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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一點的時候,她終于端出了兩碗牛rou面。 “少爺,吃午飯了。”欣瑤有氣無力地說。 她端起自己的那碗正要吃,卻聽到李慕江說:“你不喂我啊?” “你還真把我當你的奴婢了!你再這樣我就走了。”她得意地發現只要一說要走,無良的資本家立刻就不會再找她的事兒。 “呦,慕江吃什么呢那么香?也給哥幾個盛一碗嘗嘗。”兩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走了進來。 李慕江頭都沒抬地說:“沒你們的,要吃讓自己媳婦兒做去。” 其中一個個子稍矮的看了一眼欣瑤,笑著說:“我說呢,來北京都倆月了,一次也沒見你出來玩過。原先你可是最積極的一個,現在怎么叫都不出來了,敢情是金屋藏嬌了。” 李慕江本著臉瞪了他一眼,頗為不高興地說:“你胡說什么!” 那人一愣,心想,怎么了這是,沒說什么啊。以前當著他女伴兒的面說多離譜的話也沒見他不高興過啊。 個子高的那個立刻轉移了話題:“你這傷是怎么弄的,聽說昨兒晚上你還找雷子他爹批條子進了什么ICU,我們還以為今天就得來參加你的追悼會呢。” “去去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有幾個賊入室搶劫,要不是顧著她,我早把他們一起撂倒了,至于住院嗎?” 欣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就吹吧! 李慕江越吹越離譜,明明是她平時切檸檬用的水果刀,卻被他說成了西瓜刀;明明是四個第一次做賊的笨蛋,卻被他演繹成了背了一身血案的江洋大盜團伙……那倆兒還將信將疑地聽得一愣一愣的。 欣瑤再也聽不下去了,便起身想去外面轉轉,卻被李慕江拉住了:“你上哪兒去,是不是他們倆胡說你生氣了?他們開玩笑的。” 她不好意思地朝那兩個人笑笑,對他說:“這兒什么都沒有,我出去買點茶葉什么的招待人家。” “咳,招待他們干什么啊,你都累了一上午了”他轉而對那兩個說“別跟這兒粘著了,你們在這兒她沒法休息,趕緊走吧。” 那哥倆兒直接石化了。 欣瑤悄悄地在他耳邊說了句:“跟人家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是聽不下去你在這兒吹牛才要出去的。”便走出了病房。 “這誰啊?”她剛一出門便聽到其中一個問。 李慕江答得極快:“是你嫂子,以后別當著她的面兒壞我的形象。” 欣瑤立刻就凌亂了,誰是什么嫂子,你還有形象可壞嗎! 她在街上隨意地逛了一會兒,估摸著他們該走了,正準備回去,一輛黑色的別克停在了她身邊。她認出這是蒙政昨天開得那輛車,正要逃進人群里,他卻走了下來。 “你怎么在這兒?” “哦,我沒什么事兒在街上逛著玩呢,你有事的話先去忙吧。”她有些局促地說完,轉身就想走。 蒙政皺了皺眉頭:“你就這么不愿意多和我說一句話?” 欣瑤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不是不愿意,而是害怕,怕心里難受…… 他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你知道李慕江去哪兒了嗎,我去了他公司沒見到他,他新換的手機號我沒有。我找他有點事兒。” “哦,他受傷住院了,我把他的號給你吧。”她沒出息的只想趕緊走。 蒙政卻說:“不用,你帶我去吧,上車。” 欣瑤遲疑了一下,確認了車里沒有那個小葉子才跟著蒙政上了車。 47 47、夏天要過去了 ... “李慕江怎么受的傷,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 “家里進了幾個小偷,被他們用刀刺傷的。不過所幸沒傷著要害,刀口也不深,一兩周就能出院。” 蒙政轉過頭看了欣瑤一眼,眼神極為復雜:“家里?你們倆的家?” 欣瑤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覺得身心俱疲,喉嚨里像塞了棉花,呼吸都不那么暢快。沉默了半晌才說:“你專心開車吧。” 兩人都不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世事真是無常,就在三個月以前她還滿心歡喜地等著明年嫁給身邊的這個男人,可如今,他明年結婚的事實不變,可要娶的卻另是她人。而自己,竟然和他曾經最好的朋友,他meimei的前未婚夫糾纏到了一起。 分手了做回朋友,這對于蒙政和她來說絕不可能。只有不曾相愛才能那么坦然,因為沒有真正的愛過也就沒有怨恨,所以她和蒙政還是老死不相往來比較好。 “醫院快到了,前面的路口右拐。”欣瑤對蒙政說。 他卻將車停到了路邊,轉過頭來看了她好一會兒:“徐欣瑤,你是不是真的愛上李慕江了?我們分手才兩個月。” “對你來說是兩個月,可我已經被你的兒子和你的mama折磨了三個月了。”她脫口而出“你不是也訂婚了?這樣不挺好的嗎,皆大歡喜。” 蒙政的口氣軟了下來,聲音也低沉了不少:“瑤瑤,你是不是很恨我。” “沒那么嚴重,你也有你的為難,我們的確不合適。”她簡短地答道。 她一直都清楚蒙政突然要和她分手的真正原因不是他說的那個,她了解他、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只不過她太懦弱了,不想知道、更不敢問他是受了來自何方的壓力。她也太壞了,曾暗自慶幸最后的分手是蒙政提的,這樣自己在鼓浪嶼離開他時的負罪感就可以不復存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