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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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便來到了目的地。 他看著面前三層的獨立單元樓,攥緊了拳頭。 白月光,他來了! 半個小時后,舒染看著只有一張床的單間,嘆了口氣,心里安慰著自己。 雖然破了點,小了點。但是每個月的房租只需要五百元,還離白月光這么近,已經非常不錯了。 只不過,他的行李還在寄存處,沒有拿過來。這么想著,他便準備出去一趟,拿回行李順便買點日用品。 剛剛打開門,他便聽見隔壁的房子里突然傳出了一聲醉醺醺的怒吼。 你XX的,今天掙的錢呢?給老子交出來。 又是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里面還夾雜著幾句女人的叫罵。緊接著隔壁的門被打開。舒染下意識扭頭看去,正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 這么巧?隔壁住的竟然是白月光。 下一秒,他恍然意識到,剛剛隔壁的叫罵便來自于白月光的賭鬼父親和刻薄母親。 他張了張嘴,安慰的話卻在嗓子眼怎么都說不出來。沉默了幾秒,在白清晚關上門經過他時,咧開嘴向他打招呼。 嗨!好巧。以后我們就是鄰居啦。燦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白清晚目不斜視地從他面前走過,根本沒有分給他半點眼神。 唉!任務艱巨,長路漫漫啊。舒染傷心地對系統說了一句,接著毫不猶豫快步向白清晚追去。 系統:丟人。 你要去哪里啊。終于在一樓追上了白清晚,舒染跟他保持著半米的距離,和他搭話,我準備去趟超市,要不要一起去呀。 白清晚好像根本沒聽到他在說話,完全把他當成了透明人。舒染也不氣餒,繼續在他身邊喋喋不休:你餓了嗎?我請你吃宵夜吧,你今天打架應該很消耗體力吧。 白清晚的腳步驀地停下,轉頭朝舒染看去,目光冷冽沒有溫度:不去。 他剛要繼續往前走,感覺到舒染同樣準備邁開步子,聲音又冷了幾分:別再跟著我。 好兇。 舒染委屈地撇了撇嘴,還是慫噠噠地沒再跟著,眼睜睜看著白清晚的背影越來越遠。 算了,反正時間還很長,他不急。 這么想著,原本有些沮喪的心情瞬間又恢復了活力。他還是按照原本的計劃,先去超市買點日用品再去拿回他的行李。 原身因為每個城市都待的時間不長,因此行李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行李箱。但即使只有兩個行李箱,對于長期營養不良,身材纖細的舒染來說還是有些吃力。更何況,其中一個箱子底下的輪子還是壞的。 就在他發愁的時候,便瞥見馬路對面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剛剛分開沒多久的白清晚手里拎著個袋子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舒染眼尖地看見袋子里是一次性飯盒。 明明沒吃晚餐,剛剛卻還是拒絕了他的邀約。舒染越發覺得這個世界的白清晚很難相處。他深吸了一口氣,朝對面喊道:白清晚,幫幫忙。 此時街上的人還比較多,他這一喊,頓時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其中,便包括正坐在小攤前吃著炒河粉的黃毛。 黃毛其實早就注意到舒染了。 舒染五官明艷,皮膚又極白。帶著兩個行李箱一臉茫然地站在路邊明顯是今天才到這條街巷的。 此時他聽舒染在喊人幫忙,雖然覺得他口中的白清晚有點耳熟,但還是理了理頭發,主動笑著向他走去。 一個人?走近舒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驚艷,笑容又擴大了幾分:餓了嗎?哥哥請你吃宵夜? 舒染:這話還真是耳熟。 舒染看出了黃毛的想法,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開始反思方才在白月光的眼里,自己是不是也和黃毛一樣,是個試圖搭訕的討厭鬼。 謝謝,我不餓。他的視線繞過黃毛向馬路對面瞄去,白清晚早就不見了蹤影,在心里嘆了口氣,費力地拎起兩個行李箱,準備自力更生。 別這么冷淡啊,弟弟。黃毛嬉皮笑臉地伸出胳膊,想去搭舒染的肩膀: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 眼見黃毛就要碰到舒染時,手臂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哪個不長眼的攔著老子怎么是你。黃毛痛的罵罵咧咧往旁邊看去,在對上白清晚冷厲的眼睛后,罵人的話頓時收了回去。 滾。白清晚松開黃毛的胳膊。 黃毛捂著手臂,不甘心的目光在舒染和白清晚之間移來移去,搞不懂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白清晚長相出眾,他曾經就像今天看上舒染一樣,看上了白清晚。然而他的下場是被揍的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周。從那以后,他只要在街上撞見白清晚,就會繞道走。 他此刻終于明白舒染口中的白清晚是誰了,疑惑地又看了舒染一眼,便夾著尾巴跑了。 黃毛離開后,舒染驚喜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白清晚,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幫自己。剛想道謝,就見白清晚把手里的袋子遞給他。 這是,要請他吃宵夜? 舒染疑惑地接過袋子,想問那他吃什么,卻看見白清晚提起了兩個行李箱。 這是? 等舒染反應過買,白清晚已經走出了幾米遠。他連忙拿起放在地上的購物袋,袋子里是剛剛在超市買的日用品,緊緊地跟在了白清晚的身后。 兩人回到三樓,舒染輕輕喘著氣,羨慕地看著白清晚面不紅氣不喘地一口氣將行李箱提到三樓。 謝謝啊,真的麻煩你了。舒染在心里琢磨著要不要邀請白清晚進去坐坐,可是想到和方才黃毛向他搭訕的話一模一樣,覺得十分的別扭。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看見白清晚朝他伸出了手,手心向上。 舒染:? 這是在向他要辛苦費? 應該的,應該的。 想到白清晚的處境,舒染連忙從口袋里拿出最后一張一百塊,放進白清晚的手心。 白清晚: 經過了幾秒的沉默,舒染清楚地看見白清晚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墨色碎發下的眸子散發著冷意。 這是,覺得不夠? 舒染嘆了口氣,試探性地和他商量:我現在只有這些了,等明天我賺了錢再給你? 下一秒,一百塊錢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外賣。對上舒染迷茫的眼神,白清晚眼中的不耐煩愈加明顯:我的外賣。 啊?哦給你。明白自己誤解了白清晚的意思,舒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趕忙把袋子還給白清晚。 白清晚結果袋子,轉身便要走。 等一下。舒染開口叫住了他,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作者有話要說: 黃毛: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 白清晚:滾。 舒染: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白清晚:好。 黃毛:??? 下一本預收求收藏《穿成男主的炮灰竹馬[穿書]》 【暴躁冷艷高嶺之花攻VS清純仙氣藝術生受】 冉棉,高三藝術生,喜歡同班同學兼青梅竹馬整整三年。 他知道季時言每天六點起床,六點半準時出現在小區的門口。 他知道季時言雖然個性冷淡,但是如果他有事求他,只要多求幾遍他不會不管。 他也知道,季時言并不喜歡他。 直到有一天,季時言對他說: 冉棉,我們試試吧。 他以為是他的真心終于打動了季時言,卻在某次晨練肚子疼回教室時撞見了本應該去臨市比賽的季時言。 此時,他正遠遠地望著隔壁班的窗戶,臉上是冉棉從未見過的溫柔。 那一天,冉棉知道了,季時言有一個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白月光。 * 奚明,脾氣極其暴躁卻長了一張魅惑妖冶的臉。 某天晚上,從網吧出來后看見拐角處的陰影中蹲著一個人。 走近一看,竟是他那個長得清純漂亮的小同桌。 小同桌此時已經醉得迷迷糊糊,抱著他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奚明的潔癖發作,表示很嫌棄。 * 季時言最近發現冉棉變了。 天天不再像條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就連周末兩家人的聚餐也不見冉棉的身影。 他以為是冉棉長大了,卻不想在某天迎面遇到兩個人。 冉棉輕輕扯著另一個人的衣角,嘴角噙著淺淺的笑。 排雷: 受前期喜歡別人。 受沒有前世記憶,不知道自己是穿書,中期恢復記憶。 感謝在2021062414:56:03~2021062517:43: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顏久34瓶;夢4瓶;改個名字(●u●)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5章 白月光是落魄美人(3) 舒染話剛說出口,才想起房間還未打掃他便出去了,然而話已經說出口收不回來了,只能巴巴地看著白清晚,等待他的回答。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白清晚在沉默了片刻后,還真的轉身折了回來。 這是答應了? 舒染愣了愣,只好硬著頭皮掏出鑰匙開門,邊開門邊說:剛搬過來,還沒收拾,有些亂。 打開燈,看著空蕩蕩,地上許多腳印的房間,舒染覺得剛剛說的有些亂著實有些謙虛。干笑兩聲,連忙把行李箱搬進來,放在墻邊。 那個舒染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看向白清晚:能不能借我拖把,我忘記買拖把了。 白清晚: 白清晚眉頭皺了皺,看了眼舒染,又看了眼周圍糟糕的環境,終是什么都沒有說,轉身出了門。 緊接著,舒染便聽見隔壁響起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 你剛才去哪了我怎么就生了一個你這么沒良心的東西,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啊。 他不是你生的。 舒染默默地在心里說道。 過了將近五分鐘,舒染把折疊椅從行李箱里拿出來,又洗了洗抹布把床墊擦干凈,便聽見隔壁的門再次被打開。他連忙放下手里的抹布,跑去開門。 你回來啦。白色的日光燈太過刺眼,日光燈下舒染的皮膚白得幾乎透明,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閃爍著點點星光:快進來。 白清晚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漆黑的眸子隱晦地看不清任何情緒。片刻后,他才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走進房間。 剛剛在收拾的時候,舒染便發現沒有桌子,只好拿出幾張在超市拿的購物冊,一張張撕開鋪在床上。 你就在這吃吧,我去拖地。 見白清晚沒有反對,他便拿起拖把走進洗手間,洗拖把的時候,他嘆了口氣問:統子,這是不是我經歷過的,最慘的世界。 系統沉默了許久,它沒有被奪走記憶,因此它其實比舒染更有落差感,重重地嘆了口氣,聲音悲痛地說:宿主,你要堅強。 好在房間特別小,沒過幾分鐘舒染便拖完了地。他洗干凈手,走到床邊坐下,卻發現白清晚正在吃飯盒蓋子上的炒飯,而旁邊的飯盒里,還剩下一半沒有動過的炒飯。 這是給我吃的?舒染驚喜地瞪大眼睛,見白清晚沒有否認,這才喜滋滋地拿出剛剛買的勺子,洗干凈,重新坐在了床邊。 我不客氣啦。舒染舀起一大勺米飯塞進嘴里,臉頰隨著咀嚼一鼓一鼓的,像只小松鼠。炒飯雖然沒有多好吃,但是舒染累了一晚上,還是快樂地解決完半份炒飯,拍了拍肚子,滿足地嘆口氣。 白清晚吃東西的速度比他還快,早就吃完斜靠在床邊低頭看手機,此時見舒染吃完了飯,他將手機隨手放進口袋,把床上的空飯盒和拿來墊著的購物冊放進塑料袋,站起身準備離開。 這么快就要走? 舒染連忙跑進洗手間將拖把拿出來還給他。 白清晚結果拖把,視線又在舒染臉上逗留了幾秒,突然開口說:我姓夏,不姓白。 啊? 白清晚沒有解釋的意思,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直到睡覺前,舒染才終于反應過來,如今白清晚還沒有回到白家,還不姓白。 怪不得白月光剛才會這么說。 帶著這個念頭,他進入了夢鄉。 翌日,天剛蒙蒙亮,舒染便在系統嘖嘖稱奇中起了床。 洗漱完畢,他找了件最厚的衣服穿上,這才出了門。 他搭公交到了一處周圍都是高檔小區的地方,下了車。 統統,我現在身上只剩下一百多快了。他眼睛眨了眨,暗示意味十足。 懂,交給我吧。系統胸有成竹地說完,開始自動搜尋附近的行人。 此時剛剛七點,路上的人大多是學生或者有晨跑習慣的年輕人。 叮!宿主,九點鐘方向,穿藍色衛衣灰色運動褲的男人。系統把它查出來的事告訴舒染。 舒染聽系統說完,嘴巴微微張開,連忙朝男人跑去,邊跑邊喊讓他等等。 等一下等等! 男人戴著耳機,聽不見舒染的喊聲,直到跑到橋邊停下喝水時,舒染才終于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將耳機摘下。 男人疑惑地看向舒染,取下耳機問:你是誰?找我有事? 你!呼呼你跑的也也太快了。舒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才漸漸緩過來。 緩過來以后的第一句話便是:算命嗎?我算命可準啦。 男人: 男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舒染,不敢相信他追了他這么久竟然就是為了給他算命。更何況,面前的這張臉和這糟糕的身體怎么看也不像會算命的半仙。 他本想直接拒絕,可是看舒染因為追他變得慘白的小臉,動了惻隱之心,拒絕的話在嘴邊硬生生地變為:行,你算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