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以為父皇ai他。姬暝徹底黑化,小黑屋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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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暝生辰的前一天是時燼休沐的日子,許棠干脆給他放了假,讓他第二天也不要來了,正好自己和姬暝去宮外玩,有時燼在說不定兩人要吵架。 可沒想到時燼當晚就回來了,還帶回一個令許棠萬分震驚的消息。 時芷嫣看上他了,要入宮為妃。 許棠目瞪口呆,時芷嫣可是女主啊,女主不應該喜歡男主嗎?他之前還在猜測女主和姬暝的感情發展到哪一步了,結果劇情給他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朝著詭異的方向狂奔而去。 女主怎么能喜歡自己呢,原書中也沒有喜歡文景帝啊。 許棠不知道,這事還要怪他自己。 當日將軍府賞花宴,他穿了一件略薄的緋色長袍,身材頎長,腰身緊窄,襯得他面冠如玉、俊美非凡,時芷嫣是個顏控,一見當即驚為天人。但僅靠外貌也不至于如此,重要原因是他面對李二小姐和丫鬟之事時,表現出來的細心、寬和、又隨性,才讓時芷嫣一步步芳心暗許。 縱使時將軍和時燼說破了天,甚至把陛下有龍陽之好的事拿出來打擊時芷嫣,也沒讓她退步,說什么也要入宮,畢竟皇上后宮還有那么多妃嬪呢,她覺得自己一定能獲得陛下的寵愛。 時燼當晚就怒氣沖沖進了宮,想找許棠要個解決辦法。一方面他對meimei這種不理智的選擇感到氣悶和失望,另一方面又覺得心上人被覬覦感到嫉妒和吃醋。 種種復雜的情緒沖擊著時燼的大腦,偏偏許棠又是一臉茫然和無辜,他咬牙暗惱,把許棠按在床上翻來覆去cao了個透。 第二天天不亮又匆匆趕回將軍府,教訓他meimei去了。 許棠醒來已經是卯時了,想到和姬暝的約定,他扶著酸疼的腰從床上爬起來,正小聲罵著時燼是個小畜生,忽然順子來報,說欽天監在外面候著,有要事要秉。 他迷迷瞪瞪地坐在床上打哈欠,把順子打發去御膳房催膳,然后讓欽天監進了內室。 “陛下,微臣昨夜夜觀天象,發現陛下紅鸞星動,星相指向東北方向,那里定有鳳命之女存在,陛下可納新后。” 東北方向就是將軍府所在,書中有鳳命的角色也只有女主一人,這不就是說要他納女主為后的意思嗎? 見皇帝皺眉不語,欽天監以為許棠不樂意,開口道:“陛下,后位空懸已久,這才引得后宮不寧,屢出事端,若有國母時刻管教警醒后妃,后宮方安,天下方安?!?/br> 許棠心中瘋狂嘆氣,他根本不喜歡人家姑娘,干嘛要收進宮里,那不是害人嗎?后宮愛鬧就去鬧,反正這個皇帝他也當不久了,等到姬暝登基,就都消停了。 可是欽天監不依不饒,對此事很是執著,“微臣知道陛下重情,還在思念先皇后,因數月前先皇后給您托夢,便對三殿下寵愛有佳,如今七殺星也已經穩定,絕無造反可能,陛下可以安心了,前朝后宮是為一體,立后之事刻不容緩,陛下可要三思?!?/br> 許棠煩不勝煩,本就困頓的腦子讓欽天監念了一大通跟漿糊似的,煩躁地擺了擺手,敷衍道:“朕會考慮的,下去吧?!?/br> 兩人短暫的談話內容,悉數進了一窗之隔的姬暝耳朵里。 他呆呆站著,渾身僵硬,手腳發冷,腦子里一遍遍回蕩著,“因先皇后給您托夢才對三殿下寵愛有佳”“七殺星已經穩定,絕無造反可能”“陛下紅鸞星動,立后之事刻不容緩”…… 原來因為母后的原因,父皇才對自己關懷備至,原來因為天相說自己不會造反,父皇才對自己放下戒心,他還以為,他還以為…… 他俯下僵硬的腰,撿起那張寫滿規劃的地圖,想起這些天像個傻子一樣期待的自己,只覺得像個笑話。 他竟以為父皇愛他。 * “姬暝,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痹S棠看著沉默出神的姬暝,擔憂詢問。 姬暝從早上見到時就有點不對勁,但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就覺得十分奇怪,還有點陰惻惻的。 姬暝轉頭,他比許棠高出一截,因此是垂著眼皮向下看,眼神不悲不喜,漆黑而死寂,就像兩口枯涸的井。 這眼神把許棠嚇了一跳,剛想問他,又見姬暝勾唇一笑,整張冷峻的面龐都鮮活起來,俊美無儔。 “兒臣沒事,父皇?!彼?。 也許自己看錯了,許棠揉了揉鼻梁,真是昨晚沒睡好。 “若是父皇累了,兒臣就去找一個客棧休憩可好?” “不用,說好了要好好玩的?!痹S棠指著前面,“看,那有個賣糖人的攤子,好多人,我們去看看!” 說罷就樂顛顛地跑了過去。 在他身后不過幾米的姬暝,瞬間斂了笑意,那張臉重新變得面無表情,望著許棠背影的眼神森冷而陰鷙。 逛了一上午,許棠到底還是困了,二人找了一個客棧,吃飯途中,許棠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放在桌上,“給,朕送你的生辰禮。” 玉佩雕的是一只憨態可掬的小老虎,做工不太精細,粗糙得很,但玉料很好,乳白滑膩,觸手生溫。姬暝垂眸看了一會兒,捏在手里把玩,“父皇雕的?” 許棠點頭,“朕跟工匠學的,雕的不是太好。” “兒臣很喜歡。” 許棠笑得眉眼彎彎,“你喜歡就好。” 姬暝也勾了勾唇,“父皇慢慢吃,兒臣有事出去一趟?!?/br> “好,你快點回來?!?/br> 姬暝這一走,很久都沒回來,許棠等得都困了,聽客棧老板說,江邊晚上有煙花表演,還有變戲法的,他躺在床上美滋滋地想,等姬暝回來就一起去看,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然而這一睡,再醒來時,天都黑透了。 許棠懊惱,怎么睡了這么久,他環顧四周發現一點不對勁出來,這也太黑了,一點光亮都看不見。此時他才發現,原來他被布條蒙住了眼睛,手腳也被麻繩捆著,難以動彈。 “姬暝!姬暝!你在嗎?”許棠大聲喊。 沒人回答,房間安靜得可怕,只能聽見自己因為忐忑而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被綁架了嗎?難道是他在外面漏財被綁匪盯上了?又或者是有人認出他是皇帝想要暗殺他? 許棠想了一連串,也不知道誰會綁架他,不過當務之急是離開這里,姬暝找不見他一定很擔心,皇帝丟了,宮里也肯定會亂套。 他讓系統給他兌換了一個小刀,握在手里變換著方向,準備割開繩子。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打開,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吱呀——”。 許棠瞬間屏住了呼吸,手上動作也停了下來,怕被發現趕緊將小刀藏好。 “你是誰,有什么意圖!要錢嗎?”許棠鎮定地問。 來人一言不發,只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感覺身邊的床塌陷下去一塊,大概是坐到身邊來了。 許棠不著痕跡地往另一邊蹭了蹭,試圖遠離。但下一秒又被拽了回去,許棠下意識掙扎,被綁匪死死按住,綁匪力道很大,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狠意。 那陰冷的目光如有實質般在身上掃視,看得許棠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感覺隨時能殺人。為了小命著想,許棠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和綁匪說話,“你要什么?錢?還是權?你說出來,我都能滿足你,只要你放了我。” 綁匪嗤笑了一聲,嗓音嘶啞粗噶,“你什么都能給我?” 許棠一聽有戲,“當然,要什么你說!” “我要你。”綁匪一字一頓,明明是曖昧的話語,可他語氣森然,涼颼颼的,就像一條毒蛇爬過,黏膩又陰冷。 許棠汗毛倒豎,幾乎要嚇得跳起來,他強壓制住內心的緊張,干咳了一聲,“你、你開玩笑呢吧?!?/br> “我從不開玩笑,同時我也最討厭別人騙我?!?/br> “呵、呵呵?!痹S棠干笑,接著循循善誘,“聽你聲音是個大男人,你要我干什么,我給你財富、權力,到時候你想要什么不都手到擒來了?!?/br> 許棠試圖說話轉移綁匪的注意力,偷偷轉動小刀割繩子,只要他能解放雙手,就能瞬間讓系統兌換一個電棍,電暈這個綁匪。 綁匪卻募地安靜下來,刀刃摩擦繩子的“沙沙”聲在寂靜的空間里突兀又刺耳,許棠暗道不好,再想藏刀已經晚了。 “我說了,我最討厭別人騙我?!苯壏吮患づ?,他搶過小刀扔在地上,發出“當啷”一聲。他在原地踱步,腳步凌亂地轉了好幾圈,又將小刀踢得更遠,像是怒到極點不知該如何下手。 他猛地掐住許棠的下巴,力道之大幾乎要將許棠的下頜捏碎,“你嘴上說要滿足我,背地里卻想逃離我,為什么騙我?為什么總是騙我!” “你放開、放開,有話好好說?!痹S棠痛呼出聲,心里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什么總是,他不就騙這一次嗎,哪來的瘋子! “我不和你說話,你最會騙人。”綁匪的語氣忽然平靜下來,情緒變化之快讓人覺得詭異不安。 許棠被迫揚起下巴,咽了咽口水,內心升起沒來由的恐懼。 一根粗糙手指抵住他的唇用力摩擦,許棠扭著臉躲,被掐住脖頸和下頜固定住,他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被蹭麻了,綁匪才幽幽開口,“你這張嘴,能說出最刻薄的話來傷人,也能說出最甜蜜的話來哄人,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讓許棠茫然困惑,心想果然是個瘋子,怕不是被人騙得精神失常了就出來報復社會。 “你是個騙子,騙子就該被懲罰。”綁匪喃喃自語。 “誰騙你你找誰去,你先松開我行不行!”這瘋子顯然是油鹽不進的,許棠也沒了虛與委蛇的耐心。 “告訴你,朕是皇帝,你知道你此舉犯了多大的罪嗎?你現在放手,朕還可以原諒你!” “哈!皇帝。”綁匪似是笑了笑,可那笑聲滲人的很,帶著股刻骨的恨意,“皇帝干起來肯定別有一番滋味吧?!?/br> 許棠心里咯噔一下,“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蹦笾S棠下巴的力道不減反增,“我今天就是要嘗嘗這真龍天子的味道。” 許棠劇烈掙扎起來,厲聲呵斥,“你敢動朕一下,朕就誅你九族,活剝了你的皮!” 綁匪充耳不聞,如鐵鉗般的雙臂緊緊將他箍住,像瘋狗一樣啃咬他的脖頸,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際,許棠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身體僵硬,緊繃的神經卻驟然一松。 接著更加猛烈地掙扎亂動,心里大罵,死變態,又來這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