是男朋友的mama,還是順從地坐了過去。 “司小姐,上一次我找過你后,你很快和傅岳分了手,我還以為你是有廉恥心的……沒想到你居然能追到這兒來,當真是小瞧了你。” “我不是……” 傅太太不想聽她講話,直接打斷了她:“你這種名聲,怎么敢纏著傅岳的?別說上頭還有他爺爺奶奶,但凡我和他爸還有一口氣在,也不會容許你嫁到我們傅家。” 阮夏雖然知道傅岳的mama弄錯了人,但當面被罵沒廉恥心,臉上還是掛不住,卻因好奇心作祟,套話道:“我什么名聲啊?” 傅太太卻沒如她所愿地透露傅岳的前任為何名聲差,只用“你做過的丟臉事我根本講不出口”的表情望了阮夏幾秒,皺眉道:“我沒空和你繞圈子,除了繼續(xù)和傅岳在一起,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幫你……” “您誤會了,我并不是您說的那位司小姐。我叫阮夏,才剛和傅岳在一起沒多久……” 傅太太的表情疑惑了幾秒,司斐人在英國,所以她并沒見過她,只打過三次電話,可…… 傅太太輕咳了一聲,語氣稍稍有所緩和:“我們之前通過幾次電話,你的聲音很特別,我應該不會記錯的。” “……”阮夏無奈,只得從包中翻出自己的學生證,拿給傅太太看。 看到學生證上的名字確是“阮夏”,而不是“司斐”,傅太太面露尷尬。 隔了好一會兒,她才頗不自然地沒話找話道:“你也是學大提琴的?” “也?” 傅太太自覺失言,笑著隨口扯道:“我有個侄女也學大提琴。” 傅太太心下無奈,好不容易擺脫了司斐,兒子居然還能找個聲音如此像、同樣是拉大提琴的替身,真是沒出息。 她原本對兒子的結婚對象要求極高,但有了司斐在前頭,如今早已降低了期望值,又因眼下的情形太尷尬,她不好多打聽阮夏的背景,只抱歉地一笑,解釋道:“傅岳這孩子從小就優(yōu)秀,難免會惹上心懷不軌的女孩子……今天真是……” “阿姨,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您也別在意。” 傅太太說了句“有空來家里玩”,便起身告辭。 阮夏雖覺得莫名其妙,卻因不愿意節(jié)外生枝,沒和傅岳提。 …… 傅岳口中的三四日拖了近一周,聽到他說還要再呆幾日才能回來,阮夏當即撒嬌表示不滿。 放下電話,百無聊賴間,阮夏刷起了微博,無意中看到一條有關司菲的,她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知道司菲這幾日恰巧也在傅岳呆的南方城市錄節(jié)目,阮夏不得不多想。 從傅岳m(xù)ama的口中得知,他的那位前任司小姐也是大提琴手,同樣有不好的傳聞,那么不是司菲又是誰? 阮夏考慮了片刻,立即走出宿舍,去找韋既明。 韋既明剛下課,看到阮夏在教室門口等自己,十分意外。 過往的學生大多看過之前的八卦帖子,來來回回地自然要關注他們。 韋既明不想被圍觀,把阮夏帶到了辦公室,給她倒了杯水,問:“找我有事?” “韋老師,你能幫我個忙嗎?” 望著阮夏的笑臉,韋既明脫口而出:“能啊。” “我想請幾天假,可是趙婕老師的那門課后天要考試,她挺嚴格的。你能不能替我和她說說情?等我回來再補考?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開不出病假條。” “你病了?” “感冒而已。我想請幾天假,實在編不出理由。” “你請假做什么?” “去找我家傅岳,他出差了,挺遠的,我想去看他。” “……你就不能等到國慶再去?” “這個……熱戀期什么的。”阮夏雙手合十,滿眼期待,“韋老師,拜托拜托。” 韋拓明不知為何居然感到了些許失落,卻笑著應允:“下不為例。” 第24章 為了盡早趕到傅岳身邊,阮夏連箱子都沒收,直奔高鐵站。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八點,傅岳的手機不通,阮夏只好聯(lián)系nicole。 傅岳尚在應酬,留在酒店待命的nicole驅(qū)車到車站接她。 聽到阮夏說想給傅岳驚喜le十分配合地替她打開了酒店房間的門,并沒事先通知傅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