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傻子,只是更漂亮的玩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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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民家。 “爸,媽,我回來了。”一個少女推門而入。 “呀,蘭子回來了!”李桂霞高興得不得了,歡天喜地地去迎接。 許蘭笑盈盈地從挎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媽,我給你買了擦臉油。” 李桂霞驚喜地拿著左看右看,“給我買這個干啥,浪費錢。” 雖然這樣說,但李桂霞笑得合不攏嘴,臉上的皺紋堆積在一起,像風干的橘子皮。許蘭眼里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嫌惡,在李桂霞看過來的時候瞬間收斂,露出撒嬌似的笑。 “媽,這不是馬上要種地了嗎?到時候風吹日曬的,臉和手又要干裂了,我可心疼你。” “還我閨女貼心,知道心疼我。”李桂霞十分感動,拉著許蘭坐下,“從學校走回來的?累壞了吧,媽去給你燉雞蛋湯吃。” “媽,別做了,雞蛋留著給你和我爸補身體。” 李桂霞說:“那哪行,雞蛋都給你吃,我閨女在學校成績那么好,讀書那么累,可得吃點好的。你等著,媽去給你做。” 許蘭笑著點頭,看向一直沉默抽煙的許志民,“爸,我給你買了包煙,我同學他爸都說好抽。” 許志民摩挲著煙盒上的字,“嗯,你這次放假放幾天。” “快種地了,學校放了一個月的假讓我們回家幫忙干活。” 許蘭看看四周,又道:“怎么沒看見許棠?” 提起這個,許志民臉色一沉,還沒等說話,李桂霞端著碗進來,“提那個傻子干啥?晦氣!” 但許蘭想知道,李桂霞還是罵罵咧咧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在聽到不想要許棠了這句話時,許蘭露出一絲急切的情緒,“怎么能給別人養了?媽,你忘了咱家的房子還是許棠的嗎?要是把許棠給別人 ,那找咱們要房子咋辦?” 許志民兩口子冷不丁想起這一茬,瞬間警醒。 “好哇,我說賀暝怎么那么好心養那個傻子,原來是惦記這房子!”李桂霞怒不可遏,一拍桌子,“不行,得去把許棠要回來!正好家里的活沒人干,我都累死了!” ....... 許棠穿著新衣服,喝著麥乳精,趴在桌子上用賀暝給他的鉛筆寫寫畫畫,小日子美滋滋。凌淵在教他認字和算術,原主沒讀過書,可他讀過,還是研究生呢。于是凌淵驚訝地發現,許棠不僅不傻,而且是個一點就通,舉一反三的“天才”! “賀暝!你快看,糖糖會算數了,我就教了一遍!”凌淵激動地說。 賀暝沒有很驚訝,他早就發現了許棠不傻,只是說話有點遲鈍而已。 “你到底什么時候走,我們要吃飯了。” 凌淵往后一靠,喝了口水,慢條斯理地說:“我不走,我送來這么多吃的,還不夠在這吃頓飯嗎?” 賀暝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認命地到廚房去端菜。 許棠看著兩人偷笑,這陣子凌淵每天都要過來,賀暝已經從最開始的排斥,到后來的客氣,再到現在隨意得像朋友一樣,他好想念上輩子和三人生活在一塊的日子。 不過說到梁燼,他有好幾天沒看到梁燼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狗狗生崽了沒有。 “砰!砰!砰!”院門傳來巨大的響動,伴隨著一道尖利的女聲,“賀暝,你出來!” 是李桂霞?許棠一愣,該不會又是來抓他的吧?他抬頭看向賀暝,只見男人臉色微凝,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許棠也急忙找鞋子穿要出去,凌淵攔住他,“在屋里待著,你出去也幫不上忙,我去看看。” 聞言,許棠只好收回腳,但還是不放心地趴到窗戶上去看。 院子里,許志民一家三口站著,四周還有不少村民張望。本來賀暝家地處偏僻,不至于有這么多人,但李桂霞一路罵罵咧咧地過來,氣勢洶洶地吸引了不少人,正是吃飯的時間,大家都端著飯碗出來看熱鬧。 “有什么事?”賀暝問。 被賀暝黑沉沉的眸子看著,李桂霞和許志民齊齊打了個寒顫,忍不住想退縮。但一想到房子,李桂霞就強鼓起勇氣,叉腰大聲道:“把許棠還回來!” “還回去?”賀暝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還回去好叫你們打他罵他虐待他,不給他飯吃?!” “那是我們家的事,不用你管!” 賀暝沉聲道:“我還就管定了。” “你...”許蘭戳了一下李桂霞,讓她媽閉嘴,然后上前一步,微笑道:“賀暝,按年紀我該叫你一聲賀大哥,好多年沒見了,你沒參軍時,我們還一起玩過呢。” 許蘭穿著杏黃色的的確良襯衫,配淺綠色的褲子,頭發編成一條黑亮的辮子,穿著整潔再加上長相清秀,一下子讓人眼前一亮,收獲了不少好感。 “不愧是念過書的,說話多好聽。” “聽說成績可好了,回回第一名,以后沒準能進城上班呢。” “長得也水靈,十八了吧,該尋人家了,給我侄子介紹介紹。” 村民們交談的聲音傳入耳中,許蘭笑意更深。賀暝卻完全不吃這一套,面無表情地說:“我參軍前你才八歲,我不覺得我會和你一起玩。” 套近乎失敗,許蘭笑容凝固,隨即解釋道:“那可能是我記錯了。賀大哥,我覺得你可能是誤會了,我爸媽不可能會虐待許棠的。” “許棠身上的傷痕我看的清清楚楚,不是被虐待的,還會是什么?” 許蘭面色不改,“賀大哥你和許棠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天,應該也知道他走路總是摔倒,磕在石頭上留下青青紫紫的傷口都是在所難免的。更何況村里的孩子調皮淘氣,挨打是常有的事,我小時候也挨打。但要說虐待就太嚴重了,許棠好歹是我大伯家的孩子,是我堂弟,都是一家人誰會虐待一個孩子呢。” 周圍的村民本來都認為許棠是被虐待的,但如今聽許蘭的話竟覺得有些道理。是啊,誰家的孩子不挨打,他們自家的正常的孩子都調皮,那傻子聽不懂話豈不是更難以管教,打罵幾下也是為了孩子好,怎么能算是虐待? 許棠在屋里聽著他們的對話,氣得發抖,死死盯著許蘭,這個人給他的印象太深了。在原主的記憶里,他最害怕的不是李桂霞,也不是許志民,而是這個虛偽的堂姐。 許蘭總是表面掛著溫柔的笑意,在外人面前裝的善良溫順,甚至還會在李桂霞打罵許棠時阻攔。可只有“許棠”知道,這個堂姐會在沒人的時候,用她那雙纖細雪白的手,狠狠地掐他大腿和腰側,都是衣服蓋住的地方。“許棠”要是哭,就會被掐得更狠,一道道鮮紅的血凜子,讓“許棠”害怕得捂住嘴。久而久之,留下了濃重的陰影,就是再怎么被人欺負,“許棠”也不會哭了。 原主是傻子,他那點腦容量再怎么想也不明白為什么堂姐會在外人面前和私底下判若兩人,為什么有時對他好,又有時打他。但是活了兩輩子的許棠明白,這個許蘭應該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就像后世那些虐貓的人,往往都是看上去斯文靦腆,實則內心扭曲到要通過虐待小動物獲得快感。 在許蘭心里,原主恐怕就和一只小貓小狗差不多,高興就逗一逗,不高興就打一頓。所以得知“許棠”離開了以后,才會如此著急,不只是擔心家里沒有房子住,更擔心以后沒有趁手的玩具供她使喚發泄。 “系統,書里許蘭的下場是什么?” 系統:“因為‘許棠’一開始就死了,所以沒有后續的故事,書中也沒有提到許蘭。” 許棠憤怒地捶了一下炕,氣息都不穩,穿著鞋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走,許是一股怒氣撐著,他竟然沒有摔倒,一路走到了門外。 凌淵看見他,趕緊抓住,“出來干什么?” 李桂霞看見許棠,又打量著他身上的新衣服,心里又嫉妒又驚喜。嫉妒是賀暝竟然對一個傻子這么好,還給他做新衣服,驚喜是,只要許棠跟她回去,這些好東西就都是她的了,沒準還能再敲賀暝一筆。 “許棠!跟我回家,你老在別人家待著算怎么回事?” 許棠沒看她,盯著許蘭。許蘭也看著她煥然一新的小堂弟,被好好養了幾天,那張小臉長了點rou,原本磕碰的淤青也消了,看上去更加白凈俊秀,讓人忍不住心生妒忌。但再好看又怎么樣,不過是個傻子,只是更漂亮的“玩具”罷了。 許蘭眼睛微微彎起,唇角上翹,露出一個很溫柔但很刻意的笑容,“糖糖,半個月不見了,jiejie好想你,到jiejie這兒來啊。” 許棠一步步向前走,然后在賀暝身旁站定,攥緊了拳頭,帶著十二分的怒氣,一字一字無比清晰地說道:“不。你、壞人,打我!” 四周嘩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