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靠外物的冒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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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柯燼從不遠處狂奔過來,路暝離開的時候他察覺到一些不對勁,聽到戰斗的巨大聲響就趕緊往這里趕。 見到倒地的無頭巨大喪尸,和半跪在地上垂頭不語的男人,柯燼心里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等看到男人懷里滿身是血的小喪尸,柯燼瞳孔驟縮,震驚到幾乎失語。 “糖、糖糖,他在這?”柯燼大驚失色,撲過去查看小喪尸的身體,“老大,怎么回事?糖糖怎么受傷了,他怎么閉上眼睛了?他不是不睡覺的嗎?” 小喪尸雙眼緊閉,臉色白得透明,腰腹上汩汩而流的血液帶走了他的生命力,火光映襯著他瘦弱的身軀,他似乎就要這樣被吞噬。 柯燼眼睛紅了,拍拍小喪尸的臉,顫抖著說:“糖糖,你醒醒,你別嚇唬我。” 柯燼看看小喪尸,又看看沉默的路暝,狠狠推了他一把,面目猙獰道:“你說話啊!糖糖怎么會在這?你怎么沒保護好他?” 路暝低著頭不說話,滿是血跡的手緊緊抓著小喪尸纖細的手腕,宛如一尊石像。 直到柯燼快要發瘋,一拳揮向路暝面門時,男人伸出手掌擋了一下,嘶啞道:“沒死…還有心跳……” 小喪尸會呼吸,有心跳,謝淵說這是他體內還保留著作為人的生理機制,如果有一天心不跳了,那才是真正的死亡了,連變成像其他喪尸那樣行尸走rou的機會都沒有。 路暝剛才就是在拼盡全力探查小喪尸的身體狀況,他將精神力探入小喪尸體內,終于感應到那一點極其微弱的心跳,很小很細,幾近于無,但還是沒路暝感知到了。 柯燼愣了一下,眼底涌上狂喜,“還活著,那快點,帶回基地找博士。” 路暝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沉聲道:“我帶他先回去,你留下來處理后面的事,這里不能沒有指揮!” “老大!”柯燼驚愕地睜大眼,這個時候他怎么能放心離開小喪尸。 “柯燼!”路暝高聲喊。 “到!” 路暝撕開衣服將小喪尸的傷口緊緊纏住,“這是命令!” 柯燼抿了抿嘴角,“是!” 路暝抱著小喪尸飛奔出去,他沒有開車,因為此時速度施展到極致的他遠比汽車要快,半個小時的車程不過五分鐘就跑到了,基地門口的守衛只見到一道殘影掠過,反應過來時,只有一片樹葉飄然落下。 守衛急忙要喊人,卻聽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是我。” 是路上校,守衛松了口氣,四下張望,卻無人影。 路暝先來到實驗室找謝淵,謝淵正在擺弄儀器,實驗已經進行到最后一步,他無比專注。 實驗室的門被“砰”地踹開,他驚了一下,轉頭看,路暝抱著小喪尸匆匆進來放在實驗床上,急聲道:“謝淵,救救他。” 看到小喪尸的慘狀,謝淵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心痛,但他沒多問,心中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他穩了穩心神,飛快看了一下傷處,拿出一個小瓶,將里面的液體倒在流血不止的傷口上,血液神奇地止住了。 謝淵松口氣,解釋道:“這是之前從糖糖給我的血樣中剝離出來的凝血因子,經過分解和復制,制成的止血劑。但是也只能止血,要救他我們得去找林雨。” 兩人對視一眼,路暝瞬間想到林雨的治愈系異能,他果斷抱起小喪尸,又趕去林雨的住所。 謝淵的腳程要慢一些,等他趕到,路暝正捏著林雨脖子讓他給小喪尸治病。 林雨臉上還帶著被擊打過的青紫,瘋狂大笑著,喉中發出嘶啞的聲音,“死了!哈哈哈哈!死了,死了好啊!” 路暝眼色黑沉如潭,手背繃起青筋,林雨立刻劇烈咳嗽起來,雙手掰著路暝的手掙扎。 謝淵靜默一瞬,上前把路暝的手扯開,“別沖動。” 路暝用力一甩,將林雨扔了出去。林雨倒在地板上捂著胸口咳嗽,嘴角還帶著笑,眼神更是囂張,“你們動不了我,我是治愈系異能者,萬中無一,大領導保著我,你們誰也不能把我怎樣。” “不如你試試?”路暝一雙黑瞳戾意十足,雙拳緊握,整片空間都震蕩起來。 這讓林雨無法控制地一抖,有種窒息的痛苦,他難受地扯了扯衣領,強撐著鎮定,譏笑著說:“路上校,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啊,你這樣讓我怎么心甘情愿給許棠治傷,你就不怕我嘴上答應,卻一不小心把他治死?” 路暝陰沉道:“你以為我在求你?” 他隨手一招,陽臺上的一盆綠植就開始瘋長起來,幾秒之內長成了一條足有十幾米長的藤蔓,藤蔓蜿蜒舞動,飛快將林雨捆綁著倒吊在半空中。 頭朝下的姿勢讓林雨大腦充血,眼球隱隱往外凸,他色厲內荏道:“路暝!你真敢!” “我沒什么不敢的。”路暝神情冰冷。 只要能讓許棠好起來,什么他都愿意去試,不過是殺一個心思不純的人,殺人,他最在行了。 林雨掙扎著動作,藤蔓卻越來越緊,他快要呼吸困難了,強撐著的底氣終于散了,“路暝,我要是死了,許棠就永遠也別想好起來!” 路暝沉默不語,古井無波的雙眼沒有一絲情緒,像在看一個死物。 一旁的謝淵準備給林雨動搖的內心加點刺激,忽然看見隨著林雨身體的搖晃,一枚晶亮的吊墜從衣領里掉出來,閃閃發光。 他眼眸微瞇,上前一步,捏起那枚吊墜,是一枚葫蘆形狀的玉佩。 林雨猛地伸手捂住。 路暝見狀一個電球甩過去,林雨尖叫一聲松手,隱約有焦糊味傳出。 謝淵將葫蘆玉佩扯下來,問:“這是什么?” “還給我!還給我!”林雨雙眼布滿血絲,瘋了一樣掙扎伸出手臂去夠,本來清秀的面容已然有些猙獰,像個瘋子一樣。 “看來對你很重要。”謝淵勾唇,后退一步,對著光仔細觀察吊墜,只見明亮陽光的照射下,玉佩逐漸變得透明,溫潤的暖黃色里,底部隱隱有一層薄薄的液體流動。 路暝見此忽然想起林雨的治愈藥水,二人對視一眼,皆露出詫異的神色。 謝淵轉頭看向林雨,似不經意地問:“聽說林醫生昨晚被人打了,打你的人可找到了?” 林雨一愣,目光掃過被路暝安置在沙發上的許棠,冷笑一聲,“是誰打的你們還不知道嗎?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想起這事還覺得很憋屈,昨晚上他從醫務室回住所,草坪里忽然竄出一個身影,小炮彈似的沖過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掄拳頭,力氣大得不得了,他完全反應不過來,后面就是反應過來了,也無力反抗。 那人還帶著一個牛魔王面具,打完一頓鬼鬼祟祟地小步跑走了,可那身影就是化成灰林雨都認得,分明就是許棠,裝什么裝! 林雨恨得牙癢癢,如今看著許棠昏迷不醒的樣子別提心里多暢快了,死了才好! 聽見林雨的話,謝淵笑笑,“那林醫生怎么沒用異能給自己治一治呢,臉都傷成那樣了。” 林雨怔住一瞬,喊道:“不關你的事,你趕快把玉佩還給我!” “讓我猜猜。”謝淵在客廳緩緩踱了幾步,手拿著玉葫蘆晃了晃,“是不是因為這里的液體不夠用了。” 林雨猛地睜大眼睛,血紅的眼睛霎時嚇人,因為震驚久久不能說話。 “博士,你是說……”路暝詫異道。 “沒錯,我們這位萬中無一的、有著治愈系異能的林醫生——”謝淵嗓音輕緩,宛如惡魔低語,“是個靠外物的冒牌貨。” 林雨劇烈掙扎起來,聲嘶力竭地反駁,“你胡說!胡說!那就是我的玉佩,我有治愈系異能!” 林雨偽裝了兩年的皮就這樣被揭露掉,他狀若瘋魔,撕心裂肺地吼叫。 謝淵和路暝不再管他,拿著玉葫蘆匆匆來到小喪尸身邊,將玉葫蘆的液體往小喪尸傷口上倒,卻無論如何也倒不出來。 “哈哈哈!沒用的,我說了,沒有我,你們救不了他!”林雨又哈哈大笑。 路暝眼中殺意涌現,謝淵伸手去攔他,“林雨還有用。” 正說著,手中的玉葫蘆忽然掉落下去,正好砸在小喪尸傷口處,沾上了患處干涸的黑紅色血液,玉葫蘆閃了閃瑩光,瞬間消失。 林雨錯愕地大吼:“不!” 為什么?他費勁心機得到,又細心呵護了兩年的寶貝,為什么一碰見許棠又回去了! 沒有了玉葫蘆,他以后要怎么辦?他要怎么在末世立足,還會有人保護他,聽從他嗎?林雨開始感到恐慌。 路暝和謝淵很是驚訝,只見小喪尸腰上的五個血洞迅速愈合,很快就光潔如常,甚至連膚色都開始逐漸恢復正常,變得白皙光滑,隱隱透著健康的粉色。 路暝欣喜道:“傷口愈合了!” 謝淵眼里溢出點點笑意,“嗯。” “既然如此。”路暝轉頭看向林雨,語氣森冷陰寒,“那你就沒有活著的價值了。” “不。”謝淵將小喪尸抱在懷里,看著狼狽倒吊著的林雨,俊美的面龐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林醫生將會為全人類做出最大的貢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