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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裝”字咬得很重,傅岳自然聽得懂,他“哦”了一聲,笑問:“那你喜歡我正經的時候,還是不正經的時候?” 聽到阮夏罵自己“流/氓變態強/jian/犯”,傅岳向她耳語道:“前兩個我認,后面的那個……要不要我背一遍書上的定義給你聽?” 阮夏瞪了他一眼,咬著吸管轉移話題:“原來以為你是個特別特別無聊的人,沒想到居然挺會哄人高興……手法如此嫻熟,你以前一定騙過不少女孩吧?” 傅岳沒回答,他不過是太了解她的喜好,哪里算會哄人。 阮夏卻以為他這是默認了,扁了扁嘴,氣結不已地懶得再看他。 隔天是周一,阮夏準備銷假上課,從海洋館出來,一起吃過晚餐,傅岳便把她送到了學校。 傅岳負責的并購案到了最后階段,第二日一早就飛到南方出長差,雖然大小會議每天三五個,應酬早晚都有,他卻每天都定時打睡前電話給阮夏,微信更是抽空就發。 起先阮夏并不適應他這突如其來的關懷和熱情,兩三日后倒也習慣了,時不時地還會主動電話微信他。 中秋節的前一日,同學紛紛請假提前離校,秦婧也飛回了老家,阮夏謝絕了未娜和江以蘿的邀請,只說自己最不喜歡熱鬧,這下正好清靜。 雖然喜歡清靜,學生們也有一部分沒有回家,校園遠遠稱不上冷清,但是不斷聽到旁人同家人打問候電話,見到其他同學收到遠在他鄉的父母寄來的月餅和其它特產,阮夏還是察覺到了一丟丟悲涼。 這一晚通睡前電話的時候,一個人呆在大宅的阮夏看著近乎滿圓的月亮,狀似無意地問:“傅岳,你明天回來么?” “不回來,手上的事情太多。” “可是,中秋節不是要陪家人過嗎……從來沒聽你提過你家人,你不是本地人么,父母家不在這兒嗎?” “在這兒,不過回去的少。” 阮夏“哦”了一聲,沒再多說。雖然都是一個人過中秋,有家不回和無家可回卻全然不是一種感覺。 中秋這天,阮夏睡到中午才起,打開微信,看到各種群里的紅包、祝福和曬出的午飯照片,她決定也擺一桌土豪晚宴曬到群里讓眾人眼饞。 可氣的是,她喜歡的那幾家館子最近幾晚的酒席都訂爆了,別說不送外賣,阮夏想加錢自取,他們也說人手和食材不夠,無法保證時間。 有錢居然買不到一桌想吃的菜?那就自己動手做唄,能有多難? 然而大包小包的買了一堆食材,她又打不到車,等了半個多鐘頭,終于坐上了出租,卻遇上晚高峰。 三十分鐘的路程,足足堵了快兩個小時,最后一段路,阮夏不耐煩繼續等紅燈,干脆下來走。 到公寓樓下時,她的胳膊早已酸得抬不起來,只怪自己不該心血來潮,老老實實地蹲在家里用泡面配月餅多好?折騰這一大圈買回去,她也沒力氣做成菜了。 氣惱之余,正想把手里的幾只塑料袋一起丟進垃圾桶,阮夏忽然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 傅岳? 她興奮不已地奔了過去,不等她敲窗子,傅岳就下了車。 “你怎么不接電話?”下了飛機就直奔這兒的傅岳等足了三個鐘頭,自然要皺眉頭。 阮夏無視他的語氣,一臉雀躍地問:“你不是不回來過中秋么?” 傅岳鎖上車,接下她手中的塑料袋:“你昨天問我,不就是想我回來陪你過?” “我哪有……”阮夏明知故問,“你是專程趕回來陪我的?你等下不去父母家?” “我家人多,爺爺奶奶爸爸mama哥哥嫂子叔伯嬸子什么的,還有一堆堂兄弟姐妹和小孩子,少我一個沒關系。” “那不是有好幾十個人?聽起來好熱鬧啊。” “明年春節帶你回去過。” “我去你家算什么,我才不喜歡熱鬧,一個人多好。” “喜歡一個人?那我走了?” 阮夏瞪著他笑:“你敢!” 進了公寓,把阮夏買的東西拎到廚房,傅岳一臉無奈:“你買這么多,會做嗎?” “不會。我以前給你送的飯,都是我家阿姨做的。” “……” “不過照著食譜做能有多難,不行就把龍蝦螃蟹貝殼明蝦海膽什么的一起丟到鍋里蒸。” “那也要先洗干凈呀。” “你是客人,我來洗。”話雖然說得干脆,但看了眼那些又黑又腥的活物,阮夏一臉猶豫。 “你老老實實地去客廳等著吃吧,弄破了手指,大過節的我還得帶你去醫院。” 阮夏又客氣了兩句,用她累了一下午才買回食材安慰自己,心安理得地走出了廚房。 她用手機拍了張傅岳的背影發到朋友圈,打了一行小字——【男神千里迢迢飛回來陪……】 打了一半阮夏才反應過來,她只是去車程三十分鐘的菜市場買了幾袋菜就累得不想動,而傅岳還真是千里迢迢趕回來的。 她的心中涌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感動,丟開手機,奔去廚房,從背后抱住了傅岳。 “傅先生,你是我見過最最好的人,你當我男朋友可以么?” 第22章 傅岳正在挑蝦線,聽到這一句,手上一頓:“別鬧。” “傅先生……”阮夏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走他手中的明蝦,繞到傅岳前面,環住他的腰,仰起臉問,“傅先生,你還沒說愿不愿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