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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雙目緊跟著軸卷,卻似怕露了一絲一毫,迫不及待說道:「只要把它給 我,我自然尋一件令師弟滿意的寶物來!」 寇香君收起軸卷,不緊不慢道:「我也知師兄你挖墳掘墓這么多年總會有些 好寶貝,可若說能與這張圖畫相提并論的,我看……嘿嘿!」 第五卷、第八章、梧桐圣地 聽了半晌,也知那「鼠妖」并非真的妖魔,只不過相貌獨特而已,岳航懼意 大消。瞧著這二人各具特點,一個是采花盜蜜,另一個卻是偷墳掘墓,做得師兄 弟那是再配不過。心覺好笑,俯身坐在地上,打算看場好戲! 鼠妖默然半晌,卻沒有分辯的意思,緩緩抬起手來,掌心托平向天,驀地一 口赤氣打口鼻里噴出,掌心慢慢凝出一顆淡紅氣團,氤氳涌動,蒸得四下里水汽 飄散,可見其熱度。 寇香君面顯訝然之色,不覺消了嬉笑之態,眉頭死死凝住,卻見鼠妖甩手一 揮,一棵碗口鐵楊應聲而倒,折斷處焦糊成碳,已辨不出原來形貌。這可怖一掌 懾得他目瞪口呆,半晌才顫著嗓子道:「這……。這…。」 吱唔幾聲,倏地拂袖一哼「師兄原來早已得了這」干元訣「,卻還來要梧桐 谷的地圖何用?莫不是在耍弄于我吧!」 「師弟莫急,聽為兄慢慢道來!」鼠妖長長舒了口氣:「當年師傅過世時交 代你我去探梧桐谷地宮,你則去天地散人門下盜取地圖,我則投在真波山浩渺宮 尋找入口,多少年來我不知打通真波山多少地脈,機緣巧合才尋了地宮一角出來, 這才得了干元訣!」 寇香君撇著嘴冷哼:「瞧師兄功夫長進如此神速,可想而知已得這要訣許多 時日,卻不通知我一聲,可真自私的很呢!」 鼠妖面無表情,點頭道「你我從小便不和睦,換做是你先得了這要訣會不起 私心么?」盯了他片刻,見他無話可說,嗤聲干笑:「我得這要訣一年有余,初 時修煉進境神速,可這些日子卻無寸進,我想原因師弟你也應該知道!」 這鼠妖江湖人稱鼠大圣,也是位赫赫有名的盜者,投在浩渺大帝門下,封銜 地行將軍,天生畸形,筋骨脈絡與常人相比大有缺陷,武功難有大成,但一身搬 山遁地奇術卻稱得天下一絕。寇香君從小與他一起習練本領怎會不知,暗自點頭, 摸著下巴默然道:「那師兄的意思是?」 鼠大圣點著短杖挪至寇香君身側,一雙小眼莫名地暗淡下去:「我也無親無 小,也就你這師弟還有那么點俗世因緣了!這要訣留在我手里也是浪費,不若就 送與你習練,將來創出名號,也算揚我門之威名!」 「師兄說的是真的?」寇香君面露喜色「如此可要多謝師兄大恩了,師弟它 日若真有出息,定不忘了師兄的好處!」 鼠大圣打懷里摸出一顆玉闕遞到身前:「此為干元玉闕,里面記載著干元訣 要,一經內力灌注,文字立顯。」說罷噓吸口氣,掌心一攤,那玉闕上空浮凸現 出一排篆字,星星點點倒好分辨。 岳航驚奇不已,這玉闕倒與自家的碧玉氤氳有異曲同工之妙,捻著指頭心里 默念:「明乾坤以正陰陽,修朔望方成混沌,天元倫常,宇宙浩瀚,獨得一妙可 矣!干者純陽,以之提魄則剛成,以之練心則心堅。然凡人內弱,干元孤補則敗 體傷德,需輔以天地烈陽以陶脈絡,江海成,丹田聚,神功成矣………。」 剛念了總綱,文字倏地暗淡下去,原來卻是鼠大圣收了手心,斜著眼兒瞄了 一臉癡迷的寇香君,輕咳一聲:「這玉闕乃先天靈寶,絕非人力所能偽造,師弟 你看如何?」 寇香君伸手虛空一抓,奈何那些文字還是消逝不見,悵然道:「昆侖古術, 確實玄妙無雙!」 「等師弟學了干元訣,那才是天下無雙妙士。想想當年鳳凰天女的風光,將 來師弟的成就肯定有過之無不及啊!」鼠大圣把那手遞到寇香君面前,卻沒有松 了玉闕之意「只是師兄我可可憐的很呢!一生無甚成就………若能一探梧桐谷地 宮,完成師傅遺愿,也就心滿意足………」 「這有何難!」寇香君討好一笑,將那皮質軸卷緩緩遞了過去「這便是梧桐 谷的地圖,師兄以之探尋,定能一窺圣地全貌,說不得里面有什么秘藥可醫治師 兄異體,到時你我同修這干元訣,再來笑傲江湖,豈不快哉!」 手掌下翻,拇指緊扣,那軸卷骨碌碌垂展開來。岳航還沒看清內容,其上卻 陡然生起一陣薄薄煙霧,擴散之快根本不同常理,霎時便彌漫了身周數尺見方。 「這鼠妖有難了!」他見識過寇香君手段,知他又要用毒害人,暗罵他卑鄙 無恥。忽覺異香飄過,身子竟脫了控制,軟趴趴躺倒地上。 煙霧散去,鼠大圣依舊挺立當場,一雙鼠目定定盯在展開的軸卷之上,雙手 卻始終不敢去接。 寇香君哈哈一笑:「師兄百毒不侵,還怕我這點微薄手段么,剛才那」千木 迷神「是用來對付偷聽的小子的!」說罷將軸卷塞到鼠大圣懷里,徑自騰身到岳 航身前,單手提了甩將過來,喝罵道:「小小毛賊見了祖宗還趕不現身相見么? 這便給你些苦頭…。「 剛要踹上兩腳,卻覺這人面容熟悉,仔細回想,不禁訝然:「呦,還是位相 熟的小兄弟,不想還活在世上,可真是異數啊!莫不是那魔女見你生的俊俏,沒 舍得下手?」 聽他提起這事,岳航立刻火冒三丈,真想要與他斗上一斗,可惜渾身乏力, 無奈轉過頭去,冷哼道:「下流賊人,除了用毒害人還會什么!有膽便和我真刀 真槍比劃比劃!」 「逞兇斗狠那事蠢人所為,無聲無息致人死地那才叫真豪杰」寇香君神秘一 笑:「師兄,你說是吧!」悠然踱至鼠大圣身前,卻把懷里的五珍寶盞一同攜了 過來,神光傾灑,映得鼠大圣麻面生霞。 不知何時,這張僵硬的面皮換上了一幅難以置信神色,濁豆小眼精光一閃, 卻又急急灰敗下去。 「這是什么毒藥?」鼠大圣顫著淤青的嘴唇說完這最后一句,終究脫了手里 短仗,直挺挺躺倒下去。 寇香君拾起袖子仔細擦拭寶盞,哈哈大笑「師兄是成精的人物,不用些心思 還真不好對付呢!這寶盞可是天地散人征來煉制新藥的,它散出的光霞彩霧遇了 千木迷神會有混毒之效,衍生新毒即便師兄這般精通毒物之人恐怕也耐不住呢!」 鼠大圣牙關緊咬:「枉我將干元訣拿出來與你分享,你卻還來害我,沒得良 心么!」 「良心么?要之何用…。」寇香君嗤聲一笑:「梧桐谷前朝葬圣之地,里面 的寶貝何止干元訣一個。師兄用自己沒用的東西來打發我,卻要獨吞梧桐谷寶藏 么?這算盤打得真是妙啊…………」上前抽出干元玉闕與皮質軸卷,一股腦收于 懷內,早喜得手舞足蹈,忍不住對月長笑。 岳航心道糟糕,那賊收拾完鼠妖保準要了自己性命,嘗試搬運內勁,丹田空 如虛谷,只余絲絲鎖線一般的奇怪東西輾轉束縛,每擴散一分,便覺力氣消逝一 分,心中驚訝,這毒當真霸道得很,在人身內脈里竟然有如實質。 正感無奈,忽然胸腔一陣絞痛,一股赤若巖漿的熱流奔涌而出,霎時涌遍幾 條氣脈,勢道之強好似潰堤大潮,撐得經脈幾欲破裂。 「這奇怪感覺又來了?」岳航今日是犯了太歲,此刻胸口好似給人塞了團火 炭進去,燙得撕心裂肺,卻偏偏不知該揉撫哪兒來減緩痛苦,只得凸目赤臉,挺 身苦忍………… 寇香君正自得意,卻沒注意岳航動靜,悠然行至鼠大圣身前蹲下身子「哎, 要我說師兄這般丑怪模樣活著也沒意思,倒不如我來送你一程,去和師傅團聚吧!」 覆掌鼠大圣心脈之上,剛要吐勁傷人,只覺眼前倏地一赤,一只鮮紅手掌閃 電一般印在自己胸腔之上,「啊」的一聲慘叫,好如敗葉一般飄飛出去,落地鮮 血噴濺,無力萎頓在地。 「怎么可能?」合著血沫含糊說了這句,卻見一身精赤的鼠大圣正緩緩靠近, 心頭絕望,不知哪兒來的力氣跪起身來,哀嚎哭求道:「師兄,我知道錯了,你 原諒我這次吧!」 鼠大圣此刻渾身好似裹在一張火布之下,熾熱的氣息攜著狂霸殺氣擴散開去, 直把這方圓之地籠成森羅殺域。抬起腿來死死踩在寇香君頭頸之上「師弟手段用 的妙,只可惜天不佑你,這霸道毒物竟可激起干元訣威力,意外啊,意外!你可 以瞑目了……。」腳下發力,自以為聰明之人氣息斷絕………… 鼠大圣收了功法,長嘆口氣,把玉闕送回懷里,展著軸卷仔細端詳,忽而凝 眉忽而展顏,到不知是得是失。 岳航忍了片刻,痛苦漸漸消去,手腳也有了幾分力氣,原來那赤流淌過經脈, 竟像抽絲一般將毒物刮個干凈,集中胸臆之間,然后迅速煉化掉。他不禁又想起 當初幫凌小初分擔毒物之時,也是像這般自行化去,心中驚奇不已:「我身子里 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東西,雖讓我痛苦萬分,卻也有些用處……。」 正胡思亂想,卻聽鼠大圣吱吱尖嘯幾聲,鼠群悄然涌了過來,隨著鼠大圣手 上動作,排著隊伍竄到寇香君尸體之上,悉悉索索的啃噬聲不絕,片刻過后,地 上只余森森白骨。岳航年歲不大,卻是初次經歷如此慘事,如何不懼,倒抽一口 涼氣,趕緊閉起眼來,卻不敢動彈分毫。 「本想奪了你地圖便算了,你卻不識好歹,那便要你死無全尸!」鼠大圣詰 詰怪笑,點著短仗跺了兩步,眸光忽地定在岳航身上「哎,小娃娃命不好,見了 不該見的事…………」 岳航想想寇香君下場,不禁寒毛倒豎,顫著嗓兒道:「我……。不會說出去 的,就當我什么都沒看見好了」 鼠大圣不理不睬,幾步竄至身前,俯下身去嘶聲低語:「看你生的還不討厭, 便賜你個全尸吧」提掌拍落。 性命得失之際,岳航再顧不得恐懼,靈光閃過,在鼠大圣單掌及身之前騰身 翻至空中,緊接著化為一抹虹影,身子不曾轉折就急速投向鼠大圣頭臉,極近處 爆出萬千指影,通通招呼鼠大圣要害之地。 鼠大圣本以為他中了毒不能動彈,哪兒曾想過會被他猝然襲擊,倉促間不及 反應,雖揮臂擋去頭顱要害,胸肋處仍有多處給擊中,奮力滾開幾步,落地鮮血 噴濺,慌忙查看傷勢,只覺腰身以下折斷一般疼痛,竟然漸漸失去知覺,一時驚 怒,戟指道:「你……原來也是個心機深沉的下流賊人……」曲起指頭銜在嘴里, 尖嘯又起,鼠群一陣躁動,哄然涌向岳航。 岳航也不知將對手傷成什么樣子,遠遠躲了開去,卻見成群的老鼠追了過來, 來勢快如閃電,即覺厭惡又覺驚恐,趕快 攀上高枝,群鼠果然無可奈何,一時得 意,嬉笑道:「我可沒什么心機,只怪你那師弟爛藥太不管用了………」剛要逃 走,卻見身后有二人迅速趕了過來,一人手里鐵劍揮舞,劍氣縱橫間,無數的老 鼠被轟散開去,正是「貪得無厭」鐘無厭趕了回來。身后那位藍綢裹身,衣帶飄 飛,輕盈避過群鼠,徑直落到岳航身邊,急急拉在身后道:「你沒事吧!」 董書蝶黛眉微蹙,眸光流轉,滿眼的關切之色,前前后后瞧了個遍,見他沒 有外傷,這才放下心來,狠狠嗔了一眼:「怎地讓人這般cao心呢,看不牢了就跑 掉了,氣死個人………」 岳航心兒暖暖,哪兒愿分辯半句,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全無自保之力,蝶師 姐何必當成孩子看待…。」 「你倆親親我我的沒完沒了,真個羨煞旁人!」鐘無厭鐵劍輪圓,聲勢尤勝 風雷齊動,霎時把鼠群驅個干干凈凈,騰身到岳航身邊,急急道:「兄弟,那yin 賊跑哪兒去了?」 第五卷、第九章、殺人奪寶 岳航沒好氣道:「你不是自稱捉賊的神通頗大么,怎地還來問我,自己去尋 就是」 鐘無厭干咳兩聲,黝黑的臉面到看不出是否變了顏色。「不知何方高人竟驅 鼠誘我尋向別處,追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真是倒霉!」 岳航指著不遠處的鼠大圣道:「不就是那怪人嘍,被我逮個正著,就等大哥 你來呢!」一臉得意之色,倒好象早已看破玄機。 董書蝶遁著岳航所指方向望去,忽地眉頭一皺:「這不是浩渺大帝座下的地 行將軍么?」 「地行將軍?」岳航恍惚憶起這人不正是不是陸尋凰要找的人么,不禁又多 看了幾眼,忽地想起他懷里還揣著寶貝,高聲呼道:「鐘大哥,就這人剛剛將寇 香君殺了,一并收了好多寶貝呢!」 鐘無厭雙眼精光一閃,不及回應一聲便急急掠了過去,無鋒鐵劍長驅直遞, 招式雖簡單,落點堪勘籠罩鼠大圣全身要害,可謂大巧若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