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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施工中,配筋和混凝土都沒有達到設(shè)計標準” 見欣瑤一臉的迷茫,他解釋道“就是偷工減料了。李慕江一向嚴謹,絕對不會為了省錢做這種事兒。是孟東樊和慕江新聘的總經(jīng)理一起搞的,不過他們和另外幾個負責(zé)人都一口咬定這是李慕江授意的。” “他們?yōu)槭裁匆@樣?” “一是為了錢,二是……”葉博良停了一下才說“他們應(yīng)該蓄謀已久了,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指向李慕江。樹大招風(fēng),這幾年他風(fēng)頭太勁,何況又出了文竹西的事兒。” 欣瑤疑惑地問:“這和文竹西有什么關(guān)系?” 葉博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沒聽李慕江說嗎?孟東樊和文竹西兩個月前就在一起了。呵呵,我當(dāng)時還以為他是個人才,費了挺大的勁兒才把他挖過來,沒想到是個唯利是圖的主兒。他有了文家做靠山,就另起爐灶了。” 欣瑤聽得直犯惡心,想起李慕江心中卻又是一緊,接著問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有啊”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欣瑤一眼“如果蒙政肯幫忙的話,也許會不同。李慕江的總經(jīng)理是蒙政在美國留學(xué)時的同學(xué),他和蒙政的私交很好,還欠過他不少人情。李慕江當(dāng)年也是通過蒙政認識的他。這次的事兒沒有人員傷亡,即使他站出來承認這都是他和孟東樊的問題,也不會負刑事責(zé)任,只要承擔(dān)延誤工期的經(jīng)濟賠償。可如果他不承認,慕江的公司的聲譽就徹底完了,聲譽沒了,公司也就很難保住了。” 她的心情復(fù)雜極了,輕聲地說:“葉博良,這是湊巧了,蒙政不是這樣的人對嗎。” 葉博良答非所問地說:“我沒說和他有關(guān),你想多了。” “李慕江去找過蒙政嗎?” “沒有。” “你跟李慕江建議過去找蒙政,可他不肯,所以你就暗示我去找他?難怪你那么討厭我,今天還會肯出來。”欣瑤了然地看著他說。 “哈哈,你不像慕江說得那么笨啊。不過這都是你的猜測,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我并不討厭你,只是那天蕙蕙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哭,我心疼她才去找你的。其實我從一開始就不希望她和蒙政好,她會找到真正愛她的人,這樣才能幸福。” “雖然挺謝謝你的,不過我還是忍不住想說,我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令妹的事兒,兩次都是她先找的麻煩,她實在不算誠實,要想讓得到她幸福,你得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欣瑤說完就趕緊逃出了餐廳,再晚點兒臉都黑了的葉博良恐怕就要發(fā)飆了。 欣瑤坐在路邊想了很久,便直接去了超市。她買了一堆食材,回家折騰了半天,才拎上飯盒出了門。 “你上哪兒去?”徐mama問道。 “去給李慕江送飯。” 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公司的人都走光了,只有李慕江的辦公室還亮著燈,他正坐在電腦前專注地想著什么,直到欣瑤走到了他跟前,他才回過神兒。 “你怎么來了?”他站起來攬過她笑著問。 欣瑤邊擰開飯盒邊說:“包了點有蝦仁的餛飩,想和你一起吃。” “好吃嗎?我買的活蝦生剝的蝦仁,做了好久呢!手上的腥味洗了十幾遍才掉。”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說呢!”她撅著嘴問。 “實在是不怎么樣”他將頭靠在了欣瑤的肩上,閉著眼睛笑道“不過我很喜歡。” 56 56、沒出息 ... 吃完了餛飩,他們在一起呆了一會兒,李慕江便將欣瑤送回了家。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他揉著她的頭發(fā)問。 “沒有啊,我就是去你的公司例行檢查而已。” 李慕江一臉不相信地說:“不告訴你是怕你瞎擔(dān)心,不是什么大問題,沒傳得那么離譜。” 欣瑤將臉埋進了他的脖子,撅著嘴說:“可是我不想自己去巴黎,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極少在他面前流露出這種甜膩的舉動,李慕江的心立即化成了一汪水,溫柔地攬過她說:“好吧,我會盡快解決好一切,和你一起去的。” 李慕江的車開遠了后,欣瑤就轉(zhuǎn)身去了蒙政在湖東的公寓。她想,他沒有別的房子,從家里搬出來了,應(yīng)該就住在那兒吧。 果然,蒙政的家里亮著燈,欣瑤在樓下踟躕了好久,不知道怎么樣說才能既不傷害蒙政,又達到目的。 她猛然想起李慕江曾在這個樓下抽了一夜的煙,嘆了一口氣,心一橫便上樓了。 蒙政開門看到是欣瑤,怔了一下,隨即燦爛地一笑:“瑤瑤,你怎么會來?快進來。” 一進屋熟悉的感覺就撲面而來,欣瑤怎么也無法避免地想起了往事,五個月而已,她的世界就這樣的天翻地覆了。 “你吃飯了沒,我還沒吃,我做點兒我們一起吃吧。”蒙政溫和地說。 “不用麻煩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都快十點了,你怎么還沒吃?”她這才注意到,本來就瘦的他如今更瘦了。 蒙政沒有回答,也沒有再勉強她,給她倒了杯水,笑著說:“這么晚來找我有事兒嗎?” 杯子還是她以前的那只,和蒙政的是一對。她將它放到了一邊兒,沒有喝。看著蒙政臉上的期待,她就更開不了口了。 在心里罵了自己無數(shù)遍沒出息后,欣瑤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那個,李慕江,李慕江的公司不是出了點事兒嗎,聽說,聽說那個總經(jīng)理,是,是你在美國時的同學(xué)……”她不敢看蒙政的臉色,聲音越來越小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