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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不可以摸[娛樂圈] 第85節

    半晌不見她進來,謝燼先繃不住停下了筆,抬眼望向門口。

    她不自覺地站直了,乖巧地舉起枕頭露出笑臉,向仙人明示。

    “要不要一起睡?”

    第70章 “救救我。”

    她好像還是從前剛來院子時那樣, 小動物心性。謝燼招招手,就迫不及待地跑過去跳進他懷里。

    可這只小動物,今天干了件不得了的事。

    謝燼眼底一片幽沉, 托起她裹纏的手, 透過紗布似乎還能看見深可見骨的傷勢。

    和別的傷不一樣, 即使痊愈了,也免不了會留下疤痕。

    她太急著解決周懷仁。那會兒必定是不惜代價奮不顧身的情形,即使沒親眼看見,也能想象出來。

    謝燼后悔自己到得太晚。

    他這一生活到現在, 即使剛剛把數百年的記憶重溫了一遍, 也想不出什么稱得上后悔的事。

    唯有把她獨自留下一件事,在下午那個心臟驟停的瞬間, 他后悔了。

    在祁連山時就該帶著她先離開,周懷仁作亂并非沒有機會再抓, 何必急于一時半刻。

    從重新化形到今天為止的日子他都記得。奚言是如何聯絡旁人尋找周懷仁的下落, 他也都記得。

    卻怎么都沒料到,她會直接跟周懷仁對上, 還試圖硬碰硬地為世除害。

    “疼得厲害嗎?”

    “已經不怎么疼了。”

    一點點隱痛可以忽略不計。奚言原以為自己是來享受愛撫的,心情美麗地窩在他懷里, 等待他的撫摸落到頭頂。

    可謝燼卻執起她傷勢輕微的另一只手, 打了一下她的手心,語氣少見的嚴厲, “為什么不聽話?”

    奚言怔了怔, 被這不輕不重的一下打懵了, “我……”

    “遇到難題要先回家,至少先告訴我,不記得了嗎?為什么自己去做危險的事?”

    “……”

    聽這聲音, 她居然是來挨罵的。

    奚言抿緊了嘴角,委屈的眼淚迅速在眼眶里聚集,一言不發地垂下腦袋。

    謝燼心里一緊,自覺語氣重了些,看她垂頭喪氣,剛想放輕聲音安慰。下一秒,奚言抬頭瞪著他大聲地控訴:“明明你也自己去做危險的事情了!還丟下我!你憑什么罵我!”

    “不是罵你……”

    “那你干嘛這么兇?難道會是在夸我嗎!”

    “……”

    如果吵架是聲音大就算贏,她無師自通。

    謝燼啞然失笑,又陷入了前不久才出現過的那種,無論事情從何開始說到最后有錯的一定是他的境地。

    當時兩百歲的小謝不知所措,如今恢復正身了居然也一點招都沒有。無論緣由對錯,都只能軟著嗓音先哄,“是我不好。”

    的確是他不好。

    他還照著從前的習慣取舍,果斷地舍棄一己之身。卻沒想起,他早就不是孑然一身了。

    回院后她過得煎熬,他都看在眼里。

    奚言始終介意他一言不合人間蒸發的事。這會兒聽著態度端正,火氣終于消了一半,可還沒發完牢sao,“況且今天,又不是我故意主動去找他打架的。是他還想找我砍我尾巴續命,還把那些自己的族人當工具驅使……他還控制真真!呸。”

    本以為他會去找周子寂拿,原來是在蹲點等她落單。她很為自己感到不值,“我一開始只是想去買冰激凌……怎么每次都會碰上那個討厭的人?再這樣以后我以后都要對冰激凌有心理陰影了!”

    “我只是想吃個冰激凌!怎么就這么難啊!”

    謝燼忍笑問,“那以后還吃嗎?”

    她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吃。”

    “……”

    算了吧。謝燼無奈地想,沒事就好。

    早知道她是這樣的性格,她決意想做的事,就算要攔也攔不住。教訓的話說得再多都無濟于事,今后好好看牢,不許再亂來就是了。

    謝燼低頭親了親她的掌心,那一小片柔嫩的皮膚暈開了粉色,手指害羞地蜷起來,像收攏的花瓣。

    “別哭了。”

    奚言還想再補幾句撒嬌,剛仰起臉便得到一個深吻,霎時間溺入如愿以償的溫存里,再也沒空想別的,連自己是怎么從書房被轉移到他臥室的都不太記得。

    夜色深邃,深入淺出的交流最適合釋放思念。之后身心和諧,再多小脾氣也消解得干干凈凈。

    奚言在枕邊看見自己給他的小貓咪胸針,習慣了,一見就條件放射地捧進手里摸幾下,困倦得趴在他身上打呵欠,似夢非夢道,“我好像……今天原本打算,好像還有件什么事要跟你吵架的,但是我忘了。”

    “慢慢想也來得及。”謝燼等她玩一會兒,將胸針拿到一旁,怕睡著了壓到她未愈的手傷。

    還有另一件事,說來是她心心念念已久的,回來后卻只顧著關心朋友和謝燼,連問都忘了問。

    這會兒才想起,“周懷仁死了嗎?”

    謝燼聞言沒有回答,沉默了片刻,拾起散落在床尾的開衫披在她肩頭,直接帶她去看。

    地下層的冰棺仍舊閃著極寒的光,孽火中封印的身體變成了另一幅破敗的模樣。

    被謝燼重創多日后又挨了奚言那一下,本就是強弩之末,周懷仁以殘余的性命為代價,動用了還未研究完成的符咒,是抱著同歸于盡的念頭。

    謝燼卻沒有那樣輕易地讓他解脫,把他帶回來扔進了這里。他像一具殘碎的尸體標本,只留意識還清醒地承受孽火焚燒的痛苦。另有數十顆妖靈幻化的光刃環繞他閃動,興奮地切割他的身體。

    這些閃動的妖靈來自那一日遭難的祁連山。

    他猙獰的表情不再嘶吼著“我要殺了你這妖孽”,而是哀求著“求求你殺了我”。

    謝燼卻分了一簇妖力護住他的性命。傷痕愈合又被割開,他求死不能,永遠都要留在這里,償還自己犯下的罪孽。

    奚言參觀得嘖嘖稱奇。謝燼笑了笑,下頜抵著她的發頂輕蹭,漫不經心道,“是不是很像壞人才會做的事?”事已至此,也無意再在她面前維持大度的形象。

    “哼,他活該。”

    奚言本就覺得不能輕易饒過他,如今終于狠狠出了口氣,抬頭滿意地朝他一笑,“你壞也壞得讓我很喜歡。”

    周懷仁所謂天才,不過是把聰明勁用在了禁術上。歪門邪道,終有被反噬的一天。

    謝燼何辜,還在孽火中受了百多年的苦。

    這糟老頭子,且讓他在里頭燒上百年謝罪吧。

    **

    廣場上那場動亂,謝燼一力擔下責任,對外宣稱周懷仁濫用禁術,已被就地正法。

    意料之中的,在天師族中引起了許多激烈的反應。有相當大的意見認為這是他對人類積怨已久,帶頭挑事的表現。

    他們對周懷仁的劣跡避而不談,卻聲稱其因為向來懲妖除惡,就成了犧牲品,被他第一個拿來開刀。奚言聽得嗤之以鼻。

    其中一位的反應與眾不同。周子寂隔天就打電話過來,“謝燼沒死?!”

    都化成灰了居然還能詐尸再找周懷仁索命,這就是大妖怪的境界嗎。

    懸在心頭的大石落地,奚言心情很好,也不介意跟他閑扯幾句斗嘴。謝燼在旁聽了一會兒,危機感頓生。

    從前他只是覺得周子寂礙眼,算不上威脅,是因為奚言根本不愿意搭理,嫌跟周子寂說話是無效溝通。

    如今趁他重新化形的那幾天,居然能斗起嘴來了?

    奚言正在嘲笑電話那頭的人類無知遲鈍,連化形都搞不清楚。余光里看到他往桌面上擺開各色小盒,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吧,謝燼給我買了冰激凌。”

    這回再也沒有任何事能打擾她吃冰激凌了。

    再加上臨近期末學習壓力大,吃點喜歡的零食心情好;盧真偶爾會過來一起復習,要招待朋友……等等各種理由,謝燼沒有拘著她,于是一發不可收拾。連續一周,每天飯后她都得挖兩只冰激凌球解饞,居然也吃不膩。

    應眠帶許翩翩走的那天,她剛考完期末第一門考試。回家之后以“發揮不錯”的名義,窩在謝燼懷里看綜藝吃巧克力球。

    應眠踏入影音室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謝燼幫她托著冰激凌杯。她揮著小勺吃得歡快,拿勺的手背原本白皙平整,如今卻多了無法愈合的猙獰疤痕。

    她抽空點評屏幕上嘉賓們的約會表現,見應眠進來,還招呼他一起看,“我們第一次約會,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流浪貓。沒想到節目里連這一段都播出了。”

    那時她和謝燼剛看完電影,被一只黑白奶牛紋的小貓攔住了去路。應眠看向屏幕,聽見她遺憾道,“我差點就抱回來養了。”

    他聞言下意識地看向謝燼,調侃,“你身邊那位怎么可能答應?”

    一語中的。奚言又唉了一聲,惆悵地吃冰激凌。

    謝燼彎了彎嘴角,直接地問他,“來干什么?”

    應眠笑道,“是來告別的。”

    許翩翩的記憶無法恢復,卻可以由他再去創造新的記憶。曾經許下過一起看遍萬水千山的承諾,即使她不記得,他也會用余生去兌現。

    奚言心里清楚,卻仍有些不舍,“翩翩肯跟你走嗎。”

    “我當然不會強迫她。”應眠說。

    “她很想出門逛逛。等她累了,倦了,我會送她回來。或者如果她愿意,我們會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安頓,有時間再回來看你就是了。”

    許翩翩是喜歡去外面玩的。奚言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她,帶她去學校逛了一天,那天她連路過的乒乓球桌都會仔細欣賞,回家時還意猶未盡。

    “或者你們也一起來。”應眠眨了眨眼,“外面好玩的地方多得是。”

    奚言很有些心動。但她考試還沒結束,“那你們先去,等暑假再見。”

    應眠在隸屬于天師世家的聯合會打了幾十年的工,任勞任怨,為的就是打聽許翩翩的消息。如今得償所愿,走時也毫不拖泥帶水,只是提醒謝燼,“他們接下來估計又得再針對你一段時間,要怎么應對你看著辦,有事隨時叫我幫忙。”

    謝燼夠仗義的,不聲不響地替他養了一百多年的媳婦兒。

    他直覺也是夠準的。只有謝燼會接這么個燙手山芋。

    “去玩吧。”謝燼只說。“短期內不要回來。”

    許翩翩身世特殊。雖然已經是一兩百年前的恩怨,可只要有心翻舊賬,未嘗不能再扣上一頂“囚禁天師后裔”的帽子,拿來挑撥人類與妖族之間本就動蕩的關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