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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對偏執(zhí)權(quán)臣恃寵而撩后在線閱讀 - 第1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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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說,她看誰他便要誰的命。

    她是東陽最最尊貴的公主,更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被養(yǎng)在籠中的鳥兒雀兒,亦不是搖尾乞憐討主人歡心的貓兒狗兒,他怎能這樣對她?

    她現(xiàn)下便是一刻也不想同他多待。

    側(cè)過臉不再看他,褚沅瑾也沒再像前幾日那般哭喊著叫他放她出去。

    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兒上,今日沈長空是如何也必不可能放她出去的。

    怪她平日太過放浪形骸,成日里夜不歸宿,更是時常十天半個月不歸一次家。

    這回一個人被關(guān)在這懷安王府都沒人來救她。

    見她依舊沒有要同他說話的意思,沈長空喉結(jié)滾了滾,艱難道:“阿瑾,旁人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你,你對我不滿意,我日后也會好好學(xué),你教教我,我總能做好。”他面色極為難看,可又不得不同她說著軟話。

    褚沅瑾根本不想聽他說這些,腦子同耳朵一同嗡嗡作響,吵得人頭疼。

    默了半晌,她終于吐出一句話,“你強迫我。”

    她最是不忌男女歡愛,卻也最最厭惡強迫。

    情愛本是美好干凈的東西,可一旦不是兩廂情愿,便不如一拍兩散。

    沈長空心陡然空了一下,“沒有強迫。”

    褚沅瑾已是極為不耐,身心俱疲,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方才被喂著吃了幾塊松軟的糕餅,這會兒只想躺下再睡一覺,半分力氣沒有。

    沒力氣,便更顯著她對他厭煩。

    沈長空如今已是亂作一團。

    他本以為褚沅瑾多多少少對他總會有那么一點愧疚,畢竟是她負(fù)了他。可是她沒有,半點也沒有。

    她安然自得,覺著理所當(dāng)然。

    并且對他的怒氣怨言不耐至極,他本便該生氣,她卻因此覺著委屈。

    沈長空仿佛回到了三年前被她拋棄那天,她亦是淡漠而不耐,那時她說盡了傷人之言,而現(xiàn)下,現(xiàn)下她連話都不愿同他多說幾句。

    她心里是不是,又沒他了……

    沈長空緩緩握緊了拳,頸間血管突起,仿佛能透過薄薄血管看見里頭的蓬勃。

    “阿瑾,沒有強迫,”他沉著聲重復(fù)道,“你說……”

    褚沅瑾抬眸看他。

    沈長空凌厲明晰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一字一句道:“你說,給我。”

    第84章 幕后真兇另有其人

    褚沅瑾是真是想叫他閉嘴。

    即便那事兒行到最后并非強迫, 可一開始也絕不是褚沅瑾所愿。

    他那等狂妄野蠻,不是強迫又是甚。

    且先不論這些,現(xiàn)下那男子死了, 她又出不去,便是有什么證據(jù)恐怕也早便灰飛煙滅了。

    褚沅瑾并非在意所謂清白之人, 可這賊人沒證據(jù)沒法子懲治她心中實在難忍不甘。

    沈長空剛瞧見時聽不進去解釋褚沅瑾能理解, 可一次兩次,好說歹說都不肯聽……

    “沈長空, 我再同你說最后一次。”她深吸了口氣,“你用你那轉(zhuǎn)不動的腦子好好想想, 當(dāng)日你進去將我捉j(luò)ian在床時可有聞到屋子里頭有異香?”

    沈長空靜默了一陣, 眉心蹙得更緊, 半晌沉聲道:“我已派人查過了,那是助興香,歡愛時常用, 并非媚香。”

    自她第一回 說自己被害時沈長空便想起進屋時的那股子異香, 即便親眼所見, 他也猶抱有一絲僥幸。

    也許真是如她所言, 為人所害呢。

    可查來才知那香是助興所用, 尤以混跡平康坊中人常用。

    他當(dāng)真是個笑話。

    自己的人, 如何同其他男人歡好, 用的是什么香什么藥,他竟都要盤問個清楚。

    褚沅瑾看著他,“你大可去打聽打聽,我從不用藥。我又何必要哄騙于你?若我當(dāng)真相中旁人,大可與你斬斷關(guān)系再快活個痛快,何必惡心自個兒又惡心你。”

    她雖情史眾, 可也從未像那些個放蕩男子一般哄著這個騙著那個的。

    褚沅瑾最是荒唐,也最是坦蕩。

    同誰在一起便只同這一人,煩了膩了便立即甩手,是個多情亦是個薄情的,卻絕不濫情。

    沈長空似被說動,也或只是想順著她。依著她的話頭道:“好,我派人去查。”

    見他松口,褚沅瑾眸光動了動,“當(dāng)日褚文心來過別苑,起先便直接安置在了我隔壁,后來我將她趕了出去。那男子極有可能是跟著她的馬車進來,褚沅瑾走后,他卻藏在了那房里。趁我醉酒偷偷進了我那寢房,燃了助興香。”

    “六公主?”沈長空這會兒終于有些信了,以褚沅瑾的性子,屬實不會編出這么些話來騙他。

    “對,”褚沅瑾冷笑一聲,“她對你什么心思你我二人心知肚明。”

    這般說來,她本就是因為他才被人所害,受這般屈辱,可沈長空竟還敢沖她生氣。

    可眼下也并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瞧你那樣子,應(yīng)是自己趕過來的,并未受人唆使。”褚沅瑾又道。

    若是有人提前在他面前暗示她同旁人有jian,事后沈長空必然有所察覺,定不會現(xiàn)在這般如何說都不肯信她。

    沈長空手心出了層薄汗,點了點頭。

    確實并未有人暗示唆使,當(dāng)日他實在想她想得厲害,過去全憑自己意愿。

    “她若拿這個害我,那必然是想叫你捉j(luò)ian在床而對我大失所望。”褚沅瑾扯了扯唇角,神色卻淡淡,“然褚文心向來是個蠢的,她只將那男子留在了別苑,卻當(dāng)即并未想到那男子孤身一人如何為她送去消息,或是說,如何為你沈長空送去消息。可也是巧了,你竟是當(dāng)夜便來了,還撞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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