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不可以摸[娛樂圈]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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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燼卻還在餐廳等她,手邊那盞茶涼了也沒有再換。 她跟盧真通電話時說,決定今天回學校去繼續上課。 課表發過來,謝燼掃一眼就記住了。昨天玩得盡興,沒有叫她早起,但她上午十點鐘有兩節基訓,再不起床可能會遲到。 打算叫阿沅去催一催時,才見她風風火火地跑進來,“早!我剛剛收到好多禮物。” 她今天沒有穿裙子,高腰闊腿褲和短上裝顯得腰細腿長,抬手時露出的一小截腰線清晰白皙,和垂落腰間的棕紅發尾撞色顯眼。 “有這么多!”她打開手臂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笑眼彎成甜美的月牙,一大早就心情絕佳。“對了,我今天有課,待會兒得去學校,要晚上才能回來。” “還有時間。”謝燼說,“坐下吃點東西再走。” 阿沅在旁邊呲溜呲溜的舔牛奶,聽她說起早晨新認識的朋友是只漂亮的大蝴蝶,“許翩翩啊?我來之前她就在這住著了。” 奚言毫不吝嗇贊美,“她的名字也好聽。” “翩翩給了你什么?” “是一只香包。” 她轉身大方地秀個了翹臀,精巧的藍色小蝴蝶香包掛在后腰,看起來像故意搭配的墜飾,“她說可以幫我遮擋妖氣,免得被壞心眼的妖怪發現要吃了我。我好喜歡這個。” “誒。”阿沅說,“先生也說要給你來著。” 她看向謝燼,又得到一只首飾盒。 “作用是一樣的。” 盒子里是從她昨晚帶回家的飾品中挑出來的。cam?lia系列的長項鏈,白18k金,七朵山茶花分別是花苞與花蕾的造型,鑲嵌鉆石,流動著璀璨而優雅的生命力。 只是在上面附了層隱藏氣息的小法術,謝燼覺得這份禮物不如手工制作的香包用心。 奚言卻很喜歡,取出來在手腕上繞了幾圈,“好漂亮!我要戴去上學。” 項鏈配了可拆卸的夾扣,改變夾扣位置可以改變佩戴方式,當成手鏈戴也可以。昂貴的高級珠寶晃動在她纖細的手腕上,被柔白的皮膚襯著相得益彰,“戴著這個就不會被認出是狐貍了嗎?我可以每天都戴嗎?” “法術是會失效的。”謝燼說,“每隔一周就來找我補一次。” “哦哦,好。”奚言深信不疑。“那我以后出門都戴著。” 阿沅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很懂事的沒有戳破,只是在心里暗笑。 隱匿氣息這么初級的小法術,先生如果愿意,一次給她放一年的份也完全做得到,干嘛要一周一次那么麻煩。 有些先生表面上是位正經妖怪,其實暗戳戳有別的心思呢。 早餐雖然只有十幾分鐘,但寥寥對話就足夠聽出許多事來。她都連名帶姓的叫謝燼了,還有什么聽不明白的。 不愧是一起睡過覺的關系! 但謝燼想要叫她時,似乎遲疑了一下。 同在屋檐下這么長時間,她幾乎都膩在謝燼視線范圍之內,對話間用“你”“我”就夠了,很少有要喊名字的機會。 謝燼問,“你在成人之前,還有別的名字嗎?你父母叫你什么?” 一只活在山林里的狐貍是不需要正經名字的。奚言想了想,她是窩里最小的那只,一直被母親叫幺兒,轉換成人類的語言就是謝燼第一次見她時叫的那個詞:“寶寶。” 謝燼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輕揉她發頂說了聲好。 她化成人后長高了許多,長發卻還是像狐貍毛那樣柔順漂亮,習慣性地蹭了蹭謝燼的掌心,又說,“我很喜歡奚言的名字。” 如果不是這個可憐又可悲的小女孩,它不會有入世的機會,也不會有這么多奇妙的際遇。 謝燼可以幫她更換身份,也可以送她出國,遠走高飛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但她還是想保留奚言的名字,繼續現在的生活。 要是有人著意想要害她,無論換成什么身份沒有用。東躲西藏的人生太沒意思了,她又沒有做錯什么,應該光明正大地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再說……她喜歡這個地方。 她想留在謝燼身邊。 甚至比起之前,板樟巷離她學校還更近了,連上學都方便。 謝燼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終究抿唇改喚她,“言言。” 多事的小山雀深深地嘆了口氣,被他余光一瞥又立刻噤聲了,只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光。 “讓阿沅陪你去。”今天是奚言傷勢痊愈后第一天回去上學,他不太放心。 “不用啦。”奚言晃晃手機,“等我到了學校就給你打電話。” 一共就十來分鐘的車程。昨天接她去逛街的車今天又接她去上學,路上車里仍舊是詭異的寂靜,她坐了五分鐘就有點不自在了,拿手機給謝燼發短信。 【今天的車里也好安靜gt;_lt;他們都不用呼吸嗎】 只是無聊的吐槽。沒想到謝燼回復得很快。 【他們簽了保密協議,聊天會扣工資】 “……” 原來如此。 奚言叛逆心上來想挑逗一下試試,但扣工資的懲罰過于現實,想想還是覺得不要為難打工人,安安靜靜的待到了教學樓下。 【我到啦!】 【真真在樓下等我】 【好】 跟預想的差不多,盧真一見到她又是眼淚汪汪:“嗚!嗚嗚嗚!” 奚言居然也聽懂了,心有靈犀地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我!也想你!” 女神的身體又香又軟。盧真只覺得眼前一花,被無邊的幸福包圍著,恍惚間墜入溫柔鄉,一臉神志不清的露出傻笑。 直到奚言注意到她不對勁,手忙腳亂地找紙巾幫她堵住鼻子,“你流血了!真真!” “……” 重新上學的第一天,兩人先去了趟醫務室。 盧真不好意思地按著鼻翼,一只手照顧自己,一只手打開包,拿出今早剛烤好的巧克力曲奇。 奚言坐在醫務室的床上吃著小餅干等她止血,bgm是她留著鼻血還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迸發的彩虹屁,聽得越發想笑。 “其實我知道我好看。”奚言正經道,“但也沒想到我有這么好看。” “你今天尤其!特別!好看!” 她明明連個媚眼都沒拋,純粹就站在那,怎么都能把人給看恍惚了。 作為被種族天賦壓制的無知人類,盧真狠狠受了一把刺激,回過神來,將她容光煥發的神仙氣質歸結于離開狗男人后重獲新生。 裝扮也有加成。她之前很少穿名牌,現在卻從頭到腳對自己絲毫不吝。盧真也有喜愛買買買的天性,對這些東西如數家珍。 單獨看那條山茶花手鏈就要三十多萬,還不一定等得到貨。 從前清麗的小白菜變成了人間富貴花,她不再是那個喃喃自語“他為什么不喜歡我”的奚言了。 她現在有人疼愛。 盧真深感欣慰,尤以為榮。 “對了,前幾天周子寂還讓人來學校找我,跟我打聽你的下落。” 冰水冷敷一陣,血終于止住了。她齜牙咧嘴地把棉球從鼻子里夾出來,松了口氣,“我說不知道,沒見過你。不過我覺得他是現在在拍戲走不開,過一陣子說不定還是會再找來。” “沒事。”奚言說,“我又沒有真的跟他結婚,他管不了我。” 盧真誒嘿了一聲,曖昧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那謝教授呢?” “就是謝燼說的啊。” 奚言理解失誤,耿直道,“他說我還不到結婚的合法年齡呢。” 她知道留下來就意味著以后總會再碰上周子寂,但她已經不會害怕了。最近都有在好好練習法術,就算打不過她開個傳送陣跑路還是可以的。 她還可以給謝燼打電話。 大概也是擔心她在學校遇到問題,謝燼回復消息很快。即使在上課的時候開小差發些毫無意義的無聊的話,也會被回復。 【好好聽課】 【gt;_lt;】 盧真看在眼里,心想這儼然就是談戀愛行為。 重回教室后她的身體狀態非常好,原本要掉隊的排練也都補了上來。下個月市里有臺演出,主舞還沒有確定,她也在認真爭取,每天訓練甚至自己加練,心心念念想去大舞臺上跳舞。 院子里空著也是空著,謝燼清平地面,在樟樹下給她做了把桿。每天清晨天剛亮時她就自覺地起床做早功,勤奮得讓阿沅刮目相看。 她想要做成什么事的時候,心里那股韌勁兒是格外吸引人的。 謝燼總能在早晨看到她自己在院子里活動身體。長發利落地盤在頭頂,綁成圓潤的丸子頭。 淡粉色的吊帶連體舞衣緊貼身體,露出的白皙裸背上一層細細的汗珠。一片式裙擺蝶翼般輕薄垂順,繃著小腿起跳時,短短的裙邊在大腿邊輕蕩。 謝燼并不出聲打擾,靠在走廊里看她跳舞。看著她抬起手臂在頭頂停頓,一格格打開,自然地舒展,如同綻放的花苞。 好像真的能聽見綻放般的輕響。 或是來自于他的心臟。 “謝燼!” 她靠在把桿上緩了口氣,注意到廊下的人,高興地揮揮手,“你想學跳舞嗎?我教你!很好玩的。” “……” 謝燼覺得這日子過得……有問題,但也不完全有問題。 他身邊沒有能訴說這種煩惱的朋友——此前他也從沒有過這種煩惱。自己思來想去覺得無解時,給孟黎去了個電話。 要怎么對待小狐貍,還是得問問大狐貍。 孟黎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早就等著他打電話過來,好趁機炫耀一下自己經驗豐富的過來人語氣,“你也是個五百多歲的成熟大妖怪了,該學會給自己討老婆了。喜歡就追,害什么臊啊。” 謝燼難得做事躊躇,看戲還怪有意思的。 “我總覺得是占了她便宜。” “嘖,她喜不喜歡你?她要是喜歡你,肯定也喜歡被你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