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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卻沒再看到她的身影。 阮夏抓住路過的工作人員,得知拍賣行確實請了司菲過來暖場,頓時后悔出門前不該磨蹭,竟生生與找了幾個月的人擦肩而過。 她情緒低落,無心再進場,想給江以蘿打通電話說先走一步,又記起手機丟了還未來及買新的。 阮夏離開宴會廳,路過酒店大堂的洗手間時,司菲與助理恰巧從洗手間出來。 看清距自己僅有十余米的那個穿裸粉色無袖褲裙的優雅女人,阮夏腳步一頓。 不等阮夏出聲,司菲便感受到了來自她的灼灼的目光。 司菲原本正與助理聊天,側頭看見阮夏,瞬間收起了臉上的淺笑,眼神逐漸由溫和轉為冰冷。 “司菲小姐,您好?”阮夏沖她笑了笑,走了過去。 助理見狀上前一步,皺著眉擋在司菲前頭:“不好意思,簽名合影時間已經結束了。” “我不是來要簽名合影的。司菲小姐,冒昧地問一句,我們是不是認識?” 司菲面露疑惑,用探究的眼神掃了阮夏幾眼,思索了片刻才傲慢地搖了下頭。 見司菲和替她背著琴盒的助理轉身欲走,情急之下,阮夏提高了聲音:“你真的不認識我?” 司菲看見她后這周身的敵意哪里像不認識? 分明就是熟人,但只怕是敵非友。 發現司菲壓根不準備搭理自己,阮夏又說:“幾個月前,我遇到車禍,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有過節,如果有,我跟你道歉……能不能給我幾分鐘,我們聊兩句,我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 聽到“車禍”、“失憶”、“過節”,看到司菲臉上的厭惡和不耐煩,助理更警惕。 她招手叫來保安,請他們替司小姐攔下這位莫名其妙的“粉絲”。 阮夏被保安拉住,只能看著司菲和助理離開。 與“過去”失之交臂,一連兩三天,阮夏的心情都格外低落。 秦婧幫她買了新手機補辦了電話卡,她也無心打開微信sao擾傅岳。 直到聽說江以蘿和黎錚訂婚的消息,阮夏的聲線才因太過驚訝而歡快起來。 “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珠寶拍賣會那晚,他突然跟我求婚……喏,這是鉆戒,是不是亮到閃瞎眼?原來早在我們最后一次吵架前,他就把求婚戒指快遞給我了,我以為是別的,沒拆,直接扔垃圾箱了,還好又找回來了。對了。他還主動找我爸爸求和呢,明明是我爸爸做錯再先……” “拍賣會前一天你還說絕不原諒他……要不是你喝多了我拖你回酒店,我的手機也不會丟!” 一臉幸福的江以蘿恨不得連瞳孔都變成了粉色的愛心,只顧抱著戒指傻樂,哪聽得進阮夏的抱怨。 因為看不慣黎錚,想令他多煎熬幾日的阮夏自覺前幾日勸江以蘿別太快服軟的話完全白說了,一臉恨鐵不成鋼。 感受到好友的怨念,江以蘿討好地一笑,邀請道:“為了慶祝我們訂婚,黎錚請大家去島上的度假山莊玩,你也去吧?” “不去,沒勁。” “傅岳好像也去的。” 阮夏立刻來了精神:“是好像還是一定?” “如果我拜托黎錚,說不定能變成一定。其實我家黎寶寶很可愛的,哪里變態了,不準你以后再講他壞話。真不明白,你們連話都沒講過幾句,為什么會互相看不順眼。” “互相?”阮夏挑眉問。 那么說,老狐貍也講自己的壞話了? 江以蘿自覺失言,干笑了兩聲:“黎錚說你和傅岳很配來著,你喜歡傅岳的話,我們幫你創造機會?” “謝謝啦,不需要。自己追更有趣。” 送走江以蘿,阮夏打開微信,看到數日前傅岳發來的那條道謝微信,立刻回了個“愛心”過去。 【真想謝我,明天就一起吃午飯。】 第8章 傅岳許久未回。 阮夏洗過澡,端著紅酒杯坐到床上,第六次點開微信查看,仍是沒有回復。 確認網絡沒問題后,她干脆打了通電話過去。 電話響到第九聲才通,聽到傅岳低沉的嗓音,猝不及防間,口中含著酒的阮夏急忙咽下,被嗆得連咳了兩聲才開口:“傅先生~~” “有事?” “明天中午你有空么?” “沒有。”他的頓了頓又補充道,“下午要出差。” “前幾天我的手機丟了,所以都沒能聯系你。” 電話那頭的傅岳“嗯”了一聲。 “你上午在辦公室么?” “不在。” 阮夏語氣失望:“我買了禮物給你,明天上午送到你辦公室。” “謝謝。” 阮夏找不到話說,唯有道聲“再見”掛斷電話。 她只在日本呆了兩天,除了挑珍珠就是聽江以羅訴苦,一件伴手禮也沒顧得上買,想表現深情刷存在感,禮物一定要用心選。 眼下剛剛八點過半,百貨公司應該還沒關門,阮夏向來是想到什么一定要立刻做的性格,當即套了條小白裙,隨便洗了把臉,踩上平跟強拖著正敷面膜的秦婧出了門。 錢包襯衣之類的太尋常,且百分之百傅岳不會用不會穿,在百貨公司轉了一圈,她最終選了條男用手帕。 冰藍的底子,除了右下角的兩條白線和logo再無裝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