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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嘴巴鼓鼓的嚼了好一會兒,見套不出話,只好直接問:“你和她很熟么?是怎么認識的?” “念書的時候認識的,不算熟。”傅岳顯然不想繼續聊司菲,很快岔開了話題。 …… 周五下午,未娜送了兩張音樂會的票給阮夏,莫名其妙之余,阮夏立刻微信傅岳。 【明天下午約了客戶談事。】 阮夏發了個委屈的表情——【那我找同學去。】 看過之后,傅岳繼續交待助理事情。 才隔了兩秒,他的手機就又進了條微信——【是男同學!】 傅岳搖頭笑笑,對助理說:“這件事先放放,你聯系一下方總的秘書,問能不能改約到后天。” 助理雖然詫異,卻沒多問,當即聯系方總的秘書。 方總雖然忙,卻還算好說話,說后天只有晚上抽得出空le查過行程表,為難地說:“可是后天晚上您有應酬。” 傅岳拿起手機,點開微信,邊回復邊說:“什么應酬,推不掉就改期。” 【記錯了,和客戶約的是后天。】 【可是我已經和小男生約好了/傲慢/我們下次再約吧。】 傅岳哭笑不得,聽到助理說應酬推不掉,心不在焉地說:“那就還是明天下午見方總吧。” “……” 從傅岳的辦公室出來le苦著臉向黎錚的助理吐槽。 “人家方總那么忙,改來改去地我怎么好開口……” 黎錚的助理幸災樂禍:“傅先生和黎先生果然是好朋友,前一段黎先生也是這樣,你祈禱傅先生千萬別和阮小姐吵架,不然你就要體會到我當初的痛苦了。” …… 阮夏約的小男生是韋拓拓,等傅岳微信的時候,韋拓拓打了通電話給她,聽到她真的不再教自己,韋拓拓當即哭了出來。 她心一軟,便哄他說可以帶他去聽音樂會。 韋拓拓馬上破涕為笑。 掛斷電話,收到傅岳的微信后,哪怕再想和男神約會,阮夏也不敢對著五歲的小孩子出爾反爾。 怕被人誤會成韋拓拓的mama,第二日阮夏打扮得格外少女。 哪知去接韋拓拓的時候,韋既明牽著他的手走了出來。 “不介意我也一起去吧?” 阮夏怔了片刻才了然。 電視里微博里每天都有小孩子被拐賣的新聞,負責任的家長哪敢讓外人獨自帶走自己的孩子,是她欠考慮。 “好呀,反正票有兩張,拓拓的身高應該可以免票。” 韋既明笑了笑:“只靠獎勵督促他練琴治標不治本,得調動他的興趣,他才能自覺自愿地用功,阮老師,還是你想得周道。” 阮夏生出了種無功受祿之感,沒有搭話,只笑笑。 兩個多鐘頭的音樂會對小孩子來說有些冗長,礙著爸爸在旁邊,韋拓拓只得規規矩矩地坐著,中場休息的時候也不敢亂走。 阮夏十分好奇,明明韋既明如此溫和,兒子卻如此怕他,便討教管小孩子的方法。 “因為我輕易不教訓他,偶爾一次,反倒讓他印象深刻。” 阮夏正要恭維一句,卻見韋既明的手機屏幕又響了,雖然是中場休息時間,韋既明掃了眼來顯,第六次掛斷電話,或許是對方纏得太緊,他想了一下,干脆關上了手機。 好不容易熬到音樂會結束的韋拓拓趁爸爸去洗手間的工夫,偷偷對阮夏說想吃披薩和薯條,被看著嚴肅其實很寵兒子的韋既明聽到,順勢說請阮夏吃飯。 三個人進了間意式餐廳,剛剛坐下,阮夏就聽到鄰座的一個女人啜泣著向女朋友抱怨前夫不理自己。 她順著聲音看了一眼,那女人不止漂亮,更有些眼熟,阮夏想了又想,才記起這似乎是電視臺播晚間新聞的主播,叫林什么來著。 正想女主播的名字,阮夏就聽到韋拓拓聲音清脆地叫了聲“mama”。 mama? 看清前夫和兒子,驚喜之余,林露當即止住了哭泣,迎了過來,朝著韋拓拓伸手。 “寶寶,mama好想你。” 韋拓拓看了眼父親,走了過去,許是不喜歡mama身上濃郁的香水味,只被抱了幾秒,韋拓拓就偏了偏頭,掙開了mama,母子倆毫無親昵之感。 “你怎么不接我電話?” 林露眼眶微紅,語氣哀怨,連阮夏聽了心都發軟,韋既明卻冷著臉問:“你想看兒子打阿姨的電話就好,不必找我。” 不知是不想當著兒子的面和前妻吵架,還是不愿意叫外人看笑話,韋既明看了眼阮夏,示意她換個餐廳。 順著前夫的目光,林露這才看清背對著自己窩在卡座里的阮夏。 阮夏有些尷尬地沖林露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林露目光冷峻地上下掃視阮夏。 漂亮的女孩子林露見得多了,漂亮到這種程度的卻罕有,更何況還如此年輕,看模樣連二十歲都不到也說不定。 林露連蔑視的眼神都懶得給阮夏,只問前夫:“怪不得不接我電話,敢情是老樹開花了?真看不出你也好這口,帶著小自己一半的女孩出門特有面子吧?” 躺槍的阮夏第一次從韋既明的臉上看到怒意。 不想為了打贏嘴仗失掉體面和不講道理的女人啰嗦的韋既明忍了又忍,拉上兒子,抱歉地看了阮夏一眼,低聲讓她跟自己一起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