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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快穿]被大佬們?nèi)找節(jié)补?NP在線閱讀 - #9441;#9441;щň.#8573;ǒм 現(xiàn)實15:科學養(yǎng)豬;選天降

#9441;#9441;щň.#8573;ǒм 現(xiàn)實15:科學養(yǎng)豬;選天降

    不僅紀盛簫來得不湊巧,恰好撞見顧念和洛晏清在一起,就連百忙中抽身的林蔚風也來得不湊巧,恰好看見顧念和紀盛簫從同一間房走出來。

    林蔚風和紀盛簫對視一眼,穿上那上貼合他碼數(shù)的拖鞋進了屋,他面無表情地將小蛋糕和一堆零食放在桌上。

    “怎么又來了個野男人?”紀盛簫左手摟上顧念的腰,他晃了晃頭,襯衫領口向立即側邊挪移了下,精準無誤地露出他脖頸處昨晚被顧念高潮時捉撓出來的紅痕。

    那紅痕雖淺,但是好幾道交錯在一起,足以讓人想象出昨晚戰(zhàn)況的激烈。

    “盛簫……你剛剛不是說你趕時間嗎?”顧念只感覺林蔚風狹長眼眸射出的眼刀快讓他呼吸不暢而眩暈。

    “才送走了你的小竹馬,沒想到又來了個人,他是誰,別是什么你命定的天降吧?”紀盛簫酸澀開口,還懲罰性地掐了顧念的腰一把。

    命定的天降是什么鬼?顧念表情疑惑地抬起頭,不會是狗血虐戀文里那個竹馬一向打不過的天降吧?яòūщёηщū③.?òм(rouwenwu3.)

    “你可以走了?!绷治碉L扶了扶眼鏡,冷冷出聲提醒,他原本站在玄關和客廳的交匯處,他側身挪了挪位置,示意紀盛簫趕緊滾。

    紀盛簫像完全沒聽到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抬手揉了揉顧念的頭,然后又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下,“我先走了,你要好好吃飯和休息?!?/br>
    紀盛簫走后,林蔚風什么也沒問,走到沙發(fā)坐下,他拆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和太陽xue,顧念坐到他旁邊去親他、抱他、幫他按摩,林蔚風還是不太開心的樣子,表情冷冷的,一個人生著悶氣。

    中午的飯是林蔚風做的,四菜一湯,至于味道嘛……著實一般,林蔚風其實比較擅長做西式菜,不過因為顧念廚房里沒有相應的食材,只好作罷。

    吃完飯,兩人在客廳沙發(fā)上坐著一起看午間新聞,等新聞播完,林蔚風見顧念有些困乏地打著哈欠,就將他攬進懷里,“困了就進去睡吧?!?/br>
    “你不生氣了?”顧念笑逐顏開,回摟住林蔚風的腰,將頭埋在他胸膛里,“明天就要上學了,今天想多陪你一會?!?/br>
    情話雖膩,但林蔚風愛聽,他將折放在桌上的眼鏡拿起重新戴好,眉眼柔和,唇角翹起,“那你在這躺一會。”

    因為沙發(fā)不夠大,林蔚風坐到沙發(fā)旁鋪的一張奶牛斑點云彩邊的一張毛毯上,他長腿平放,顧念對他笑了笑,拿起茶幾上一本書順勢枕在他大腿上。

    “別這樣看書,對眼睛不好。”林蔚風見顧念躺著還要高高舉起一本八開的書冊,他也沒有直接將書抽走,而是用指尖捏住邊緣,輕聲提醒。

    “好吧?!鳖櫮钆牧肆治碉L的腿一下,然后將攤開的書蓋在肚子上。

    “有兩年半了?!绷治碉L長手一撈,扯過小沙發(fā)上的一張薄毯,然后把書收起,將毯子蓋在顧念身上。

    “嗯,還有四個月就三年了,想到那個時候我還差點被你錯認成小偷?!?/br>
    顧念的手向上摸索,林蔚風主動伸手過來牽住他,兩人修長溫暖的手在毛毯上緊緊相握,林蔚風另一只手輕輕揉著顧念的頭發(fā),對他輕輕笑了下。

    說來也是夠?qū)擂蔚模沁€是顧念生平第一次被人錯認成小偷。

    那是他即將升入高一的一個夏天,七月多的天氣酷熱難當,因為暑假放了假,加上天氣又熱,他抱了個一天的小旅游團,那旅游團日常是組織去山林間避避暑,學學釣魚,爬爬山什么的。

    因為距離旅游團的出發(fā)地比較遠,顧念就提前一天自己搭車去了目的地旁的一間酒店,想著等明天再去和旅游團匯合。他主要是想學學釣魚,他報團前看到有詳細介紹,說會有專業(yè)的老師教釣魚,而且還會提供所有工具。

    其實他爸也會釣魚,周末有空去釣的話經(jīng)常能釣到一些少見的大魚回來,不過他爸肯定是不會教他的,一是他爸本身就忙,二是他爸覺得他學了也沒什么用。

    他爸和他媽經(jīng)常在他的事情上產(chǎn)生分歧,但這無用就不學的理論倒是驚人的一致。

    去到酒店,顧念先是在酒店二樓餐廳吃了個飽飽的海鮮自助餐,然后揉著滿滿足足的小肚子到一樓大廳開了間房。

    那位登記信息開房的前臺小jiejie似乎不怎么熟練,反復問了他三次顧念的“念”是哪個“念”,然后還在遞房卡給他時不小心把卡摔到地上。

    顧念按照前臺小jiejie報給他的房間號搭上電梯,走了一小段走廊,然后左拐,經(jīng)過兩間房時,再右拐,然后走到倒數(shù)第二間房,在“404”房間的門外停下,他將房卡按到感應器上,然而熟悉的“滴——”的一聲并沒有響起。

    怎么回事?難道是他把卡放錯位置了?顧念認真觀察了會,都沒看出什么端倪。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每一扇門都不簡單,他想了又想,他猜了又猜,酒店門的秘密還真奇怪。

    若是在平時他肯定早下樓去問問服務生是怎么回事了,不過那天他恰好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所以又繼續(xù)研究起來,他甚至連門框都摸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還什么卡槽,也沒找到什么其它感應裝置。

    就在他想繼續(xù)探究門把手是否可能藏有什么終極秘密時,突然“砰”的一聲,他被人一把摜到門上,手里的門卡也應聲而掉。

    “你在這里做什么?”

    來人是一位聲音極好聽的青年,顧念被死死按著,臉與大門親密接觸,他完全看不到青年的臉,只覺得他應該很高,因為走廊上的壁燈照在他身上投出來的影子都被他高了一大截。

    “你快放手!你¥#%¥按著我干嘛?!”顧念右手被擒著反剪在身后,他的肩膀被另一只大手死死按著抵在堅硬的木門上,肩上傳來陣陣疼痛,讓他倒吸好幾口涼氣。

    青年捉住他漆黑的頭發(fā),逼得他不得不側轉過頭,顧念這才看到青年高挺的鼻梁上架幅裝B利器——金絲框眼鏡,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那里有攝像頭,你看到了嗎?”青年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往走廊角落里那閃著紅點的攝像頭看去。

    “廢話!這種地方當然有攝像頭!我又不瞎!為什么看不到?”顧念頭向后撞,擺脫了青年按在他后腦的手,不過他肩膀還是被緊緊摁在門上,完全動彈不得。

    青年濃黑眉宇微微蹙起,似乎不理解他為什么說得這么理直氣壯,“噢,原來你不瞎啊,那是你頭腦不好,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想入室偷竊的話,你這技術還是算了吧?!鼻嗄晔直垡晦D,顧念被他推著摔向一邊,不過顧念反應很快,趔趄兩步就站穩(wěn)了。

    青年用冷淡又蘊含著不屑的眼光掃了地上的房卡一眼,然后慢條斯理地拿出一條淺藍色暗紋手帕,再慢條斯理蹲下身,再像電影慢動作一樣緩慢地撿起房卡。

    他端詳著上面的圖案字樣,一絲疑惑閃過臉龐,但很快他冷哼一聲,“呵,開鎖技術不行,你這偽裝的房卡倒是弄得挺像?!?/br>
    顧念:#@¥%=*?。?!

    顧念簡直不知道眼前的傻逼是怎樣做到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的,“你是不是有病?這是我的房間!”

    說完,顧念沖到青年身前,猛地出手對準他腹部就是狠狠一拳,青年沒想到顧念會突然出擊,他原本正一臉懷疑地看著房卡,遽然挨了一拳,他眉宇跳了跳,眼眸極度不悅地挑起,然后重重將顧念房卡摔到地上。

    他挽起襯衫袖子,一步步走到顧念身前,單手拽了拽他的領帶,然后揪住他領口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就在他揮拳想往顧念身上招呼時,走廊盡頭跑來面容相當急切的一位黑色衣服的男服務生和一位紅色西裝裙的女服務生。

    “兩位客人!你們先別打了,房卡的事應該是我們弄錯了!”

    林蔚風向急匆匆跑過來還在大口喘著粗氣的兩位服務生看了一眼,然后右手一松,顧念衣衫有些亂地落回地面。

    “非常抱歉,我們的前臺是新來的,對不起,是我們給這位客人報錯房間號了,所以他剛剛才會一直試著開門?!蹦蟹丈赃吥俏谎劬t紅不敢抬頭的前臺小jiejie道著歉。

    林蔚風沉著臉進了房間后,顧念才拿門卡打開林蔚風旁邊房間的門。

    因為要爬山和釣魚,顧念起得很早,在經(jīng)過林蔚風房間時,他真恨不得狠狠一腳踹在他房門上,好把那個殺千刀的傻逼吵醒。

    等他下到一樓大廳退房時,卻發(fā)現(xiàn)殺千刀起得比他還早,和昨天不同,殺千刀穿著一身更為正式精致的西裝,身后還跟著一位男助理兩位女助理還有五六七八位保鏢。

    “林先生,昨晚的事真的非常對不起,我們向經(jīng)理申請了免掉你昨日的房費,還額外賠償你五千元?!毙虑芭_縮著肩膀,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沒關系,又不是什么大事?!绷治碉L修長白皙的手向上頂了頂鏡框,他透過金絲框眼鏡用清冷的眼溫潤地看著前臺工作人員,語氣相當和煦。

    然而下一秒,他將房卡放到大理石臺面上,臉上的笑容都顯得帶著冷意,他不急不緩道:“只不過我會讓我助理起訴貴司,并把貴司管理亂象曝光給媒體,僅此而已罷了?!?/br>
    前臺在后面急得都快哭了,連經(jīng)理也出來點頭哈腰地道歉,但林蔚風完全不給面子,冷著一張臉就往外走。

    顧念一直就站在離林蔚風五米遠的地方看著,他昨晚就覺得這個外表斯文至極的殺千刀不好惹,沒想到今天這么快就證實了。

    他本想等林蔚風那波人完全走散再去退房,但林蔚風眼角一掃往他的方向一瞥,然后扔下一眾助理保鏢向顧念走來。

    那個時候的顧念還不算太高,林蔚風雙手插兜向前彎下身子,鏡片在暖黃吊燈的映照下閃過一道光,他湊到顧念耳邊說:“你是不很遺憾我現(xiàn)在站在這里?沒能踹我房門一腳來吵醒我,你肯定很遺憾吧?”

    媽的!這個人是不是會讀心術?

    顧念有些震驚地向后微微仰著身子,他非常討厭和林蔚風挨那么近。

    “你是不是在心里奇怪我會不會讀心術?”林蔚風看到顧念的躲閃,他站直身體,似乎覺得有些好笑地抿了抿唇角。

    顧念點頭,林蔚風轉身沒再看他一眼,抬腿要走,“因為之前感興趣,我有學過心理學,另外你把什么心思都寫臉上了,還會有人看不出來嗎?”

    再見到殺千刀是在半年后。

    一個學期將要結束時,學校請了位據(jù)說是A市剛畢業(yè)不久某鼎鼎大名上市公司的首席執(zhí)行官來做演講,顧念上課時聽老師激動萬分地提了一嘴,那人好像是叫什么林蔚風的。

    演講的時間是早讀課下課后的課間cao時間,計劃中演講應該還會占去早上第一節(jié)課的三十分鐘。早讀課下課后,顧念被班主任留了下來,班主任和他聊了會他各科目間的短板長板問題。

    等班主任說完一堆重要講話,顧念再跑到cao場時,除了他全班人都到齊了,他順著人流擠出來的小道想往后面走,站在最前面的體育委員去攔住了他,“既然遲到了,那你就站我前面?!?/br>
    站在班級最前面的同學往往都要站姿如松般筆挺,而且還要接受一眾學校領導目光的來回巡邏,顧念當然不想站那個個位置,他解釋:“我是被老師留下來的?!?/br>
    “我還管你為什么遲到?反正遲到給我站前面就對了!”

    顧念不再說話,他理了理身上的制服。因為站在最前面,他的視野要比后面埋沒在一眾烏泱泱人群中的同學要開闊,所以他一側頭就看到被幾位助理圍在中間快步走來的殺千刀。

    天氣有些涼,周圍很多同學都換上了冬裝,而顧念還在穿著秋裝的簡單白襯衫,所以在一眾黑色外套的同學中也顯得特別扎眼。

    林蔚風眼神一晃,就在對他而言面目相似的學生群中一眼捕捉到他。

    因為班級是按順序進場的,此時還有高三末尾的兩個班沒入場,所以林蔚風上臺演講的時間還沒到。他手上拿著個文件夾走到顧念身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低低說,“噢,原來你還是個高中生,也難怪?!?/br>
    這明里暗里說他年紀小,偏偏還是個看起來比他也大不了多少的人說的,顧念氣得咬牙切齒。站在他身后的體育委員原本正扭頭和他后面的同學說話,一回頭看到顧念氣鼓鼓的樣子,不禁問:“顧念,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顧念沒搭理他,體育委員覺得竟被班里人緣不太好的顧念冷落了,一張臉瞬間搭拉下來。

    半個小時后,顧念被體育委員用胳膊捅了一下,他有些不耐地回頭,“做什么?”

    “演講就要結束了,因為我們班是優(yōu)等班,所以領導安排我們班班長上去獻花,不過剛剛班長被化學老師叫走了,所以等下你把這花拿臺上去?!?/br>
    顧念想也不想地拒絕,“和我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是我?副班長和其他班委呢?”

    體育委員不想說他就是那個被委托的班委,他根本不想在近兩千多人目光的注視下上臺,他強硬地把花塞到顧念手里,用一個沒什么說服力的理由搪塞道:“誰讓你剛剛遲到了呢?讓你去你就去!上臺獻個花又不會怎么樣?!?/br>
    如果可以,顧念一點也不想去到舞臺給林蔚風獻花,他只想把這束花惡狠狠砸他臉上。

    不過想著班長是班里平時一向?qū)λ€不錯的少數(shù)幾個同學之一,他理了理花束的包裝紙,在掌聲雷動中上了臺將花遞給林蔚風。

    林蔚風在兩千多人面前自是公子如玉,舉世無雙,清冷沉著什么的,他接過花還朝顧念禮貌笑了笑,不過顧念抬頭時看到他眼中明晃晃強壓下去的取笑之意。

    原本是送完花顧念就可以麻溜地滾蛋了,卻沒想到林蔚風還單手抱了他一下,彬彬有禮地向他表示獻花的感謝。

    顧念在心里已經(jīng)把林蔚風個泥塑小人捶了個千百八十遍,散場的時候,因為班級站位原因,顧念的班幾乎是最后走的那一批。林蔚風早就下了臺,在一眾領導紛紛向他夸完演講真精彩之類的話,他手里還捧著那束花,他向站在最顯眼處的顧念走去。

    “噢,你叫顧念,這名字還挺熟。”林蔚風的視線緩緩從顧念制服上的銘牌上移開。

    體育委員剛剛在后面逮有沒有偷偷提前溜跑的學生去了,他回來時見林蔚風竟然在和顧念搭話,他心里那種不平衡感立馬涌現(xiàn),怪聲怪氣道:“顧念,你和林總在聊什么呢?”

    “這么想知道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他。”顧念朝臉上帶著淺笑的林蔚風一指,然后在右邊一個班級散場得差不多后,立即跟上去離開。

    林蔚風臉上的笑似乎變得有些淺,他抬手輕柔地撫著手上還著水珠的花,“同學,你有什么想問的嗎?”

    他語調(diào)輕緩,卻不知為何讓體育委員在有想打寒顫的念頭,他慌忙搖頭否定,“沒、沒有……”

    半個月后,高一上學期的課程全部結束,顧念學校放了假。他爸自顧念未出生時就有意想讓他或其他和喬芷衡未孕育出來別的男孩以后來接手他手上的公司,所以他爸從小就有意讓他了解接觸一些商業(yè)的詞匯理論等。

    上了高中,顧華翰覺得顧念已經(jīng)夠大了,有時也會讓他看些經(jīng)濟理論的書,帶他去見見和有培養(yǎng)小孩接手家族企業(yè)意愿的什么李總王總張總唐總以及他們的小孩接觸學習。

    這一天,顧華翰說要帶顧念去參加林氏二公子的生日晏。

    又是姓林的,顧念心里不情不愿,但還是抱著禮物和他爸一起坐了車。

    等到到了生日會場,顧念才終于知道A市的交際圈可真是小。

    難怪上次林蔚風會說他的名字聽起來有點熟悉,估計早就想起來他是顧華翰的兒子了。

    其實顧念之前也聽他爸提起過林蔚風的許多豐功偉績,不過他爸一直說的什么“林二公子”,顧念一直不知道他爸說的那個人是林蔚風。

    林蔚風就是那種他父母眼中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從出生就長得特別好看,似乎是連每一根頭發(fā)絲翹起的弧度都那么恰到好處。上了學后更是成績優(yōu)異,連連跳級,他不僅學習成績好,運動方面也力壓眾人。他興趣廣泛,每接觸一個新領域不久后就能成為其中的佼佼者。

    他人緣不錯,在復雜的人際關系網(wǎng)中游刃有余,他還是個商業(yè)奇才,高中就開始接觸家族企業(yè),大一就開始自己開公司。

    實不相瞞,其實顧念從初中就開始屢屢聽到林蔚風的事跡了,被父母拿來和別的男生比較,他心里當然非常不爽,但又不得不頻頻點頭,對父母表現(xiàn)出一副“您說得都對”的樣子。

    “念念,愣著做什么?快喊人呀,這是你的蔚風哥哥?!鄙贞躺?,顧華翰見顧念有點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朝他狂使眼色,然后出聲提醒。

    蔚風哥哥?真是一個甜膩到讓人惡心并且極度不適的稱謂呢。

    不屈服于強權、不向惡勢力低頭、不向父母pua行為妥協(xié)的三好青年——顧念當然沒有如他父親所愿地喊人……才怪。

    “蔚風哥哥?!鳖櫮詈俺鲞@個惡心巴拉的稱謂,臉上的表情別別扭扭的。

    顧念獻給山大王一般地奉上禮物,林蔚風見顧念過來,本來唇角就一直是笑著的,剛剛聽他不情不愿地喊人,唇角的笑意更深。

    接下來就是顧華翰和林蔚風的商業(yè)互夸時間,顧華翰夸林蔚風青年才俊一表人才,林蔚風夸顧念朝久經(jīng)商場經(jīng)驗豐富,顧華翰夸林蔚風才華橫溢商業(yè)天才,林蔚風夸顧華翰天賦異稟保持初心,最后林蔚風還夸了顧華翰教子有方高山仰止。

    這一顧華翰VS林蔚風的回合,林蔚風大獲全勝。

    不知兩人聊了多久,顧念在一旁都快聽得起雞皮疙瘩,顧華翰手機鈴聲響起,他非常歉意地向林蔚風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后到到外面花園接電話去了。

    “顧念小朋友。”林蔚風特意加重了“小朋友”三個字,然后他隨手將顧念帶來的一個沉甸甸的禮物放在一邊,“既然那么不情不愿,剛剛有本事就別喊我哥哥啊?!?/br>
    顧念真想揮拳往他臉上招呼,但又怕他爸打完電話進來看到,他磨了磨牙,不說話。

    林蔚風一點點湊近他,伸手替他撫平他西裝外套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褶皺,顧念低下頭,然后一把打開他的手,林蔚風似乎是剛剛被他了哥哥的原因,心情還不錯,根本沒生氣。

    然而下一秒,顧念就像是拿出個打火機點燃了火藥的導火線,“林蔚風,差點忘了,今天是你生日呢,我沒什么生日祝福能送的,那我就恭喜你又老了一歲吧?!?/br>
    林蔚風臉上清冷中帶著十分之一暖意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顧念心里那個痛快啊,簡直比后來林蔚風那放了近兩個小時的煙火還要盛大。

    高一快要結束時,一個周末,顧念去了市中心的的書城,書城在周末和其他節(jié)假日會營業(yè)到晚上十一點才關門。

    從書城買了幾本書出來,顧念看了看表,那肚子里的小饞蟲被附近餐廳飄出來的香味釣了出來,不過大晚上的他不想吃體量太充足的東西,他想去不遠處的一家甜品店買兩個蛋糕回家吃。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家甜品店是營業(yè)到晚上十二點關門。他步行到甜品店,發(fā)現(xiàn)時間確實沒記錯,只不過店長在門口貼了張告示,說他的小嬌妻懷孕五月帶球跑了,他要請假一段時間去追回來。

    顧念無奈扶額,又走了一段路,繞來繞去的,想找個出租車上車點。上車點沒找到,倒是在經(jīng)過一條小巷時,聽到有幾道聲音傳來,輕盈與沉重混合的腳步聲、兩名女子溫柔軟糯的說話聲、一位青年低沉沙啞的回應聲。

    聽到那兩位女子對青年的說話內(nèi)容,顧念腦海里面面奔騰而過一群黃色的草泥馬。

    至于為什么是黃色的草泥馬——

    “帥哥,你喝多了,肯定很難受吧?我們可以給你煮醒酒湯,還可以陪你一整晚噢?!币晃幻嫒萸妍惖呐由斐鲇衽阂粯拥氖直?,試圖搭上靠墻而站的青年的肩。

    “對啊,大帥哥,如果你喜歡,今晚和我小麗都可以陪你?!绷硪晃恍愿忻榔G的女子紅唇說完話,還伸出舌尖舔了舔紅艷如火的紅唇。

    林蔚風靠在墻上,微微仰頭頭,他閉眼伸手去揉疼痛人欲裂的太陽xue,冷淡的薄唇扔出一個惡狠狠的字,“滾!”

    “你今天應該喝了很多吧?站都站不穩(wěn)了,你一個回去肯定很不安全,就讓我們送送你吧?”穿著一襲白色旗袍開衩開到大腿根的女子繼續(xù)向前靠近。

    顧念站在三米開外,因為他站的地方燈光昏暗,而那兩位女子又在煞費苦心地想捕捉她們今晚的獵物,所以根本沒注意到他。

    顧念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鼻子,雖然他看不太清林蔚風的表情,但他也知道林蔚風一定是不情愿的,而且也確實如兩位女子所說,林蔚風今天肯定喝了不少酒,不然也不會靠墻站著走都走不了。

    雖然覺得那人讓人覺得討厭,但畢竟林氏和他們顧家一直有商業(yè)來往,而他爸又很欣賞佩服林蔚風的天賦和能力,就算沒有他爸這一層關系,他和林蔚風好歹也見過好幾次面,他也不會看著林蔚風這匹孤狼落入兩只表面看起來軟綿綿像羊一樣的女子之口。

    “哥,你怎么在這里?我之前不是說讓你去前門等我嗎?怎么后來我一直給你打電話都不接,你是不是忘了我要送你回家這檔事了?”

    顧念大步向林蔚風跑去,聽到運動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兩位女子都愣了下。

    “噢,我的好弟弟……你來了啊……”聽到熟悉的聲音,林蔚風狹長的眼眸剎然睜開,他的眼睛還像以前一樣深邃,只是這時蒙了層霧光。

    “讓你別喝這么多,你還要喝,現(xiàn)在喝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一點也不省心……”顧念努力想著電視劇上演的遇到喝醉酒友人會說的臺詞,好不容易擠完一句覺得挺合適的話,他看向兩位身材曼妙的女子,禮貌一笑,“你們好,請問你們找我哥是有什么事嗎?”

    兩位女子都尷尬到不行,連說沒事沒事,一臉訕訕地跑開了。

    林蔚風真是出奇得沉,高大強壯的身軀大半部分重量都壓在顧念身上,顧念手上還抱著書,他強塞到林蔚風空出來的那只手上,囑咐他,“林蔚風,你可得把我書拿好了,要是掉一本,我就直接把你扔到地上?!?/br>
    林蔚風真的是喝多了,若是平時肯定又會妙語連珠地回一句能把顧念氣到的話,今天竟然還一臉認真地點點頭,然后回了個字:“好?!?/br>
    顧念從來沒有扶過醉鬼的經(jīng)驗,他扶林蔚風扶得相當吃力,他根本沒力氣去問林蔚風這段時間住在哪的問題,攔了輛出租車,在司機的幫忙下將林蔚風扔上車,然后讓司機開到最近的酒店。

    期間,司機還一直用世風日下的無奈眼神瞄顧念,顧念腿上還枕著一個額前發(fā)微亂的大腦袋,他真的是受夠了,心里窩火到整個人氣鼓鼓,根本不覺得餓。

    在前臺開了房,即使在服務員幫助下也沒了半條命地將林蔚風帶進房間,顧念對林蔚風明明長手長腿非要掛他身上的行為非常不滿,“林蔚風!你別再掛我身上!不然我就把你直接扔沙發(fā)上!”

    “不許扔……”林蔚風嘟嘟囔囔,聲音竟比平時那清冷漠然的嗓音聽起來柔和不少。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顧念小小翻了個白眼,然后重重地就把林蔚風扔床上,他無力地也在床上坐下,喘著粗氣。

    “欸,林蔚風,你真的也太太太重了,你肌rou到底怎么長的?”顧念氣得直接對準床上斜躺著的林蔚風肩膀捶了一拳。

    顧念拿起放在旁邊柜子上礦泉水,開始咕咚咕咚地喝,喝完第一瓶他又去拿第二瓶,喝第二瓶時只喝了三分之一就再也喝不下,他手還抖著,將水放回去時沒拿穩(wěn),將擺在上面的套套撞掉了一盒,另一盒的包裝盒也被他的水給完全浸濕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顧念站起身,像拖大狗狗一樣把林蔚風的身子擺正,然后將被子拽出來蓋在他身上。

    他站在床邊想了想,又掀開被子,將林蔚風的外套和襪子扒拉下來,再用被子將他整個埋好,只把他腦袋露了出來。

    做完這些后,他精疲力盡地走出房間,進到旁邊那間他給自己的開的房間里。

    盡管林蔚風已經(jīng)喝得爛醉如泥,盡管林家和他們家關系不錯,盡管他和林蔚風之前見過好幾次面,盡管他知道林蔚風什么也不會做,盡管這家五星酒店一間普通房間也差不多和他爸媽給他的大半個月零花錢一樣,但礙于他身體的秘密,不管怎樣他都會多開一間房。

    第二天早上,顧念起來后還去林蔚風房間看了眼,見他還躺在床上沒醒,也沒要把人叫醒的打算。估摸著都過了一晚了,再怎么醉今天也該醒酒了,顧念把備用房卡留在床邊的床頭柜上,離開時輕手輕腳地把房門鎖好。

    五星級酒店十八樓的餐廳有提供早餐,昨晚交了房錢,顧念拿出自己的錢夾數(shù)了數(shù)里面剩下的小錢錢,一想到昨晚的開銷,他還是一臉rou疼的表情,看著錢夾里為數(shù)不多瑟瑟發(fā)抖互相抱著取暖的小錢錢,顧念咬咬牙,還是一腳踏進了裝修富麗堂皇的餐廳。

    他原本想著速戰(zhàn)速決,特意選了個離門口不太遠的位置,但沒想到酒店的早餐太好吃了,他連續(xù)點了好幾樣,吃得不亦樂乎。過了一會,餐廳門口進來了個人,他也沒注意,連頭也沒抬,吃完意面就想釵塊水果吃時,他恍然覺得他餐位對面似乎坐了個人。

    “你怎么起來了?”顧念有些震驚,因為那時距離他從林蔚風房間離開,最多也只過了二十多分鐘而已,他原以為林蔚風昨晚喝了那么多至少要睡到大中午。

    林蔚風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因為他的手放在膝蓋上,顧念也沒去看他到底拿了什么。

    他精神奕奕地看著顧念,沒有向顧念說其實在顧念進他房間時他就醒了的事實,他扶了扶眼鏡,頗向大學里給學生上課風度翩翩不茍言笑的教授。

    下一秒,他輕輕勾了勾唇角,一本正經(jīng)道:“我是來給你送這本《農(nóng)村科學養(yǎng)豬實用技巧一千零一問》的書的。”

    沉浸在美食之中的顧念這才恍恍惚惚想起他昨晚竟然將買的書全落林蔚風床上的這件事,雖然一共買了五本書,但顧念也絕對清楚的記得他根本不可能會買什么《農(nóng)村科學養(yǎng)豬實用技巧一千零一問》!

    他買的是三本國外名著,一本古漢語翻譯的書,還有一本后朦朧詩選。

    “你是不是還沒醒酒,還是說本來就有什么大???”

    “我是真來給你送書的,你不信?”林蔚風叉起一個紅紅火火的圣女果遞到顧念唇邊。

    顧念也真是氣傻了,竟然真的憤憤地一口咬下林蔚風投喂過來的水果。

    吃完他才覺得有什么不對,怒目瞪了林蔚風一眼,“對,我就是要學科學養(yǎng)殖,好來養(yǎng)你這只豬!”

    因為憤怒,他的聲音也不知不覺拔高,他這句自損一千也未能傷敵一百的話很快引得半個餐廳客人和服務生都不約而同向他的方向看去。

    顧念周圍的空氣似乎突然凝住,他尷尬不已,臉紅得滴血,林蔚風直接笑出聲,他站起來,走到顧念身邊停下,然后將手里的那幾本書在顧念旁邊的椅子輕輕放下。

    他拿起餐上一張餐巾,彎腰低頭替顧念輕緩地擦著唇角,“我很好養(yǎng)的,不用你特意去看什么專業(y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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