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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知道我這個點兒到,我好像沒告訴你吧。” “我會未卜先知啊。”蒙政笑道。 “切,懶得理你。”欣瑤沒好氣地說。 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蒙政將行李放到了車子的后備箱,幫她打開了車門:“你有沒有告訴叔叔阿姨已經到了。” “沒呢,我給忘了。從這兒到我家得一個小時,到家都得12點了,你把我送宿舍去得了,省得影響他們休息。”說完她才想起自己已經畢業了,哪里還有宿舍。 “什么宿舍啊,你又犯迷糊了。要不然,”蒙政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然你去我那兒吧,反正你爸媽也不知道,我明天休息我們可以一天都呆在一起,晚上再把你送回家。” 看欣瑤沒說話,他急忙說:“我可沒別的意思,你覺得不方便我這就把你送回家,或者你住我那兒,我回爸媽家。” “別的意思是什么?我說不去了嗎,我剛剛走神兒了沒聽到你說什么。” 到了蒙政家,已近午夜,但欣瑤并不困反而有些餓“家里有什么吃的嗎?我餓了。” “你找找,我不知道。”蒙政在放洗澡水。 這里蒙政幾乎不住,只偶爾和欣瑤來,食物都是現買現做,她翻了半天只找到了半只南瓜。 “吃南瓜粥嗎,飯我不會做,粥倒是會許多種。” “你做什么我都愛吃的,水幫你放好了,我在家洗過了。” 欣瑤將南瓜粥放到電磁爐上,便進去洗澡了。懶得開行李箱便找了件蒙政的襯衣當睡衣。蒙政一八四,她一六六,他的襯衣剛好遮住她的大腿。 蒙政看到從浴室出來的她臉頓時紅了:“你洗了這么久,粥已經好了,我幫你盛出來了。” 他們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粥,南瓜也許是因為放久了,又軟又甜。電視在播一部很老的法國電影,蒙政便問道:“法國好玩嗎?” “你不是去過嗎,怎么還問我。”欣瑤撅起了嘴。 蒙政顯然沒想到她會知道,一時找不到詞兒,只好轉移話題:“你買了很多好東西吧,箱子和背包都那么沉。” “是啊,買了很多漂亮的東西,準備送給大家的。”她賭氣地看著蒙政“大家都有,連彤彤家屬的我都沒忘,只沒給你買。” 看著蒙政一臉委屈的可憐樣兒,她的氣早已消了八九分,嘴上卻仍舊說:“我又不像人家周婉悅那么有品位,又懂得酒,馬騎得又好,不但和你有共同愛好還深得你的賞識。我挑的禮物你怎么會喜歡。” 蒙政一臉地茫然地問:“周婉悅是誰?除了家里人和你,我不認識別的女人啊。” 欣瑤有些奇怪:“不是和你一起去過普羅旺斯的前女友嗎。” “什么前女友,我以前才沒談過戀愛,你可是人家第一個女朋友呢!”他邊說邊將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她知道上了當,負氣推開他去了陽臺。推開窗子,熱氣便一齊涌了進來,空調開得太涼,此刻反倒覺得異常溫暖。 突然,蒙政從背后抱住了她,身上還帶著屋內的絲絲涼意,口氣卻異常的柔暖認真:“你要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有愛過別人。我知道吃醋的感覺有多難受,所以我保證,這一生都不會讓你嘗到這種滋味兒。” 想到高中時代蒙政,欣瑤略帶歉疚地說:“我也保證,以后不會。” 他松了一口氣,有些氣惱地笑道:“這個李慕江,幾時變得這樣八卦多事兒。等我告訴了竹西,絕不饒他!” 聽到這個名字,她的神情稍稍有些不自然,拽著蒙政的胳膊撒嬌道:“我困了,你快給我鋪床去。” 蒙政也沒在這兒過過夜,只有條象征性的被子,他給了欣瑤便準備去沙發上睡。 欣瑤拉住了他:“就算是夏天不蓋被子也要著涼的。” “可是被子只有一條。” “床那么大,我們一起睡好了。”她小聲地說,雖不是扭捏的那種,到底還是有些難為情。 “那多不好啊。”蒙政嘴上這樣說,卻早已跳了上來。他拉過被子遮上臉,假裝害羞地說:“這可又是你主動的。” 欣瑤又好笑又好氣地搶過被子:“誰主動啊,我是怕你著涼傳染我,才肯讓你上來睡的。你要敢不老實,小心我把你變成太監。”說完就將被子全部蓋在了自己的身上,背對著他側身躺了下來。 蒙政關上了燈,湊了過去。他雙手環著欣瑤,將她的臉貼在自己身上,耍賴地說:“你搶走了整條被子,我也怕冷的,你給我當被子。” 欣瑤羞得說不出話,她從沒和誰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他身上有沐浴液的香甜氣息,數著他有力的心跳,她低聲說:“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這樣躺著,你呢?” 蒙政遲疑了一下,將她擁得更緊,過了半天才緩緩地答道:“我也是。”他輕吻了她的額頭,柔聲說:“我愛你,晚安。” 欣瑤心中暈開了nongnong的甜,輕聲應道:“晚安。” 早晨的空氣一向好,蒙政習慣早起,待欣瑤醒來,他早已從跑步機上下來結束了晨練。 “早,”他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想吃什么,我去買。” “不想吃外面賣的早點,我們買了材料自己做吧。我給你煮粥,想吃皮蛋瘦rou粥還是牛rou山藥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