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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他說。 一點都不疼。 褚沅瑾眼睫微顫,想執起他血rou模糊的手掌,男人卻陡然往回一縮。 瞬間撲了個空,她動作一僵,小臉沉了下來,未涂口脂的櫻唇微微撅著,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讓人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給她。 “我要看。”她故作強勢道。 他背在身后的手掌緊了緊,卻依舊沒拿到前邊去。 血rou模糊,駭人至極,不是她該看的東西。 然還未待他說些什么來哄她,溫溫軟軟的觸感便陡然落在唇上,隨即“啵”的一聲響起,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分外清晰。 她蜷著小腿坐在他床上,傾身上前勾住男人脖子,纖薄的肩膀微微內扣,因著她動作襦裙領口往一側偏去,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偏她還不知輕重,緊著往他身上湊,磨的本因這大雨難受至極的男人渾身燥熱,再顧不上什么頭疾。 他順著她的力,由著她一手勾著他脖頸,另一手緩緩下移至身后將他大掌輕輕扣住,無遮無擋地拉到她眼前去。 那般好看的一雙手,即便是遍布了血痕也依舊出彩,甚至多了些讓人血脈噴張的美感。 “為何這般傷害自己?” 她語氣有些生硬,男人心尖跟著一顫,有些不敢直視那雙澄澈的眼睛。 半晌才低低道:“難受……” “難受也不能這般!”她斥道,“你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知道愛惜,還能指望誰能……” “你不是來了么?” 他打斷她喋喋不休的斥責,冰冷的身體被暖意包裹,一如年少時同她在一起的每個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被她治愈著。 褚沅瑾見他這副樣子,也不忍心再板著臉同他說話,只是勸道:“往后若是再這般,就別想我會來找你了。” 她說這話時全然忘了,現如今本就是她自個兒成日成日的過來勾他,若是以后不再過來,他該求之不得才是。 沈長空只愣愣看著她,竟是恍惚了一下,想起他剛到皇宮那會兒,她總會從圣人身邊強將他要走,美其名曰帶他出去長長見識。 可他即便不如皇室尊貴,也是榮寵加身的懷安王世子,該有的見識一分都不比她少。 圣人總會逗她:“阿瑾可不能欺負子欽啊。” 那時扎著雙髻的小公主一臉天真,笑著挽上身旁少年的手臂,信誓旦旦地道:“阿耶放心罷,他長得這般好看,阿瑾心疼還來不及呢,哪里會有人舍得欺負他呀!” 惹得圣人開懷大笑。 而一旁的少年,早便因那條挽在自己手臂上的小胳膊而一動不敢動,鬼使神差般的怕驚到了她,不想叫她將自己放開。 而回來的時候,少年精致如刀削般的臉上掛了彩,誠然只是一道并不算深的小口子,也讓小公主滿臉懊惱失了措。 她強迫他蹲下身子,自己則彎下身來嘟著小嘴輕輕往他臉側那道傷口上吹氣,邊吹邊擔心道:“疼不疼呀,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我就不該讓你去那樹上摘什么果子……” “破果子,哪有你重要……”她嘟囔道。 一字一句,皆刻在少年心里。 不管是誰,都會愛她的。 從前的沈長空是這樣想,現在的他也沒變過。 即便已經被她拋棄過一回,即便他表現得再如何抗拒排斥她的親近,他也依舊是她唾手可得的沈長空,是她永遠的掌中之物。 像從前在他臉上吹氣一般,輕柔和緩的氣息吹在不堪入目的手背上,他不由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她腦袋,揉亂了她發頂。 在她要炸毛之前出聲哄道:“我去處理傷口,叫人幫你更衣。” 褚沅瑾哼了一聲,卻也未再說什么。 大晚上的她穿這么一身坐在床上,屬實有些不太舒服。他那傷口駭人得很,也須得盡快處理了才行。 可于沈長空而言,流了那么點血根本算不得什么。 既比不過在遼東同外敵廝殺時落下的傷,也比不過頭疾發作時神識俱滅般的難捱,更不及她毫不猶豫將他丟掉時絕望的萬億分之一。 可這傷口難看,會嚇到她。 沈長空回來時床上嬌瘦的人正穿著一身淺粉中衣,兩條纖細筆直的腿中間夾著他寢被側躺。 也不知道是睡了沒有。 他手臂扎進的瓷片已經取了出來,血跡也已處理干凈,原來弄臟的衣物都換了下來。 他最知褚沅瑾愛干凈。 這會兒刻意放輕了腳步往床邊走,折下身來想將被子扯出來給她蓋上,卻不知從哪兒下手不會將人驚醒。 輕嘆了口氣,剛轉過身想去吩咐下人再拿一套過來,腰間猛然一緊,一雙小手緊緊纏了上來。 淺淡柔嫩的粉色就那般繞在男人勁瘦的腰身上,同他玄底金紋的封帶交相輝映,一剛一柔,對比強烈。 男人喉結微滾,大掌落在那雙交疊的小手上。 褚沅瑾以為他是要將自己推開,一瞬間手臂環得更緊。 男人呼吸一窒,眸底深邃暗沉。 “你過河拆橋!”她小腦袋貼上男人后背,沒臉沒皮地蹭了蹭,又繼續嘟囔,“忘恩負義,本公主可是冒著大雨過來看你,你這會兒好了竟就翻臉不認人了?” “我的心好痛喔……”她捏著嗓子,喊出一副略顯做作的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