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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主每天都在逼婚在線閱讀 - 第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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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奕縣不安定沈弗辭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才更要走一趟,“那我更要去一趟了,總得去看看才能放心。”

    何文津明顯地不贊同,扇子在手心敲了又敲,“姑娘非要去這是非之地?”

    沈弗辭點頭,“一定要去。”

    上輩子沈弗辭還未到奕縣,便跑了回去,說好的公主祈福就這樣沒了,本就蠢蠢欲動的奕縣百姓大怒,在當地造反鬧事,勢要朝廷給個說法,與此同時西夷趁虛而入。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本月十五便會下雨,西夷靠著這點雨獲取民心,讓百姓相信,他們才是天神所向。

    而今是初三,她至少還可以在本地休息七八天。

    沈弗辭朝著何文津笑了笑,“不過暫且要等我兄長傷養好了些再說。文津公子,你打算往哪里去?”

    何文津被這聲文津公子叫得一愣,看了眼沈弗辭,道,“我這讀書人四處跑罷了,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沈弗辭點頭,“瀟灑。”

    何文津輕咳了聲,“姑娘怎么稱呼?”

    “沈來,”沈弗辭隨口編了個名字,“家兄沈去,文津公子直接叫我名字即可。”

    這兄妹倆的名字聽起來有些草率,但眼前這姑娘神情認真,倒也不像是誆他的。

    何文津想想覺得有意思,“沈來姑娘。”

    “沈來。”沈弗辭重復了一遍。

    何文津含笑點頭,“好,沈來。”

    何文津雖是個讀書人,但身上沒有大多讀書人身上的迂腐之氣,相反,他是個相當隨性大方之人。

    正如此刻,何文津和沈弗辭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偶爾有人看過來暗自揣測他們的關系。

    何文津看到那人視線,好奇地問沈弗辭,“你不擔心壞你名聲?”

    倒不是他憂心,只是他見過的女子向來如此,同男子多說幾句話都生怕被人誤解,扭扭捏捏的,何文津就算有意,最后也變得無心了。

    沈弗辭餓了,吃東西有些急,她扭過頭來問,“吃飯有什么好怕的?”

    她可是嫁過人的,雖說嫁了個狼心狗肺的人,但活了一遭回來,覺得這些世俗規條最是惹人厭惡,況且,她本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

    何文津笑開了,盛了碗湯遞給她,沈弗辭也不客氣便接了過來。

    “你若在意,也不會直接闖進我屋子了,”沈弗辭說,“這可不是一般讀書人敢做的事。”

    何文津悠悠地說,“事急從權。”

    他可不是事急從權。

    何文津自己都知道發生這事的時候最好不要出去,那當時他又為什么會出門,又半路轉來攔住她?

    沈弗辭沒問,但看這人行事作風便是一時起意出來看看也不是不可能,這個時候的何文津還遠沒有之后的他那么縮頭縮尾——還是裝的。

    “你哥哥怎么辦?”沈弗辭吃得差不多了,她那個哥哥倒是還沒醒。何文津問。

    沈弗辭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我想辦法把他叫醒,不然傷還沒好,恐怕人都要餓死了。”

    “…怎么叫?”

    沈弗辭沉默了下,“潑水?撒鹽?摁傷口?”

    她對此毫無經驗。倒是在話本里聽說過一些刑訊的辦法,能讓人快速清醒。

    她說得認真,何文津一時啞然,然后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后合的,“你這哥哥委實有點慘。”

    路上沒被人殺了,倒是險些要折在自己meimei的手里。

    笑夠了,何文津才說,“勿急,總要醒的,我叫后廚備些白粥溫著,等他醒了給他喝吧。傷重之人,要忌口。”

    沈弗辭點頭。

    夜間,沈弗辭在床邊坐著,心想他昨夜醒了次,今晚也許還會醒,不過她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人醒,反倒是是趁著這個功夫想了些別的事情。

    她是公主,若無意外是一定要嫁人的。

    上輩子她嫁給周江延,讓一個小將軍棄了將軍的位置,掛了個閑職同她成婚。

    自古駙馬不涉朝中要職,這事人人心知肚明的,娶了公主算是自斷仕途了。

    但周江延的背景勢力和雄心卻不允許他就此一生。

    所以他反了。

    想來周江延娶她之時也多不情愿,只是圣上下旨,不娶也得娶。

    沈弗辭說再來一世不嫁他自然是真的,不僅是不嫁給他,最好此類世家子弟都不嫁——他們大多有心仕途,嫁給他們恐有后患。

    沈弗辭不想在自己的事情之外還要去摻和別人的家事。

    想著想著,沈弗辭的目光落到了床上躺著的這個男人身上。

    不過,若她嫁的是個無權無勢的白衣,不就省了這些麻煩了嗎?

    第4章

    沈弗辭想了不少,不過直到她困得自己睜不開眼睛了,床上躺著的人也沒醒。

    沈弗辭脫了鞋在他邊躺下,男人身上滿是藥味兒和著血腥味兒,她當天晚上做夢被一個流著血的人參追了三條街,早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腰酸背痛,不過蓋在男人身上的被子此刻倒是都在她身上。

    許是晚上睡得冷自己拽過來的吧。

    沈弗辭將被子蓋回到男人身上,然后起身簡單清洗之后便出了門。

    寧州縣風沙大,今天是難得的晴天,沒有一點風沙。

    何文津已經在樓下了,提了壺茶水對著門口。

    今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街外吵吵嚷嚷的,夾雜著男人的哭聲和喊聲,聽不真切,沈弗辭從樓上下來才聽清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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