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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她的僵硬,祝丞結(jié)勾唇笑她,“嚇到了?” 連枝囧,才不偏頭看他,“才沒有。” 他把下巴枕在她頸窩,卻有意識沒有將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在想什么?” 連枝覺得他全身都暖呼呼的,像是人體火爐,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窗外飄起鵝毛大雪。 “我在想,你以前會不會站在這里看外面的景色。” “會。”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連枝覺得癢,想退開一些。奈何人被圈著,意圖伸起的手臂被他握住。 “經(jīng)常嗎?”她問。 “嗯。”祝丞結(jié)答,忍不住湊近,吻了吻她耳后。 “那時候你在想什么?”連枝扭頭,耳朵癢癢的,她不時動來動去。 祝丞結(jié)不鬧她了,重新把下巴放好,陪她一起看窗外的雪景。“很多,開心的,不開心的,什么都有。” 連枝莫名覺得那場景有些孤獨。 但她很快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他這樣溫柔的一個人,一定出生于一個非常有□□,或許有個似朋友般的父親,慈愛的母親。不是有句話這么說么,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他應(yīng)該就是那種幸運的人。 想到這里,連枝不由得揚了揚嘴角。 * 祝丞結(jié)之前說想帶她出去玩,承諾很快就兌現(xiàn)了。 他知道她喜歡雪,所以為了讓她大飽眼福,帶她去了雪城。 不過此行并非只有他們兩人,他叫了兩個朋友。 男士叫段卓安,是位大學(xué)教授;女生是他的未婚妻,叫尤巧。聽祝丞結(jié)介紹說,兩人都是他的初中同學(xué),認(rèn)識很多年了。 連枝慢熱,遇見新認(rèn)識的朋友總是有些不安和局促,不知應(yīng)該聊什么。加上這兩位都是他的老友,他向?qū)γ鎯扇私榻B時,那打量的目光更是讓連枝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好在兩人性格都很好,對她非常友善。 只是一開始對面兩人都不相信祝丞結(jié)說她是他女朋友那句話,可能是覺得她太小,看祝丞結(jié)的眼光有些復(fù)雜。 “沒想到啊沒想到。”段卓安拍了下祝丞結(jié)的肩。 他倆很久不見,兩個大男人走在前,尤巧和連枝走在后。 尤巧性格大方隨和,路上隨意地與連枝攀談,都是她在找話題聊,所以連枝也沒有太不安。 “我們以前還打賭,猜C.J會找什么樣的女朋友。”尤巧挽著她的手,“今日一見,果然都猜錯了。” 連枝臉皮薄,臉頰微微泛紅。 尤巧覺得可愛,忍不住伸手戳她的臉。 “你們以前沒見過他的女朋友嗎?”連枝小聲八卦。 尤巧一聽,看樣子祝丞結(jié)還沒給連枝講過,那她作為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多嘴,便隨口打了哈哈忽悠過去:“害,初中畢業(yè)以后我跟他們就不在同一個學(xué)校了,平常大家都忙,哪里知道什么……” 連枝抿嘴,知道她不想多言。 更北地方的雪又大,積得也厚,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隨口說句話,嘴里哈出來的氣瞬間變成nongnong的白霧。前面還有人表演,熱水往空中一拋,在半路就變成了雪絲,非常漂亮。 雪地視野開闊,許是正值元旦,游客絡(luò)繹不絕。 前面的斜坡上,不少人玩滑雪板,旁邊還有幾只哈士奇,背上背著繩,捆在后面的黃包車上。 尤巧拉連枝去堆雪人,祝丞結(jié)在后面叫住她。 連枝轉(zhuǎn)身,祝丞結(jié)指著不遠(yuǎn)處那群坐在滑滑板上的人,“想不想玩?” 連枝心動點頭。 祝丞結(jié)指了指塑料板,讓她坐上去。 連枝遲疑著,剛坐好,祝丞結(jié)就撿起地上的繩子,拖著往下跑。 人力滑雪機,連枝坐在后面笑呵呵。可速度太快,半路就滾了下來,吃了一嘴雪。 祝丞結(jié)連忙丟開繩子,跑過去撿她。 雪地上一腳一個洞。 “唔——”連枝委屈。 “枝枝——”祝丞結(jié)捧起她的臉,幫她擦掉臉上的雪。 那聲枝枝像是喊到她心里,連枝瞬間不氣了,她抖了抖臉上頭上的雪花,嘿嘿笑著。 抖落雪花的樣子跟一旁的哈士奇如出一轍。 不遠(yuǎn)處的尤巧和段卓安望著那幕,相視一笑。 晚上有個露天蹦迪場,聽說還請了小明星來唱歌。 兩位男士本來打算帶人去泡溫泉,但兩位女士卻想去雪地里蹦迪。 毫無疑問地,四人最后去了雪地蹦迪。 燈光閃爍,音樂震耳,人潮舞動。 小明星唱著歌,觀眾跟著哼,情到深處還會一起搖擺。 只是人挨著人,稍不注意就容易被擠走。 連枝本來是喜靜一人,但此時也被音樂和身邊的人群感染,尤其是不遠(yuǎn)處的尤巧,嗨得不亦樂乎。 她也跟著音樂晃起手臂來,卻不小心被身邊的男生撞到。 “不好意思。”男生笑著對她說,只是周圍太吵,她根本沒聽到。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男生的朋友開始故意把人往她這邊擠。 連枝皺眉,下一秒,人就被祝丞結(jié)護(hù)進(jìn)懷里,右手臂放在她肩膀上,左手放在她腰上,輕掃了眼剛才的男生。 霓虹從眼尾掃過,神色不明。 只是被這么一看,男生和朋友們便訕訕走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