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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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繁星“撲哧”一聲笑了,一張臉宛如盛開的艷桃,“你什么時候這般經(jīng)不起玩笑了?” “好啊,你敢逗著我玩兒!”他見狀長出了一口氣,隨即抱住繁星的腰肢伸手搔癢。 繁星最怕癢,笑著滾到他懷里求饒,他再也按捺不住一下把她抱起來。 “二爺、二奶奶,不好了……”青玉打外面跑進來,見到二人親熱立即面紅耳赤,想要扭身出去可實在是有急事不得不回稟。 繁星忙紅著臉推開宜宣,“怎么了?慌慌張張不成體統(tǒng)!” “小少爺似乎發(fā)燒了,剛剛怎么叫都不醒還說胡話!”青玉聽見她問這才背對著他們回道。 繁星聽了心里忽閃一下,忙和宜宣去了逸浚的房間。只見逸浚躺在床上,臉脹得通紅昏迷不醒,伸手一摸額頭燙得嚇人。 她趕忙派人去請大夫,又吩咐人拿冰塊來。侯府后院有冰窖,里面藏了不少冰,這一點還挺方便。不一會兒,丫頭端了一盆冰過來,繁星把冰裹在毛巾來放在逸浚的額頭上。 片刻,大夫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小廝騎著馬去請大夫,那老大夫已經(jīng)六十多了,可憐被小廝架上馬一路跑回來,骨頭差點散架子。他知道侯府的小少爺病了不敢怠慢,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趕忙就上前診病。 繁星知道中藥對付感冒發(fā)燒不能立竿見影,還不如她用物理降溫的方法來得快。不過病成這樣也不能不吃藥,少不得照著方子抓藥吩咐人趕緊熬。 她親自把藥給逸浚灌下去,見到他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去才把毛巾撤下去。 “告訴廚房熬些小米粥在爐子上煨著,小少爺醒了就端過來。”繁星打發(fā)人去廚房傳話,然后親自在一旁照顧逸浚。 晚飯繁星沒吃多少,宜宣見了很擔心,今個一天發(fā)生了太多鬧心事讓人心里難安。 “讓丫頭、婆子侍候,免得這小子沒好利索你倒累倒了。”宜宣心疼的說著,“人吃五谷雜糧沒有不生病的,你不用太擔心!” “等他醒了我再回房,不然心里不踏實。明天你要去田莊,別在這里陪著了。”繁星盯著逸浚回著。 宜宣怎么可能扔下媳婦、兒子自己回房休息?他把丫頭、婆子都打發(fā)下去,跟繁星一起留下照顧逸浚。 “今天的事對他傷害太大,我想他是心病啊!”繁星嘆口氣輕聲說著,“雖然他的腿有毛病,可是從來不曾有人敢這般罵。眼下他克服心理和身體上的病痛勇敢的走出去,剛剛建立了一些自信就被打擊到體無完膚。他不過是個才七歲的孩子,一想到這些我就心疼!”說罷眼淚在她的眼中打轉。 他輕輕圈住繁星的肩膀,瞧著躺在床上的兒子回道:“你曾經(jīng)說過,逸浚是個夠倔夠狠的小子,以后會有大出息!他連皇子都敢打,還能過不去這坎?你放心,明天他就活蹦亂跳了!” “這孩子早年受折,希望能有后福!”繁星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見沒有再發(fā)燒稍微放下心來。 “母親……”逸浚突然呢喃起來,繁星忙起身卻見他仍舊雙眼緊閉,應該是在說夢話。 她輕輕拍著逸浚的身子,輕聲說道:“睡吧,我在這。” “母親……不要離開浚兒……不要走……”他小小的臉上出現(xiàn)痛苦的神情,一滴淚水從眼角擠出來,雙臂打被子里掙扎出來胡亂的抓著。 繁星見狀先是一怔,明白逸浚嘴里喊的不是她,而是柳煙!自從柳煙去世,這孩子竟一次都沒提及過,他太壓抑自己的情感。 “母親不走,會一直陪在浚兒旁邊!”她攥住逸浚的手,俯在他耳邊輕語著。 逸浚漸漸安靜下來,臉上糾結在一起的五官慢慢散開,不一會兒便發(fā)出均勻的呼吸。繁星想要把手抽出來,他卻攥得死死的。 她只好任由逸浚攥著,坐在床邊靜靜的守著,旁邊的小丫頭捱不住站著打起瞌睡來。繁星見了便吩咐她下去,等有事再喊她過來。 宜宣見時辰不早,剛剛繁星又沒吃下多少東西,便去廚房了。爐子上的火被壓住,上面煨著小米粥,一個婆子靠在椅子上正打盹。 他翻翻鍋子想瞧瞧有什么好吃的,那婆子聽見動靜醒了,見到是宜宣嚇了一跳。她實在是想不到二爺竟然下廚房,慌忙站起來見禮。 “二奶奶餓了,可有什么能吃的東西?”他四下瞧著詢問。 婆子趕忙回道:“爐子上的小米粥是兩人份,還有些現(xiàn)成的小菜。奴婢把火撥起來,現(xiàn)炒兩個青菜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常年在廚房幫廚,慢慢就知道了繁星的喜好。 “嗯。”宜宣沒有要走的打算,就在廚房等著。那婆子趕忙讓座,然后擇菜洗菜忙活起來。 眼下已經(jīng)過了二更天,四下里靜悄悄,繁星趴在床邊不知不覺迷糊了。 緊緊攥住她的手松動了一下,片刻,躺在床上的逸浚睜開眼睛。他扭頭四下打量了一圈,似乎有些搞不清狀況。突然瞥見趴在床邊的繁星,掙扎著坐了起來。 繁星被驚醒,抬起頭見到他醒了頓時笑了,“太好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頭暈嗎?你晚飯還沒吃,我這就讓她們端進來……” “母親!”逸浚打斷了她的話,“之前我太任性了,做了很多錯事。”說罷他滿臉的愧疚和自責。 “大皇子的事不怪你……” “不!我是說慫恿菲虹鬧洞房的事,還有……” “我都知道。”繁星聞言笑著打斷他的話,“你雖醒了過來可身子還虛,別多說話先把粥喝了。我從來都知道,卻從來沒記在心間,因為你是我兒子!” “母親!”逸浚眼中竟轉著淚水,這一聲喊得真摯。時至今日,他才算真真正正打心眼里接受繁星!他突然撲到繁星懷里,緊緊抱住她的腰。 繁星先是一怔,隨即熱淚盈眶。她伸出手抱住逸浚,這一天她等了好久,終于是等到了! “混小子,醒了就折騰你母親不得安生!為了照顧你,你母親連晚飯都沒怎么吃,現(xiàn)在正餓著肚子呢。”宜宣端著托盤進來,打斷了這母子情深的戲碼。 繁星忙把淚水憋回去,松開逸浚笑著說道:“我還真是餓了,快吃飯吧。” 宜宣把飯菜擺在小炕桌上,然后端到床上,竟像個小丫頭一般侍候這母子用飯。她見狀笑著說道:“這頓飯可是千金不換,竟然是二爺親自端進來擺好的。” “要想承我的情就多吃些,把這些都吃光!”宜宣坐在一旁,動手給她們布菜。 逸浚瞧見嘴角竟掛著甜甜的笑,其實他早就喜歡上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說話的溫馨氣氛,只是一直都沒表現(xiàn)出來。眼下見到父母親恩愛非常,分坐在他左右,心里覺得幸福的不得了。 繁星見到他笑心里越發(fā)的暢快,瞧了幾眼扭頭對宜宣說道:“咱們這兒子倒是個美男胚子,長大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家!” 逸浚聽了頓時滿臉通紅,滿嘴的小米粥差點沒嗆出來。他才幾歲,怎么就說起這個?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聽旁邊的宜宣理所應當?shù)恼f道:“我兒子自然是有為夫的風范!” “哦?這么說你迷倒了不少姑娘家?”繁星覷著他拉著長音。 “不是,不是!”他忙擺著手,“我的意思是我們爺倆長相相像,你不要誤會!” “我誤會什么?”繁星俏皮的笑起來,眼中帶著促狹的光芒。 好個繁星竟然一再的捉弄他,等一會兒回房就好好的“懲罰”她!宜宣趁著兒子不注意,悄悄的把大手放在繁星的腿上。 繁星頓時窘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往旁邊挪了一下。吃罷飯,繁星看著逸浚躺下,這才跟著宜宣回房去了。 第二天,逸浚早早便過來請安,看著精神很好。這邊他好了,那邊晚暇卻病了,繁星知道她也是心病。 得了空繁星便去看望,一日不見晚暇竟憔悴了好多。 “這是何苦?”繁星見狀唏噓著說道。 菱角端著藥進來,晚暇卻吩咐她放下出去,說等一下再喝。 “放涼了更苦,還是趁熱喝了吧。”繁星把藥端起來遞過去,“雖說這藥治不了心病,可畢竟是大夫診脈開出來的方子,能有補養(yǎng)的功效喝了也無壞處。” 她一聽見“心病”二字不由得轉紅了眼圈,苦笑了一下回道:“二嫂明白我的心,何苦還勸我喝這苦湯?” “你不是說要從此撂開手嗎?既然動了這樣的心思也這樣去做,索性就灑脫一些。”繁星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是放不下的,可她又不敢去爭取,注定是徒勞傷己還不如幫著她狠下心。 “二嫂,我以為忘記很容易,可偏生這樣難!”她滿臉的悲戚之色,“昨個他護著大皇子來了,我在安福居門口遠遠的瞧了一眼。他似乎清減了些,不知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他孤身一人上無父母,旁無姐妹兄弟,一點兒都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若是病了該是如何凄涼?” 聽見她喋喋不休,繁星忍不住在心里嘆氣。晚暇似乎比她想象的陷得要深,這段緣分不知是善還是惡。 “既然你死活放不下,不如就放手一搏!那個孟闊若是心里有你,就該上門提親才是,偷偷摸摸不是辦法。”繁星對她們這段感情不抱太大希望,可見到晚暇傷心欲絕終是于心不忍想要幫扯一把。 “他無半點家世根基如何敢上門來?”她聽了幽幽地回道,“況且我已經(jīng)跟他說了絕情的話,他也放手了吧。” “若是這般便打了退堂鼓倒不值得你病一場了!你好生養(yǎng)著,病好了才能謀劃,倘若太太把你的親事定下來這才是真正完了呢。”繁星聞言說著。 她聽罷一把攥住繁星的手,顧不得害羞說道:“二嫂幫我!這些日子我細細想了,到底是心不甘意難平。好歹拼一次,我的身家性命就全在二嫂身上了!” “我哪里能有這樣大的能耐?平日連內院都出不去,有心無力啊。”繁星不忍心讓她失望,可也不想給了她希望又讓她絕望。 “不!二嫂一定會有辦法!”她捏著繁星的手用力起來,“二嫂一定要答應我,你點頭我才能好病!” 繁星面犯難色,見到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模樣遲疑著點點頭,“我答應,不過你要答應我盡快讓自己好起來!而且不管結果怎樣,你都不能再折磨自己。人這一輩子會遇見許多人,經(jīng)歷很多事,離了誰日子都要繼續(xù)過下去! 想當初沒嫁給你二哥之前,我便抱著緊守本分度日的念頭,誰想到我們竟是一段良緣。當你覺得山窮水盡之時,不如轉個身,就會有柳暗花明的效果。雖然可能不是你一直期許的東西,卻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晚暇從未聽過這樣的話,不由得豁然開朗,雖然心中依然放不下孟闊卻沒有那般難受了。她端起旁邊的藥喝下,繁星把話梅遞過去。 繁星又開解了她幾句,見到趙姨娘進來忙打住,又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剛到園子便瞧見宜浩進來了,她忙站定。宜浩也瞧見了她,隔了幾步站住喊了一聲“二嫂”。 “若影還好嗎?”她輕聲問道。 “嗯,很好。就是想吃的東西有些怪,這個時候哪里有青杏?昨個她就嚷著要,我踅摸了一天也沒買著。”宜浩微微蹙眉,“祖母那邊倒是有去年冬天腌制的山楂干,我去討些看看她吃不吃。” 繁星眼神一閃,停頓了一下回道:“懷孕的人是這樣,情緒容易不穩(wěn)定,想吃什么吃不著就心難受。三弟就多擔待些,她心里可能不舒服!” “嗯。二嫂慢走,我去祖母那邊了。”宜浩答應下去了,繁星立在原地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一個小丫頭的身影閃去往聽雨閣去了,正是田氏跟前的貼身丫頭鶯歌。她瞧見宜浩回來,忙回去回稟給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