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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不可以摸[娛樂圈] 第75節

    “原來你從小就是這副表情。”應眠放開他,探究地打量。

    錄節目時在他身上碰了釘子,原本準備把氣撒一撒的,現在看真就是個小孩,欺負起來也沒什么意思。

    應眠下不去手,只得遺憾道,“算了,小蝴蝶幫我找個空房間,我就在這兒住下了。免得他什么時候想起來,又把我關外邊兒。”

    許翩翩遲疑了一下,看向這院子的主人。

    未果,又看向奚言。

    奚言點了點頭。

    他雖然無賴了些,但還是講義氣的。留他在這里,到謝燼完全恢復之前,萬一有什么突發狀況都還能幫忙應對。

    應眠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也不介意自己留下看家護院當幾天保鏢。打著呵欠臨走時,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附在謝燼耳邊說了一句。

    小男孩強裝鎮定的側臉浮起一片薄紅。

    調戲一句也算是回本了。應眠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跟著許翩翩的引路去外面找房間休息。

    奚言沒有注意書案旁有趣的變化,跟著應眠前后腳出了書房。

    她還有話想單獨跟應眠說,“你在周子寂身邊安頓的眼線,能幫我著重盯著一樣東西嗎?”

    離開書房,她聲音里的溫度降下了許多。應眠略感意外:“什么?”

    “我的尾巴。被封在一顆玻璃珠里。”奚言說,“周懷仁或許會去找他拿。”

    周懷仁被謝燼斷了一只手。那是他畫符的慣用手,對天師而言十分珍貴,等同于去了半條命。他不會認命罷休,一定會想盡辦法地修補身體。

    在酒店的花園涼亭里,周子寂差點就把她的狐貍尾巴還回來了。那個瞬間,她的遲疑使得機會被周懷仁打斷。

    現在想,或許周懷仁也發現了那顆玻璃珠被掌握在周子寂手里。她的一尾曾經將摔成碎塊的人類軀體修復如新,那顆珠子對周懷仁的斷手也會有奇效。

    著重盯著那顆珠子,能抓住周懷仁的幾率更大。

    她要留在謝燼身邊走不開,但沒有一刻不在想著這件事。知道應眠一定也在追查周懷仁的下落,能讓他代勞也好。

    應眠沉思片刻,頷首道,“明白了,我會盯緊他的。你就不用……”

    “你們能不能不要總是丟開我去解決問題?”奚言忽然打斷他。

    她克制著聲音里的顫抖,盡力壓低音量,隔著書房不想被聽見,“謝燼也是這樣。你們總是這樣。”

    “我也想做點什么的。我也有能做的事。”

    她很少有這樣冷硬的腔調。應眠是第一次見到她動氣的表情,摻雜著倔強,委屈和不甘。看得很有些心酸。

    總覺得她是個小姑娘,該被好好保護起來,什么事都不用cao心。卻沒想過,這樣的過度保護也會給她心理負擔。

    應眠嘆了口氣,笑著雙手拉扯她的臉頰,聲音放緩,“小小年紀,別學的跟謝燼似的。喪著臉可不好看。”

    “我答應你。需要你的時候,一定來找你幫忙。”

    **

    由于奚言宣布書房晚上會落鎖,院子里的最后一個空房間又給了應眠,謝燼不得不答應和她睡一個房間。

    這倒不是什么很難習慣的事。在家里時,他也是跟meimei睡一張床的。尤其冬日里被子單薄,靠在一起睡才夠暖和。

    問題是——現在是夏天,不需要抱團取暖。

    這院子雖然低調,但也看得出修繕得雅致用心。真就一個多余的房間都沒有?

    年幼的客人敢惑不敢言。

    到底是出門在外,他不好多提什么要求。只想著這晚湊合過去,明天回家就是了。

    奚言的房間很別致,從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房間里裝進個小森林。他也無法理解,為什么這只狐貍放著端端正正的房間不用,非要把自己的屋子擺弄成野地的樣子。

    但他什么都沒有問,反正明天就要走了。他也不該多問。

    熱水澡令他身心放松,房間里有不知名的機器將室溫調節成體感最舒適的溫度,床又軟又寬敞。

    謝燼躺在床上,原本僵直的姿勢也逐漸軟化,悄悄翻了個身,很快泛起困意。

    在這里的一天,仿佛南柯一夢。他半夢半醒間想著,如果小鳥妖說的話是真的,其實也不差。

    他希望自己能生活在這樣舒適的地方。即使現在不行,長大以后的自己能生活在這樣的地方,也算沒白活一世了。

    可要是真像鳥妖說的,他的meimei如今也該有幾百歲了,怎么從他化形醒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現呢。

    長大后的他,怎么會過著獨居的日子,忍心與家人分離?必定會接來一起生活才對。

    除非是她已經嫁人,或者……

    謝燼沒能再往下繼續想。他的思路被身側床墊微微下陷的動靜打亂了。

    奚言洗完澡出來,以為他已經睡著,躡手躡腳地放輕了動作。怕吵醒他,濕發也沒有吹干,敷衍地拿毛巾揉了揉,攤開晾在枕頭上。

    她身上有好聞的香氣,靠過來時尤為明顯。謝燼一瞬間緊張起來,又恢復了直挺挺的躺姿,緊閉著眼睫毛亂顫,腦子里也開始胡思亂想。

    傳聞中狐妖一族可怕得很,會抓大妖小怪用來給自己修煉。

    生怕被狐妖吸了精氣,他應該逃跑才對,偏偏僵硬地躺著,似乎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心里叫囂著不要過來,身體卻一動不動地等著她靠近。

    奚言沒有注意到他激烈的內心戲,只是側過身,額頭輕輕抵著他的肩膀,伸手握住了他的袖子。

    只是這樣而已。

    過了十多分鐘,察覺她的呼吸聲變得均勻,謝燼才半睜眼睛,偷偷摸摸地看了她一眼。

    她睡著了。手中還緊緊地攥著他的袖子,好像很怕他忽然消失。

    謝燼試探著抽了抽手,被她無意識地抓得更緊,小聲說,“我不會逃跑的。”

    說了明天走,就是明天走。

    奚言沒有回應。

    蜷在地上臨時補了兩個小時的覺,根本就不夠。這是她回來半個月第一次到自己的房間里休息。躺在最熟悉最有安全感的地方,最在乎的謝燼也在旁邊,她幾乎是一躺下就睡著了。

    謝燼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見她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才徹底放下心,又生出幾分好奇,也側過身去,小心地撩開她額頭散亂的碎發。

    樹屋上的鳥巢小夜燈散發出柔和的光線,足夠他看清楚身邊依偎的側臉。

    她不像jiejie,睡著時更像他的meimei。很乖,很安靜,只是微微皺著眉,仿佛做了噩夢,睡得不太安穩。

    住在這么舒服的地方,還有什么不開心的呢。

    他不懂,只是看得心頭沉悶難安。等再反應過來,自己的指尖已經落在她蹙起的眉心,徐徐撫平。

    他看著不聽使喚的手指,腦海中驀地響起應眠不正經的語調。

    “那可是你老婆誒。”

    第62章 我很快就回來。

    親手為她撫平眉間的皺褶時, 謝燼沒有想到,這晚做噩夢的是他自己。

    夢中光影晃動得越來越劇烈,如同利劍劈開他短暫封存的記憶。那些記憶原本就存在于他的腦海, 以夢境的形式湍急地流瀉出來, 一幕幕刺得他生疼。

    他想起自己的確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里意外地化形, 可并沒有遇到狐妖,只是靠自己撐著一口氣從山里走回了家。

    meimei氣息微弱地躺在床上,病重多日卻沒有任何名義上的“家長”前來照顧,甚至沒有誰路過時多關注一眼。

    他沒能救回唯一的親人, 安葬那具幼小的身軀后, 對所謂的家徹底死了心。也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化形的消息,獨自出走, 再也沒有回過頭。

    奚言原本就沒睡踏實,身旁細瘦的胳膊腿稍一掙扎就醒了。

    謝燼以痛苦的姿勢蜷縮在床沿, 緊閉著眼。睡前還是只小奶貓, 再睜開眼睛看到時,他的身體已經生長到十歲左右的大小。

    急劇長大的代價是少年的冷汗浸透了床單, 奚言甚至能聽得到他骨節拉伸摩擦的咔嚓聲。

    一瞬間,那種只能看著他被痛苦裹挾卻無計可施, 哪里都不敢碰的記憶又回溯到腦海里, 拉扯得陣陣鈍痛。

    她屏住呼吸輕輕叫謝燼的名字,聲音抖得像小動物的嗚咽。

    謝燼從夢魘中掙扎著醒來, 看到她這樣的反應, 艱難地伸出手摸了摸她濕滑的臉頰, 反過來低聲安慰,“我都還……沒哭呢。”

    她拉下謝燼的手,雙手小心地捧在中間。他掌心里也濕漉漉的, 汗水混著她的眼淚,還在無意識地用力握成拳,想要抵抗什么,“你是不是很疼?”

    “……疼。”

    奚言眼淚流得更兇,“那怎么辦啊。”

    她知道這是恢復狀態的必經過程。阿沅說從前都是這樣,說時聽得輕巧,是因為她沒有親眼見過。

    現在親眼見到了,很討厭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苦。

    “馬上就好。”腦海中涌入的記憶停滯下來,骨子里將他的身體強行拉長的力量也正在減緩速度。他艱難地坐起身,像對待小女孩一樣,讓她枕在自己的膝上,“……別哭。”

    他記起自己已在人間流浪了百年。他學到了些有用的法術,也在學習的過程中意識到自己有難得的天賦,用這些自我發掘的能力保護一群剛化形的小妖逃脫了人類的獵捕。

    但關于她的內容,還只有剛剛見面的這一天。應該是因為認識得太晚,記憶還沒回復到認識她的時候。

    謝燼驚詫地發現自己居然在逐漸接受他“回爐重造”的邏輯設定,心情復雜。

    大概是覺得被一個半大孩子安慰有點沒面子,奚言只待了一分鐘就爬起來,用睡衣袖子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思索著自己還能做什么,“你要不要去泡個澡?會舒服很多的。我陪你去。”

    她的手指自然地落在謝燼衣襟最頂端的紐扣上。把心情復雜的半大孩子給嚇了一跳,捂著領口往后躲。

    著急避閃的動作多少是有點傷感情。他自己也察覺到,硬著頭皮解釋,“不用了……不用,我已經不疼了。”

    奚言點點頭,安靜地打量著他。

    即使坐在床上,也能看得出來他身形的變化,從小男孩營養不良的瘦弱變成了少年人拔節后的清瘦修長,雖然還是瘦,卻更有力,身體里隱蘊著更大的力量。

    “你想起了過去的事嗎?”奚言對他過去的經歷知之甚少,也無從判斷他的記憶恢復到哪。

    謝燼沉默片刻,眼底有金色的光閃流動,又很快歸于沉寂。

    對他來說,并不能算是“過去”的事,更像預知了未來。

    他寧愿一切只是場噩夢。但和夢境的本質不同,腦海中的記憶并不是憑空產生或被強行灌輸的,像本就存在,且存在了很長時間的寶石被拂去灰塵,重新散發光芒。

    是只屬于他的光芒。記憶本身連同攜帶的情緒都十分私有而緊密,只有親自經歷過才能有這樣的體會。只屬于他。

    他說,“我已經沒有親人了,是嗎?”

    奚言難言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