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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7:反派揉胸捉nai,驚詫當場;男主發(fā)現

    每到周五放學,A市貴族學院的校門一開,學生像密集匯聚在出??诘聂~群般向外涌去,校門口的各種轎車排成一條長隊。周五這一天可以不用再穿制服,學生們都各自穿著自己的衣服,因此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穿著學院制服的顧婉容倒是顯得十分引人注目。

    一輛黑銀間色的勞斯萊斯幻影低調地停在一棵行道樹的樹蔭下,即使司機有意低調,卻也引得眾多學生和家長的觀望,其中一些開車經過的車主會默默地與它保持相當大的一段距離,避免不小心刮蹭到它。

    如此引人注目,顧婉容自然也是早早一眼就看到了。不過她卻假裝沒有發(fā)現,還拿出手機撥通了靳懿的電話。

    “懿哥哥,我放學了噢,已經從校門口出來了?!彼幸夥泡p音調,聲音格外甜美,就像是剛從蜜罐里舀出的一勺濃稠的蜜糖。

    “嗯,我已經讓張叔去學校接你了,他還沒到嗎?”靳懿冷淡如常的聲音毫無起伏,他正坐在辦公桌前一邊看著企劃案,一邊聽助理匯報著下午的工作行程。

    “噢噢,看到了,懿哥哥,人家好久沒見你了,最近你有空嗎?”顧婉容拂了拂耳邊的碎發(fā),在周圍許多學生驚艷、羨慕、妒嫉的目光中,她莞爾一笑走向靳家司機開過來的勞斯萊斯。

    看著平時和她關系不好的幾個女生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模樣,顧婉容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即使電話那邊已經沒什么回音,甚至還能聽到靳懿低聲問助理的一些問題,但顧婉容仍沒有要掛斷電話的意思。

    “懿哥哥,我要去給小叔買個蛋糕?!?/br>
    “可以,讓張叔送你去,上次我給你的那張卡帶了嗎?”靳懿見顧婉容還要說上好一會的態(tài)勢,抬手揮了揮示意助理先出去。

    “帶了,謝謝懿哥哥,到時等我放假打工到錢,我會立即還給你的。”

    靳懿想起上次銀行發(fā)給他的一個月十多萬的流水線,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卻也沒說什么。

    “開學前小叔他心情不好,把我罵了一通,我想著今天去和他道個歉,或許小叔也就不那么生氣了?!?/br>
    靳懿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清朗溫潤的身影,他揉著眉心的手突然頓了下來,周身的疲憊竟是瞬間消散。

    他壓下聲調,用著和平常并無不同的語氣,“嗯,有空可以把小叔叫出來一起吃個飯,到時我陪你,也可以緩和一下你和小叔的關系?!?/br>
    顧婉容心思細膩,一下就發(fā)現靳懿也隨著她一起喊了小叔,盡管她很惡心她小叔那個摳摳索索的死Low逼,但見靳懿壓根沒有把她當外人,她心里像是猛然開了朵霸王花那么欣喜。

    然而她所以為與她親密無間的未婚夫,剛掛電話卻轉眼拿起座機,他按下了快捷鍵1,助理在三十秒內推門進來。

    “有個人的資料需要你幫我查一下?!?/br>
    “好,請問對方是叫什么名字?”助理掩飾下心里的意外,因為這還是Boss第一次這么鄭重其事地叫他查個人資料。

    “顧念?!苯灿沂种兄概c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俊美英氣的臉龐露出一個淺淡的笑。

    同一時間查顧念資料的卻遠遠不止靳懿一個人。

    璀璨奪目的水晶燈下,一身修身的淺藍色西裝襯得他身量頎長。司鴻煊收起平日那幅浪蕩風流、漫不經心的模樣,他手里拿著厚厚一沓資料,臉上怒氣橫生,右手用力到將資料捏到變形。

    一名戴著圓框眼鏡、手持拐杖的私家偵探坐在他的對面,面上冷汗涔涔。

    “他的所有資料都在這里了?”

    “是?!?/br>
    “那你先下去吧。”

    私家偵探離開后,司鴻煊氣到額上青筋暴起,整個人都微微發(fā)著抖,氣到最后發(fā)出嘲諷的冷笑,也不知到底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顧婉容。

    先別說資料上一樁樁、一件件顧婉容母女多年以來對顧念欺壓的事,光是顧念哥哥顧子墨去世后,那一張張顧念為顧婉容母女支付的高昂消費清單,就整整有七、八千頁!

    在顧子墨還未查出癌癥之前,顧婉容母親李樂淑鳩占鵲巢,強行要走了顧念一半的房產權,后來又以女兒愈漸長大不方便為由,將顧念由市中心的公寓趕到郊外去租那種廉價的小破房。

    這還不算什么,那個時候顧念雖然過得貧苦,可他至少還有希望。他還有哥哥,他還有他的錦繡前程。

    他哥哥顧子墨盡管有些妻管嚴,但對弟弟卻十分寵愛,知道自己妻女都不喜歡顧念,對顧念感到愧疚的同時,也對顧念越發(fā)關心。

    顧子墨甚至主動去銀行貸款,提出要將父母給他們留下房子一半的錢補給顧念,不過被顧念拒絕了。

    后來顧子墨查出肺癌晚期,李樂淑不僅不愿拿出一分錢來給他治療,甚至還把家里值錢的古董都拿出拍賣。她急著要將所有值錢的東西變現,生怕顧念到時會去她家拿古董出去賣來給顧子墨看病。

    那個時候顧念還在讀高中,顧子墨之前所積攢的所有工資存款早已被李樂淑轉走,顧念年紀又小,完全斗不過勢利嘴毒的李樂淑。

    為了繼續(xù)給哥哥治病,顧念萌生了退學的念頭,他開始天天曠課,一個人一天同時打三份工,端盤子、夜攤燒烤、去酒吧賣酒水,他的睡眠時間嚴重不足,一天甚至睡不到兩個小時。

    他的成績開始大幅度下降,一度跌出年級前二百開外,可是在這之前,他是穩(wěn)穩(wěn)的年級前十!

    有些老師同情他的遭遇,哭著喊他回去上課,說哥哥那邊的事學校會幫他想辦法,但顧念仍是堅持去打工,因為只有打工來錢才快。后來學校給他籌了十多萬的款,并說會一直保留他的學籍直到他回來上課為止。

    即使有了十多萬,但對于顧念來說仍是杯水車薪。為了借錢,他甚至去找到放高利貸的舅舅,跪在地上給他磕了三個頭,早已與顧念母親斷絕關系的舅舅這才終于答應免利息借給顧念五十萬。

    有了這些錢,也僅僅只能延長顧子墨所剩不多的最后一段生命時間。一年后,顧子墨仍是去世了,臨死前,顧子墨掙扎起來跪在病床上,哭得泣不成聲。

    “念念……對、對不起……是哥哥眼瞎……咳咳,是哥哥識人不清……念念、你,你一定要回去……好好讀書,哥哥求你……以后一定要考上個好大學……”

    顧念按住顧子墨的肩膀,眼睛紅紅地答應了。

    顧子墨去世后,顧念回到學校,缺了一年多的課已經讓他的排名完全沒眼看,他日以繼夜地學習,一天天焦慮,常常點著一個小臺燈刷題刷到三四點。

    他雖然已經不再在燒烤店工作,卻仍是一天睡三個多小時,兩個月后,他重新回到年級前十,老師都以為是他的天賦所發(fā)揮的作用,卻完全不知晚上他困到極致的時候會一遍遍去洗冷水澡、一遍遍拿鉛筆去扎自己的大腿。

    天道酬勤,半年后,他按照他哥哥的遺愿,考上了他心目中最好的一所大學——Q大。

    可是剛到學校報道了一個多月,李樂淑突然去顧念學校找他,她讓顧念到飯?zhí)煤竺娴哪莻€小樹林去,顧念覺得奇怪,但李樂淑用顧子墨的骨灰作為威脅,顧念不得不依言過去。

    可他剛進到小樹木邊緣位置,就突然見到一個女生衣衫凌亂、哭哭啼啼地掩著面跑出來,見到顧念時還狠狠剜了他一眼,接著是李樂淑拿著一個相機不知從哪里竄出來,過來就是給他來了重重一巴掌。

    “你這個不要臉的強jian犯!”

    直到那個時候顧念才知道他中了李樂淑的圈套,很快他強jian女生未遂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學校,李樂淑還充當了重要證人,提供了女生受凌辱的暈迷打碼照片,以及女生怨恨看著顧念的照片,在李樂淑的推波助瀾下,這件事件越鬧越大,Q大很快以“品行極其不端”為由將顧念退學。

    直至此,顧念人生的最后一縷微弱的希望全部幻滅。

    當初他以極其漂亮的高分成績考入Q大,剛開學不久他就成為人人鄙夷憎恨的對象,他被逐出學校,甚至還在社會小范圍內引起熱議。

    而李樂淑這樣費盡心思毀掉一個人的全部理由,竟然是為了爭奪顧子墨之前偷偷給顧念留下的六十萬家產。顧子墨自己病死也不舍得花的錢,顧子墨嚴防死守生怕被自己妻女奪走,最后仍是進了李樂淑的口袋。

    哥哥死去、被心儀的大學退學,顧念的人生受到重大打擊,他開始渾渾噩噩,天天用酒精麻痹自己,有時甚至到了每天不喝點酒就無法入睡的地步。

    后來即使顧念從傷痛中走了出來,他仍保持著一個月去一、兩次酒吧的習慣。

    沒法繼續(xù)上學,顧念開始去找工作,因為李樂淑的宣揚,強jian的名頭已經被當地很多人扣到了顧念的頭上,他只能去找一些仍然愿意雇用他的地方上班,但那樣的地方,往往都是一些臟活累活堆積之處。

    又是一年多過去,李樂淑已將從顧念那里坑來的錢揮霍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她注意到顧念已經小有積蓄,她再次打起顧念的主意,天天帶著自己的女兒到顧念那里哭窮。

    顧念想起哥哥臨死前說的另一句話,“如果可以……幫哥哥照顧一下婉容……”

    他雖然對李樂淑恨之入骨,但對自己的侄女仍是有著愛意和關懷的,畢竟那是哥哥留下的唯一一個血脈。他認為上一輩人的恩怨不應牽就到下一輩子女身上,就同意負責解決顧婉容的生活費和學費問題。

    李樂淑大喜過望,從那以后,她經常打著顧婉容的名義向顧念要錢。見到顧念的積蓄漸多,她甚至提出要將顧婉容轉到當地的貴族學校就讀。

    顧念自己沒能讀完大學,對自己的學業(yè)一直抱有遺憾,他知道教育對一個人的重要性,也就同意了李樂淑的提議。

    李樂淑見他這么好說話,更加變本加厲,一邊讓顧婉容要多多注意貴族學校有什么家世顯赫的男生,一邊隔一段時間就來向顧念要錢。

    她們兩人就像是胃口逐漸被養(yǎng)大的吸血螞蝗,兩人在外面肆意揮霍,穿戴都是名牌,打腫臉充胖子,每一次購入一件新名牌就會迫不及待發(fā)朋友圈炫耀,甚至過分到看到路邊有豪華跑車都要偷偷過去合個影再發(fā)朋友圈的地步。

    這樣高昂的消費重擔完全壓在省吃儉用的顧念身上,誰也不知道下一次的一個名牌包的購入,會不會成為壓死顧念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們兩人將顧念對她們的好當成是理所應當,等到顧念后面稍微有照顧不周、滿足不了她們饕餮一般的購物胃口之時,她們像竄天猴一樣迅速跳起,氣憤填膺地指責顧念,反咬顧念一口。

    顧念在她們眼里反而變成豬狗不如的沒用廢物,她們榨干顧念身上的每一滴血,她們的快樂建立在顧念的痛苦之上。

    她們手里拿著的是蘸著顧念鮮血的饅頭,她們慢條斯理地享受用完時,還要往地上啐上一口唾沫,罵上一句,“呸!這廢物的血浸出的饅頭怎么這么難吃?!”

    顧念的轉變似乎是從李樂淑被車撞成植物人后發(fā)生的,后來他開始大幅度削減給顧婉容和李樂淑的花銷,前不久,顧婉容還氣急敗壞找顧念要一萬多元買條新裙子,被顧念毫不客氣地趕了出去。

    對此,將所有資料看完的司鴻煊只想說上一句,“干得好!”

    司鴻煊將顧念的資料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看完他已經微微淚目,他真的沒想到顧婉容竟然還有兩幅面孔,他更沒想到顧婉容和李樂淑竟然如此厚顏無恥,迫害了顧念這么多年!

    當初他第一次遇見顧婉容,他還以為她是個好人。

    大雨紛紛,那時他蹲在雨幕中的廣場上,哭成了一個淚人。淚水與雨水混合在一起從他臉上流下,分不清彼此。

    那時他的外婆剛過世,他剛從外婆的墓地回來,他抑制不住傷心,跑下車蹲在雨里哭,周圍拿著傘經過的人看著他,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

    人的感情就是那么復雜,他恨小時候外婆當著外人的面、用藤條將他抽得皮開rou綻,可后來聽到外婆去世的噩耗他又忍不住悲泣出聲。

    因為他記憶里的外婆并不僅僅是與那根象征性的藤條劃上等號,還有很多其它一幀幀的畫面組成,如夏日外婆親手給他做的粟子糕,外婆對他笑時那張皺成橘子皮的臉,他回老宅探望停電時、外婆給他輕輕扇著的一把老蒲扇。

    他越想,就哭得越傷心,就在那個時候,突然一處屏障停在他的頭頂,隔絕了冰冷的雨水。

    他遲鈍呆滯地向上望去,看到了顧婉容滿臉擔憂的臉,她拿著一把雨傘舉在他的頭頂,輕聲問:“你好,你沒事吧?”

    他那個時候真的從來沒懷疑過顧婉容的用意,現在想來或許是她看他穿著一身高定服裝,所以故意過來搭訕,想以后可以攀高枝。

    資料調查出來后,司鴻煊想起之前說過顧念心狠手辣的話,覺得很是無地自容,也不知要如何道歉以及面對顧念。他就一連在家里躲了一個多星期,連狐朋狗友約他去酒吧玩都全被他拒絕了。

    一個星期后,司鴻煊鼓起勇氣推開了顧念花店擦得十分明亮的玻璃門。

    “我今天過來幫你賣花。”司鴻煊囁嚅了兩下,終是沒把道歉的話說出口。

    “嗯,什么?我沒聽錯嗎?”顧念修剪花枝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詫異地看了司鴻煊一眼。

    “沒錯?!彼绝欖釉谝欢鸦ɡ锾籼魮鞊欤詈髮⒁淮笃棵倒灏岬降晖?。

    司鴻煊又進店里搬了張小板凳,開始叫賣起來,“賣玫瑰花啊,賣玫瑰花,一百元一枝,非常便宜,清店大甩賣,走過路過不要錯過?!?/br>
    聽到定價為一百元的天價玫瑰、還稱非常便宜的顧念:“……”

    因看到花店新來了一個大帥逼而過來圍觀的路人甲乙丙:“……”

    知道了,這個大帥逼雖然長得俊美無儔,但腦子卻有點問題。

    最后顧念讓司鴻煊以八元一枝的價格去賣,他這里主要賺的是回頭客的錢,他也一直沒有將店里的花定價太高。

    他這個花店所在的小鎮(zhèn)盡頭是一片非常澄澈的海,剛好今天有觀光旅游團經過,司鴻煊坐在門口叫賣的景象一下就吸引了眾多美女、甚至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媽的關注,紛紛過來要和他買花。

    司鴻煊不肯按顧念所給的白菜價去賣,他將玫瑰提到十五元一枝,仍是有源源不絕的游客肯跟他買花。半個小時不到,一大瓶玫瑰全部售罄,他又開始進店里將薔薇、康乃馨、郁金香等花給搬了出來。

    幫顧念賣了一天花,顧念請司鴻煊吃了兩餐飯,司鴻煊臨走時顧念還說要給他結工錢。司鴻煊不僅不肯收,還亮出手機支付碼,說要照顧顧念的生意。

    他也不將花包裝,直接將角落里之前賣不出去的一些有破損的花抱起,一把薅到車后備箱。

    “你要那么多花做什么?”顧念阻攔未遂,說要給他換新花也未遂,就面露驚疑地問。

    “我就喜歡用花來做裝飾,不行嗎?”司鴻煊今天坐在室外曬了一天,真是累慘了,他拿起顧念給他買的礦泉水仰頭就喝。

    顧念才不信會有誰傻到拿殘次品的花去做裝飾。

    “我給你付錢,你快點掃我?!?/br>
    “不用了。”

    “要要要,還要付全款?!彼绝欖右婎櫮钏阑畈豢蠏咚拇a,就從錢包里摸出一沓錢奪在顧念柜臺的招財貓下面。

    接下來整整兩個星期,司鴻煊每天都過來幫顧念賣花,他也依然每天都從顧念這里買那種品相不完美的花回去。

    他還攛掇所有狐朋狗友、親戚同學都來顧念這里買花。所不同的是,他自己在顧念這里強行買的是殘次品,而他賣給朋友的卻全是最好的鮮花。

    于是他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知道他最近迷上了一位花店老板。

    他還把顧念的聯系方式給了自家的管家,讓管家以后買家里要用到的所有鮮花裝飾都只能來顧念這里預定。

    僅僅兩個星期,顧念就靠著巨大的鮮花訂單,暫時還清了一部分因顧婉容母女而欠下的銀行債務。

    司鴻煊天天來顧念的花店幫忙,傻子都能看出他對顧念的喜歡。顧念有時目光和司鴻煊相撞,他會微微躲閃著側目,一種你知我知、但誰都不說的曖昧在兩人間像藤蔓般生長蔓延。

    打破這一曖昧氛圍的是一個小缸里滿滿當當的清水。

    那個小缸是顧念從后院裝滿了水搬到柜臺上的,為了謀生,他不僅賣分切的鮮花,還賣一些小型盆栽,每天他都需要給盆栽澆水。

    后院的水龍頭裝得比較遠,顧念不想來回跑幾趟,就搬了個小缸出來,等澆花壺里的水用盡后,再直接將澆花壺浸到缸里灌滿水接著澆。

    不過此時此刻是澆不成了,因為前一秒,司鴻煊這個傻大個剛剛不小心將水缸撞灑了,顧念正蹲在柜臺下找剪刀,滿滿的一缸涼水全灑到顧念身上。

    他穿的是薄薄的襯衣,水很快完全浸濕了他的衣服,寬大的襯衣立即變成修身款,司鴻煊急急忙忙找來毛巾給顧念擦身,視線下望,他看到顧念胸膛處有兩處明顯的隆起。

    濕透的襯衫讓他隱隱看到一點雪白的乳rou,“轟”地一聲,一道閃電劃過他因錯愕而變得十分混沌的識海。

    血液開始逆流,耳邊有一群小蜜蜂在嗡嗡作響,司鴻煊左手還傻乎乎捏著那條毛巾,右手卻像是自帶意識、迫不及待地攏上顧念右側那座高聳綿軟的雪山。

    “顧、顧念,你……你怎么會有這么軟乎乎的一對大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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